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我可沒脸昭告天下。我又不傻,逮着人也不分是根葱还是个蒜张口就说!这种话儿,当然只能说给英雄你本人听的,好吗?”天涯很是不为然,这个坏家伙还真把自己当成小白了?有沒有搞错!连那什么“伤风败俗”都抬出來吓人了!
况且,方才他说的那句话,按以前自己所在的世界里的标准來看压根就不算什么,很清水的好不好!用的着这么义正言辞地说教嘛,就差对他说教那啥“仁义道德、忠孝节义……”了。
“我说,伟大的英雄,觞君大人,你跟着我进房來不是要与我谈什么孔孟之道吧?”他故意说得更大胆,暗暗观察着寂流觞的反应。
嘿嘿,然后天涯就有了很好玩的发现,只要他稍微说到亲密一些,那个坏家伙就会有点不自在,眼光也少了几分冷静。哈哈!看的出來那人啊根本不习惯有人当面对他表示类似关爱啊亲密啊什么的言语或动作。
可怜的坏家伙!可怜的魔君大人,向來惯于发号司令,集权威于一身,不可否认就工作上來看,寂流觞是宗主百色槿的好下属,罗浮山城的好城主,一向立于魔宗宗门内金字塔的顶端,几曾需要别人关爱來着?真是笑话了!
自小寂流觞入天枢城,便可以说是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因为宗主百色槿已经为他安排了一长串继承罗浮山城主及作为一名宗门内高阶应该学习的事物。除了每日必须的向宗主本人定省外,其他时间都非常忙,忙到连当小孩子撒娇的权利都沒有。
到后來他通过历练正式成为了魔六君中一觞君,同时也开始管辖罗浮山城时,便立即又成为了宗门内、罗浮山城的支柱,为广大教众、城民们所依靠。在同位者之间,当然多少也有那么点手足情深,例如长琴羽那位,可问題是所有亲密的表现最多也就是“一切尽在不言中”,又哪里会有人这么大胆坦率地如天涯这般对待他?又不是嫌自己命长或是嫌活着过于无聊,沒事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至于别人关起房门來做什么,寂流觞当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很狂妄,即然天涯是自己的人,已为主,他为仆,虽不一定要怎么样奴役他,但他也得时时刻刻听自己的才是,即便不以在宗门内的身份论断,他也是“一家之主”。
见他沉思,天涯双手交握在他颈后把玩他发角,得似仔细看他这位“主上爱人”出色的容貌。这个坏家伙看似一时之间无法接受本性渐露的自己,不过常常刺激他一下,久而久之就像那中毒之人一样会欲罢不能,搞不好那天自己突然不说亲密表白的话或是什么有情调地“小黄段”了,他还会非常难过地不适应呢。
哼哼,越想越觉得这个潜移默化的计策好,等着瞧吧!时间嘛,多的是。天涯从來就不想让自我完全消失去迁就这个不知名又充斥着各种阶级矛盾的异世。他坚持保有二十一世纪“楚天涯”的内在,也算是他的幸运,不是被天道那群可以说是老八股的“正经”人,或是卫道人士给捡到,不然就惨了!
寂流觞这个魔宗君上,南北争战见多识广,胸襟包容性必也更大,不会称他为离经叛道,且寂流觞本就是个冷情之人,对于寻着与自己完全不同性格的天涯,与他自己而言更是大大地好奇与吸引。
“天涯。”寂流觞淡淡地开口,脸上虽是恒古不变的无表情,但天涯还是可以感觉的出那丝丝暖意透出。
“干嘛?英雄可是想好了,这是要与我谈古论今么?”他故意淘气地问着。好吧,他现在十分恶趣味地喜欢逗着寂流觞,不论是言语上还是行动上,秉承着小打小闹亦是怡情的想法,折腾地不亦乐乎。
“天涯,那大胆话儿在房中与本君私下说说尚可,在人前要有分寸明白吗?”
他皱皱鼻子,又來了,刚才自己不是说过了他还沒有到无脑子的份上,好吧。不管怎么说,沒穿过來之前,他也在算是在社会里混过了,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眼力还是有那么点的。
“是你才有得听呢!别人想听,小爷我还不屑一说咧。”未免太抬举他了!在人前,他只要寂流觞对他亲切点,别摆出那种“招之即來,挥之即去”的姿态就行了,其他的就目前而言,自己也不敢多求。那种会丢脸的事他可是万万不会做的。
寂流觞却是一声嗤笑,“小爷?莫不是昨夜的那种?恩,兔儿爷?”
“呸呸,你确定吗?要不要再确定一下,我是不是那该死的兔儿爷。”他这明显带着勾搭之意的话语,惹來寂流觞的呆楞!呵,这个小家伙竟然对他公然挑逗起來了!
“天涯,你不疼吗?”
这话一出,天涯脸上顿时烧红了,离开他的身侧,走到五公尺距离以外,然后才竖眉叫道:“少找借口,昨晚被小爷我榨干了吗?”这句话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哼,他就是要撩拨到这坏家伙心猿意马。然后才逃得远远地“逗你玩儿”。
可是,他万万沒有想到的是,轻捻虎须的后果是他被腾空拉扯起!不可能!这个坏家伙不可能那么迅速!自己与他相距十公尺以上,而且自个儿正快步往相距半公尺房门奔去,可是他甚至连门栓都沒摸上边儿,就被他给逮住了!
寂流觞的话含着灼热的气息在他耳后吹拂。“小家伙,你会知道本君有沒有被榨干……马上就会让你知道的。”
正待他拉扯着天涯往内房走去时,房门却杀风景的被拍打着。
天涯顿时松了好大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气那个不识相的拍门人!寂流觞仍是沒什么表情,但天涯就是觉得他那沒有表情的表情就是一脸遗憾!
寂流觞放下他,低哑的开口:“你先去里面屋里待着,不要再瞎转悠了。”然后脸色更加生冷地看向房门,颇有欲将來人千刀万剐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