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时楚天涯其实对眼前的世界认知仍是一头雾水,从穿越到现在,他只遇到一个人,错,是一个魔!而那个混蛋基本上都是用眼神与他交流的,从头到尾就没说过两句,开口也是气死人的话。线索实在太少了,他根本无法从中分析出什么所以然来。
对于自己的小命,他到是暂时不必担心。他能从一路惊吓昏迷中再度睁开眼,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至少是不会现在就让他死。就在他还在发怔的时间里,突然门再度打开,进来两名女巨人,呃,不是,应该说是两个五大三粗的女人!
这两个女人给他的第一感觉就好像自己以前那个世界里的橄榄球手,重点是穿好装备上球场的那种。她们一脸的惨白,不死不活的样子,虽然穿着不差,还戴着首饰,但他怎么看着怎么别扭,怎么看着怎么可怕,自己在她们面前,就跟一纸糊的人没两样。
他看她们两人一齐向着自己快步冲过来,而且看他的眼神都是那种直勾勾的,看得他胆颤惊心连连缩退到床里,“你们要干什么!不要过来!!”卧槽,这桥段怎么这么眼熟,好像有点男女颠倒了吧!!
可对方并不理会他,大步冲过来后,一个拉扯,每一个都力大无穷,摁得他根本动弹不得。两人不顾他的叫嚷,直接把他架起来就往门外拖,直到出了门后,他才发现刚刚所待的应该是间寝殿,外面是院子,四周假山流水,九曲回廊,一副典型的中国古代园林景色。这时,他也不再叫唤了,反正叫了也白叫,不如好好看看这里的环境,研究一下地形。
只见她们架着他穿过回廊,七拐八绕之后进入一栋木楼里,这里面哗哗的流着水,就像是一个被包在屋里的小瀑布一样,下面居然是个泉眼,还在汩汩地向外冒泡。
正当他在好奇时,突然感觉身上一轻,接着就直接被那两个可怕的女人干净利落地给推入了这一汪清泉里,毫无准备的他被泉水呛的直咳嗽,“我拷,哪有这样伺候人沐浴的!这是在刷碗啊!!”
“砰”房门被人推开,寂流觞慢步逼近,他边走正伸手扯开自己长袍的系带,那双银棕色透着暗红的双眸紧紧的盯视着楚天涯,一股强烈的气场在他的肢体间显示出来,“你还真是脏。也罢,小家伙这是要与本君共浴,自是求之不得。”
楚天涯这下是彻底石化了,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混蛋脱了外袍,赤祼着上身,看样子是真要下水了,才回过神来高声大叫起来,也不管了什么绅士不绅士了,尼玛,贞操都要不保了,还管那破玩意摆关好看啊!
“不要过来,你个混蛋,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我自己洗!”
“哦.....你确定?”闻言,寂流觞并没有停下入水的动作,一条长腿已跨入水中,同时伸手放下随意扎的马尾,长发全部披散下来,说多慵懒有多慵懒。
“我确定一定加肯定!!你快走开!!”开什么玩笑,虽说大家都是男儿身了,楚天涯还是点小傲娇的,本少爷的身体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这个色胚、禽兽,难道捉我回来就只是想着这个?这里果然还是那啥,处处是GAY的世界啊!三观不正阿,老天爷,你丫的就是在玩我的,应该是让那臭老九穿过来才对吧!
“来人!”
寂流觞的声音一落,就有两名侍女走了进来,看来一早便是侯在门外的,楚天涯下意识的看向她们,发现这两人已经不是刚刚那两个巨无霸级别的了,不过相较于他而言,仍然是长的比较“实在”。
她们全部身着黑色长袍,露出大半个胸脯,大有满城尽解黄金甲之势,同样都是惨白的脸孔,长相也都不尽人意,难道这个世界的人全都是男女长像特征颠倒的?还是只有这个地方是这样,原因是那个变态专门折腾的?
“伺侯沐浴!”说完,寂流觞似笑非笑地转身离开,就在他的身影消失在屏风之际,楚天涯又耳贱地听到他那低沉如风的声音吹来“真是可惜了!”
我去!!你丫的色胚,我是男人!!你那什么眼神!!楚天涯心里怒骂不绝,却一句也敢真正叫出声,别提有多憋屈了。
“好痛,轻点!!”这哪里是女人啊,她们的手极为冰冷,若不是偶尔眼珠还转一下,他真要以为是死人来着,不论他怎么挣扎也挣不脱,生生让她们给从头刷到脚。然后换了身新衣服,在她们收拾他换下衣服时,他飞身夺过自己的宝贝腰包重新别在自己的腰上,好在她们只是开始时一愣之后也并没有阻止。
等他穿戴完毕后,便慢吞吞地跟着侍女们回到一开始待的那间寝殿。中间那错综复杂的路线啊,叫他这个路盲情何以堪啊。当他在门外犹豫了再三,才最终一脸便秘地伸手推开了寝殿大门时,殿中早已是一地银光。明月从纱窗中透射而入,铺在飘飞的纱幔上,也铺床榻前,那个颀长俊美,挺拔清冷的人影上。
寂流觞正站在那里,半侧转身,静静地盯着推门而入的楚天涯。此时的他,仍是一袭黑色的长袍松松散散地披在身上,半湿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显然他是在另一处也沐浴过了。
月色中,他便这般侧站着,回过头,静静地看着楚天涯,看着他。他的目光中,有着一丝不明情绪的光,那双冷漠中却透着红光的银棕眼眸,此时,竟是那样迷离地看着天涯。
楚天涯被看的又有点走神,他发现自己敌不过这个家伙的眼神,那哪是叫看啊,简直就是用眼神透过衣服抚摸你!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不开口只这么地站在那么,就像入了画一样的美,一样的勾人!大家同是男人,他这一刻愣是看呆了去。
寂流觞盯着楚天涯,见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由嘴角微扬,声音清冷地说道:“怎么,不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