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城和花妹一大早就穿戴一新,因为得知敖铭的消息,敖城这几天心情都非常好,人也显得精神多了,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当村长时那个意气风发的年代,敖水生和香梅也早早的赶来帮忙,其实,他们今天也是主角,因为,那些人也会带给他们关于他们儿子敖烈的消息。
敖城领着敖水生一行人早在门口候着。
“老村长,这两位就是黄帝的特别使者,这位是太师力牧将军,这位是典客闻人子先生。”敖田向敖城引荐道。“这位就是敖铭和敖珠珠的父亲敖城老村长,这位是他们的母亲花妹婶子。”
“两位辛苦了,快请进吧。”敖城把客人们让进屋。
如果没有村长敖田的提醒,力牧和闻人子怎么也想不道眼前这对八十高龄的老夫妻就会是上官铭的父母,他当然不会记错,如果上官铭没有飞仙的话,现在也不过是三十五六的样子,按照常理来推断,在一般人家里,上官铭倒是可以做这个老人的孙子了。这里还有一点要提醒下,就是敖田在介绍敖城时用的名字是敖铭而不是上官铭,这样做是不想让老人听了伤心,力牧和闻人子虽然听起来有些别扭,毕竟他们叫上官铭都已经叫了十几年了,但考虑道老人的感受,他们最后都接受了。
“这位是敖烈的父亲敖水生,这位是他的母亲香梅。”进屋后,村长敖田又继续给客人介绍着。
“你们好!”敖水生憨憨的说道。
关于敖烈的事情,黄帝是做了隐秘处理的,因为考虑到他们两家的特殊关系,所以在力牧临行前,黄帝特意找了几个拿笔杆子的人专门为敖烈做了一卷传记,这份传记跟上官铭的比起来是有些逊色,但总比全部讲实情要好些,只是这样一来可就苦了力牧了,毕竟在力牧的脑海里,敖烈那就是他的敌人,如今要把这个敌人美化成跟他并肩作战的兄弟,他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不过既然是黄帝的命令,那他还是要全盘接受,其实,这争夺天下,本就没有谁对谁错的,只是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就连蚩尤最后都归隐了,黄帝并没有治他的罪,何况凿齿和巫盼不也是最终留下来做官了。这样说来,美化一下敖烈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只是要让力牧背这些资料,他确实比较为难,还不如让他戍边去呢,黄帝考虑到力牧的难处,所以就让闻人子跟他一同前去,这介绍敖烈的事情就落在闻人子身上了,对于拿笔杆子打天下的闻人子,要记这么些即兴编造起来的事迹,他还是很有把握的。
黄帝最后给敖烈安排的职位为车骑将军,该卷记名字就叫《车骑将军敖烈本传》,但中泱之国是没有车骑将军这个职衔的,以后也不会另设这个职位。平定天下后,黄帝为了纪念当初为自己打天下的四大将军,于是四大将军的职位任然保留,但不另外授予他人,也就是说这四大将军以后就是专属某个人,这四大将军就是镇东将军应龙,镇西将军力牧,镇南将军风后,镇北将军上官铭。另外,黄帝为了正史考虑,最后还是根据实情又派人秘密地给敖烈编了一卷传记,传记的名称是《蚩尤属征北将军敖烈列传》,里面的内容就是敖烈跟随蚩尤的一些重大事件,其中详细描写了几次跟上官铭在战场上对抗的战争。只不过这本卷记一般人是看不到的,就连闻人子本人也没资格看,这本卷记在中泱之国被秘密保管,只有黄帝和广成子才有调阅的权利。
“请老村长上坐。”力牧道。
“你们是客人,哪儿有主人上坐之理,还请将军上坐。”敖城推让道。
“还请老村长上坐,我们也好行参拜之礼。”力牧再行邀请。
“参拜?我一个老头子可没什么好参拜的,将军多礼了。”敖城诚惶诚恐道。
“老村长不让参拜,我们回去后,不好向主公交待,还请体谅我们的难处。”力牧道。
“老村长,您就安心的坐上去吧,这里就属您的岁数最大,我们都是您的晚辈,这晚辈给长辈参拜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您就不要再拒绝了。”村长敖田道。
敖城见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自己在坚持下去,这本来一件热闹的事情就要在自己手里搞砸了,自己还要跟他们问铭儿的事情呢,于是只能颤巍巍的居中坐了。后面站着敖水生和香梅,身边是花妹。
“请婶子也一起上坐吧。”力牧道。
“我一个老婆子就不必了吧,受不起啊。”这下花妹可慌了,这辈子可就从没在这么多人面前,众目睽睽之下居中而坐的。
“婶子,您啊,就跟老村长坐一起,这样看起来和和睦睦的多好。”敖田道。
香梅扶着花妹在敖城身边坐下后,就站在她身后。
力牧和闻人子见敖城和花妹已经坐定了,让大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力牧和闻人子在敖城前面双双双膝跪地,对着敖城和花妹行跪拜礼。这一来,可把大家吓坏了,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力牧口中说的参拜应该只是形式上的鞠个躬而已,没想到他们居然行的是跪拜礼,要知道行这种跪拜礼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晚辈对长辈行的养育礼,这肯定是不可能的,要知道,敖城跟他们根本就不认识,怎么可能会是行养育礼。另一种则是行的君臣礼,这就更不可能了,现在的敖城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子,而跪下下面的可是中泱之国的大官啊,虽然在场的村民除了敖田外没人知道太师和典客到底是多大的官,但好歹人家是官,哪儿有官跪民的道理,这不乱套了吗,但大家切切实实的看了一出官跪民的跪拜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