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小雪将带着敖烈的儿子敖哲和敖铭的儿子敖昌一起回来,我们提前来就是要告诉你们这些事情,好让你们有所准备。”力牧道。
“铭儿有儿子啦,这总算是祖宗庇佑,我们家后继有人了。”花妹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总在十天后就会到的。”力牧道。
“可是,我们都没见过小雪,也不认识那两个孩子啊。”花妹道。
“这没关系,我们把他们三人的画像带过来了,到时候,你们一看就知道了。”力牧道。
“还好今天听到的不总是坏消息,有死有生,也是轮回有序,这次真是辛苦你们了。”花妹道。
“好了,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是时候回去复命了,你们多保重。”力牧道。
“两位好走,水生,帮我送送两位客人。”花妹道。
“不用了,有村长送就可以了,你们这有病人就此留步吧。”力牧道。
村长敖田带着力牧和闻人子离开了,医治完敖城,郎中敖智也离开了,所幸敖城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刺激,敖智医治得法,敖城缓一缓就挺过来了。
“铭儿,铭儿。”敖城醒来后低声的叫唤着。
“婶子,好像是城叔醒来了。”敖水生道。
花妹急匆匆地跑进房间。
“城哥,你醒啦。”花妹道。“你刚才真是把大家吓坏了。”
“客人们都走了吗,我还有很多话要问他们呢。”敖城道。
“他们都走了,回去复命了,人家总不能为了你一直待这里吧。”花妹道。
“铭儿已经没了,那你们有没有问珠珠跟敖烈怎么样了,他们不会也。”敖城道。
“城哥,你就不用操心了,安心养病吧,他们啊,好着呢。”花妹撒了个谎,他见敖城好不容易挺过来,如果知道珠珠跟敖烈也没了,那还不等于要了他的命啊。
“是啊,城叔,我们问了,他们啊,好着呢,就是现在不方便来看我们。”敖水生顺着花妹的意思说道。
“你们不用瞒着我了,虽然我昏迷了,但还是能听见你们的哭声,如果他们真的没事的话,你们也就不会那么伤心了,你们脸上的泪都还没干呢。”敖城道。
听到这,敖水生看了一眼香梅,香梅赶紧把脸上的泪擦了,并强作欢笑。
“城哥,你就别多想了,刚才那哭是因为听说铭儿的事情。”花妹道。
“花妹,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次想死可就没这么容易了,说出来吧,我接受得了的,你们不说,倒是会把我闷出病来的。”敖城道。
“婶子。”敖水生跟香梅一时没了主意。
“水生,帮我把那幅画拿过来吧。”花妹道。
“哦。”水生拿出画,不知道花妹的意思是什么。
“城哥,先看看这幅画吧,看完后,我们在跟你说珠珠和敖烈的事情。”花妹道。
敖城在床上慢慢的展开这幅画,只见这画上画的是一个女子和两个小孩,这女子看上去大概二十五六岁光景,敖城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这女子到底是谁,另外还有两个小孩,一个小孩大概四五岁,另外一个小孩在女子的怀里,大概一岁的样子。
“这,这婴儿怎么这么像我们三十几年前刚刚从海里面捞起来的铭儿。”敖城惊道。
“这个婴儿应该就是昌儿了。”花妹道。
“昌儿,昌儿是谁?”敖城道。
“昌儿就是铭儿的儿子,也就是我们的孙子。”花妹道。
“铭儿的儿子,我们的孙子?”敖城听得都有些糊涂了。
“恩,那两个客人是这么说的。”花妹道。
“我知道了,那这个四五岁的小孩这么像敖烈小时候,那他肯定就是敖烈的儿子了。”敖城道。
“恩,这个小孩叫敖哲,是敖烈的儿子。”花妹道。
“那这个女子是谁,怎么不像珠珠啊。”敖城道。
“恩,这个女子应该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小雪。”花妹道。
“小雪,小雪又是谁?”敖城道。
“小雪就是铭儿的妻子,也是画上这个婴儿的母亲。”花妹道。
“那敖烈跟珠珠呢,他们在哪?”敖城道。
“十天后,小雪会带着敖哲和敖昌回傲来国,这张画就是留给我们认人的。”花妹故意不回答敖城的话,只是继续谈论着这张画。
“他们要回来了,十几年了,儿子们没有等回来,等回来的却是孙子。”敖城道。“敖烈跟珠珠是不是也跟铭儿一样了。”
花妹和敖水生默不作声,算是默认了。
“没想到,最终我们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敖城这辈子自问没做什么亏心事,老天,你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啊!我宁愿用我的命来换取他们的命啊,他们还那么年轻啊!”敖城哭道。
“城叔,不要伤心了,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了,我们就面对现实吧,十天后,就把他们接回家吧。”敖水生道。
“是啊,城哥,我们还有昌儿跟哲儿,只要他们能够健健康康的长大,这不也了了我们的心愿吗。”花妹道。“要是他们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那有多伤心啊。”
“花妹,你说的对,我一定要振作起来,从今天开始,要做一个好爷爷,好外公。”敖城道。
这十天期间,敖城每天坚持早起,因为有了思想支柱,有了那份牵挂,敖城的身体不但没有垮,反而越发硬朗了,他们不怕海风的吹打,四个老人相互护持,从日出到日落,在海滩上,一起守望着大海,守望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