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 Estel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Gusto安排的房间铺着厚厚的毛绒地毯,他干脆就顺势坐到了地上。
Gusto的态度如何, Estel一点都不关心, 选择跟血族结盟对付曾经的盟友, 他也没有一点心理障碍。
只不过血族开出的报酬多少有些让他意外——精灵母树的种子。
精灵母树的种子总共有三颗, 其他两颗中一颗据他猜测应该给移植到了精灵族的现居地‘阿瓦隆’, 毕竟老的精灵母树早就枯萎了。另一颗被镶嵌在了历代精灵王的王冠上,而第三颗早在千年前就遗失了,没想到尽然落在了血族的手里。
就这么坐了一夜, 窗上的玻璃是被魔法特殊处理过的,看不屋外的景致却能看到无边的星空。
英国的天气, 看星星总是朦朦胧胧的, 但是这里却能看得很清楚。从前, 还在精灵族的时候他就很喜欢看星星,那时父亲常说天上的星星都是曾经的族人……
Estel枕着右手臂索性躺在地上, 半眯着眼舒了口气。
又想起以前的事了,真是不舒服呢!
这时,手上的契约开始变热,Estel接通了与Tom那边的联系,眼前立刻浮现出了Tom那张略带踟蹰的脸。
Estel想不明白的是Tom最近联系他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然后除了想这样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也不开口。
习惯了他这一举动的Estel也懒得发问, 只能感叹自己是不是脱离时代太久以至于看不懂人类的心思了呢?
因为Tom一直都很听话的缘故, Estel也就没有说什么。
“是这样的, 再过不久我就要从霍格沃兹毕业了。”
“嗯?”Estel示意Tom接着说。
“我有向学校申请留校教书,但是被拒绝了。”说着, 不忘挤出一个苦笑,“于是,为了积攒些阅历我想……我是不是能为您做点什么?”
这番说辞是Tom想了很久之后决定的,在毕业后留校一直都是他的愿望,但是比起来他更希望待在Estel身边,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向Dippet校长递交留校申请,就算他知道Dumbledore是一定会阻碍他的。
“不行。”Estel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换做平时让Tom过来倒也没什么,但血族的目标就是巫师,虽然他们双方的结盟都是怀着心思的,但是他带着个巫师在身边总是不太好。
Estel直白的拒绝令Tom的脸色白了几分,也许是这几天Estel放任了他有些冒犯的举动令他有些飘飘然,才会让他生出别样的心思。
果然还是太心急了么?
“要是不方便的话……”
“我让Jack去接你吧,就是上次见过的那个血族,你也认得的。”
Estel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答应,但是话都说出口了,想要反悔也来不及了。
但是令他意外的是Tom不但没有高兴,脸色反而更难看了。
“Jack……”Tom听到这个名字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改口道:“不需要麻烦了,其实……Bergin先生曾今跟我说过希望我毕业之后去他店里帮忙的……就这样,以后在联系吧……”
然后Tom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这还是第一次,第一次由Tom主动切断联系。
……
Estel坐起身来,印着星光看着自己的手心,突然觉得很不爽。
而Tom慌忙地把玉石从水里捞出,用力地握在手里放到贴近胸口的位置,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尽管知道Jack与Estel之间没有任何暧昧,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嫉妒。为什么陪在他身边的人不是他?因为还太弱么?Tom自嘲地笑笑。
总有一天我会变强,变得能够配的上你。
会爱上Estel是他没有料到的,但是一旦爱上了那有怎么能只让他一个人为此烦恼?用斯莱特林的名义起誓:我一定会得到他。
……
Estel之前就猜测血族除了他之外还找了其他的同盟,但是他没料到对方竟然会是教廷!
会发现这个真相实属偶然,如果不是Gusto为了支开Estel,而让Jack带着他在纽约街头瞎逛的话也不会遇上教廷的人。
如果说对精灵族的恨只是源于那千年的囚禁的话,那作为这一切源头的教廷……
“血族终于在漫长的睡眠中把脑子给舍弃了么?”Estel的右手中集聚起一团白色的光团,凶狠地瞪着Jack,只要Jack给出的答案让他不满意,那么躺在他脚边的那个鲜血直流的圣教徒就是他的下场。
Jack收起玩闹的表情难道正经地看着Estel,“我知道肯定瞒不过。”他举起双手放在身体两侧,扫了眼那个圣教徒不在抽搐的身体,“不过现在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你知道的。”
Jack不安地环顾四周,“肯定有其他的圣教徒在附近,算我求你了。”他不能被发现。
“哦?”Estel突然笑了,“那就让我们看看千年后的教廷是不是退化了,才会堕落到需要跟爬虫结盟的地步。”
Jack知道Estel是真的生气了,只有在他生气的时候才会如此地口不择言。
他只能尽量把自己挪出Estel的视线之外,要知道真打起来的话他说不定一下子就被秒杀了,那样就太丢脸了,谁叫精灵天生就克血族呢?而且在对方的字典里可没有‘仁慈“可言。
果不其然,没多久之后又有三个圣教徒出现在了他们待得这个小巷子里,他们一眼就认出了同伴的尸体以及来不及遮住自己的脑袋的Jack。
“你们这些肮脏的杂种!这是想要违背约定么?”这帮圣教徒只是一些没什么圣力的低阶骑士,根本看不透Estel伪装起来的精灵外貌,又因为他认识经常与他们接洽的Jack,知道他是个血族,所以他的这个‘你们’显然是把Estel也算上了。
于是,悲催的他根本就没看见Estel又任何的动作,他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一寸寸爆裂开来,先是四肢,接着是心脏,最后才是大脑,直至化作一堆血雾。
另外两个圣教徒看见同伴的惨状,不可置信地看看Jack又看看Estel,接着就长大了最正欲发出惨叫声。
但是,不管他们怎样地用力,完全就没有一点声音从嘴里发出,他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双手正掐着对方的脖子一点一点地用力……
他们想要大叫,想要停止,但是自己的双手完全不受控制,除了在彼此的眼睛里看见自己扭曲的五官之外,他们甚至连眼珠都不能挪动半分。
本来血族的肤色就偏白,而此时的Jack更是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消失了一般,他揪着自己胸口的衣服,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响。
他的脑袋里只剩下了两个字: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