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松江府华亭县,其东边有一座很是浩渺的东海之湖,此湖泊是长江支流汇聚而成,并且跨入东海,所以其湖面相当的宽广的。
而位于东海湖心之上,有一座孤立小岛,这小岛占地面积也是少数有几百亩,其周围芦苇遍地,不时还有打鱼商船来来往往,小岛外围也都是红旗招展,有不少护卫也在此把守山门。
在顺着山门上前,是一条九十九石台阶,石台阶古朴五华,虽然简陋,但显大气。
在石台阶尽头是一山寨模样的大厅,虽然也只是木质房屋,却也很有气势,只见这大厅之上还有一块牌匾,上书“聚义堂”三个大字。
门下左右也尽是护卫看守大门。
而里也不是别处,正是前文中提过无数次的——松江府卢家庄陷空岛聚义堂。
此地自然也正就是其陷空岛五鼠的地盘了。
而众所周知这陷空岛本就是钻天鼠卢方的地界,后五鼠义结金兰,这五人才聚义陷空岛,并将其大厅改为“聚义堂”。
此时聚义堂内,排座四人,四鼠犹在,唯不见其锦毛鼠白玉堂,在最旁边的白色貂皮座椅上是空空如也。
四鼠此时面容都是好不焦虑,叽叽我我,议论纷纷,仿若是有大事发生。
只见其中有一约么不惑之年的红袍中年男子站起说道:“这五弟现在去了东京汴梁这么长时间,该不会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说话之人是一名红袍的中年男子,此人年约不惑,浓眉大眼,一缕八字胡挂在面上,这人正是陷空岛五鼠的第一位,钻天鼠卢方卢大爷。
待卢方刚说完话,其左手边就有一肥圆胖子,揉了揉自己的大肚子说道:“我看着五弟八成是找那什么南侠展昭拼命去了,现在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了。”
此说话的也不是旁人,而是陷空岛五鼠的第三位,穿山鼠徐庆许三爷。
卢方唉声叹气,说道:“五弟这脾气,着实太臭了一点,为了一个御猫称号,就非要去找南侠展昭拼死不可,这要是闯出大祸来,该如何是好?”
听闻卢方说完,一旁一位面容蜡黄,形若病夫之人,也是开口说道:“我说大哥和三哥,你们二人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现在倒是要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五弟给劝回来才是正途。”
说话之人人身高不是特别高大,相反还是有点矮小的,此时就算坐在椅子上比其余三人矮了一大截,这人也正是陷空岛五鼠的第四位,翻江鼠蒋平蒋四爷。
“四弟说的也是,现在我们在这里唉声叹气也没什么用,该想一个办法才是。”
在最外围也有一人也附和蒋平说话,此人生的一双明亮虎目,身材也是颇为的壮硕,在四鼠中算是比较高大威猛的了,一把明晃晃单刀背在身后,而此人也正是陷空岛五鼠的第二位,彻地鼠韩彰韩二爷。
现在四鼠已经为其五弟锦毛鼠白玉堂操碎了心,自从陷空岛五鼠知道这南侠展昭得了一个御猫的称号之后,其他四鼠虽然也都闷闷不乐,很不高兴,可是毕竟还都没太当回事。
反而这锦毛鼠白玉堂脾气拧上来,四人真还是拦不住。
锦毛鼠白玉堂思量了好几日,还是觉得实在受不了这种屈辱,便也给卢方报了个假,自己只身前往东京汴梁要去找南侠展昭理论理论其为什么要将御猫,为什么要和陷空岛五鼠作对。
可是白玉堂虽然说是理论,估计也没人会相信的,但是卢方卢大爷也是执拗不过自己这个五弟,所以也只能任由他去了,可是现在这锦毛鼠白玉堂也已经走了半月有余,那肯定是早已到了东京汴梁了,可是为什么现在还传不回一点消息来?
这让其余四人很是着急,都锦毛鼠白玉堂做事容易冲动,万一惹出大祸可如何是好啊。
所以几人今日也是在此商量此事,可是四人商量来商量去,还是一筹莫展,不知该如何是好。
但是也就在四人商量事情的时候,寨门外又一护卫报告,说有人前来陷空岛送信。
卢方一听,眉毛一挑,说道:“许是五弟派来的人,快快有请。”
不多时,一身穿麻布的小喽啰便被带到了山门之上,那小喽啰看到四鼠,倒头就拜,口中更是有呜咽之音。
蒋平也看的奇怪,问道:“你先别哭了,你到底是谁,来我们陷空岛做什么?”
那人哽咽一声,说道:“五爷冤枉啊!”
此人此话一出,四鼠立马都坐了起来,钻天鼠卢方也赶忙问道:“五弟冤枉?此话怎讲?你且慢慢说来”
那人咬了咬牙,便也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来交由卢方说道:“大爷,你看一看这封信,这封信是白五爷亲手给我的。”
卢方赶忙取过信笺,展开之后,上述一行小字:“我已落开封,速救。”
落款正是“锦毛鼠白玉堂”。
其他四鼠也赶忙查看这封信到底写了什么,四鼠不看还好,一看此言,无不脸色大变。
难不成五弟真的出事了!?
穿山鼠徐庆也一蹦老高,骂道:“他娘的,谁抓了咱家小五,我要跟他拼命!”
可是蒋平眼尖,却也发现这封信的问题,其知道自己这个五弟心高气傲,就算自己落入开封府之手,怎么可能会特意写信求救?
想到这里,蒋平看了一眼递信之人,说道:“那你又是什么人?”
那人赶忙回答道:“小人原本就是白五爷手下一跑腿的,前几日五爷去找展南侠理论,可是却也不小心中了开封府的埋伏,那包大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五爷五花大绑的入了大牢了,好像还听说,要将其送进狗头铡。”
此人目光闪烁,蒋平觉得蹊跷,但是也未点破,因为现在事关五弟性命,容不得半点马虎。
一听狗头铡三个字,四鼠心头一惊,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莫非五弟真的闯了什么大祸不成?
包大人那可是当世清官,难道也会不分青红皂白不成?
现在四鼠也拿不定注意了,议论纷纷,也是各执己见。
可这个时候穿山鼠徐庆却也说道:“我说你们这这里磨蹭什么?五弟现在出没出事,你我都不知道,咱们何不现在就去东京汴梁看一看,要是五弟没有惹祸咱们便将其劝回来,如果他真惹了大祸,咱们哥几个谁都吃不了兜着走,还是先去看看再说。”
穿山鼠徐庆虽然平时吊儿郎当,可是此时说话却也一语中,其余三鼠无不点头称是。
蒋平也笑道:“三哥这回说的倒是没错,实在不行咱们哥几个去东京看一看就能了解其中情况了,也好过在这里妄加臆测。”
蒋平虽然也觉得这种事情不对头,但是现在唯一的方法也只有几人前去东京汴梁一探究竟,那也是水落石出了。
五鼠共进退,其余四鼠万不可能会让白玉堂一人涉险。
卢方也是点了头,又转头问了一下递信之人一些简短话语之后,便也打发下去。
四鼠商议过后,这种事情及早不及晚,所以当下收拾好东西,也将陷空岛之事安排妥当,便也正装待发,准备前往东京汴梁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