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八月四号,这一天虽然离正式来学还有二十天,但我们已经开学了,一直没有回家,直接从出租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去学校了,上晚自习时发下来了上学期末的成绩单,当我看到成绩单的时候,我蒙了,真的是蒙了,不知道说什么话,自己竟然成绩在班里是倒数第五,你能想象当时我的情景吗?我看着成绩单,心里莫名的难受。在这一个夜注定不能入眠,心里特别的难受,还有些发慌。一整个夜晚,躺在寝室的床上难以入眠,翻来覆去,时而听见舍友的呼噜声,时而又听见舍友的磨牙声。早晨五点,自己悄悄起来进了教室,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没有开灯,寂静的教学楼上时而听见 别人的脚步声,是那么的清晰,有时而的模糊。一直到来了第一个同学,教室的灯才打开。

这天中午,用学校的公用电话给母亲打了电话,母亲接通电话,说:喂,谁啊!当我听到母亲的声音,眼泪就在眼中不停的打转,但自己还是忍了下来,对母亲说:妈,我。你在干吗呢!母亲听是我,说:奥,是你啊!我在做饭。打电话有什么事吗?我没有给母亲说成绩的事,只是说:奥!就是想知道家里好吗?没什么事情。母亲在电话那头说:奥,家里很好,在哪儿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要乱干嘛!听到母亲说这句话,眼泪不由得又在眼眶里打转,我用手擦了擦快要流出的眼泪,赶紧说:妈,不说了,要午休了,老师来查宿了。母亲说:奥!行吧!就这样了。挂断电话,回到寝室拉开自己的被子就躺在床上不说话。心里想着母亲对我的期望,父亲对我的盼望,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了,眼泪从脸颊流过,留在了枕巾上,也不知自己何时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枕巾上已经被眼泪浸湿了好的一片。起床,去水房洗了把脸,就去上课了,自己回到教室人人真真的上着课,晚上别人睡着了,自己把自己买的小桌子放在床上,把整个床用布围住,打开台灯,别人都睡了,自己一个人作着习题,每天晚上一点多才睡,睡下,戴上耳机,把音量放到适合的大小,听着那种静静的歌,在歌声中入睡,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心中不胡思乱想,后来这已经成了一个习惯,每当睡觉的时候都会听听歌。

天渐渐的冷了,树叶也开始飘落,学校花园的柳树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好像在告诉人们时间过得好快,时间是不等人的。有时候星期天,自己一个人走在学校这个不大的花园里,听听柳树的诉说,看看一棵棵不知过了多少年的大树,坐在花园的台阶上,太有看看那苍凉的天,时不时有几只鸟从空中飞过,叽叽喳喳地叫着,好像在诉说着自己的心事。花园旁有一个用来贴每周报纸的橱窗,一个人站在那儿看看报纸上出现的这一周的大事情。

月考不期而至,自己准时去考试,发下卷子,自己感觉没有了原先的恐惧,只是认认真真的做着每一道题目,有好多题目自己都感觉没有了以前的那种迷茫,当做完一封卷子都快要下考场。不出一万自己的成绩会有很大的进步吧!考完月考学校放了两天家,自己没有待在学校,而是回家,在县城里买了爷爷最爱吃的糖油糕。回去的车上坐着的大多是我们学校的人,我和许彤坐着,两个人一路聊着一些无聊的事情,因为他晕车就睡了,我一个人看着已经黑了的外面,心中莫名的有些恐惧,客车还是颠簸的走着,时不时有一辆对面经过的车忽地从客车边经过,就如同一条记忆从自己的脑海中哗的一下闪过,却再也想不起这段记忆。客车到了乡中学的门口我就下了车,背着书包,一阵凉风突然刮过,让自己的身体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自己走在昏暗的路灯下,手插在衣兜里,先黑暗的远方望去,星星点点的能看到几家的灯光亮着。风刮的路上的树叶哗哗作响,如同是秋在弹奏属于它的旋律。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家门口,看到家里面院子的灯亮着,父母为我留了门,黑暗中的烟囱冒着一缕白烟,进了屋,母亲已经准备好了晚饭的材料。等着我回来,父亲在另一个房间里看电视。父亲看着我回来了,从沙发上起来,说:回来了,放下书包吃饭吧!母亲也开始下面。我放下书包,脱了外套,洗了洗手,准备吃饭,母亲做的是臊子面,母亲把饭端到桌子上,对我说:快吃吧!我端到父亲面前说:爸,您先吃吧!下一碗一会就出锅了,我再吃。父亲说:你先吃吧!在学校又吃不好。我硬塞给父亲说:您快吃吧!您一天忙的,快吃吧!我等会又饿不死。父亲再没有和我推脱,父亲端着先吃了,说实话,我真的感受到了家里的温暖,有时候父母的对我们的爱只是那么一个小小的动作,或者一个小小的事情,但是却让我们感动的不知怎么才好。吃过饭,我向父母说了一声去看一下爷爷,就出门了。到五叔家,我先进了五叔家,看到五叔他们做熟饭,正准备端饭去给爷爷,我进去说:我去吧!我端着饭正准备去给爷爷送去,五妈说:等等,给爷爷加点辣椒,不然爷爷会觉得饭没味。加好辣椒,出了厨房,穿过院子来到爷爷的屋子里,爷爷睡着,我把饭放到炕桌上,把爷爷叫醒,爷爷睁开眼,看着我说: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对着爷爷的耳朵大声说:我刚过来。我端着饭给爷爷说:爷爷吃饭。爷爷吃着饭。把自己买的糖油糕放在炕桌上,看着爷爷吃着饭,爷爷的头发已经花白,胡子也像雪一样白。也是,爷爷都89了,吃饭手都有些抖。爷爷吃完饭,我结果爷爷的碗,把糖油糕拿出来给爷爷吃,爷爷的眼神也不好,拿着糖油糕端详了半天,抬头看着我,我知道爷爷的意思是说这是什么,我靠近爷爷的耳朵说:爷爷,这是给您买的糖油糕,您吃吧!爷爷看着糖油糕说:奥!就把糖油糕放到了嘴里,爷爷一连吃了五个,我看着爷爷吃的很香,但不敢让爷爷吃了,对爷爷说:爷爷,可以了,别的给您放到炕桌上,明天您再吃吧!爷爷虽然想吃,听到我说的话,说:奥!把袋子放好。爷爷吃过饭,又睡了。看着爷爷睡下,我心中想到:人老了真像个小孩。端着爷爷吃完的饭碗拿给五妈洗,和五妈他们聊了会儿我就回家了,回家父亲已经睡了,母亲还在等我,这一晚,我和父母谁在一个炕上,关了灯,听着父亲的呼噜声,听到的是父亲的劳累和辛苦。母亲也不是的翻着身,不时地**着,我知道母亲是翻身的时候腰疼的缘故吧!这一晚,我看着其实看不到的天花板思考着,想着一些事情。

回到学校,月考的成绩已经下来了,功夫不负有心人,成绩有所提升,在后来的这段日子自己每天还是这样的过着,虽然自己感觉有些疲乏,自己还是坚持着,每当坚持不下去时就像想为自己还在辛苦的父母。下课有时和一起在中学上的同学聊聊天,又是一个人看看橱窗的报纸。这一年的第一场雪在考期末试的时候来临,那几天真的好冷,但是我们还是坚持着考完试。接下来本来是要学校组织补习文化课的,但因为我们要学习美术,所以我们几个学美术的每天都去学校外学习美术,每天都很早去画画,很晚才回来,但是却很充实。

这一年的春节对于我们来说很短,只有短短的七天,今年的我们刚好能贴对联,对联是我们美术老师写的,好久都没有贴手写的对联了,感觉还别有一番风味。这一年的春节自己都不知是怎么过的,别人还在过年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回到县城学习美术了,在县城我住在马瑞租的房子里,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发现房子里有一只老鼠,自己又没有抓到,我给马瑞打电话开玩笑说:马瑞,你在出租房养了只宠物,怎么不告诉我。电话那旁的马瑞可能莫名其妙,说:什么宠物,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我强忍着笑容说:不是在床下你养了一只老鼠吗?马瑞一听是老鼠,当时就尖叫着说:快把他赶走,我最怕的就是那东西。我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笑,说:奥,知道了,知道了。我真的那时候想知道电话那头的马瑞是什么反应。挂断电话,在我搬出他的房子时,还是没能抓住那只老鼠。

正月十三终于补完了美术,回了一次家,去看了看爷爷,爷爷的身体更加不如以前了。十六那天自己收拾好东西又一次回到学校,因为今天就是开学的日子,回到学校每个人都忙着报名,打扫卫生。晚上交了这学期的班费,开始了这学期紧张的学习中。在三月份的时候,和母亲一次打电话中,母亲说爷爷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我听了真的很难受,难受又能怎么办,我只能在心中祈祷爷爷好,因为还要上课,又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