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厕所,左燎站在洗手池前面,洗完手,抬起头照了照镜子,不由得得意地笑了一下,雪莲儿给自己的这张脸,还真是不错的工具呢,有了这张脸,真是办什么事情都方便多了。
左铭风,你和贝伊若产生误会了嘛?那么就让我,把你们之间的误会加深,扩大吧,千万不要太感激我呀。
这样想着,左燎冲着镜子,笑得意味深长,让人不寒而栗,若是让别人看见了,定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从厕所间出来,左燎就发现后面有人跟着自己,眼神不自觉地变的凌厉,猛地回头,却只看到了一个仿佛被左燎的突然回头吓到了的小护士。
见状,左燎不由得一愣,看着那小护士因为自己突然的回头而紧紧地抓着文件夹的手,和死死低下的头。
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左燎笑着开口:“请问,你是有什么事嘛?”
本来见自己的尾随被发现了,小护士吓了一跳,头赶忙垂下去,眼睛眨了又眨,手死死地抓着怀里的文件夹,一脸地不知所措,突然听见那位先生用那么温柔的声音问自己,小护士有些不敢置信,回头看了看,发现没有别人,这抬起头,开口回答道:“先生,是说我嘛?”
左燎闻言笑了笑,露出了一口白牙,那张脸因为这个笑容而更加绝美,一瞬间,小护士仿佛以为看到了天使,脸刷的一下变的通红,便颤颤巍巍地开口说道:“那个,先生,我能朝您要一张签名嘛?”
签名?左燎有些诧异,现在的小姑娘脑回路真是奇怪,虽然这么想着,面上却一派自然,温柔地开口说道:“美女来要我的签名,是我的荣幸。”
那小护士见状连连摇头,手里的文件夹抓的更紧了,“先生客气了,应该,应该是我的荣幸才对。”说完,小护士低下头,掩饰住红的快滴血的脸颊,那位先生说,她是美女诶。
笑意盈盈的看着小护士,左燎开口,“那,我要签在哪里呢?”说完又苦恼的抬起头抓了抓头发,“可是,我没带笔啊。”
“没事的!”小护士闻言迅速抬头,“我,我有的,签在这里就好了,”说完,头又迅速低了下去,打开了文件夹,伸手颤颤巍巍地朝着左燎递过去。
左燎接过文件夹和笔,在纸上给小护士签了名,还在旁边写了句“大胆的女孩儿最可爱,”又将文件夹递给了小护士,开口说道:“好了。”
见小护士接过了文件夹,左燎冲着小护士笑了一下,转身回到了病房,只留下那小护士在原地抱着签名继续犯花痴。
走进病房,见到贝伊若正坐在床上,双眼直直地看向前方,也不说话,整个人显得木愣愣的,连他进来都没发现,左燎知道,贝伊若这是在想左铭风。
看到这,左燎不由得撇了撇嘴,低下头,掩饰住眼里愤懑的神色,手指不自觉地握在一起,然后不断收紧,连指甲嵌在了肉里都没发现。
心里一阵不舒服,嫉妒像洪水一样瞬间将左燎整个人淹没。凭什么?凭什么左铭风都不来看你了你还这么想着他?他难道就真的有那么好?
左铭风!为什么不论什么时候,不管我多么机关算尽,所有的东西还是你的?我明明都已经设计让贝伊若误以为你没来过了,为什么她却还心心念念地想着你?不过没关系,想到这里,左燎唇角轻轻勾起,早晚有一天,你会失去所有,这一切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哼,左燎眨了眨眼睛,向床边走去,柔声开口说道:“伊若,伊若?伊若你在想什么?怎么突然又发起了呆?”
贝伊若闻言,扭头看了一眼火鸟,不由得皱了下眉,咬了咬嘴唇,手指紧紧抓着被子,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有一种感觉,好奇怪,而且火鸟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于是开口问道:“对了火鸟,我一直有个事情没有问你。”
事情?左燎听了贝伊若的话,又看见贝伊若皱着的眉头,眼神闪了闪,她发现了什么?面上却一脸笑容,和以前看起来一样阳光,丝毫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开口问道:“什么事情?”
“就是,”贝伊若开口,眼睛紧紧盯着左燎,一眨不眨,企图发现他的纰漏,“你怎么知道我出车祸了?而且又在这里住院?”
原来是这件事情啊,他还当贝伊若要问什么呢,这么想着,左燎不由得在心里嗤笑了一声。
眼睛转了两圈,神色莫名,只是面上却笑得一派自然,左燎开口说道:“我有个朋友这几天生病住院了,我本来是来医院看他的,等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护士推着你出了急诊室,我依稀地觉着这个人挺眼熟的,就跟过去看了看,后来发现没想到竟然是你,这才留下来照顾了你一下。”
听见左燎这么说,贝伊若点了点头,咬着嘴唇的牙齿放松开来,手指也松开了被角,心不得不放了下来,接受了事实,开口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原来真的是火鸟照顾的自己,似乎自己每次遇到危险,火鸟都在呢,不由得在心里嘲讽地一笑,还真是巧啊。
接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一黯,铭风没有来,不由得开口说话,只是声音极小,也不知是对着左燎说的,还是对着自己说的,“都一天一夜了,哪里只是一下。”
是啊,都一天一夜了,铭风也没有来看自己,旁边的左燎闻言笑了笑,眼神莫名,随即开口回答道:“也没什么的,真的就是顺道,然后刚好看见你在,再说了,我们不是朋友嘛,照顾朋友不是应该的。”
贝伊若抬头,看着左燎笑得灿烂,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也勉强地跟着笑了一下,开口说道:“是啊,我们是朋友,谢谢你,火鸟,我真的很开心,在我无助的时候,有一个你这样的朋友陪着我。”
左燎闻言笑容咧地更大,抬起手挠了挠脑袋,没有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