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冲动有危险

夜已黑,山上条件艰苦,老天只给了星星,月亮都没赏半个脸。

安东纳是安家少主,吃苦、不算什么;但残月粉嫩的萌正太,怎么能吃这种苦?何况不是做不到。安东纳之前就下令,安家高手以火烧眉毛的速度和态度,送来好些东西,包括零食、抹脸的、还有漂亮的披风。

青岩群山就是这脾气,白天太阳一晒热,夜里风一吹冷。

安东纳纯粹是好心,一颗爱护之心,其实某人更无耻好吗?那么小他都下得去手。

庄上弦觉得该下手时就得下手,晚一步月牙这么弱小,指不定被谁拐走。

俞悦被他拐到山顶,下边有上百米的峭壁,风吹过来冷的直发抖,于是使劲瞪庄上弦。

庄上弦将她紧紧抱怀里,这样就不冷了。

俞悦觉得他身上更冷,少年一定又哪根筋抽了。

“放开我,再不放开我从这跳下去!”俞悦也偶尔抽风一次。

庄上弦看着她眼睛,然后松手。

俞悦咬咬牙,欺负人呢,刚才不是你牵我牵的;正好一阵风刮过,她决定抽风抽到底,要不然下次讲话更没用,人得有信誉。

为了信誉,俞悦一咬牙跳了,一阵狂风刮过,想起上次被踹飞上天。感觉不一样,天上亮起一片星,随后一个巨大的阴影,冷飕飕的要将她镇压。

庄上弦不知道月牙为何跳,但随后扑上去将她抱住,狠狠的咬一口。

俞悦被镇压了,好像被峭壁镇压在五指山下。除了两个手,浑身都动不了,浑身一阵发烧,软软的晕晕的无力。

传说中跳崖后遗症。以后绝对不能再跳了。

这次事儿还没完。庄上弦咬着樱桃小嘴,黑漆漆的夜反正看不清,他一次咬过瘾。但越咬越上瘾,和轻轻蹭一下、风刮过不同,这使劲咬、像大火燃烧,火借风势,将他整个人燃烧。突然撬开她牙关,不知道要做什么。

俞悦一直在天上飘着没落地,好像白龙马被镇压在半空,然后快被咬死了。

庄上弦在峭壁下站好,抱着月牙继续啃,反正喜欢,就啃够本。

俞悦亏大了,脸也被啃了,脖子都被咬一口:“唔呜哦。”

庄上弦松开她脖子,再次盯上她娇艳欲滴的小嘴,一口吞下去,匆忙的差点呛着。

俞悦闭着眼睛,不能反抗就享受吧,少年虽然乱七八糟,反正就这么乱七八糟,也没那么难受。其实还是比较有感的。

庄上弦终于松口,否则火太大快把持不住了。

俞悦靠在他怀里,分明长高了几公分,重了好几斤,但经不起对比啊。和峭壁一比,两个人都小的很。峭壁就像一老人,看着俩孩子夜里偷情。

俞悦抿着嘴,一把推开他:“你说过不近女色的。”

庄上弦又抱着她,沿着峭壁噌噌噌飞上去,这高度对他根本没压力。

俞悦明白了,下次得挑个高点的地方,只是后遗症比较严重。

上面能亮一些,庄上弦看着月牙眼睛,很认真的看着她,不是以前那种不敢看。

俞悦不敢看,就算借着黑暗也不敢。认真的说,算不上什么感情的伤,或许是没做好准备,娘亲啊她才十一岁!

庄上弦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娇嫩的像婴儿。那这事儿不怪他,她跳下去的时候,一切都不受控制。他还以为她不喜欢,好像也不是。

庄上弦说道:“反正都亲过了。”

俞悦咬牙,突然抱着他头咬一口,转身飞奔。

庄上弦忙追上去抱着月牙,转过来看着她脸,捏着她下巴看着她眼睛。

俞悦闭着眼睛装死。结论就是,冲动有危险,抽风需谨慎。

庄上弦唇角、眼里突然绽开一抹笑意,冷酷的脸像盛开一朵春花,可惜没人看见。

他抱着月牙回到营地,安东纳依旧拿着披风在等着。

庄上弦的好心情瞬间、继续好着,反正月牙被他吃了,月牙是他的。跟一个无关的人计较,纯粹是和自己过不去。

安东纳和小主公也无关,纯粹是为了他心爱的残月,随意递上披风。

庄上弦随手接了,给月牙披上。确实好看,安家大房这方面的能力毋庸置疑。

其他人都挺诡异,不过这事和其他人也无关。

次日一早,很早很早,营地便热闹起来,从那边抓石虫的雇工到这边墨国公一行人。

帐篷内,俞悦睁开眼睛,眉头紧皱。

庄上弦看着月牙,剑眉透着宝剑的锋芒:“你再睡会儿。”

他走出帐篷,外边一轮月光,雾未散,晨风清寒,但都没他身上冷。

火堆也没熄灭,守夜的伙计都缩了缩脖子,过来回话:“他们都是平民,听说主公在这里,他们来感谢并帮忙。田里稷谷烧了,主公有赏;他们没事,干脆也来,不抓石虫也能帮忙。估计半夜就来了,还做了好些吃的。”

赛努尔从那边跑过来,脸黑的好像他爹死了,虽然死了好多年了:“不是看主公好心,不像要去抓石虫,那几个送吃的看着最古怪。”

庄上弦没说话,那几个、那一大帮人都过来了。

男女老幼有百八十个,挺大阵仗,跪下喊:“拜见主公千岁!”

一老妪头发花白,脸上全皱纹,衣服又旧又破,说话一边抹眼屎:“主公千岁!主公是大好人!是活神仙!我们做了一辈子奴隶,没什么本事。主公有什么需要,只管差遣。能给主公做牛做马,是我们的荣幸。”

庄上弦依旧不吭声,这种博同情,他很小的时候就见过,见太多了。

老妪说半天,不少人附和,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献上。

赛努尔、曹舒焕、咸晏等人站在主公身边,咸向阳走出帐篷也不吭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有时想想更可悲。

那几个提着篮子终于上前,里面食物透着一股香气,很诱人。

一个特朴实又清秀的男娃做代表,立刻吸引众人目光。别说她小脸长大后倾国倾城,扭腰摆臀婀娜温柔的样子,大清早特想让人将她就地正法。

贾鹏、贾鹞等少数人神色更诡异。难道主公不近女色、不喜欢男的、专喜欢女扮男装这种调调?他们怎么没发现,这些人又怎么知道的?按说,以前咸向阳也穿过男装,主公貌似对她没什么特别的。

这男娃确实是女扮男装,年龄小、声音也雌雄莫辨、带着异样的诱惑:“主公千岁!我是孤儿,还有一个妹妹。我们由庄里大家帮衬度日。庄里的田被烧了,听说主公到这里,我就做了些吃的,做的不好,希望主公别嫌弃。”

她将篮子递上,露出一只小手,晨光中指如削葱根,挠的人心痒痒。

她小脸一副怯怯的样子,眼睛像小鹿,特想让人拥在怀里呵护,真是天生尤物。

应该说是天生的女奴,搁以前指定是赛家谁的玩物,她自己似乎也很期待。

庄上弦眼睛却看着几个大人,冷然开口:“田被烧,没事了?”

那几个平民傻傻的发呆,傻傻的点头:“是、是是啊。”

庄上弦冷的没了温度:“寡人记得收了稷谷种萝卜。稷谷烧了萝卜也不用种了?那可以种白菜吗?”

赛努尔代为回答:“萝卜、白菜都要种,这是冬天和开春主要的菜,做成咸菜夏天也吃。”再特意教训这些平民,“以前做奴隶穷,以后做平民若是还穷,就怨你们自己,天生的贱命。别指望主公能不停赏赐。”

庄上弦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好像压根没看见那小女奴。

女奴急了,拿着篮子要追,贾鹏、贾鹞一块横她面前,女奴眼里满是幽怨。

贾鹏、贾鹞起一身身的鸡皮疙瘩,不得不说有些人天生吃这碗饭的,除了主公换任何人估计都被迷住了。

庄上弦走前边也被拦住。咸向阳问:“你怎么不处置她、他们?”

庄上弦冷飕飕的应道:“因为是墨国的子民。”

后边平民还没散,大家听着不是滋味,女奴看着贾鹏、贾鹞更幽怨的泫然欲泣。

庄上弦回到帐篷,咸向阳还跟着他,庄上弦堵在口上、冷飕飕的盯着她。

咸向阳硬着头皮闯进帐篷,俞悦刚爬起来、心情更不好。

咸向阳突然眼睛一亮,冲到俞悦跟前拽着她看。庄上弦忙过去将月牙抱回来,盯着咸向阳眼里透着杀气,彻底受够她了。

咸向阳吓得打个哆嗦,一句话没喊出来愣是咽下去,不过眼睛依旧明亮的看着俞悦。

俞悦说道:“你可以出去了。”

咸向阳打了鸡血似地,顶着庄上弦的压力低声问:“你是女孩子?”

俞悦说道:“你可以出去了。”

一模一样的话和表情、音调,咸向阳明白了,转身就走。

俞悦脸色极差,起床气非常严重,平静的看着庄上弦,琢磨着将他怎么着。

庄上弦抱着月牙躺地铺上,拉被子盖上:“还早,再睡一会儿。”

俞悦脸更臭,他怎么还躺她身边,盖一个被子?人家现在睡一床都是一人一条被子。

庄上弦俊脸很茫然,是不是因为他长太帅?但这生下来就这样的。

※※※

在山上转了一天,俞悦和庄上弦非常光荣的一只石虫都没发现。

俞悦站在山岗上,怎么都想不明白,有人不是长很帅吗?小美男、小美人不停往他身上扑,连女扮男装都出来了,过几天再来个男扮女装也不奇怪。

庄上弦给月牙擦擦汗,摸摸头,没有就没有,不难过。

俞悦难过什么?不是明摆着么,这儿靠外边、山势比较平缓,来往的人不少,地上掉一张银票都早被人捡了。

他们就是来看看情况,解决一些问题,顺便看能不能中奖。又不是专门来抓石虫,他们哪有那个空。不过耽误了一些功夫,今儿看样子又要在山上住一夜。

庄上弦看月牙又要受罪,好在她不娇气:“这会儿时间正好,去河里抓鱼上来烤吧?”

俞悦看他还惦记抓鱼,河里鱼比较好欺负么?

咸向阳兴奋的冲过来:“我抓到石虫了!看我抓的石虫!哈哈哈!”

俞悦扭头:“去抓鱼。”

庄上弦也不理,拉着月牙就走。

河上游有个湖,湖水清澈,倒映着蓝天和青山。蓝天上有晚霞,湖边有水草野花,形成一幅绚丽的画。肥美的鱼就在这画上炫耀,生活多美好。

庄上弦看着月牙,要不要下去?其实一块下去也不错。

俞悦本来有些警惕,不过看着这么美的水,她想下去调戏那些单纯的鱼儿。

曹舒焕、咸晏、咸清、安东纳依旧跟来,看着这情形说什么?主公要和爱宠玩,这都很简朴了。安东纳心里无比酸爽,努力将残月身边的人想象成自己。

岳奇松对情圣的境界表示无法理解,对青岩群山却多了一些了解。

一些人准备了鱼竿去河里钓鱼,其实青岩的世界有青岩的魅力,这魅力其他地方没有。

很多人都有这感觉。若是觉得青岩不好,落后、闭塞、贫瘠,还能想出好多。若是觉得青岩好,青岩群山就是圣地,里面埋藏着无数的秘密,不说青岩曾经的繁荣与古字,便是青岩三宝、肥美的鱼,就足以证明这不是一般地方。

庄上弦已经完全接受,星眸看着月牙。

俞悦脱了外衣和鞋子,噗通一声跳湖里,溅起一片水花和一条大黑鱼。

黑鱼就是凶,虽然青岩的物种都有一定差异,它还是想咬俞悦。

庄上弦唰一下飞过去,一脚将黑鱼踢到岸边。

俞悦冒出水面,看着少年两眼放光,这武功太酷了,装逼撩妹必备,她也要学。

庄上弦飞回岸边,几乎一点水都没碰,再摆个姿势。

俞悦一头钻水里,很快又抓一条大鱼,这鱼一米多长,使劲挣扎,溅起一片片水花。

庄上弦赶紧脱了鞋子跳湖里,俞悦将鱼放掉,哗啦啦分头跑。

庄上弦赶紧追月牙后边,她又追一条鱼,把一湖的鱼都追的鸡飞狗跳水花乱溅,水也浑了。有些鱼赶紧往河里跑,娘亲非礼啊救命啊!

这兵荒马乱的鱼哪里还顾得上吃,更不能上钩。

钓鱼的诸位放下鱼竿,看着湖里无语。残月平时很文静,原来也能这么活跃。

毕竟只有十来岁,平时老跟个大人似的,大家都快忘了她是个孩子。

庄上弦开始是担心黑鱼咬月牙,再看她玩的开心,便帮她一把,否则她一人那么弱小怎么能掀起这风浪,几乎翻江倒海了。哗啦啦又几条黑鱼飞上岸。

俞悦被风浪、水花搞得晕头转向,一头撞到少年身上。

庄上弦终于抓到她了,抱着蹭一下。

俞悦一身都湿透,再看少年也湿透,一身完美的线条与力量,极致的诱惑。

庄上弦将她脸上头发收拾一下,身上衣服也理一下,认真看着她。

俞悦看他一缕头发贴在脖子上,头发没长长,长短正好从喉结甩过一道性感与妖娆;她脸好像在发烧,天黑了,水冷了,不知道是不是感冒。

庄上弦好像也发烧了,这么湿湿的贴身,贴的浑身要颤抖。

岸上已经搭好帐篷,庄上弦抱着月牙上岸,将她送到一顶帐篷,自己去旁边帐篷收拾。

俞悦用热水洗个澡,换一身干净衣裳,感觉好多了。

心跳还是很快。真被诱惑了。庄上弦才十五岁,却几乎能倾国倾天下,不知道再过几年,他又会变成怎样。正常来说魅力肯定只增不减,若是一个公子的魅力指数是三百,一个帅哥的魅力指数是一千,他至少五万八,否则怎么倾天下?

俞悦捂着脸,看看身上披风,太热了吧?

咸向阳一身红衣,挺着胸器,悄悄溜进帐篷,看着俞悦身上披风就嫉妒。

这石榴红贡缎她上次看中了,主公不给她,却给俞悦做了披风。俞悦女扮男装,本就俊俏;配上这石榴红,愈发人比花娇。

咸向阳满心泛酸:“主公对你真好。”

俞悦应道:“他对你不好?”

咸向阳张着嘴,过一阵才应道:“这不一样。”

俞悦说道:“抱怨别人对你不好的时候,先想想你怎么对别人的。”

咸向阳话被抢了,张着嘴又过一阵才说道:“我怎么了?我和主公岂是你知道的。”

俞悦应道:“贺宏志到崇州,脸上写着他能降尊纡贵到这里是崇州人民莫大的荣耀,但崇州人民并不这么认为。他应该站在崇州人民的角度想想。”

咸向阳再次愣住,脑子转的快但嘴上不甘心:“你想做主母,没身份可不行。”

俞悦应道:“你怎么知道我没身份?”

咸向阳一下特好奇,一般的女孩子怎么会女扮男装跟着主公,又警惕起来:“那你什么身份!”

俞悦应道:“我娘生下我,你说我什么身份?”

看了咸向阳一眼,抓着披风出帐篷,一眼又看见庄上弦。

庄上弦换了一身白袍,冷飕飕的好像一片冰天雪地,石榴开的像红梅。

庄上弦看着月牙眼里闪过一道亮光,拉着她再冷冷的盯着咸向阳:“你没事?”

咸向阳还在想俞悦母亲的事,愣了一下:“有啊。”

庄上弦冷哼一声:“你好像很闲。”

咸向阳回过神跳脚:“弦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她是宝,我难道就是一根草!”

贾鹏在不远那边应道:“知道又何必说穿,一点幻想都没了。”

咸向阳觉得还是她最笨,原来大家都知道。但贾鹏本来就是一根草,她不一样。

庄上弦看着贾鹏和咸向阳,正要给他们找事,又有人找事找到营地来了。

来的是一个女娃,背上还背个男娃。又瘦又黑像两个小奴隶,又是受伤又是疲惫像逃难的。女娃一双大眼睛就像湖水,男娃五六岁、特呆萌。

营地升起火堆,一边在烤鱼,锅里在烧鱼,还有别的,香气四溢。

男娃可怜的嘀咕:“姐姐,我好饿哦。”

女娃温柔的安慰:“乖,再忍忍。”再噗通一声跪咸清跟前。

咸清一身正气却不讲义气,转身走了。咸晏一身匪气,正好在他后边。

女娃看着咸晏就害怕,吓得发抖又坚强忍着,样子更打动人心:“大人、大人恕罪,我不是有意来打搅,若是打搅了,我现在就走。”

咸晏应道:“走吧,饶你一命。”

女娃目瞪口呆,男娃哇一声大哭:“你们都是坏人,呜呜呜!杀我娘,烧我家!”

女娃忙教训:“闭嘴,不要乱说。呜呜我这就走,呜呜呜不要哭,姐姐现在带你去找娘。”

女娃硬气的真转身走了,走几步脚一崴摔地上。

男娃愈发哇哇大哭,乱骂,活脱脱一个小泼妇,一点不呆萌了。

俞悦实在无语。男扮女装没来,来一出苦情戏。是谁追后边来这么及时?不过他们一天就在这一片,追来不算难。这苦肉计也不难,要说精彩又着实无聊。

庄上弦下令:“石黍,你尚未娶妻,她赏你了。不喜欢你就看着处理。”

石黍吓一跳,他才不要这女娃,以后不得每天演上几出。

女娃也怒,悲愤的骂:“我虽然是小老百姓,你们是贵人,也犯不着这般作践。我又不求你们什么,呜呜呜老天啊,呜呜呜我这就走。”

女娃一咬牙,在地上爬着走,身上伤口流血,好像被这里谁伤的。

俞悦乐了:“作践?你就是天生的贱!不看看他是谁,国公府二等护卫!还有主公亲自为你指婚,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咸向阳走到女娃身边冷笑:“别说给石黍为妻,就是做妾,都是抬举你。”

小丫鬟双鱼也跑来:“别以为长得有几分姿色就想进皇宫做娘娘,如果真想,主公或许可以帮你一把。”

曹舒焕一脸大胡子:“崇州正愁没东西进贡,就你了。”

俞悦幽幽说道:“苟富贵,勿相忘。”

咸向阳看这一个比一个能说,分明一帮人欺负孤儿姐弟的场面,一下变得好喜气,她再来两句:“你弟弟也别哭了,你姐做了娘娘,你以后就是国舅。”

男娃被搞蒙了,大声喊:“我不要做国舅!那大人说了,我姐跟着主公,我就能做少爷!”

大家恍然大悟,这娃的目标是做少爷,国舅算什么东西。

※※※

中秋过后,天一天比一天冷,山里偶尔飘起了雪。

马赛城天天打霜,比雪还厚。城堡好像也被霜打了,霜冻很严重。

国公府大家虽然忙碌着,冷的也少了几分热情。其实没那么严重,但人不可能总是*,*过后自然现象,在特殊时期会被放大。

心情、气氛有时候就是放大,一个人喊冷没事,一百人喊冷,连喊一百声,那抱着炉子也觉得冷。敌对看戏的除外。

国公府主楼一楼大厅,外边风刮着,里面坐好些人,气氛也显得很冷清。

贾鹏骚年是满肚子火,包子脸气鼓鼓的:“他姥姥!巩州把所有过冬物资全扣了,这是完全的经济封锁!油盐等也彻底不让过,态度非常坚决啊!”

咸向阳拍桌:“让本小姐去宰了他们!竟然不顾崇州百姓的死活,一群卑鄙的畜生!”

这事儿,崇州百姓就是被绑架了,绑匪说墨国公见死不救没人性,难道绑匪就有人性?有人性别绑啊,这不是天大的玩笑么?

所以最后比得是谁更没人性,谁更不要脸,谁能撑得住。

崇州物资匮乏,缺的不只是油盐,崇州也不产棉,所以冬天就要从外面买。崇州有树木,但和青岩石头类似,很硬比较难搞,长期以来形成习惯,冬天要从外面买一大批木炭。还有防寒、治病的药材等,加起来不少。

巩州现在就牛逼,在青门镇前一堵,庄上弦乖乖跪下求饶,不跪就眼睁睁看着自己像困兽被玩死,这比一刀杀了还恶毒。

从这方面来说,朝廷料到庄上弦或许有办法拿下崇州,朝廷依旧有办法治他。

崇州就是一个牢笼,牢笼只有一道门,一把钥匙在巩州手里,一把钥匙在皇帝手里。皇帝有旨,墨国公无旨不得离开墨国。当然大活人可以溜走,那就名不正言不顺,溜到外边愈发像丧家犬。

没有人是傻的,但这有一个前提:巩州要能关的住崇州。

皇帝罗擎受将看守牢门的重任交给巩州,对贺家也是够信任那。

贾鹏和咸向阳年轻,潘伯埙、潘基化、安东纳、岳奇松等都年长稳重,这事儿就看墨国公准备怎么搞。

事情无非这么个事情,打架肯定得你来我往。

庄上弦下令:“入冬前崇州收不到物资,巩州就给贺宏志收尸,死因:饥寒。”

贾鹏兴奋,脑子却不笨:“巩州会在乎他死活么?”

贾鹞看他就是笨:“你在乎?”

其他人也在想这呢,不过也是,巩州若不在乎,说明他没价值,那死活又有什么关系?

庄上弦再下令:“召集崇州百姓开第二次大会。群策群力做好过冬准备。没有那些物资,我们有石虫。过一个冬天完全没问题。”

大家都震了一下。这是比谁更强硬,墨国公甚至要把石虫拿出来挥霍。

石虫现在抓了将近五万只,和往年差不多。若是都留下来,是一个很大的保障。反正特殊时期特殊玩法,玩的就是心跳,偶尔来上一次未尝不可。

至于比硬,谁能和墨国公一妖孽少年比?谁又能和青岩的石头比?

潘基化一脸冷硬代表潘家讲话:“我无条件支持主公的决定。再坏无非是回到以前受巩州挟制。但我相信主公的能力,我们只会朝前走。潘家已经抓到石虫一万三千只,比以往增加三成;先送来一万两千只,后边陆续还能抓一些。若是超过两万,再和主公三七分。以前大概也是这样。”

庄上弦点头:“寡人记住潘家的情义。”

增加就是根据“安家传家宝”皮子上第一种方法,进行人工干预,看来效果不错。

其他人还不知道,也没人看安东纳或安家的态度。

安东纳自己也不好意思,但安家和潘家走的就是不同路线,他整治了也是安家内部的事。

布尔山墁是个皮肤黝黑的壮汉,代表青州方面讲话:“我无条件支持主公的决定。石粉和酒糟也能解决一部分问题。祖根山的青石又开采出一部分,就算冬天大雪封山,应该够用。不过我提议,要适当加以控制,避免滥采浪费。”

秘方的事儿基本都听说了,肯定有人会打祖根山的主意。

一些留在马赛城的商人,这阵更是想出各种奇葩主意,只为一个字:利。

利字当头,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想不到的。

庄上弦应道:“那儿控制不难,就交给你。上次送来三十个护卫,有几个已经突破。”

布尔山墁站起来领命。巩州的事也逃不过一个利字,搞到最后都要见血。那么提升实力,有了底气,谁怕谁?

岳奇松,三十来岁不算很帅,但收拾的干干净净很耐看;他是典型的商人,收拾再干净依旧是一身铜臭味,两只眼睛满是金光和银光。他已经正式决定加入青东商业,这样的大事当然要出力。

岳奇松看安东纳一眼,以大掌柜的身份讲话:“巩州不可能铁板一块,就算铁板一块,有手段也能将铁板撬开。所以为了更好的解决问题,我和安兄该走一趟了。冬天巩州比崇州也舒服的多,安兄意下如何?”

安东纳看着残月,特痴情与缠绵:“残月也去巩州吧?”

庄上弦手一捞将月牙抱怀里:“你公关若是做不好,寡人就跟安家算算账。”

安东纳紧紧看着小主公,放开俺的残月。

庄上弦冷冷看着安东纳,别以为做的那些破事儿寡人不知道。

安东纳就看残月,这是为她好,冬天崇州真不舒服,和夏天有一比,会冻死人的。

俞悦开口:“你是不是没听过:我爷爷、我奶奶都有教我,不见棺材就不要掉泪。再说岳掌柜都要超过你了,骚年,加油啊。”

贾鹏骚年过去拍拍他肩膀:“主公很看好你的。”

咸向阳看着安家大房很开心,一直等着他发现俞悦是妹子的那一天,热闹也要凑:“大哥和大叔你自己选一个。”

安东纳摸摸自己脸,胡子刮得很干净,国字脸也很帅,最后看着残月。

俞悦和岳奇松讲:“那些商人现在钻牛角尖了,天天惦记石虫。其实发战争财,打仗是最好赚钱的。让他们想办法钻贺家去,甚至成立一个商会,再打一个支持庄家的旗号,或者同情崇州百姓的旗号。名正则言顺,言顺则事成。”

潘伯埙发表意见:“贺家从养鸡专业户走到今天,得罪的或想对付他的人肯定不少。”

不过这事也不好说。因为明显是朝廷要对付庄上弦。但其实现实还是有各种可能,谁都不会和钱过不去,只能说钱给的不够多。

岳奇松已经有一个大致的想法,又受了启发,这事就定下了。

青门镇是要堵,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做。

曹舒焕已经回巩州,他也是做他的事,要为整场战争考虑,慢慢就见效了。

会开完,俞悦来到石部在北楼的一个工作大厅。

石部已经做了很多准备,巩州和南阳郡的市场方面也在准备;不过崇州出去的路还没打通,摩崖青峨骚年又不时会有新创意,大家都在精益求精,争取一炮打响。

这不仅决定了青岩石头的生命是否能复苏,能赚到钱才有底气和巩州和谁比硬气。

大家都是青岩人,要在不同岗位为这场战争贡献一份力量。

大厅面积很大,但也基本被占满,一眼望去不是青石就是各种雕刻。

大厅的规划和主楼办公厅类似,一个个区域相当于一个个小工作间,里边工匠们正在忙碌。有人能整齐一些,有人真是乱糟糟。刀子斧子和青石挥舞着交织出一片激烈的像是战场。碎石乱溅、尘屑飞扬,噪音不断,火星四溅,危险不小,受伤是常有的事。

但对一些工匠来说,最受伤的不是身体,是心灵。

大厅靠墙隔出几个单间,条件环境比外面好一些,正是工头、匠师们的工作间。

“嗖!”一块人头大的青石从中间一工作间飞出来,带着杀气。

“垃圾!你雕的什么鬼玩意,垃圾不如!”摩崖骚年咆哮,整个大厅颤抖。

俞悦顺手接住青石,大厅内安静好多。

几个老工匠看着残月公子苦笑:垃圾不如那又是什么?

几个年轻的学徒朝她挤眉弄眼:看,没点本事在这都混不成;有时隔壁工作间飞溅的碎石,也得时刻警惕与闪避。

俞悦朝大家笑笑,一张俏脸是天生的治愈系萌物,大家心里承受能力立刻涨三百点。

“每块石都是不同的,都有自己的生命!生命知道吗?以为石没生命?在奴隶主眼里奴隶也是没生命的畜生,但你觉得自己有吗?”摩崖骚年继续发飙。

“我不是奴隶。”一个声音不高但坚决的回应。

“嗖!”又一块石头飞出来,贾鹏冲过来接住,反手扔回去。

“你连奴隶还不如!奴隶也有生命!”摩崖骚年更坚决,随后接了青石暴怒,“哪个混蛋!”

“你师父!”贾鹏随口应一声,招呼萌妹子走人。

俞悦看这还好,出了北楼,一阵寒风刮过,鼻子痒的一连打三个喷嚏。

贾鹏加快脚步奔主楼,一边说道:“崇州刺史张孑杰来了。”

俞悦停了三秒,之前贺宏志不是要找他么?

※※※

主楼二楼,庄上弦卧室,俞悦作为他贴身侍从,基本也在这儿了。

会客厅,依旧摆着长案,俞悦鼓着肉嘟嘟的脸,练大字。

张孑杰跑来,庄上弦一点都不急,把俞悦逮回卧室,自己又去练功房了。

俞悦每写一个大字瞪练功房一眼,最后咬牙、咬着牙把一百个大字写完,感觉还不错。

以前写一千个,有时候是一横一竖、永字八法之类,算数快;现在写的字笔画多一点,正常写不了那么多,否则凑数就没效果。

另外,崇州不产纸,这笔墨纸砚都是从外边买的,她一天写一千个,能将崇州的笔墨纸都写完,人家怎么办?

庄上弦的态度,就算为了满足她练大字需求,也得将巩州拿下。

俞悦只能苦逼,今天写完了,明天呢?好惆怅。

抬头望着窗外,太阳躲到云层后,光线像心情暗淡;风吹过窗棂,温度像心情凄凉。古树在风中颤抖,鸟儿在枝头哀怨,现在才深秋,何时是个头?

庄上弦从练功房出来,剑眉微皱,月牙又怎么了?难道被谁欺负了?

将雕像放在案上,他先去洗手间收拾干净,打扮帅帅,头发放开披在肩头和背上。

俞悦依旧望着窗外,真想去巩州了,这样冬天就不会被欺负了。

庄上弦看着她瘦小的背,过去抱一个,是不是好多了?

俞悦扭头,他头发正好从她脸上拂过,再扭,他一缕头发又从她嘴唇拂过,搞得她脸上都是头发,闹心啊!好讨厌!

俞悦现在讨厌他,转过来盯着案上雕像,竟然是跳崖的那个,后边峭壁雕的不错,但前面跳的这个姿势,好像孙悟空驾着筋斗云,太抽了!

庄上弦看着也不理想,拉着月牙就走,大字也不看了,反正每天写差不多。

俞悦可不想放过他,将她雕的那么难看:“每块石都是不同的,都有自己的生命!生命知道吗?以为石没生命?我也是有生命的,将我雕好后又是一个新的生命!但你看看雕的什么,垃圾不如,你是在欺负我!”

庄上弦有愧意,看着月牙美美的脸更愧疚。

俞悦看他还知道,知道以后就别雕:“你以为能拿刀就是雕刻大师吗?你以为能拿刀就能做厨师吗?你连菜都切不好,还想做出美味的春卷,做了我也不吃。”

庄上弦低头咬月牙一口,吃不吃?

俞悦瞪大眼睛,心跳快了十倍,脸歘的红透透热乎乎。

庄上弦看着她样子更可爱更诱人,脑子里一直是跳崖时,于是紧紧抱着她再咬。

俞悦晕了,浑身无力,欲哭无泪,为什么这么没用?张嘴咬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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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上弦火上浇油,冷酷的少年变成火热的小宇宙,抓住她舌头使劲缠住。

俞悦彻底昏了,好像被他吃掉,跑到他怀里,全部是他的气息。

庄上弦紧紧抱着月牙,闻着她身上的味道,脑子也是沉醉,醉在她的世界一时懒得不想动。

俞悦动了一下,这里是门口,推开他开门出去。

庄上弦赶紧跟上,月牙是小,但他就喜欢,就喜欢她一个人。反正亲了不会生娃。脑子里出现一个他和月牙的娃,冷酷的脸红的像霞。

一楼会客厅,光线有点暗,温度更低。

里面也没几个人,除了两个丫鬟,还有三个美貌的女奴陪着一个胖老头。

张孑杰比以前还胖,庄上弦把他照猪养了;缺了几颗牙齿,老头当然更无耻了;天虽然冷,但老头左右各抱着一个温香软玉,下面还骑一个。

这时候暗不暗都无所谓,没人理也不急,张孑杰有的是时间,每天都过得有滋有味。

卓颖婖、潘双双、摩崖青峨过来,张孑杰正舒爽乱叫,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卓颖婖、潘双双、摩崖青峨骚年都羞红了脸。

张孑杰却无耻脸皮厚,又盯上他们。身边的女奴快玩腻了,国公府这些不论美不美,气质都不同,他特想试试,但又不想死。

知道庄上弦要来了,张孑杰忙收拾好,别管本质什么样了,都得恭敬点。

卓颖婖让丫鬟又点了几盏灯,庄上弦和俞悦来,又奉上热茶。

俞悦坐的离庄上弦远远的,正好离张孑杰比较近。

张孑杰猛地瞪大眼睛,俞悦脸还红着,处子的气息张孑杰最熟悉,他不由得站起来,指着俞悦,张着嘴又说不出来。

俞悦惊讶,没想到老流氓看见了还能想起来,脑子没被精虫彻底废了。

张孑杰看看庄上弦,又盯着俞悦,陈家的外孙女不要紧,但俞家的孙女,天啦噜,他脑子搞不清了!不过这件事不需要他去搞不是么?

张孑杰别的本事没有,混的本事好得很,眼睛一闭装傻,跪下给墨国公行礼。

庄上弦挺意外,但始终冷酷:“免礼。”

张孑杰起来坐好,扭捏了一阵,看看庄上弦还是有话直说、省的遭罪:“墨国的事,下官不会管。不过以前惯例,每年要进贡石虫两千只,巩州刺史、东阳郡太守、京城各处也要送上一份。冬天崇州的路不好走,所以年礼基本也在这时送上,其中还要一份石虫,另外包括蒲丝、稷谷酒等。”

庄上弦没吭声,俞悦没吭声,其他人都没吭声。

张孑杰说起来很清楚,真正的目的一并老实交代:“以前每年要给下官石虫两千只,蒲丝、稷谷酒、女奴、壮丁做衙役。年初张隐就来信,说今年要三千只石虫,东营长公主又特地要稷谷酒五百坛。”

说完低着头装死。张隐、东营长公主和庄上弦什么关系,他也管不着。

俞悦问:“贺宏志跟你怎么说的?”

张孑杰抬头看着她,俞丞相的孙女啊,陈家的外孙女,这身份除了皇室就算她尊贵。就算落魄了,她能说落魄,平民百姓就不这么说。

贺家的事儿他也知道一些,张孑杰应道:“就说墨国公初来乍到、少不更事之类。”

俞悦了然,庄上弦嘛都不懂请刺史来主持大局。

摩崖骚年插话:“你就来了。”

张孑杰皱眉,但也不多事,更摆出不屑的态度:“他算什么。”

俞悦说道:“贺宏志确实不是东西,你是为自己来的。”

张孑杰看俞小姐一眼,不愧是俞家和陈家的后代,才十来岁,气度都不输庄家妖孽,难怪能凑到一块。他们凑到一块,这世界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啊。

张孑杰也不关心世界毁灭,他为自己担心和紧张。

庄上弦冷然开口:“寡人可以给你三千只。”

张孑杰一身肥肉颤抖,简直难以置信,三千只石虫啊,相当于六万两白银。

张孑杰也没欣喜若狂。庄家妖孽一次就让他明白,什么少不更事,他更的事太多,十五岁比人家五十岁还妖孽。估计皇帝陛下也每天睡不踏实吧。

庄上弦继续说道:“这些石虫你可以随意处置,但你得明白,现在巩州将崇州完全封锁,任何物资都不让运来;所以今年冬天你不会有新的棉花做棉被、棉衣,也没有木炭取暖,甚至食物也会短缺,到时估计只能吃石虫维持。”

张孑杰听得非常明白。庄家妖孽把石虫给他了,他若是不给张隐,是他的事;若是给了,到时饿死也是他的事。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巩州让路,但巩州这事儿啊,能不能别扯上他?他就是混日子的。

俞悦看着庄上弦,这是又欺负人呢。

庄上弦摆个姿势,月牙快看,月牙是喜欢他的,否则怎么会偷偷看他?

张孑杰特纠结的走了,智商不够都没法和妖孽玩耍。

织部来一个管事,并让人送来好多锦缎。

庄上弦挑了几个,指着月牙:“给她做两件棉袍,两件大氅,中衣再做几套。”

管事了然,主公最宠就是残月公子,别说多做两件衣服,就是多做两百件也不算什么。

俞悦茫然:“前两天不是刚做了,又做什么?”

庄上弦应道:“冬天冷,你这么弱小,多做一些备着。”

俞悦火气又上来:“你就算做一百件,我能一块穿上?我弱小不压坏了?”

庄上弦冷然下令:“寡人说做就做。”

俞悦觉得他去守寡好了:“那给我做大一号、大两号,照五尺三做。”

庄上弦不解:“做那么大做什么?穿着不好看。”

俞悦应道:“我正长个儿,做大了明年还能穿,要节约知道不?”

其他人都感动了。人家谁不嫌漂亮衣服少,这些漂亮布料残月公子却不想浪费。

庄上弦也恼了,几件衣服而已,他月牙还要省着,怕养不起吗:“你做大两号不浪费布?”

俞悦瞪眼:“那我明年还能穿。”

庄上弦星眸冷冷的盯着她:“明年再做。”

俞悦冷冷的盯回去:“那不是更浪费?这好好的料子,穿三年还是新的。”

卓颖婖一锤定音:“就做大一点。冬天若是穿得多,外衣本来就要大一点。冬天的衣服稍微大一点也不明显。残月长得又快。”

俞悦忙点头:“你是我亲姐。”

庄上弦不悦:“你就护着她,明年穿又何必今年做。”

卓颖婖应道:“那是你要给她做,今年做今年就能穿不是挺好?”

俞悦使劲点头,卓姐意识太棒了,没准是她上辈子亲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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