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寒拜见陛下。”敖寒见国王亲自接见自己,兴奋不已,早已上前跪了下来。
“恩,果然一表人材,爱卿写的策论很是精辟,寡人读了非常高兴,像你这么有才能的学子,朝廷就应该重用,不像有些人,自认为学了几篇圣人之书,就开始妄自评论,愤世嫉俗,不好好治自己的学问,这样的人朝廷不用也吧,你说是吧,丞相。”敖阳的话表面上是在夸奖敖寒,实际是意有所指,敖真若当然听得出来。
“陛下,每个学子所站在的角度都是不一样的,所以看到的问题也就不一样,如果所有的学子写的文章都千篇一律的话,那就失去了选拔的意义了,还望陛下明察。”敖真若道。
“恩,丞相,敖寒之才寡人甚是爱惜,这尚书左仆射不是一直都空着吗,以寡人之见就封敖寒为尚书左仆射吧。”国王敖阳道。在鹿鸣宴上,国王立马封中意的学子为官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也表示国王的爱才心切。
“陛下,万万不可啊,敖寒初出茅庐,缺乏处世经验,陛下一下子就封他做这么大的官,实为不妥啊,还请陛下三思。”敖真若道。
敖寒本来听见陛下马上就要封自己的官位了,当然是兴奋异样,但却听到丞相极力反对,不免心生沮丧,敖寒不是不知道丞相敖真若在朝廷中的地位,很多事情就连国王也要听他的,现在丞相极力阻止国王给他听封,看来这事情十有是要黄了,虽然敖寒这个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尚书左仆射到底是个什么官职,不过既然是国王亲自封的,那官位肯定是不会小了,要不然就会让别人认为国王太小气了。
“陛下,丞相所言极是,这尚书左仆射食两千石头,官居从三品,是朝廷之要职,如此一要职让一学子去担当实为不妥,这样对学子的成长也是不利的,还请陛下三思。”太常伍可道。
“那依卿之言,该赐何官职才妥当啊。”敖阳当然知道尚书左仆射官职的重要性,但是他现在的想法是不能告诉敖真若的,其实这么些年来,敖阳越来越不满敖真若的做法,他觉得自己这个国王有些窝囊,虽然他以前很享受做一个撒手国王,但那毕竟是以前了,以前刚当上国王,对这些物质所带来的直接感受更有吸引力些,现在他做了六七年的国王了,这些物质所带来的感官感受已经大不如从前了,他觉得他应该从现在开始,要好好的做一个国王,由他带领傲来国的百姓向前发展,而不是由敖真若发号施令,所以他想建立一个自己的智囊团,要想建立自己的智囊团,那就必须物色人手,而这些学子还没有被官场所污染,他们还不知道丞相敖真若的可怕,所以利用他们来建立自己是势力跟丞相抗衡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也就基于这个原因,他才迫不及待的想将一些重要的官职分出去,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减少丞相的实力,还可以借此笼络学子们,让这些学子为自己效力。
“陛下,臣以为刚入太学馆的学子还不知道宫中的礼仪和规矩,应该先让他们学习一段时间,再根据所学授予相应的官职,而且这官职最好是从从九品开始,当然,如果陛下现在就打算分封敖寒的话,臣建议可以先让敖寒从司理治书开始,然后根据其作为在另行提升。”敖真若道。
“丞相,司理治书只是一般的从九品小书案,如果让太学馆第一名的学子去做如此小的官职,这会让天下学子寒心的,以后,寡人还怎么指望他们为国家效力呢,这样吧,丞相,寡人认为正六品尚书左丞这个官职最适合了,丞相也就不要在有不同意见了。”敖阳道。
“陛下,这分封百官也是陛下的权利,臣等只是建议而已,如此,臣无异议。”敖真若道。
国王敖阳见敖真若做了退步,他又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连续分封了十几个学子,这些学子官职最高的除敖寒的正六品尚书左丞外,基本上都是从六品和正七品的官职,不过让敖真若失望的是敖昌此次并没有在分封之列,或许这是敖阳故意的,敖真若知道现在的敖阳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想着及时行乐的敖阳了,他现在正逐步的将权利收回去,他想向傲来国的子民告知,他才是傲来国的控制者,对于敖阳的觉醒,敖真若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那些已经得到分封官职的学子就可以搬出为太学馆学子专设的府邸了,他们从此在傲来城有了自己的府邸,可以将自己的家人接入傲来城了,因为从这个时刻开始,他们就是朝廷的官员了,当然他们同时享受跟官职品位挂钩的俸禄,而没有得到官职的学子只能继续回到太学馆学子专设的府邸了,当然他们也是有俸禄拿的,只是他们拿的俸禄只比傲来城的百姓平均消费多那么一点点,远不如九品官员所拿的俸禄,而敖昌就是他们中的一员。
申时,宴会结束了,敖昌回到府邸后,发现敖哲并没有在家,他想估计是敖哲一个人出去玩了,所以也就没在意,一个拿本书看了起来,对于今天的鹿鸣宴,他已经隐隐的感觉到国王根本就不喜欢自己,甚至是有些讨厌,当然他知道有一个原因可能是跟自己的策论有关,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现在成为国王夺权的牺牲品罢了。
临近酉时,敖哲才从外面回来,不过他跟敖昌愁眉不展的情况正好相反,他回来时那是春风满面,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值得他那么开心。
“敖哲,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敖昌道。
“咦,怎么看上去好像不太高兴啊,今天的鹿鸣宴不热闹吗?”敖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