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如将使者放回去,这和议的事情以后再谈。”敖顺道。
“卿言甚善,就依卿之意,放使者回去,和议之事日后再议。”敖伯钦道。
“陛下,不可啊,要是就这么放使者回去,又如何显示我傲来国的天威啊,陛下。”敖真若显然不想就这么放过应龙,虽然现在他跟敖顺的意见差不多,但敖顺的做法留给应龙的余地很多,这次不行,应龙还可以下次再来,下次不行,还有下下次,但驱逐出境就不同了,他没有下次了,从此也就堵住了和议这条路了。
“这,这确实是让寡人为难的很啊。”七十岁的国王敖伯钦现在才感到自己真的是已经老了,有些事情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处理了,脑瓜子不好使,这人不服老就是不行啊。
“陛下,老国师和老将军来了。”一侍者道。
“宣。”敖伯钦不知道这两个退位多年的老功臣为什么会来这里,不过他们来了也好,还可以替寡人出出主意,寡人也不会这么头疼了,敖伯钦心里想道。
“宣老国师,老将军觐见。”
“宣老国师,老将军觐见。”……
“宣老国师,老将军觐见。”
侍者一路传唱着,声音此起彼伏,这声音暂时缓和了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
“草民敖伯瑞,草民敖伯烈拜见陛下。”老国师敖伯瑞和老将军敖伯烈颤颤巍巍的走进宫殿对国王敖伯钦行礼道。
“两位爱卿年事以高就不必多礼了,赐坐。”敖伯钦道。
“谢陛下。”敖伯瑞和敖伯烈同声道。
“两位爱卿已告假多年,不知今日为何到此。”敖伯钦道。
“陛下,草民听闻中泱之国使者前来谈论和议之事,不知现在可有结果。”敖伯瑞道。
“老国师你有所不知啊,现在我们对中泱之国并不了解,使者的话语也只是片面之词,不知真假,故而难下决定。”国王敖伯钦道。
“陛下,我们在路上听闻要驱逐使者,这是怎么回事?”敖伯烈道。
“两位爱卿还是听听国师怎么说吧。”敖伯钦道。
“恩师,老将军。中泱之国此次派使者前来不怀好意,黄帝是想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我傲来国,我们又岂能让他们得逞。”国师敖真若道。
“这位想必就是使者吧。”敖伯瑞道。
“鄙人就是中泱之国使者应龙。”应龙道。
“应龙先生,这和议本是大事,仓促不得,还容我等细做商议再与答复,先生可在傲来国多住几日。”敖伯瑞道。
“老国师,非应龙不愿意多留,怎奈来傲来国已久,恐我主挂念,况且我主对和议之事非常关心,应龙不敢怠慢。”应龙道。
“恩师何必对他如此客气,说不好听点,他就是一个穿戴斯文的强盗,抢人家的土地还面带笑容,实在可恶,又怎可让他在多留几日。我们已经商定要立刻将他驱逐出境,以扬我傲来国的国威,也让黄帝看看,我傲来国不是那么好骗的。”国师敖真若道。
“陛下,万万不可啊,驱逐使者乃两国相交大忌,会直接导致战争啊。”敖伯瑞道。
“老国师,寡人正当犹豫的时候两位爱卿就来了,这命令寡人未曾下达。寡人想听听老国师的意见。”敖伯钦道。
“陛下,和议之事事关社稷江山,马虎不得,既然中泱之国已经派使者来了,那礼尚往来,我们傲来国也应该派使者过去了解情况,再做打算。”敖伯瑞道。
“陛下,对强盗国家我们何必行之于礼,我们越是客气,他们越是觉得我们软弱可欺,臣不同意向中泱之国派遣使者,这和议之事不谈也罢。”敖真若道。
“真若,国家大事讲究的是圆滑,你这样如此直入,有违国师之位。”老国师听见敖真若完全否定自己的意见,一点儿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气的直呼敖真若的名字。
“恩师,我这是就事论事,如果说的不好,还望恩师勿怪。”敖真若道。
“咳,咳,咳咳咳。”就在两位国师争吵之际,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
“父亲。”敖顺焦急地走到敖伯烈身边帮忙垂背。
“老将军,你身体还好吧。”国王敖伯钦关心道。
“让陛下担心了,草民没事,咳,咳。”敖伯烈道。
“老将军,自己的身体不好就不要瞎操什么心了,这国家大事不是有我们在主持吗,你们老人,回家静养也就是了,何必在这劳神。”敖真若道。
“你,你,老夫真后悔当初向陛下推荐你当国师。”老国师敖伯瑞道。
敖真若之所以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羞辱敖伯烈,除了他现在独揽大权外,朝中大部分人都以他马首是瞻,而王位最有可能的继承者大殿下敖阳更是娶了他的第三个女儿敖雯,所以就连现在的国王敖伯钦也不敢对他表示不满。
“两位爱卿年事以高,不宜操劳国事,还是回家静养吧。”国王敖伯钦看见曾经的两个老部下颤巍巍的样子着实不忍。
“陛下,千万不能将使者驱逐出境啊,陛下。”两位老人临走时还大喊着。
国王敖伯钦本指望这两位老部下给自己出个主意,却没想到事情反而更糟了,看来他们现在真的是已经老了,自己也是应该找个时间退位了,但这位子到底交给谁呢,这又将是一件让他非常头痛的事情,还是先解决掉眼下这件棘手的事情吧。
“陛下,臣请马上将使者驱逐出境。”国师敖真若又开始给敖伯钦施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