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面前这个绝望的男人竟然会遭遇这么多令人肝肠寸断的事情,他本来拥有一个美好的家庭,可是瞬间支离破碎,不复存在。她不禁有些同情他了,可是他的手段真是令人心惊胆战,痛心说道:““可是,你不该杀害那么多无辜的县民。”
“无辜??哈哈!”他仿佛听到世界上最有趣的笑话,不断大笑着,眼角的泪珠却闪闪发光!
“你想的太天真了,谁无辜啊?他们?你知道吗,他们垂涎梅儿得美貌很久了,趁我不在,竟然刁难起梅儿,梅儿受欺负,求助于那些所谓的亲戚,他们竟然落井下石,你说他们该不该死!呵呵!”
他的眼中迸发出狠历和浓浓的仇恨,似乎将那些所谓的仇人千刀万剐才能解心头之恨。
恋裳依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人世间很多事情是说不清的,“那你为什么扮成怪兽的模样?”
“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当然不能用我的本貌,再者我一个人如何杀得了县令,所以我就扮成怪兽,吓得那些县民们人心惶惶,只要消息传播出去,当朝的钦差就很有可能来,到时候我再求助于钦差。没想到是你和五王爷来了,简直是上天助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报此大仇。”
这个被仇恨蒙蔽了内心的男人已经近乎癫狂!他看了一眼县令已经疼得昏过去,又被那些衙役用尿浇醒。
嘴角咧出满足微笑,大感快意的说道:“你知道吗?梅儿是个很善良的女人,曾经救过受伤的一只幼狼,本来当时我是很不同意的,我怕那只狼反口咬人,可是没想到我下山回家的时候就剩下那只狼,我还以为是那只狼害死了梅儿和我的母亲,当时一气之下给它打得半死,后来路过的亲戚才告诉我原委,我才知道错怪了它,它是我唯一的兄弟,这下你知道那些人的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还有空空的肚子,我的兄弟每回都是饱餐一顿呢。”
说得恋裳依身上一阵阵寒意袭来,这个人到底癫狂到什么境界,跟一只狼称兄道弟的。
“你看见了吗?红莲是梅儿最
喜欢的花,这里一片片的,今天就要用欺辱她的人血来施肥。呵呵!!哈哈!”说完仰天长笑。两行血泪紧接着从眼角留下来,配上他那苍白异常的脸色,当真变成了嗜血的魔鬼。
此时县令已经大口大口喘息着,他的眼睛突出都快要掉出来似地,血已经流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他的脸色很是苍白,形容枯槁,用一副恳求的目光看着骆梓云,只期望他能给他一个痛快。
再看他的左胳膊,已经只剩下阴森森白花花的白骨。而那个衙役正打算从他的右胳膊开始下刀。
“住手!”这时一个撕心裂肺的叫声传了过来,响彻这整个山洞。向声源出看去,只见一个浓妆艳抹衣着华丽的美艳女子大口大口喘息着,脸上两行清泪不禁流了下来。
骆梓云像是遭到了晴天霹雳,眼中是完全的不敢相信,站在那,嘴角轻微的蠕动,可是没发出任何声音,最后,他努力叫出一个名字,“梅儿?”
梅儿向县令那边跑去,狠狠推开了那几个衙役。扶着县令坐下,看着他凄惨的面貌,眼泪不受控制如掉了线珠子,一滴滴掉落在地上。
所有的人都对这个新发生的变故不明所以的时候,那个被称作梅儿突然恶狠狠看向骆梓云。
骆梓云不管不顾恋裳依,颤抖着身子步履蹒跚向她走去,仿佛其他人都不存在,眼睛死死盯着她,嘴里不断呢喃着:“梅儿,是你吗?梅儿?”
上官羽没去管这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赶忙跑过来,帮恋裳依松绑。
获得自由的恋裳依和上官羽一同来到县令身边,上官羽想要叫人逮捕骆梓云,却被恋裳依阻止。
眼内充满丝丝柔情还有感动兴奋等多重感情的骆梓云来到梅儿的身边。
梅儿站了起来,大声斥骂道:“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啊?”
骆梓云兴奋激动得抓住她的胳膊,“什么为什么?梅儿,是我啊!是我,你的云哥啊!这一年你到底去了哪里,我找你找得好辛苦!”说完后,发自内心的
笑了出来,仿佛这段时间他受得苦不算什么,为了这一刻什么都值了。
恋裳依没有想到骆梓云能笑得那么阳光明媚。
而梅儿却狠狠甩开了他的手,冷笑道:“骆梓云,事到如今,我也就实话告诉你吧!根本不是县令强迫我,而是我心甘情愿跟着他的,你母亲就是因为这样气我,才会毒发。”
骆梓云听后,不相信说道:“怎么可能,你那么善良,而且对娘那么孝顺,我跟你比都很惭愧呢!”突然,他又紧张得拉住梅儿得手,问道:“梅儿,是不是有人强迫你这么说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梅儿再一次狠狠挣脱了他,怒骂道:“你这个白痴,醒醒吧!我跟这你能得到什么?每天只是粗茶淡饭,还要洗衣做饭,伺候婆婆,而我跟着县太爷,我就可以好吃好喝,穿着华丽光鲜,风风光光的,我已经受够了跟你在一起,早已经和县太爷暗结珠胎。”
梅儿的话像一根根针深深刺在骆梓云的心房上,他的脸色更加苍白,没有一丝血丝,倒像是冰冻的尸体的那种白。满脸痛苦和绝望。
可是,梅儿却没有在意骆梓云感受,继续说道:“所以趁你离开之际,就准备好跟县太爷离开,可是没有想到,你娘竟然看到我要走,死活拉着我,我只不过轻轻推开她,她就毒发身亡了。而你回来的时候,我怕你发现事实真相,所以就叫县太爷派人暗杀你。没想到,你这个傻子竟然能做到今天这一步。”
傻子这个词不断冲击着他的大脑,他还是不能相信,“不会的,梅儿,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那么善良。”他狠狠摇着头,不断告诉自己不会的,梅儿是他看过最善良的姑娘。
结果,梅儿翻了一个白眼,不耐烦说道:“你真的没救了,善良顶个屁用,能吃好喝好,还是有漂亮衣服穿?”
而骆梓云还是喃喃道:“不会的,梅儿,不会的。”突然,大口黑紫的鲜血从他的口中喷涌出来,他捂住腹部,脸上的表情痛苦一场,一阵绞痛使他汗流浃背,随后跌倒在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