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电话另一头传出了异样的声音,然后刘雪松荡漾着酒精的大脑早已有些宕机,迟钝了片刻回了句“喂”,“你又给我打电话干什么”语气很是古怪,出于思维惯性刘雪松不疑有他,平房浪子的眉头却宁了起来……
“你别总给我打电话了,还没完了?啊~~~”刘雪松一边询问式的看向浪子一边还想说什么,却看到浪子却出奇愤怒,瞪着眼睛用手恶狠狠的重复着挂电话的手势,本就有些打退堂鼓的刘雪松迟疑的挂断了通话。
“咋回事你说?”听到刘雪松说话的语气,这回轮到浪子疑惑了“你没听出来?!”“啊?听出来啥呀?”浪子愣了两秒钟,看着刘雪松的一脸懵逼终于确信了他是真的不了解情况。“你没听出来对面干啥呢?哎呀我去!对面干啥呢我都不好意思告诉你!亏了你看了这么多H小说。”
这下奈何刘雪松在蠢笨也猜到发生什么了,只是一时还是接受不了,“不能吧,长的这么安全的人会干这事儿?好歹过去是男女朋友,而且我又对她又那么好……”一连串的问纵是平房浪子也无言以对只能从鼻孔哼出一个艹。
刘雪松一时想不出为什么前女友为什么会如此的冷血与绝情,但是那深深的耻辱感却是无比的准确和真实,曾经法制频道的被动忠实观众也终于明白了罪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那深深啊耻辱与无力感包裹着刘雪松令他再一次肝肠寸断,他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只剩下卧槽和继续用酒精麻痹自己的本事,他捏着杯子把绿色的瓶子磕在当中灌了下去,遭受夹杂着半消化的食物和胃酸摧残的食道更加娇嫩,粗劣的啤酒像砂纸一般剐蹭着嗓子和食道,口腔到胃部自上而下像是一条火线,嗓子眼儿的疼痛尤其明显,但是想起刚刚的一切他便有了穿越火线的勇气。
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让他无法接受,他在恐惧,他在逃避,同时却又有一丝不甘和期待,他希望这只是一场丑陋的误会,前女友最起码不回这么角色和令人作呕。
许是看到了雪松探索的眼神,浪子给了他答案,只见浪子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里面有无限浩瀚的星辰大海:“毛姆说过:女人对一个仍爱着她、可是她已经不爱的男人可以变得比谁都残忍;她对他不只是不讲究,而是根本不能忍,她成了一团火。”
看着浪子那45度角刮的铁青的下巴,刘雪松回味这这句话似乎明白了什么,像挤牛奶一样握着绿色的酒瓶,把绿色的酒瓶磕在杯子边缘的位置又倒了一杯佳酿,他要用酒精继续麻醉自己以换取短暂的逃避。
“毛姆原话肯定不是这么讲的~”享受着酒精心灵保健的刘雪松说。此时最后一绿夕阳固执的穿过天空的云层、雾霾和通河区的烟尘,透过堪比茶色墨镜的窗户洒向刘雪松的脸上,只是刘雪松好死不死的正拿起绿色的酒瓶对准阳光看着安静祥和的日头。
平房浪子刚想斥驳,却发现自己犀利角度刚好能看到雪松头顶的滤镜,饶是浪子这般铮铮铁骨也于心不忍,“随你便吧,反正就这意思。”
“你说过年前一天分的手,我现在才知道事实,是不是太后知后觉了。现在想想当初其实她身上早就露出马脚了,就是我一直欺骗自己,不甘心接受现实。”
平房浪子并没有回复,只是看着滤镜下雪松那痛苦回忆的欲哭无泪,忍不住回忆曾经的雪松兄,那时雪松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阳光乐观,对名校有些很深的执念,说什么都要考上名校实现梦。
在看看现在的雪松,头顶一片绿光的当了忍者神龟不说,胡子拉碴头发凌乱的像鸡窝一样,原来一脸的胶原蛋白到现在更是惨不忍睹,光看出酒后的大红脸,活像猴儿屁股,活像一条老狗!
感情是把软刀子啊!雪松也不免唏嘘,记得在过年的前一天正和浪子在工地漫步,尝试着体验包工头的澎湃。而分手的短信发过来时两人正围着挖掘机品头论足。“你说这大爪子大冬天的在这挖啥动土啊?”“应该是……”“肯定是凤阳市那帮狗官逼着他们干的”“高!有见地”浪子崇敬的竖起了大拇指。而正享受着尊敬的雪松回头看了眼手机却看到了分手的消息,心中五味杂陈却为了面子死撑着,满脸都写着无比镇定。
唉!往事不堪回首啊~此刻雪松在看到平房浪子的眼神,多年默契焉能不明其中意?也知道浪子哄女人有一套,安慰男人就差点意思了。放下滤镜,让金色的阳光为自己度上金身,故作淡定的摆摆手,主动说起话来。
“你说这前女友XX,大过年的前一天跟老子分手了,丫儿挺的安心跟姘头过年去了,怎么让老子过年?这人心眼子怎么这么坏?”不等浪子回答,自顾自的继续说着,等待着兄弟的理解与鼓励“我有一个兄弟,当初跪下求……”
“滚JB犊子!”平房浪子一副老子实在忍不住了表情粗暴的打断了雪松的骇人言论“你那个朋友就是你自己吧?!你可别出去说,这么磕碜你也能跪下去?让别人知道不笑话死你!丢人现……”
“停停停停停停……你少扯”雪松紧忙挥手打断,“谁说是老子了,王八蛋才给丑B跪下了,艹!不存在的,你觉得那可!~能吗?”
“别扯犊子!你说你现在怎么想的?”浪子摆着手说。“奇耻大辱都受了还能让X养的好过了??现在就想个招数办了狗男女!!”
“先说好啊,打架斗殴我不参与,国家打黑除恶挺严的,我坚决拥护。”浪子赶忙表明态度。
“谁说打人了,明天把穿刺和辉机叫上,商量个办法。”浪子一脸的无奈“找他俩还不是打架?不是,你还跟他们认识?”
“杀人不过头点地!要诛心!我不熟,不过吊哥认识。白天给吊哥打过电话了,没接,发了微信等着回复呢。”
“行吧,忘了你跟曹屌的关系了,有什么用的到的联系我吧。”浪子无奈的说。“成!明天联系你”刘雪松说着又吧一杯酒顺了下去,酒入愁肠不知有没有化作相思泪,因为雪松断片儿了……
关于那一夜后续他已经拼凑不起完整的画面了,支离破碎的零星画面似是而非,他只觉得自己深处地穴之中,突然他发觉自己赤身裸体的跪在地上,仿佛置身于万丈冰窟,脖子上狠狠地勒着用耻辱铸成的狗链,链子的另一头握在另一个肮脏丑陋的龅牙母舔狗的手中,而对方则用讨好而崇拜的眼神望着远处模糊的身影,眼神扫过来是刺骨的鄙夷与嫌弃,远处的身影却透露出不屑与嘲弄,冰窟上方的边缘则是一群嘲笑的笑脸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底层的内卷,笑声在头顶肆虐开来,刘雪松无颜面对,只能用手往冰窟的深处挖掘,企图挖开一条地缝容身,头顶的笑声却逐渐便调并且步步紧逼越来越近越来越诡异……
刘雪松焦急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冰窟底部却坚硬无比,而笑声最终化作了一串令人心惊胆战的手机铃声,刘雪松目录睁开眼睛,拿起头顶的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赫然是屌总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