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哥哥的女人
意外的同时齐墨看向了身旁面色淡然的唐宝珠,这还是齐墨看到唐宝珠醒来之后最淡然的一张脸,仿佛就在庙门打开的那一刻,庙门里点亮的不只是庙里的那些灯,同时点亮的还有唐宝珠的心。
唐宝珠朝着庙里的人双手合什打了佛礼,礼貌的笑了笑:“麻烦师兄了。”
庙里的人是个年纪不是很大的沙弥,同样很有礼貌的朝着唐宝珠打了佛礼:“施主客气了。”
唐宝珠的样子好像是经常的来庙里,庙里的沙弥只是寒暄了一句便转身走向了庙里,而唐宝珠看了一眼齐墨便迈步走了进去,齐墨这才有些不对劲的跟了进去。
进了庙门庙里的门马上就有人在身后关上了,而齐墨都察觉了出来,可唐宝珠却还是很平静淡然的跟着走了进去。
庙里的灯掌了不少,虽然是年代久远的古刹,但是庙里却不是那么的落后,还是那种烟熏火燎的黄油等,虽说也有几个高挂的灯笼,但是庙里的房檐下却多是一些黄色光良的照明灯泡,虽然是那种现代社会很少见的东西,但是齐墨还是见过。
跟着唐宝珠进了庙里,齐墨就在四处的观察,倒不是齐墨第一次来,也不是庙里有什么变化,可齐墨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齐墨当然不是觉得闹鬼,只是心里有一种不太寻常的感觉,而这种不寻常绝不是简单的夜间到访那么的简单。
庙里不算是简陋,按照齐墨眼光已经算得上奢华了,古香古色自然是不用说,夜里的关系也多了一份神秘色彩,香火萦绕,红油漆柱,一砖一瓦都彰显着安华寺的大气蓬勃,庄严苏牧,所经之处却无不是安静。
观察了一会齐墨才转身看向身边的人,然而此时的齐墨才发现先前把他和唐宝珠领进门小沙弥却不见了,整个寺院里竟然一时间只剩下了他和唐宝珠两个人了,而一旁的唐宝珠却轻车熟路的在带着他朝庙里的后院走去。
唐宝珠经过的地方都不是正门,这是齐墨发现的另外一件奇怪的事情,所经之处没有任何一个是经过庙里大殿的。
绕过了树木稀疏的一个地方,唐宝珠才抬头看向了庙里的观音殿,齐墨这才发现已经到了庙里的深处了。
“今天晚上你陪我在这里住一晚。”说话的时候唐宝珠已经伸手拉了齐墨的手,而齐墨却有些僵硬的不知道该如何的反应,想要把手收回来,却给唐宝珠握紧了不肯放开。
唐宝珠并没有说话,只是敛下清幽的眼眸看了一眼给她拉住的手,转身就拉着齐墨朝着观音殿里走,齐墨本能的竟有些抗拒,可唐宝珠的力气却出奇的大,齐墨硬是给唐宝珠给拉进了观音殿里。
夜里的观音殿里不是那么的明亮,即便是掌了几盏通明的灯笼,可在齐墨看来还是有些昏暗,但是即便是昏暗,观音殿里肃穆与庄严还是无与伦比的,要齐墨进了观音殿不禁抬头望去,而且也不再挣扎着要把手拿回来了。
唐宝珠进了观音殿就放开了齐墨的手,走了几步到了观音相的面前,双手合什拜了拜,之后便跪在了蒲团上,闭目养神起来,一旁的齐墨却始终没有什么举动,除了站在原处看着观音相就是看着唐宝珠。
唐宝珠到了安华寺的山下已经是一点钟的时候了,两个人走到了安华寺的门口又用了一些时间,到了这里也已经有三点钟的时间了。
对春天来说三点钟虽然还是晚上,可对寺院里来说三点钟已经是晨钟要撞响的时候了。
齐墨和唐宝珠进了观音殿里没多久就听见了第一声撞钟的声音,齐墨这才猛地回了神,回头看去,但观音殿外并没有什么人,整个观音殿千元后院的也就他们两个人,其他的人就算是在这里,也都在睡觉,一时半会的也都不会过来,早课也要是五点钟。
齐墨回头看了一会就转过了脸,结果刚转过脸就听见了唐宝珠在念叨着什么,而齐墨仔细的听像是在念诵经文。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罣碍。无罣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唐宝珠诵经的声音很小,而且很快,齐墨听了几次才听清楚唐宝珠念叨的是什么,而齐墨在听清楚之后却是浑然一阵。
齐墨不知道是怎么的一回事,可眼前的唐宝珠所有的举动都让他不解,也大为震惊。
只是即便是不明白其他,齐墨也还是知道,唐宝珠所诵的经文是叫人向善,有广大心量,保重众生的经文,此时大半夜的唐宝珠来这里要他陪着一起诵经总觉得有些不寻常,而且唐宝珠竟然会诵经,齐墨实在是不知道。
此时的齐墨才真的发现,他的那个傻女人真的不见了,而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对他而言无比陌生的一个人。
从前的唐宝珠即喜欢胡闹,却聪明可人,傻乎乎却从不受人欺负,什么事情都要据理力争,就算是知道了自己错了,也要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出个自己对来。
虽然没什么特别的长处,可是却很会撩拨人,每次两个人都会有不期而遇的眼神,虽然是个无心的人,可却总是跟他温暖,包容他的所有短处,给他所有的想要而没有的东西。
可现在的这一个,除了会冷漠的对着他,做什么事情不顾别人的想法看法,甚至是没有丝毫的感情,齐墨真的看不出眼前的这个还有什么地方是属于他那个傻女人的,甚至在心里想是不是老天爷把那个唐宝珠给收走了,随便的找了一个人就敷衍他来了。
齐墨终于还是走了几步到了唐宝珠的面前,坐下了静静的看着唐宝珠,而唐宝珠只是声音顿了一下就又开始继续诵经了。
时间过得很快,仿佛一两个小时只是眨眼就过去的时间,而这个时间里唐宝珠一直在专心致志的向佛,而齐墨却是一直在看唐宝珠熟悉而陌生的脸。
天亮的时候又一声撞钟的声音袭来,唐宝珠才睁开了双眼慢慢的放下了手,转过脸看向了一直在看着自己的人。
起身唐宝珠的双腿有些麻木,差一点就跌在了地上,但齐墨却没伸手去扶一把唐宝珠,而唐宝珠竟意外的回头看了一眼齐墨,清幽的双眼,目光变得有些不悦,似乎在责备着齐墨漠不关心的反应,但倒是也没有说什么。
转身唐宝珠站稳了身体,走了脚步到了观音相的脚下,双手合什再一次拜了拜才把手在一旁的莲花池里洗了洗,在身上擦干了才伸手过去,在观音相的脚下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盒子,齐墨这时候才留意到唐宝珠手里拿了一样东西,但却还是没有起身站起来,而是面色平静的注视着唐宝珠。
唐宝珠没有马上打开红色的小纸盒子,而是转身走向了齐墨,坐到了齐墨的面前,当着齐墨的面把小纸盒子打开来了。
唐宝珠的眼神有着淡淡的光华,一整个晚上没有休息的人,看上去一点疲倦都没有,反而是更加的精神了,看着齐墨也没有平时那样的冷淡,反而要齐墨觉得唐宝珠的身上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柔情,特别是对着他的双眼,虽然是不言不语的,可齐墨却总觉得唐宝珠是在对着他表达着什么情愫。
齐墨没说话,对上唐宝珠的眼睛神情就有些不自然了,马上就又转开了,唐宝珠这时候才打开了手里的小纸盒子,齐墨才有转过头看向了唐宝珠手中的小纸盒子里。
目及的是一块比麻将要大上一圈的白玉,白玉的上面光滑莹润,只有上面拴着红绳的地方有一对龙行的图案,其他的地方都是光滑的地方。
齐墨见过的玉石翡翠也算是有一些了,而眼前的这块玉佩齐墨敢说绝对称得上奇珍异宝了。
看质地就知道不是一般的玉石,又是在观音相下面拿出来的东西,不管是玉本身的价值,还是此时的灵性,相比都是无价了。
齐墨不明白唐宝珠为什么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拿出来给他看,总不是显摆就是了,但是齐墨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能要唐宝珠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拿出来,就只是皱了皱眉就算是完事了。
可唐宝珠却看着齐墨忽地笑了,笑起来如花般灿烂,桃李芬芳一般,即有妖娆的桃花面容,又有李花素雅芬芳的静美,一时间竟要齐墨看的怔愣了,回神还有些步子咋,脸颊上还染了一抹薄薄的红。
可要说齐墨的脸变得快,还真就没有冤枉他,也就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齐墨脸上所有的表情就换成了冷清,一下就肃然的面无表情了。
然而,即便是如此,唐宝珠也好事笑着,特别是那双对着齐墨似水波一般的双眼,轻轻流淌着清泉水一样,汨汨涓涓的情意绵绵。
“这东西价值连城,看着虽然不起眼,却能佑人平安,你不要不识好歹,别人我还舍不得个呢,这个叫平安无事牌,带在身上会给人带来好运,铁人消灾解难,逢凶化吉。”唐宝珠说话的时候齐墨困惑不解的转过脸看向了她,而唐宝珠早已是一脸灿若桃花般妖娆撩人了。
齐墨微微的怔愣了一瞬,觉得心口那点刚刚平静下来的躁动又要不安分了,这才低头看向了唐宝珠手中的盒子里,而唐宝珠就在这个时候伸手把盒子里的玉牌拿了出来,解开了后面的红绳给齐墨戴在了脖子上。
“玉是有灵性的东西,是谁的就是谁的,如果不是你的你硬是抢了过去,有可能是抢了别人的护身符,也有可能是抢了别人的灾祸。
如果是新玉还好一点,它先前没有主人,你买了它,得到了它是很自然的事情,它也会为你消灾解难,尽心尽力,佑你平安。
可要是先前它有过其他的主人,那它一定会想着先前的那个主人,对你势必不会一心一意,当然就不会为你消灾解难,更不会跌你驱宰挡煞。
玉本身就有灵性,有灵性的东西就都有邪气,一开始它跟着你一定会要试探你一番,看看你够不够资格做他的主人,期间你一定会发生点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但要是过了这个期间,那它就会全心全意的跟着你,也心服你做它的主人,自然就会替你消灾解难。
它能佑你平安,你自然也不能亏待了它,要把它放在这里才行,免得要什么人起了贼心,也显得你不重视它。
玉有心,不能轻易的送人,也不能轻易的收,你收了不一定就能佑你平安,我送了也不一定能给你什么,好了它或许就能帮你,怀里就是你帮我挡了灾。
有的人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身上带了多年的玉佩就莫名的碎了,或者是裂了,其实不过是人有意外是玉挡了灾祸。
开始的时候新玉会有些磕磕绊绊,但是过段时间就没事了,但是这种古玉,就不一样了,你要是没有先前它主人的不相上下的风姿卓越,他就不会承认你,就永远不会庇佑你,反而会带给你很多的灾祸。
可要是你在有任何灾祸的时候都戴着它,对它不离不弃,它的心就会慢慢的偏向你,就会承认你,庇佑你一生。
君子无故,玉不离身,这是古人留下来的一句话,最好是从小戴起,你既然戴上了就不要在离开了。”唐宝珠说着皱了皱眉,而齐墨却有些不对劲的揪紧了唐宝珠的双眼,追问:“你为什么把它给我,还说这些?”
“听我把话说完。”唐宝珠的话被齐墨打断了,不但没有平时那样冷漠的对待,反而朝着齐墨温柔的笑了笑,笑的齐墨竟有些担心了,眉头皱的更深了,低头莫名的看向了脖子上戴着的玉牌。
“董玉的人都戴新玉,新坑里面出来的都干净,而老坑里面的不知道之前什么人戴过,而且玉多半一生只终于一个人,所以很多人都不戴别人戴过的玉,特别是沁了血的玉,那都是替人当过了血光之灾的玉,玉本身就煞气重,你要是火力不旺就会给你带来灾祸。
不过你放心,这块玉还没有见过血光,只要你不想把它舍弃,它应该不会害你。
这是一块古玉,原本是不需要开光的,但因为不是我的东西,被我无意中得到担心会招惹祸端,才放在了这里,我一直没动它,十年的香火它也已经有灵性了,相信不会伤害你。
玉是灵性的东西,会被主人影响,先前的主人要是个坏人,玉本人就不是善类,先前的主人要是个好人,那这块玉就是温润之物,你这块玉先前的那个主人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相信你很容易它。”说着唐宝珠伸手把玉牌放进了齐墨的衣领里,穿了体恤的关系,玉一放到齐墨的体恤里就看不到,而齐墨只觉得胸口冰凉凉的一阵,马上就抬起了头。
不是齐墨发现了什么,只是齐墨想要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为什么要送块玉给他,还说了这么多话,而且唐宝珠还有些反常,还该死的会朝着他笑了。
要说眼前的这女人是个妖精齐墨肯定就相信,别人见到了自家的男人和女人滚床,一定会失心疯上去一顿真吵,闹不好还会拳打脚踢,总要给自己讨回个公道才行,可她倒是好,就跟陌路人看热闹一样,半点看不出点伤心难过。
说是不正常倒是像受了什么刺激,要不然怎么会突然的带着他过来这种地方,四百多公里可不是什么近地方,又笑又给东西的,要说是没好事,又想不出来是怎么给没好事,总不能是先给一巴掌,一会大刑伺候?
可齐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就想着唐宝珠算计他的事情,可一抬头对上了唐宝珠那双正看着他动情的谎言,竟有些心慌意乱,竟在唐宝珠把手拿开的时候突然就伸手握住了唐宝珠手,莫名奇妙的就解释了起来。
“我什么,什么也没干!”齐墨觉得自己就跟个窝囊废一样,说个话都说不清楚,本来还不想解释,也不想碰一下唐宝珠,可这还没有一个晚就缴械投降了,一点都禁不住诱惑。
齐墨的脸色有些阴沉,倒也不是冷,就是不习惯解释。
唐宝珠倒也没说什么,还嗤笑了一声,看着齐墨就过去亲了一下齐墨的侧脸,离开的时候跟齐墨说:“一会我带你去吃斋饭,快早课。”
唐宝珠说话的时候齐墨轻微怔愣了一下,对唐宝珠突然的主动还有点不是情,心口甚至都有些慌乱无措,而唐宝珠却已经想要起来了。
要说齐墨也是眼疾手快的人了,一看唐宝珠起来一把就把唐宝珠给扯了回来,好容易有了点主动送上门的时候,怎么也不能就这么的放了。
齐墨的动作过猛,唐宝珠也没有防范,身体一下就跌进了齐墨的身上,原本齐墨就盘腿坐在蒲团上,唐宝珠这么一跌正巧就跌进了齐墨的怀里,齐墨一把就给搂住了,搂住了就用力的在唐宝珠的脸上亲了一口,而唐宝珠马上就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观音殿上的观音相。
“快早课了,你放开。”唐宝珠说着就要起来,齐墨却搂紧了不放,虽然是也跟着看了一眼观音相,知道唐宝珠在想什么,但还是气息有些粗重,低头亲了一口唐宝珠的嘴。 щщщ●Tтkд n●¢ O
“不放!”齐墨紧贴着唐宝珠的嘴唇动了一下,心口狂跳不止,而唐宝珠马上目光有些闪回的左右徘徊着,就好像是不敢看齐墨的双眼一样。
“告诉我原因,不然一辈子也不放了。”齐墨说着又过去亲了一下,当然也知道是在观音殿上,齐墨也不是要亵渎神灵,唐宝珠能带着他来,他还敢亵渎么,只是有些控制不住,只能在心里求菩萨原谅了。
“那你就别放了,你要是不怕一会来人看,你就不放。”唐宝珠说着还忍不住的嗤笑着,把齐墨看的一愣愣的,突然有种他那个傻女人回来了的感觉,声音竟然都嘶哑了:“宝珠。”
“嗯。”唐宝珠很轻巧的答应了一声,齐墨马上把唐宝珠用力的搂在了怀里,低哑的声音在唐宝珠的耳边响起:“跟我说实话,倒底记不记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唐宝珠说着还笑着,齐墨有些听不出唐宝珠的意思,就只能把唐宝珠推开看着她的双眼,而唐宝珠的双眼依旧清幽无波,要齐墨刚刚有过沸腾的心又凉了。
齐墨的双手慢慢的放开了唐宝珠,起身朝着观音殿外走去,可走到了门口去没有自己一个人离开,而是等着唐宝珠过去。
起身的唐宝珠双腿还有些麻木,低头看了一会才迈步走过去,唐宝珠出门早课的那些沙弥师傅也都过来了,看到唐宝珠和齐墨还都有些意外,但是却都很快平静下来去了观音殿里早课。
看着那些人都去早课了,唐宝珠才转身朝着一个方向走,齐墨随后就跟了上去。
“你就这么想她?”走了一会唐宝珠突然很好奇的看了一眼齐墨问,齐墨猛地一震,没回答却是最好的回答。
唐宝珠不禁失笑,一边手插在口袋里看着风景一边说:“我唱歌给你听。”
齐墨有些意外,如今的唐宝珠还会唱歌给他听,真不是一星半点的意外。
“秋天的落叶一片一片,不停牵动我心弦,依偎的身影还在昨天,暖暖的你的笑脸,我愿意停在这里,望着你深情的眼睛,不愿意睡在梦里对你说,想你的冷夜对月呜咽……”唐宝珠的歌声悠扬而起,齐墨猛然的停住了脚步,而唐宝珠却还在一边走一边唱着,直到齐墨快速的追了过去,把唐宝珠放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拉了出来,紧紧的握在了手心里,而唐宝珠只是唱着歌看了一眼齐墨,便转开脸像是没什么发现一样继续的唱着歌,而齐墨自始至终再也没有离开过唐宝珠的那张脸。
唐宝珠带着齐墨去了食堂,一路上两个人一个在唱歌,一个在静静的发呆,直到食堂,齐墨才跟着唐宝珠回了神。
要吃饭了,而且食堂的人这时候不多,只有几个在做饭的人,庙里的人都在早课,忙各自的事情,也只有唐宝珠和齐墨两个人没什么事情清闲。
庙里的食堂和其他的地方也没多少的不同,只是安静了一些,也没那么多的奢华感,两个人一坐下也没人过来招待,显得很安静。
坐下了齐墨就盯着唐宝珠看,心里一阵阵的犯嘀咕,到底唐宝珠是怎么回事,还是分不清到底唐宝珠是不是想起了一点。
可如今唐宝珠的转变太突然,而且还不是一星半点,总不能是因为他在外面背着她干了不该干的事,就受到这种要他提心吊胆的待遇,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可要不是这些齐墨还真就想到其他的事情了。
正琢磨着食堂的人陆续的多了,唐宝珠和经过的人点头,还笑着,齐墨觉得庙门这地方还真不一般,只是庙里庙外的就判若两人,齐墨觉得不那么的真实。
食堂里的饭菜不难吃,可对齐墨而言也不怎么喜欢吃,倒是唐宝珠,吃了几口还给齐墨喂,齐墨原本手里的馒头吃不多少,可看着唐宝珠给他送到了嘴边就咬一大口,也就是几大口的事,齐墨手里的馒头就不生多少了。
再看看齐墨面前的那碗粥,齐墨喝的也不生多少了,至于一旁的斋菜,齐墨虽然没吃几口,也比平时吃的多。
就这些了齐墨还想着要吃呢,却看到唐宝珠伸手要他别吃了。
但期末看了看周围都低头吃东西的和尚们,突然想起他妈说的话了,庙里的斋饭是不能剩下的,要都吃了,齐墨这才想不吃剩下的事,却看到唐宝珠把菜段过去一个人安静的都吃了。
对唐宝珠的饭量齐墨当然是清楚,当然不会担心撑到唐宝珠,可眼下这还是唐宝珠醒来后吃的最多的一次,齐墨着实的是有些无法平静。
要说没想起来他,看着倒是很想,不要说唐宝珠那副样子,就是唐宝珠那双清幽的双眼也要齐墨觉得,这人的疏离,可要是说一点都没想起来,这又唱歌,饭量又大增,又说不清是怎么的一回事,只是看着唐宝珠齐墨就有些失神,怔愣的就跟还没睡醒的人一样,往哪一坐,周围的什么声音都听不见,那双幽邃的眼睛也只看的见唐宝珠一个人。
唐宝珠也不理会齐墨直勾勾盯着她看的双眼,低头无言的吃着碗里的斋菜,没有多一会就都吃了,抬起头擦了擦嘴还不忘喝了一口水。
也不知道是吃的太急了,还是吃的太卖力气了,唐宝珠的一张小脸有些红扑扑的,齐墨是怎么看怎么像他那个傻女人唐宝珠,想伸手过去摸摸,抱着问问,可又没有那么做,怕还是一个答案,到最后不舒服的还是自己。
“我要去看我师傅,你要是不想去就在庙里走走,一会我过来找你。”唐宝珠说着就站起身了,就跟什么事都没有一样,一边说一边朝着齐墨笑了笑,清幽的眸子流泻着无限光华,把齐墨看的一愣愣,分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一看唐宝珠起身要走,从座位上忽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惹得唐宝珠不禁转开脸笑了笑,轻咳了一声转身就走。
齐墨一看唐宝珠走了就跟傻小子一样,马上就跟了过去,食堂里吃饭的人多,又是一个挨着一个,齐墨走的急都差点把身旁的人撞到,还有点踉跄才跟出去。
出了食堂的门唐宝珠走的前面,齐墨三步并两步的就跟了上去,跟上去就把唐宝珠的手拉住了,而唐宝珠也没有那些平日的冷漠,反倒是回头目光温润的看了齐墨一眼。
要说唐宝珠也就是看了齐墨一眼,可齐墨就像是心口给什么东西烫了一下一样,立刻就缺德通身都不那么一样了,拉着唐宝珠的手也更紧了,还拉着到自己的最唇上亲了一下,而且是那种有些无措控制不好力道,。亲了舍不得拿开的一下。
唐宝珠倒也没说什么,就是在齐墨的身边走着,但晨光中唐宝珠的那张脸却有些羞涩的红,看到齐墨心口一阵阵酥酥麻麻的,就好像冬天里唐宝珠在别墅外等着他的时候,要他的心口既紧张又担忧,难以形容的情绪要齐墨都有点无所侍从,只能紧紧的握着唐宝珠的手不放开,跟着唐宝珠一起走。
早上庙里早饭的时间外面是看不到什么人的,香气弥漫中庙里也就能看见这么的两个人,可要是还有其他人一定看的见,红着脸的那个人不是只有唐宝珠一个人,另一个人的脸也染了淡淡的一抹红。
一路走来唐宝珠一直都很安静,就连齐墨突然把她拉进怀里的时候,她也还是很安静,浅笑嫣然。
齐墨实在是有些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再多的不明白在齐墨现在也无从去想了,全然的分不清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就想好好的搂着唐宝珠,不放开就这么的搂着。
但走了没多久齐墨就给唐宝珠推开了,齐墨正要不高兴问一句怎么了,怎么抱抱还不行了。
要说这人都蹬鼻子上脸呢,平时看脸色的时候都循规蹈矩的,可一时间你要是给他点颜色他还就诊想开个染坊,给唐宝珠推了一下齐墨的脸就别提多黑了,要不是唐宝珠一脸好笑的看着齐墨,齐墨这火气就得一下就喷出来,可一对上唐宝珠那双清幽的双眼,齐墨就立刻的老实,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怎么都觉得陌生,一时半会的还是无法适应。
先前齐墨到也还是能当时一个人对着,可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觉得别扭,而且还不是一星半点的别扭。
看着唐宝珠齐墨放开了搂着唐宝珠的手臂,随说是什么也没说,那那张脸却还是黑的有些不寻常,眼神也不怎么好。
这要是平常唐宝珠也都不会理会,不要说不会理会,恐怕连看到可能都没有,可今天倒是一点都不一样。
“这里是佛门净地,搂搂抱抱的本来就不好,到了师傅这里你再不放开,以后我还来不来了?”唐宝珠风轻云淡的那么一句,目光淡淡的流转着柔情,撩着眼帘看着齐墨,齐墨的心一下就要停跳了。
要说唐宝珠说话的语气和平时有没有变化也不是很大,可齐墨看来却是变化惊天的大,特别是唐宝珠对着他的样子,还能温柔的朝着他笑,一看就不一样了,结果齐墨又一把把唐宝珠给搂了过去,呼吸都有些不舒畅了,紧紧的盯着唐宝珠问:“是不是,是不是想起来了?”
对着齐墨唐宝珠也不回答,只是低头笑了笑,随即推开了齐墨说:“你在外面等我,我进去一会就出来,实在是觉得闷的晃了就在寺庙了走走。”
唐宝珠说话的时候硬是把齐墨的手臂给拉开了,齐墨还有点不舍得,可再怎么不舍得也还是给放开了,反倒是走了几步的唐宝珠回头看向了正看着她的齐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走了回来。
“等着我回来。”走回了齐墨的面前,唐宝珠抬起手给齐墨整理了一下身上的体恤,静静的看了一会齐墨,转身才去了禅房那里,抬起手敲了敲禅房的房门,没有多久的功夫禅房的门就开了,禅房里走出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和尚,老和尚一身红衣袈裟,头上有九个戒疤,一看就知道是得到高僧。
见了面唐宝珠朝着老和尚打了佛礼,叫了声师傅,老和尚马上还礼,抬眼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齐墨上下的打量的一番,平静无波的双眼凝视着齐墨许久才看向了门口的唐宝珠。
唐宝珠又朝着老和尚打了佛礼,老和尚才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把唐宝珠请进了禅房里,随后齐墨就站在外面等着唐宝珠。
唐宝珠进了禅房齐墨才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是一个独门独院,院子里放着不少的盆景,还栽种了不少的大树,树木茂盛,春来冬去也刚到了发芽的时候,倒是生机勃勃,只是树干长得实在是弯曲不怎么要齐墨喜欢。
院子里还有水缸,那种巨型的大缸还真是要齐墨有点好奇了,走过去还好好的研究了一番。
可要说现在的齐墨,看什么都能看见唐宝珠,刚刚走过去没有几步就在水缸里看到了唐宝珠的影子,越看就越是觉得唐宝珠进去的久了,转身就看向了禅房的门口,走过去几步想要听听里面说什么了,结果有想到唐宝珠说佛门净地的话,走了几步就又退回来了,可退回来是退回来了。
院子里有石桌石凳,齐墨退回来就坐下了,双眼就盯着禅房的门口看,就像瞪唐宝珠出来了他就过去好好的问问,到底是想起来没有,可齐墨却没想到,他这一等竟然从早上等到了中午人也没有出来。
……
进门的唐宝珠朝着老和尚很恭敬打了佛礼,老和尚长得慈眉善目朝着唐宝珠笑了笑,看了一会,才问起唐宝珠这些年可好。
唐宝珠马上就回答说还好,老和尚这才问起孟浩楠的事情,问了之后才知道孟浩楠已经死了。
初听老和尚还有过难过的表情,对自己的爱徒走在了自己的前面,终究是一时间不能释怀。
“师傅请节哀!”唐宝珠说着朝着老和尚走了过去,两个人都坐下了,并坐到了一盘围棋的对面。
“浩楠说与师傅对弈输了师傅一盘,弟子想替浩楠赢回一盘,师傅可愿意成全?”唐宝珠回忆起往事竟不自觉的神情有些凄凉,老和尚这才双手合什又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弟子失礼了。”唐宝珠看到老和尚怜惜的目光,这才收拾了心绪朝着老和尚歉然道,随即当然不让的先下了一字,老和尚这才放下手看向了唐宝珠,随即目光凝注在棋盘上,不禁微微的点头。
一盘对弈胜负未分唐宝珠便已经起身朝着老和尚打了佛礼,老和尚这才看向了唐宝珠,慈眉间并无意外,只是在看着唐宝珠。
“弟子有些事情未了,详情师傅代为照顾一下外面的人,多则三天,少则一天,弟子一定回来接他,若弟子三天之后还没有回来,就请师傅把棋局给他看,他看了棋局就会明白,绝不会为难师傅。”唐宝珠说着看向了桌上的棋局,而老和尚却思忖见看向了禅房的门口,又看了一眼桌上两人对弈还未分胜负的棋局,唐宝珠这才说:“我们是夫妻,我有事要办,不能带着他,怕有人对他不利,故想请师傅代为照看,弟子一定早去早回。”
对唐宝珠而言,齐墨是这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她记得孟浩楠对她说过,能与你身体交织的人就是前生与你结发无缘的人,就是曾是为了你赴汤蹈火的人,三生石前等你多年的人。
这一世孟浩楠先走了,就是说下一世还会再见,而如今的齐墨应该就是前世为她赴汤蹈火,三生石前等了她多年的人,唐宝珠说什么不会要他有事。
原本唐宝珠是想再等等,想要事情在清晰一点在了结,毕竟能算计她的人绝不是等闲指之辈,若是之前他能不怕,但是现在多了一个人,她就要从长计议,但是却没想到对方已经开始打齐墨的注意了。
唐宝珠对夜长梦多的这几个字始终没什么太多的在意,可是如今却出奇的重视。
“你既然不放心为何不带着他,如果是浩楠相比会带着你。”老和尚说着打量了一下唐宝珠,而唐宝珠却说:“可弟子不是浩楠。”
老和尚若有所悟点了点头,这才笑了笑说:“既然如此,你可以放心去了。”
“谢谢师傅,弟子一定早点回来。”唐宝珠说着抬头看向了老和尚禅房的后间房,老和尚也没说什么,唐宝珠迈步就走了过去。
进门唐宝珠直接就离开了,除了庙门就直接去了山下,一个小时之后就上车离开了,两个小时之后唐宝珠回到了城市里,而且去了红枫谷那里。
车子停下的时候唐宝珠在周围看了看,不禁笑了笑,在红枫谷的下面看了看就朝着红枫谷的上面走了过去,没有多久的时候红枫谷的下面就又听了数十辆车子里,而且数十辆车子相继把唐宝珠的那辆车子很快就围了起来。
车子上一起下车了几十个人,而且每个人都是黑色衣衫,身上带着高端通讯器的人,刚加要人不能忽视的是,这些人的手里还拿出枪械。
最后下车的人是孟浩楠,只是今天的孟浩楠与往常的孟浩楠有些不一样了,竟然一改往日的轻易洒脱,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下车还有人过去给开车门,俨然这一群人的领导者就是孟浩楠。
下车的孟浩楠看了一眼唐宝珠停着的车子,随后就马上有人上前在孟浩楠的耳边说了什么,而孟浩楠却只是撩起淡漠的眼眸看向了红枫谷的上山。
孟浩楠的双眼微微的闪动,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抬起手摆了一下,身边的人立刻把手中的枪械上了堂,迅速的上了红枫谷。
看着人都上去的差不多了,孟浩楠才迈开步朝着红枫谷上走去,可就在孟浩楠朝着山上走的时候,身上的手机突然的就响了。
孟浩楠低头这才看向了身上的手机,伸手拿了出来,随即抬起手示意上去的人不用等他。
“你以为把人都藏起来了我就找不到了?找人对我来说只是时间的问题,你这么做真能争取时间么?”看到是唐宝珠的电话,孟浩楠没有迟疑,不等唐宝珠开口便先说。
电话里稍稍的有过一点迟疑,随即轻笑了一声,那种带着邪气而全然无波的笑要孟浩楠不禁眉头深锁,迈开步朝着山上走。
“有什么可笑的?这么好笑么?”孟浩楠对电话对面的手机要说是一点想法都没有说出去有些虚假,毕竟朝夕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而且还在两年前就观察她,要说是半点的想法没有不要说是别人,就是他自己也不相信。
可女人对他而言只是祸水,可以睡却不能爱。
“没什么可笑的,只是觉得略胜你一筹,安慰一点。”唐宝珠说起话风轻云淡的,就好像是平常和孟浩楠说话聊天的时候,边走边欣赏着身边的风景,入眼的看似萧条却蕴含着无限生机。
春天是个多姿的季节,春来冬去就预示着新的开始,一切都是没好的,虽然眼前还很单调,万物萧条,可她相信不久之后这里就会一片春意盎然,花草茂盛。
“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男人的面前,你要学会隐藏锋芒么?太轻视傲物会给你带来灾祸,特别是对着我这种人。”孟浩楠说着在周围看了一下,确定唐宝珠应该不会走的太远,接到了唐宝珠进城的监控画面他直接就赶了过来,相差应该不会有太多的时间,不可能唐宝珠走的他很远才对,可他的人上了山至今没有回报讯息有些不对劲。
“兴许是有人说过,我忘记了,但我现在会记住。”唐宝珠说着把身上的干扰器拿了出来,一边调试一边的和孟浩楠讲着电话。
“你在我手机里装了窃听器,还在我身上放了追踪器,为什么不直接的杀了我,不是干脆一点,这么玩不像是你的作风。”抬起手唐宝珠把身上的一个纽扣摘了下来,随手扔到了一旁。
“你早就知道?”听到唐宝珠的话孟浩楠猛地一阵心惊,没想到唐宝珠早就看出了什么,亏他以为是齐墨的那件事才露出了马脚。
短暂的心惊孟浩楠在手机里冷笑了一声,随即说:“为什么不拆穿我?”
“我对你不想痛下杀手。”唐宝珠说着回忆起了,当年的那个小子,那时候他也只有十二岁,十二岁还是个孩子,而且孟浩楠说过,他最疼的就是他弟弟。
“哈哈……”电话里孟浩楠呵呵的笑了,许久才说:“你以为你做得到么?”
“做不做得到那要看我有没有心,我要是有心,要你活到百岁你就不能死在就十九岁,要你昨天就死,你就不能活到今天。”唐宝珠话语间并没有什么狂傲的气息,却激怒了打着电话的孟浩楠。
“你太狂妄了,千万别活着落在我手里,不然会让你生不如死!”孟浩楠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跟着的人,示意快点。
孟浩楠身后的人马上就点了下头,用通讯器联系上山的人快一点,结果却发现通讯器受到了干扰根本就不能通讯。
看到手下人的脸色一阵阵苍白,孟浩楠目光如炬,手下马上在孟浩楠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孟浩楠不禁深锁眉头看着手下,不相信唐宝珠有这种本事,能要手下的通讯器瘫痪,却和他讲着电话。
“你以为你控制了我的通讯器,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孟浩楠冷着脸,声音却还很平静,而脸上早已是一片寒芒肃杀之气。
电话对面的唐宝珠依旧走着,不答反问:“我要是没有记错你今年才二十三岁对么?你比你哥哥小十四岁,今年属羊,四月里的生日,应该是还没有过生日。”唐宝珠说着想起了那么的一句话,十羊九不全。
“我的事你倒是记得很清楚,难怪他说你是个过目不忘的人,我们也只是见过一面,你竟然记得这么清楚。”孟浩楠对小时候的事情,记得都很清楚,特别是唐宝珠和他哥哥的事情,到如今还都记忆犹新。
“你既然知道我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就不应该毁了自己的容貌,整容你哥哥的样子,就该知道我一定认得出你。”就算是孪生子也会有不一样的地方,整容就更不用说了。
“怎么?我要你心痛了?”孟浩楠说着还笑了,对自己如今的这张脸能给唐宝珠带来痛苦,觉得痛快了很多。
“心是很痛,看着你糟蹋你哥哥,心就会痛,相比你哥哥泉下有知也会觉得心痛,你自己亲手毁了大好的年华,你哥哥应该很心痛。”
“为什么不说是你不敢面对?难道说我吻你的时候你不想么?”孟浩楠突然情绪有些失控,朝着电话里突然大声吼了一句,而唐宝珠却很平静的说:“想还是不想也都与你无关,我只是觉得你不该出现。”
“不该出现?呵呵……那你就该出现么?我哥哥就该死么?你的哪两个混蛋的家人就该逍遥在外么?”孟浩楠突然的朝着手机里大吼,而电话对面的唐宝珠却突然的安静了,久久都无法回答。
许久唐宝珠才对着电话平静的说:“浩天,现在回去还不晚,相信你哥哥也不愿意看到我们水火不容。”
“你怎么知道,我哥哥已经死了,他死了!”孟浩天突然的挂掉了手机,啪的一声就摔了出去,随后就下命令叫人迅速的把唐宝珠找到。
……
听到手机里传来的断线声,唐宝珠收齐了手机望眼整片山,一边走一一边回忆起了曾经的那个人,回忆起那个说会守护她一生一世的人。
唐宝珠知道如今的局面孟浩楠不愿意看见,可她又是何尝的愿意看见,可能把伤害降低到最小已经是她最大的努力了,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关系,她也不会迟迟不肯动手,一直在寻找补救的方式。
记得当年孟浩楠就说过,他们家是有宗室观念的,对宗亲的纯正血统有着很高的要求,但是孟浩楠的父亲偏偏在酒醉的时候做了一件对不起他母亲的事情,以至于和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女人发生了关系,而这种关系无论是宗亲还是孟浩楠的父亲母亲,都是所不能容忍的。
只是很多的事情都是要人意外的,孟浩楠竟然因此多了一个没有母亲的弟弟,但是这个弟弟在孟浩楠的家里却过的连个下人都不如。
每天不仅要被人丢弃在角落里,还要忍受家族所有的歧视,同样是孟家的孩子,可孟浩楠却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这个弟弟却连个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孟浩楠的父亲一直觉得孟浩楠的这个弟弟对他来说是个莫大的耻辱,是时刻在羞辱他的一个警示牌,就因为这样甚至对孟浩天不管不问,随便的就扔到了下人的房间里,而在孟家连个地位都没有,就连孟家的家谱上都没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孟浩天这个名字还是孟浩楠给他取得,孟浩楠也是二十岁的时候才知道他有这么的一个弟弟,孟浩天才有了一个名字,而且日子才好过了一点。
大户人家的阶级观念始终都很重,加上马来那种地方家族观念很强,孟浩楠父亲又是省份地位不容忽视的拿督,其中自然是有着莫大的关系。
但是孟浩天有了孟浩楠这个哥哥的照顾,家里的地位骤增,也是因为这样对孟浩楠的依赖才会越加的浓重。
想到这些唐宝珠皱了皱眉,想起来孟浩楠死后孟浩天的日子一定又会不好过了,没有了他哥哥的照顾,其他的人势必又会刻薄他了。
能有如今的这一份势力,相比是卧薪尝胆之后的所得,有今天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头。
走了一个多小时唐宝珠终于到了红枫谷的山顶,正直春风沐浴的季节,山上还显得萧条,站在山顶朝着下面望很清楚就能看见那些躺着山上的人。
唐宝珠不喜欢杀人,更加的饿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双手占满了血迹的人,可要是要她在自己和别人之间选择死亡,那她的选择必然是对方死自己活着。
悠悠然唐宝珠在山上走了一会,想起孟浩楠在树下的那些誓言,想起孟浩楠说过的那些情话,不觉得觉得有几分的萧瑟,手插在兜里搂紧了自己。
她也在思念,也在想念,也在魂牵梦萦,可是有个人已经走了,她该做的是守住现在。
就在唐宝珠站在山上望着天边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脚步的声音,转身的时候唐宝珠注视着一身黑衣站在自己对面的孟浩天,许久才说:“把那本日记给我,你就可以走了。”
看着一身阴冷,身后只剩下十几个人的孟浩天,唐宝珠淡然无波的说,而孟浩天却一句话不说大步的朝着唐宝珠走了过去。
“东西就在我身上,你觉得我会给你么?”孟浩天说着冷笑着,似乎早就知道唐宝珠过来更他要的是什么。
“如果不想给我就不该带在身上,我想拿过来轻而易举,你不该动杀他们的念想,这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看着走来的孟浩天,看着与孟浩楠那张如出一辙的脸,唐宝珠微微蹙眉,终究还是不能全然的无视。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你为什么不说他们无情的杀害了你男人,为什么不说你水性杨花朝三暮四,为什么不说是你先把他给忘了,为什么不说你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婊(禁词)子?”孟浩天突然朝着唐宝珠大声的吼着,而唐宝珠却只是看着孟浩天不说一句话,直到孟浩天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把就握住了她的双肩,而且很用力的摇晃。
“这里不适合你,听我的劝告早一点离开,看在你哥哥的情面上,我不和你计较,日后你有求于我我也会尽力帮你,但是伤害他们我绝不会允许,他们是我的亲人爱人,就如同你对你哥哥一样,我不会纵容你做伤害他们的事情。”
“呵呵……你也知道他们是你的亲人,你的爱人,那我哥哥呢?我哥哥就该死么?我哥哥爱你就该死么?”孟浩天大声的吼着,用力的推了唐宝珠一把,唐宝珠的身体只是向后晃了一下,而孟浩天已经突然的转身拿出了手枪,上膛抵在了唐宝珠的眉心上。
“你今天用一个理由说服我放了他们,不然我就要你看见他们一个个的死在这里,我相信只要你有事他们就会马上赶过来。”孟浩天早就做好了万全之策,就不会轻易地把手。
要说枪口下唐宝珠多少都要有点动容的表现,可眼下唐宝珠却丝毫的惧怕都没有,反而还是很平静的样子,双手插在衣服的口袋里,衣服平常的样子,清幽的眸子看着孟浩天也没有太多的波澜。
“一命抵一命,我孩子的命还给了你,你哥哥的命是命,我孩子的命也是命,现在我们就两不相欠了,如果不是这样你以为你还能站在我面前和我说话么?你是浩楠的弟弟,如果不是这样,莫说是你害了我的孩子,就是你的这张脸也够你死上十次八次了。
你哥哥的死我知道你很难过,我又何尝就愿意,对你而言那是伤害,对我而言就不是锥心之痛了么?我从不奢求你的原谅,更不在乎你的体谅,对我而言别人怎么看那都是别人的事情,我只是顾念你哥哥当初对你的期望,不忍心你我刀剑相向。
你哥哥生前曾说过,希望你攻读财经学院,还给你找好了日后要落脚的地方,对这些你不是不知道。
你哥哥说过你最好的归处就是中国的商场,更因为这样把你在马来的国籍都迁到了中国,难道你还不知道他的用心良苦么?
你从小就没有父母的疼爱,在马来的那种地方根本就不会有人立足的地方,就算是有朝一日你真的有所成就,你以为那些把宗室血统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人他们会承认你么?
可你不顾你哥哥的叮嘱,这十年来一直不肯接受律师的劝告,执意要放弃你哥哥给你安排下的一切事情,你以为给你哥哥报了仇,你哥哥就会活过来了么?
你哥哥他死了,永远都不会活过来了!你难道还不肯清醒么?就算是你给他报了仇,他也终究是活不过来了。
我已经用了十年来祭奠你哥哥的离开,难道你还想搭上你的一生么?死者已去,为什么非要把活着的人也一起埋葬,难道你连着一点道理都不能明白么?
你为什么不肯想想,你哥哥当年的伸手怎么会轻易的死在我哥哥的手里,为什么不好好的用你的心去想想?
他们能给你锦衣玉食,给你风光无限,同样能给你背后刀子,是要砒霜,这样是疼你怎么会把你当成是杀人工具一样的养着,你真以为一句诺言就能给你荣华富贵么?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他们不敢做的事情要你来做,若当年真的能手刃仇人,为什么要等你长大,而扪心自问这些年你过的好么?他们真的给过你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么?
想要报仇的方法有很多,可为什么他们要把你变成如今的样子,难道你都不想想其中的原因么?
你才二十三岁,照照镜子你自己再看看你现在的容貌,虽然还很年轻,可你还记得当初自己的摸样么?
你小时候就天资聪颖,你哥哥常说你长大了会是个英俊的少年,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难道就不怕你哥哥伤心么?”唐宝珠的话要孟浩天踉跄的朝着身后跌了一步,脸色瞬间就苍白了,目光滞纳的朝着别处看去,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的看向了唐宝珠:“说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你的两个老情人,还不是为了整天粘着你的男人,你以为我会信你么?”
“信不信我的话都已经说了,我希望你离开,从此放下仇恨,如果你真的执意不肯放下仇恨,要找就找我,至于他们……”唐宝珠淡然的看着孟浩天,对孟浩天的无理早已经视若无睹了,该说的话她都说了,言尽于此,真要是他不相信,不愿意正视这一切,她也没有办法。
静默着迟疑了一会唐宝珠才说:“你要是连我都杀不了,他们就更不用想了。”
“那我现在就杀了你,看看我能不能杀了你!”孟浩楠说着手枪由抵在了唐宝珠的眉心上,并且扣动了扳机,而唐宝珠却还是莫不在乎的样子。
“我给你十秒钟的时间,你要是不动手就从此放弃对他们的仇恨。”唐宝珠声落把手抬了起来,用力的握住了孟浩天的手,双眼依旧清幽平静,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现在是最后的机会,杀了我你同样面对着死亡,杀了他们你也同样是面对死亡,你杀了我的孩子,你哥哥泉下有知一定会心痛,现在的一幕就如同当年你哥哥对我的情谊,为了不让我伤心,甘愿不还手,难道你还不明白么?他是不想看到心爱,在乎的人伤心,宁愿自己承受疼痛,也不肯做对不起心爱之人的事情,甚至是一点点的为难,你为什么不肯为了自己想想,好好的活着就是对他最大的报答。”
“你说的容易,还不是贪生怕死,还不是不敢承认你喜新厌旧了。”孟浩天说着走了一步到唐宝珠的面前,原本犀利的目光变得温柔,淡淡的审视着唐宝珠清丽的脸。
“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哥哥的女人,我会豪无保留的要你,可是现在你就只能陪着我哥哥一起死了,别怪我,这是你应得的下场,是你辜负了我哥哥对你一番情义,你该下去给他下跪赔罪。”孟浩楠说着伸手把唐宝珠握在枪上的手拉了下来,拉到了自己的嘴边,没有任何犹豫的亲了一下。
温柔的目光,静默的脸庞,随意而笑的脸庞,宁静而寂寞:“如果真有来生我会偿还你!”
‘砰!’的一声枪声响起,唐宝珠闭上了双眼,耳边却传来了齐墨嘶吼的叫喊声,猛地一阵心惊,睁开眼想要去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清幽的双眼只看到身体轰然倒过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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