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女老板的伤心往事

一小时后,周梅花主持完节目带着满身疲倦和一身的脂粉味坐在林山对面,呛得林山捂了捂鼻子不得不假装咳嗽几声以此掩饰躲不开的扑鼻气味。周梅花见此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横眉立目怒视林山问起来:“你这样迫不及待找我是为了什么?难道你忘了白天发生的事了吗?我告诉你这里有许多珠宝商你想见一见吗?可是我提醒你他们有钱不是你想见就见的。”

林山喝着咖啡,见周梅花如此傲慢微笑着刺激她说:“我本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想告诉你,既然你不理睬我只好不说了,你可别后悔。”

果然,周梅花被林山笑得有些恼怒,她拍了一下桌子怒吼着:“我早就看出你小子不安好心,怪不得我的助手非要设防埋伏原来他是在防范你,不过请你放心没有人敢在我这里撒野,这旅游荷花节是政府办的,周围也是你们的人在为我们站岗,你到这里如同到家一样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唯一不同的是想拿什么不能拿什么,听懂了吗?”

周梅花的意思十分明确,即有善意也有威胁,更有她的一腔魅力。可是林山不理睬周梅花的威胁故意扯东道西,把周梅花气得鼓鼓的,他说:“你说的我都听懂了,你的助手温经理设了埋伏,可是我的助手也设了埋伏,你说如果这两种埋伏打起来你这个旅游荷花节还需要办下去吗?实话对你说了吧,秦彪两口子为金塔珠争吵不休,贺家三口人也为金塔珠争先恐后,连秦彪的孙女秦丽和贺年片都不愿意回那个家,你说原因是什么?可叹,这些老人把孙子孙女坑了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一个金塔珠有什么好啊?能值几个钱,还需要那么多人来争夺?如果我的判断不错的话,在你们珠宝界最没有的就是安全感,你说要这些钱有什么用?”

“其实秦家那两口子是极其难对付的,他们有些事你并不知道,当然我也是不好惹的,否则我也不能经营这珠宝公司,有钱赚是好事谁愿意无事生非呢?”周梅花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她是想方设法挤走林山不让他在此调查金塔珠的事,可是林山却不是轻易就肯上当的,他已看出周梅花的横行霸道和不通人情,此刻林山忽然想起白天周梅花对他曾经说过的话,马上感到这是一个神出鬼没的女人,他必须小心提防。有了这样的心明眼亮,林山对周梅花说:“其实我个人什么也不怕,我只是想知道这颗金塔珠的准确消息,因为有人认为是李广东杀了人成为凶手,并且抢占了金塔珠逃走了,你是他的前妻对这种说法怎么看?”

林山的话使趾高气扬的周梅花精神突然一颤,眼里马上飘出一束光芒,不知周梅花此刻想到了什么,似乎在回顾从前的岁月,直呆呆在望着林山久久没有开口,直到美妮拍了她一下有意地提醒她,周梅花才诡秘地一笑问林山:“你有怀疑对象吗?当警察的应该懂得讲证据,你有什么样的证据来说明这一切呢?”周梅花比刚才更加傲慢,简直就没把林山放在眼里。

“证据我是有的,没有我也不敢在此来找你,你的态度说明了问题。其实当我刚刚接手调查此案的时候我是一无所知,也没有谁能成为我的怀疑对象,我只是肩负一种责任,催促我尽可能快马加鞭地找到金塔珠。尤其是当我听说四十多年前围绕金塔珠有一个悬案时,我更是喜欢得不行,你知道我从小就喜欢破案喜欢当警察,这个悬案让我产生了浓厚兴趣,于是我决定查下去。当我从秦彪家里他们两口子的谈话中知道了李广东后,并知道了李广东与你的爱情故事后,同时也知道了金塔珠背后的复杂争夺时,我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心,由此我断定这是一桩典型的案中案。可以说这是大案套小案,小案连环案,里面有许多问题令人怀疑,如果你愿意听我就把李广东失踪的真相告诉你,希望你也把金塔珠的秘密告诉我,咱们来一个公平交易你看这样好吗?”林山注意周梅花脸上的变化,期待着她的反应,其实林山知道的也不多他只是想方设法骗骗周梅花。

果然,周梅花同意了,她兴奋地说:“这倒是一个好主意,我赞成。”于是,林山便讲了他如何接受任务如何进行调查,在调查期间如何碰上受害人并把受害人关到医院时死亡的情况统统陈述一遍,林山看到周梅花的傲慢没有了,愤怒也没有了,接下来的是她长久的沉默不语。

林山看得出来,周梅花的心里在沸腾在翻江倒海,她的两眼忽然明亮起来似乎有一盏灯在闪烁。此时此刻林山十二分的开心,十二分的得意,因为周梅这个冷美人终于动了真感情,如果她继续动感情就有更新的发现。可是周梅花没有表态甚至没有任何言语,仅是动了感情而已,此外再无二话。林山大失所望,好像死的人与周梅花没有任何关系一样,他只是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就陷入了一种气氛中,他一时怵在那里谁也不理睬气氛僵住了。这时舞会进入了高潮,人们各自忙乱地寻找关系并开始吃夜宵,周梅花趁机被人叫走了,留下林山默默无闻。这时候所有人都有宾至如归的感觉,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可做,唯独林山无动于衷,他在思索怎能让周梅花说实话。恰巧温经理托着啤酒盘来到林山跟前,十二分歉意地对林山说:“对不起了啤酒不凉没有冰冻的。”

林山笑逐颜开地说:“我不喜欢冰冻的这一杯最好。”说完他顺手牵羊拿了一杯啤酒放在桌子上,温经理刚要说什么,就见美妮端着啤酒杯朝这边走来了,林山索性挺起腰板迎了上去,于是,美妮与林山碰了一杯,现在,林山有些喜欢美妮了,甚至想与她再谈一谈了。

可是,美妮忽然对林山说:“我不能再喝了,采访稿子需要重写,如果有事你可以到电视台找我,再见!”美妮说着就朝林山伸出了手,林山犹豫着,但还是使劲地握住了美妮的手诚心诚意地说:“唉,我们刚刚见面就要分手,这老天爷太无孔不入了,既然如此,我们就再见吧。”

林山真想留美妮多坐一会儿,好好谈谈,终于没有留住让美妮这样走了。美妮一走,林山的心里突然感到空落落的,他赶紧吃完夜宵,又要了一杯啤酒,然后悄悄来到大厅寻找周梅花。此刻,周梅花正站在音乐室旁边的一个角落里与孙子乐谈笑风生,见了林山往这边来他们突然分开神情都是怪怪的。林山察言观色看出他们有意在躲避自己他很生气站在那里固意不动,周梅花见此只好亲自朝林山走去,到了跟前她故意用话敲打林山:“怎么样大警察?我想在这个美丽的夜晚你跟美妮的合作一定是很愉快的,要不要我再为你找另外一个女孩子?”

“不必了,今晚的夜色多难忘啊?如果再多呆一会儿我很可能会喜欢美妮这姑娘,可惜的是她先走了。”林山也是开着同样的玩笑回击周梅花,他不想让这个女人占自己星点的便宜,更不想让美妮由此受到伤害。没有讨到便宜的周梅花却板着脸埋怨美妮:“这丫头走了也不跟我打个招呼,留下这么一个大舞台让我如何主持?哎,她没说她去了哪里吗?”

周梅花好像真的生了气,恼怒地问着,林山这才如实相告:“美妮说她回去整理稿件,也许去了医院那里发生了凶杀案,我就是为这事才来找你了解情况的。你知道吗?汇丰商行珠宝店齐备石经理被害了,尸体就在市中心医院……”林山说这话时心情极其沉痛,仿佛是自己的亲人受到了伤害,他想以此赢得周梅花的同情。谁知不知为什么周梅花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林山预先预料的那样惊惶失措,而是生气地斥责林山为什么告诉她这些没用的消息,林山为此感到奇怪这个冷美人心如毒蝎,听到同行被害眼都不眨一下,世上难道还有为了钱连友情都不要的人吗?

就在这时,林山忽然发现温经理正趴在窗前偷听,他碰了碰周梅花又指了指温经理,周梅花会意地拉着林山进了一间密室。两人在门口左右环视一阵后,见没有什么人来,周梅花放心了,一进密室她就急躁地问林山:“你是从哪里听来齐备石被害的消息的?”

林山如实相告:“是我在跳上亲眼所见,并亲自把他送到医院的,没有想到你主持节目耽搁了这么久。”

周梅花急忙道歉:“对不起是我慢待你了,你是在什么地方发现他受伤的?为什么来到这里找我?请问你有什么目的吗?”

显然,周梅花不高兴了,似乎在审问林山,因为截止目前为止她也不知道林山到此来干什么。

林山知道如果不把事实真相说出来周梅花是不会配合自己的,于是他说:“其实事发地点距离这里不算远,因为他受伤后可能是想找你帮助他去医院或什么地方,遗憾的是他没走多远就不行了,恰巧我路过这里见他浑身是血就想救他,可是害他的人却跑掉了,于是我便把他送到了医院……”

林山越说声音越低,他没有料到在大讲安定团结的背后还有人下此毒手,而犯罪动机仅仅是一颗小小的金塔珠,为此残害人的生命他太气愤了。

周梅花见林山生气,也就不再挑他的理,而是提醒林山去找齐备石的女儿,她说:“你也不必为此生气和难过,先把他们的理处理了然后再找金塔珠,你告诉他家里人了吗?”

林山急切地说:“他女儿可能也出了车祸,因为我在现场看见了他女儿骑的摩托车,现场根本找不到他女儿,也不知她在什么地方,一切都不得而知。”

林山露出为难情绪,周梅花灵机一动,对林山说:“这样吧,你把这种事交给110处理吧,他们会办好后事的。”

周梅花说着脸上的表情似乎不大自然,这已是林山第二次看见她有这种幸灾乐祸的神态了。其实,像周梅花这种女人除了手里有几个钱财外,身上依然保持着一些年轻时的漂亮,虽然她们没有当年的风韵了,但她们仍旧有一种阴冷的美丽。那些闪耀着生命活力的脸部表情早已失去了青春的色彩和灵丹妙药,当她听说齐备石被害时她的两眼张大马上变得冷漠而阴沉,令人望而生畏。这样的女人即使开口说话也未必有人会相信,何况作为警察的林山更是警惕,时刻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寂静,密室里的空气令人窒息,林山耐心地等待着。沉默了半小时后,周梅花终于忍不住寂寞开口问林山:“这案情会不会是意外事故呢?比如车祸,比如……”

林山打断周梅花的话斩钉截铁地说:“不会的,我敢断定这是谋杀,而且可能与金塔珠有关系,既然如此他们还需要杀人,还需要掠夺,下一个人是谁呢?如果我的判断正确下一个可能是你,因为现阶段你的珠宝最多。”

周梅花闻风丧胆,这一刻她真的有些不安了,但她又不想让林山看出她的害怕,更不想让林山的危言耸听影响自己的情绪,于是她对林山说:“你不要瞎说,这是重要的案件还需要领导定性,请问你们局里谁负责这个案子?”

此刻,林山象对首长汇报一样对周梅花一本正经地报告说:“这件案子是由我和丁江两位同志负责,都是在局领导之下开展工作,请问你有什么想法吗?”林山没有把局里计划全部说出来,他要防范周梅花有过分的举动,因为在他的心里周梅花肯定是这起案件的重要嫌疑人,他不能过早地把局里的计划都说出来,而且他还需要小心再小必,否则他就可能失去一次机会。

“丁江是一个好人他了解我丈夫的为人,可惜这么多年他也没有与我们来往,原来他还干这行当。”周梅花似乎想起了从前的伤心往事,眼里不知不觉就流下了泪水。林山看出周梅花的软弱处再次抓紧机会朝周梅花进攻,他声东击西地说:“既然你知道丁江了解你丈夫的为人有些事就好办多了,现在我问你一些往事,你认识齐备石吗?他和你丈夫是什么关系?能不能跟我讲一讲往事这对我侦察案情很有帮助,毕竟我还需要帮助。”

林山诚心诚意向周梅花请求,终于赢得了周梅花的好感和同情,她开始有计划地配合林山了,稍稍顿了片刻,她轻轻地说:“齐备石跟我丈夫原来是最好的朋友,他的死可能与金塔珠有关也可能与过去时的恩恩怨怨有关,你还年轻不知老一代人所经历的那些痛心往事,所以至今你也不了解情况。”

林山分析着周梅花的话感受到她说得挺实在,于是他又问:“过去时的恩恩怨怨你能不能对我讲一讲让我也了解一些老一代人的情况?”

林山本是好意,谁知周梅花一听眉头一扬眼睛一瞪头一甩不屑地说:“我可没有工夫跟你谈往事,今天我还需要主持节目呢,你没看来了这么多佳宾和客人我岂能慢待他们呢?有关齐备石的事你可以打听丁江他是最了解情况的,不过请你一定要保密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他是李广东的好朋友,说实话我十分后悔与你谈了李广东和齐备石的事,但齐备石死得太冤屈我不能袖手旁观,毕竟我也是一个珠宝商。我能跟你谈的就是这些了,你还需要什么?”

周梅花说到这时与林山相对而视,此刻,望着周梅花坚定而信任的目光林山忽然有些不大相信她的诚意,因为这个女人突然间对齐备石产生了如此深厚的感情这让林山十分意外,难道说他们两人在漫长的岁月中有什么感情上的纠葛吗?林山确实不相信,为了使周梅花安心主持节目,林山劝告周梅花:“谢谢你提出了这么多的看法,对我来说我应该感谢你的一片诚心诚意为我提供了许多过去时的经历,如果你不介意请你接着讲,我保证不让任何人知道关于这场谋杀背后的所有隐私和所有当事人的所有情况,我会保护他们的。”

林山的安慰让周梅花心悦诚服,也许人在回顾往事的时候才知道岁月的珍贵,虽然那些难忘的往事象山一样沉重压得人喘不上气也愿意保留那些美好的记忆,现在的周梅花似乎就有这种心态,她趴在密室的床上歇息着,但两只眼睛直视林山似乎在思索什么。稍许,她忽然问林山:“你能帮助我倒一杯啤酒吗?”

“没问题。”林山从桌子上倒了一杯啤酒递过去,周梅花躺在床上接了过去,不知为什么林山发现周梅花在接杯子时手有些抖动。周梅花哆嗦着喝了一小口,然后再喝一小口,最后才一饮而尽。借着酒劲,周梅花很不高兴地对林山埋怨说:“是你这个警察把我的心思彻底搅乱了,难怪现阶段的人们都说谁要是与警察沾上边谁的日子就不会好过,看来这话真是说到了实际情况上,我信了。”林山辩解说:“真正搅乱你心思的不是我,更不是我们这些警察,而是杀害齐备石的凶手!如果他不杀伤人,或许我们不知道,我们就不会来找你。其实我只不过是到这里给你带来了关于他们的一点信息,你对齐备石那么好就算是一种缘分吧,所以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此刻,周梅花喝尽酒杯里的酒下了床并将酒杯放在桌子上,然后抿了一下还有些许酒痕的嘴角,表现出一副从来没有过的慈祥对林山说:“你这个小警察真是机灵鬼,在这种时候还敢开我的玩笑,不过对不起了我还有许多事要办不陪同你了。”

林山一见周梅花欲走他有些急了,上前拦住她说:“你不是要告诉我关于齐备石的事吗?怎能这么快就变卦了呢?”

周梅花推开林山的胳膊说:“不是我变卦,我确实没有时间,你都看到了今天来了这么多人如果我不在场他们会着急的更然影响以后做生意,再说了齐备石的死与我有什么关系?希望你不要再提这样的事了,避免影响别人。”

周梅花这样一说的确是把林山推开了,可是林山也不让步,他从怀里掏出一份请柬请周梅花看,口是心非地说:“你怎能说没有关系呢?你看看这请柬就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我认为你与此案关系极大。”

也许是酒劲上了头,周梅花突然怒吼走马观花来:“你这是什么话?难道说你怀疑我吗?请问有证据吗?”

林山马上用手一指请柬怒吼着:“有啊,如果没有我就不来找你了,因为从齐备石身上搜查到一份请柬,这是你给他的这能不能证明他跟你有什么联系呢?”林山知道按法律程序周梅花必须做出解释,本来林山是不想拿出来伤害对方的,但周梅花不配合他也是没有办法的,只好以此来要挟周梅花了。

果然,林山的杀手锏使周梅花坐不住了,忍不住地斥责起来:“请柬是我发出去的不假,但我没有邀请他,即使邀请他来参加舞会也是极其正常的。再说了,他被人杀了与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杀了他干什么与我过不去?”

林山见周梅花态生硬决定再刺激她一下,又接下来说:“你们之间有许多生意往来,你与他交情又是这样深,今天上午你还批评他毁了你的生意,现在他突然死了你想一笔勾销对得起你的良心吗?”

周梅花声嘶力竭辩解着:“你休要胡说请柬是半个月前发出去的,上午和你谈的有关齐备石的话并不是想让你作为证据的记录,如果你什么都想问一个为什么都想作证据我就不能对你讲了,人与人之间要相互信任,一个齐备石的死已经让我很不安很痛心了,我不想再发生什么事,也不想跟你再说什么是非曲直了。”

周梅花低下头不再看着林山,她的满头长发如同瀑布一样垂下来遮住了她那张漂亮的脸庞,五十多岁的人了,依会如此美丽依然有如此黑色长发,真是女人的福气。过了一会儿,周梅花哽咽地说:“齐备石和我关系一直很好,为了金塔珠我们发生了矛盾分道扬镖,我发请柬给他是想与他和平共处,冤家易解不易结,这是江湖上的老规矩我怎能破坏呢?谁知他却被人害死了还让我也跟随受牵连,你说这算什么事啊?”

“不是牵连是调查,我来找你也是一个误会,因为齐备石的确使用了你的请柬,即使不是我其他警察也是会来找你有。”林山解释着,他从周梅花乌黑的长发下面的眼睛里发现了她在流泪,并且唤起了他的同情,同时他又认为那不是泪水,而是一种冷静的警惕和傲慢,林山忽然感觉这个女人极难对付,一时半响也不会谈出什么。虽然如此,但林山相信迟早有一天这案情会水落石出的。现在,林山只有静静坐着耐心等待周梅花对他的信任,对他能够讲出实际情况来。

时光在悄悄流逝,林山默默等待周梅花的反应,终于在半小时后,周梅花再次开口说话了,她不紧不慢地说:“其实你不说话我就知道你内心在思索什么,多年的贩运珠宝生活使我积蓄了许多经验,现阶段我的年纪越来越大朋友们越来越少,在贩运珠宝这行当中我的朋友们更少。金钱交易,泥沙俱下,鱼目混杂,稍稍有什么不慎就会带来灭顶之灾。齐备石就是其中之一,他这个人是我在珠宝这行当中最知心的一位朋友了,当年李广东活着时他就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们之间合作几次生意都很出色,李广东常常以他为师,以赚取最大利润为目的而满足。”

“可是我却觉得李广东恨齐备石,因为他是现在所说的第三者,你们之间……还需要我说出来吗?”林山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将周梅花的隐私一股脑都指了出来,这下周梅花不让步了,气愤地说:“我可没这样认为,如果你再谈离题太远的话我就请保安让你离开,请你别再浪费我的时间那边还需要我主持节目。”周梅花指了指大厅,她这是有意要赶林山了,然而林山却使出了第二个杀手锏,他马上辩解说:“你说错了,我的时间才被你无缘无故地浪费着,不瞒你说通过各种迹象分析你的丈夫李广东他还活着,而且就在这附近住,我想这些年你应该知道他在哪里吧?”

果然,林山这第二个杀手锏让周梅花惊惶失措,她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有什么证、证据吗?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开不得玩笑的。”林山看出了周梅花慌乱的眼睛里流动着一种恐惧,这正是他所要达到的目的,他缓和一下气氛,对周梅花轻轻地说:“你别着急听我慢慢对你说,四十年前李广东失踪时不是给你留下一封信吗?这封信我看过了,里面的话我就不说了,但根据我的推测李广东他没有死,他还活着!我怀疑齐备石的死与李广东有关系,你知道李广东他现阶段住在哪里?你与他还有联系吗?你别说不知道,这类话我听多了。”

林山心态平静直取周梅花的灵魂,可是周梅花冷笑了一下,然后讽刺林山嘲笑他说:“你是不是编故事片吓唬人?还是你的神经出了毛病?你说的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如果你想问什么最好是拿来证据,然后我再回答你好吗?”

周梅花的冷静让林山有些措手不及,他没有料到周梅花会这样顽固不化,他只好掏出那封信的复印件对周梅花说:“我是一个警察从来不会编故事,神经也不过敏更无什么毛病,我学的是法律专业除此之外没有丝毫虚拟的成份,除了侦察外我不带任何个人偏见。因为齐备石临死前我恰巧在现场,是我亲耳听见齐备石叫喊李广东这个名字,这些现象你怎么解释?如果你解释不了我就肯定李广东他还活着,而且就在这附近居住并时有活动!”

“天呐,这真是报应啊!”周梅花的脸色在灯光下显得十分难堪,她那苍白的脸几乎痛苦得就要晕过去了,见此,林山冲过去扶持住了周梅花。不巧的是,这工夫温经理突然推门进来恰巧看见了这一幕,他象见到了心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强暴了一样怒发冲冠地跳过来,一把推开林山二话不说举拳就打,不料却被林山按住了脑袋。周梅花见此,吓得不知所措,当她稳了稳神后,这才急忙喝住了温经理:“住手!我们在谈正事你怎能随便打人呢?”

周梅花怒视着温经理,温经理放下拳头使劲挠着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以为他想入非非……”

原来,温经理把林山当成了周梅花的情夫,也当成了自己的情敌。这时候林山早已认出了温经理就是上午在荷花宅与自己打架的男人,为防不测,林山点着温经理的脑袋斥责着:“你以后要注意别简单得象一根木头,你没有看见我与你的主人在谈生意吗?如果你不思悔改小心要像上午一样揍你。”

林山有意谈出了上午的事是想提醒温经理注意自己的身份,这一提让温经理果然感受到有了一种威胁,他惊惶失措地说:“原来是你?”

这时的温经理认出林山就是上午在荷花宅与他大打出手并让他出丑的青年人,吓得再也不敢吭声了,此刻如同木头一样立在门口了。其实,温经理还有一件事他没有说,现在,马贵阳就在外面,还有他们带来的警察,是专门前来负责荷花节保卫的。

“你先出去有事我叫你,外面的事你就多担当一些吧,过半小时后我就出去。”周梅花见温经理把自己看成一个风骚女人了心里十分不愉快,于是她打发温经理先走,这才与林山谈正事。可是林山见周梅几句不软不硬的话心里直犯核计,见周梅花斥责温经理他有些一愣,不知周梅花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温经理站了一会儿,见林山并没有什么动静就拖着沉重的身子出去了,他一走林山马上把门反锁了。周梅花见此对林山劝告着:“你不用怕他,这是我的保镖,跟随我将近四十多年了对我是忠心耿耿。我挺老实的心眼也不坏,就是为人处事象榆木疙瘩不活泼,处长了你就知道他的为人了。”

周梅花以为林山会听她的话对温经理放心,谁知林山却提醒周梅花说:“我看他对你的关心胜似丈夫对妻子的关心,你要小心防范他对你的不忠实。”

林山有意用话刺激周梅花打消她的狂妄,果然此招见效,周梅花脸一红不再提温经理了。稍后,周梅花问林山:“你刚才说齐备石死时叫喊李广东的名字是真的吗?你能告诉我他都叫喊了什么吗?”

林山回答着:“齐备石是想让李广东帮助他起来也许是去医院或是来找你,这里面的原因固然许多也挺复杂,我就是为这事才来找你的,因为齐备石确实是想找你!”

林山真诚地对周梅花讲述着事情发展的经过,详细谈着自己对这件案情的看法,惊得周梅花瞪大了眼睛久久地没有开口说话,也许是她在生李广东的气,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没有与自己联系,看来她与他的情感只是一般性的。周梅花沉默了许久,这才对林山阴阴地说:“李广东到底死没死我不知道,但他的死肯定是一个谜,尤其是对我更是一个谜。”周梅花两只眼睛朝前努力望着,似乎在费力地回忆什么。

“我还有话想告诉你,听后你千万不要生气,通过我的分析这些事都与你的丈夫李广东有关系,几乎所有线索都集中在他的身上,所以我怀疑他就是凶手。”林山终于吐出了石破天惊的结论,把趾高气扬的周梅花吓得浑身颤抖,断断续续地询问:“这怎么可能呢?齐备石和李广东是一对好朋友,难道说他们以前是假面具?”周梅花忽然不说了,本来她就对李广东的死有怀疑,现在听了林山的分析后她沉静了许久,如果是在过去她说什么也不会相信林山说的话,总觉得不符合逻辑性缺少真实性,现在她信了。

“中国有句成语最好的朋友可以变成最坏的敌人,这点道理你还不明白吗?”林山见周梅花动摇了,又进一步启发她,并为她倒了一杯啤酒以示敬意。周梅花听此一说手中的杯子突然脱落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这一动作让林山深思熟虑,这女人为什么如此慌乱?莫非还有更深的隐情?林山想问又不敢乱问,两人都沉默了,各自心怀鬼胎想方设法对付对方。

许久,周梅花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对林山说:“你看今天咱们就谈到这里吧,如果你有什么意见我们改天再谈可以吗?”

林山随声附和地说:“好吧你休息吧,我再找其他人谈一谈,不过我提醒你要小心那个温经理他可能是你我的绊脚石,因为我总觉得他要害你。”

周梅花一语双关地说:“你放心吧他们还没有这样的胆量。”

林山离开密室来到舞厅,看见那伙人还在跳舞,蓦地,他瞥见温经理正与黑鱼小姐躲藏在暗处接吻,见林山走到身边他们各自闪到一旁。温经理提了一桶什么东西朝密室走着,林山跟踪在他身后看他进了密室后再没有出来,林山一个人觉得无聊便绕到平台上观察。在这里他能看见金线河水面上所有游船和划艇,再往远看就是一片迷人的夜景了,这时林山聚精会神注视着前面,他没有发现黑鱼小姐在悄悄地朝他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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