第四百四十四章:国家安危以社稷为重

“主忧臣劳、主辱臣死”,现在陛下掉进了如此一个天大的陷阱之中,自己这个丞相,还有这满朝的文武真是有失职之罪啊!当想到这里的时候,荀彧都恨不得一头撞死了,自己自负为王佐之才,但怎么可能犯下如此大的错误呢?

当听到祢衡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之后,荀彧才思索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想来曹操从入朝投降,到献地、献兵、献财宝,这一切都是假的!曹操之所以要用半年的时间来取信于陛下,还有自己这些凌烟谋士们,恐怕为的就是在这个秋天进行发难。因为要是时间短了的话,并不足以让陛下信任曹操系的将领;而要是时间长了的话,恐怕所有的将领就会真心投靠陛下了。曹操和袁绍等人的这一番做作,就是一个精心策划、精心实施,意图一次翻天覆地的大阴谋!

而现在,曹操和袁绍等人的阴谋已经实施开了,陛下不知所踪,豫州、兖州两州之地不复为朝廷所有,朝廷派出关外的文臣、武将伤亡惨重,就连曹操也带着几个儿子逃出了关外。那么看来,曹操的计划是已经全面启动了。不过幸好加万幸的是,皇后和太子并没有死于刺杀之下,就算是陛下真的遭遇不幸了,社稷还在、朝廷还在、太子还在。只要所有的凌烟谋士、云门将领衷心辅佐太子,朝廷就有希望平定一切祸乱,最终消灭掉曹操、袁绍等人!

到了此时,荀彧先是平定了一下心情,然后就发布了丞相令,召集郎中令郭嘉、廷尉沮授、大鸿胪贾诩、少府崔林、尚书令秦宓和尚书张松,共赴南宫承风殿商讨机宜!可以说,除了钟繇、张纮、鲁肃这三个被封刺史的人,还有陈群这个重病在卧的人,荀彧已经把所有的凌烟谋士都召集齐了。

而除了这些凌烟谋士之外,荀彧还以紧急事务为由,将太师郑玄、太傅蔡邕和太尉卢植这三位老人家也请到了承风殿中。本来太师郑玄、太傅蔡邕都只是担任着一个官高事闲的职位,自从新皇登基之后,他们就没上过几次朝,而太尉卢植虽然是三公之首,但这两年也是身体每况愈下,也很少上朝了,假如要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平时连圣上都不轻易请他们入朝。但是,这次的事情可真是十万火急了!

在圣上在临去冀州之前曾经交代,平时凌烟谋士分别处理各自的事情;假如遇到大事,就七人一起计议;而要是遇到了特别重大的事情,则需要再叫上太师郑玄、太傅蔡邕、太尉卢植这三位老人家一起决断。所以这次荀彧也不管三位老先生有没有时间、会不会生气,直接就派了车辆,把他们接进了南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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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剑五年八月十一日午时,当所有的人来到南宫承风殿的时候,就见到了祢衡、典韦二人有些愧疚的坐在了那里,此时像贾诩、郭嘉、沮授这些脑子好用的人的

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本来祢衡、典韦这两个人都是随时跟在陛下身边的,而现在他们竟然一起回来了,那么就代表陛下肯定是出大事了。

此时贾诩的脑子里已经出现了两个字“失踪”!只见贾诩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就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既然祢衡和典韦没有抬着陛下的棺材回来,那么陛下就只可能是失踪,而不可能是战死沙场了。

虽然陛下失踪已经够危急的了,但还不是最可怕的事情。并且,假如陛下没有被曹操、袁绍等人当场杀死,那么陛下十有八九是逃了出来。凭借着陛下的武功,还有紫云宝马的脚力,恐怕就算是曹操、袁绍倾尽所有的力量,也未必能够再堵住陛下一回。而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说不定陛下早已经脱离灾祸了!

于是就在大部分凌烟谋士惊诧、恐慌的时候,贾诩的心中反而一松,因为他已经发现事情出现了转折。

“太师大人、太傅大人、太尉大人,还有诸位同僚!”荀彧在给所有人简单行完礼之后,就开口说道:“刚刚祢衡和典韦亲自回来说道,陛下在八月一日就已经失踪了。这十天之内祢衡和典韦在冀州搜寻了一个遍,但仍然没有发觉任何陛下的踪迹,所以这次叫大家来,就是为了共同商议一下怎么办的!”

沉默……承风殿中顿时陷入了寂静无声的沉默之中。无论是郑玄、蔡邕、卢植这样的老人家,还是荀彧、贾诩、郭嘉等凌烟谋士,他们都是智力超群、老谋深算的人。当一听到皇上失踪了,他们并没有像愣头青一样急着发兵冀州,去寻找皇上的踪迹,而是更多顾虑着朝政的稳定,顾及着社稷的传承。

片刻之后,当看到所有的人都不开口,地位最高的郑玄就开口说道:“祢衡,你来说说!皇上是在哪里失踪的?你找到什么线索了没有?”

祢衡听到郑玄开口问了自己,就脸上微微一变,说道:“陛下大概是在广平郡失踪的!但是我们没有找到任何陛下失踪的线索,也没有发现任何陛下打斗的痕迹。就像是……凭空消失的一样。”

“嗯……好!”郑玄点了点头,说道:“失踪是好事啊,失踪就是没死!我也听说皇上在御驾亲征之前,贾诩曾经不下十次的劝说,不让他去冀州。但他却偏偏一意孤行,就是亲自去上阵厮杀了。现在估计是栽跟头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能消磨一点他身上的傲气,以后也可以脚踏实地一点了。”

当郑玄一开口就说出死没死之类的话,荀彧、沮授等人都不由得尴尬一笑,现在正是陛下失踪的当口,也就郑玄这个天子之师敢这么说话。要是换了别人的话,说不定自己就要把他当成曹操、袁绍的同党,给当场抓起来了。

“喂,贾诩!”郑玄看了贾诩一眼,说道:“既然你有先见之明,那么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呢?”

“这个……下官认为应该倾尽全力的找寻陛下!”贾诩连忙站起来说

道:“下官这两天从河北的情报中发现,袁绍在冀州北部、以及幽州有频繁的兵力调度,所以下官认为陛下的圣驾大概是到了幽州去了,所以下官觉得郎中令府应该派兵直入幽州,说不定就能够迎回圣驾了!”

当郭嘉听到贾诩说起营救皇上的事情,连忙就站起来说道:“这件事情义不容辞……”

“等会儿,等会!”就在郭嘉刚刚说了半句的时候,郑玄又打断了郭嘉,说道:“国家安危以社稷为重!你们做臣子的对皇上衷心,我完全知道。但是对于国家而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现在不能因为皇上自己跑出去玩了,就让社稷颠倒,所有的人围着他转!”

此时的郑玄微微一笑,好似心里也放下了一块石头一样,就说道:“既然贾诩说袁绍在幽州频繁调动兵力,那咱们就更放心了!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刘剑这小子……皇上应该是到幽州去闹腾袁绍去了。所以你们也用不着急于营救,而是先稳定好了社稷,再整体调度兵力,趁着曹操、袁绍等人也在一团忙乱的时候,反败为胜才对。只有这样,才不枉皇上用自己当了诱饵,让曹操和袁绍都露出了破绽的局势啊!”

“是,太师大人说得是!”郭嘉一抬手说道:“现在曹操和袁绍倾尽全力在河北用兵,所以豫州、兖州一定是外强中干。假如朝廷大军现在出兵关外,一定能够一举夺回豫州的几个郡,甚至能够直接杀入曹操许昌的老巢也不一定!”

“嗯,很好!”郑玄点了点头,说道:“郭嘉你说得很好,不过我老人家听听也就算了!你真正要汇报的人,应该是大汉的监国。”这时郑玄又对荀彧说道:“荀丞相,你说现在该让谁来监国,代理刘剑……皇上,暂摄朝政的好啊?”

“回禀太师大人!”荀彧站起来说道:“目前最合适的人选,一是太子刘明,二是皇后蔡琰。而下官认为,现在太子只有五岁,虽然已经聪颖异常、颇有人主之风,但毕竟年纪太小,所以下官觉得让皇后监国最合适不过。”

“这个不太好吧!”当荀彧说出让皇后蔡琰监国之后,反而是蔡琰的父亲蔡邕说道:“高祖皇帝曾经定下规矩,外戚不得干政。现在太子已经年满五岁,已经可以明辨是非,我看还是让太子监国的好。我想太子有荀丞相等人的辅佐,一定不会让天下失望的。”

“哎,老蔡,你这事说得就有失偏颇了!”郑玄摆了摆手,说道:“皇后本身就是我大汉朝的皇后,是皇上的结发妻子,根本就不是外戚。而且皇后只是暂时监国,又不是临朝称制,所以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在历史上,窦皇后曾经辅佐了文、景两位明君,难道窦皇后做得不好吗?所以说让谁监国,并不是看他的身份,而是看他的德行和才华。太子现在年纪还小,就连字还认不全呢,怎么监国啊?所以我也赞成荀丞相的意见,同意让皇后蔡琰暂时监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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