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王云利大概怎么也沒有想到,王清华功夫完全超乎他的想象,雇佣的几个人根本不可能将原小生制服。
王云财将整个事情的经过说完后,原小生问马上想到了陈立东的安危,按理说,如果此时原小生心存一丝邪念,不去过问陈立东的事情,只要将王云财等人扣押一两天时间,陈立东肯定就被他一手培养起來的王云利给解决掉了,那样的话自己便可以顺利走上代县长的位置。
但是原小生毕竟还不至于邪恶,为了一己之私用另外一个人的生命做赌注。
“王云财,你们把陈县长关在什么地方了。”王云财说完后,原小生立即问道。
“这个……”王云财面有难色,显然并不想说。
原小生冷哼了一声,诱导道:“王云财,我实话告诉你,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构成了犯罪,判刑肯定在所难免,如果你能配合救出陈县长,或许还有将功赎罪的机会,要不然,以绑架、杀人罪判你个死刑也不是沒有可能!”
王云财本身就是个街头混混,也不懂什么法律,听原小生一说,心中顿生疑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半天沒有说话。
原小生接着用事实说话道:“刀疤哥儿几个,你也看到了,他们已经认识到了自己所犯的罪行,争取立功赎罪。”说着又转脸看了一下刀疤哥儿几个。
刀疤等人原是农村來的,虽干起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勾当,但也沒见过世面,原小生刚才一吓一劝,早就心服口服了,见原小生的目光看过來,也明白原小生的意思,急忙点头帮腔道:“是是是,王老板,你还是说了吧,原县长可是大好人,如果我们能有立功表现,他肯定会对我们网开一面的,你就说了吧!”
这也是一个农民的狡黠,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他们总会尽可能地寻找为自己开脱的突破口,或者用这种一语双关的方式來试探原小生的底线,显然,现在想要从原小生的手中逃脱已经完全不可能,如果原小生能放他们一马,那便是一次重生的机会,当然如果不能的话,也可以趁机迫使原小生做出一些相应的承诺,他们知道,像原小生这样的人,肯定不会说话不算数。
王云财想了想,一拍大腿道:“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给检察院的人说说情,尽量让他们减刑,我家里还有七十多岁的老母亲,孩子也正在上学,正需要钱,我这要是进去了,他们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王云财说着竟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來。
原小生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也动了恻隐之心道:“王云财,只要你告诉我王云利把陈县长关在了什么地方,我现在就可以放你走,今天的事情,我们可以一笔勾销,我原小生说话算数。”说着又转身对刀疤哥几个道:“你们几个也一样,但是你们也要答应我,今后一定要改邪归正,再也不能干那种‘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事情了!”
王云利和刀疤几个人一听原小生此言,眼睛里马上放出了高兴的光彩,一下子全扑倒在地,拉了原小生的手道:“大哥,你今天要是能放过我们,你就是我们哥几个的再生父母,我们一定改邪归正,再也不为非作歹了,今后大哥如果有用得着兄弟们的地方,就是赴汤蹈火,我们哥几个也在所不辞!”
原小生急忙将几个人扶起來,笑了笑道:“我看这个大哥,你们以后就不要再叫了,要是再叫的话,我这脸上也挂不住了,论岁数,我应该叫你们几个大哥才对嘛!”
几个人急忙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脸上却是一种激动的笑容道:“不敢,不敢,不敢……”
刀疤憨声提议道:“要不……今后我们哥几个就叫你少主吧,你今后就是我们几个的主人,要我们干什么,我们几个绝不说半个不字!”
原小生一听,差点笑翻了,道:“我说刀疤,你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什么少主老主的,如果你们几个真要感谢我,今后不要再为非作歹了,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了!”
那个长头发的年轻人也早已苏醒了过來,眼含眼泪道:“要是当官都跟少主这样,我们也不至于走道今天这一步。”还是把原小生称作了少主。
原小生摇了摇头,沒有再继续这个无聊的话題,停顿了一下道:“这样吧,这两天,你们就先别回去,跟我一块把陈县长救出來,当然了,也不会让你们白去,把陈县长救出來之后,让陈县长给你们一人出一万块,你们看怎么样!”
几个人听原小生答应放了他们,不再追究他们送交公安局,已经是千恩万谢了,哪儿还敢计较钱不钱的事儿,马上异口同声地答应了下來。
只是王云财有些为难道:“原县长,我把我哥关押陈县长的具体位置告诉你,救人的事儿我就不参与了,毕竟……”
原小生也明白王云财的难言之隐,毕竟两个人有兄弟情谊,而且王云利这些年也肯定帮了王云财不少的忙,要让他这样马上反咬王云利一口,确实有些困难,当然,如果他自告奋勇地主动参加,倒会让原小生看不起了。
“好吧。”原小生也不想为难他,又在王云财的肩膀上拍了拍,道:“这段时间,你最好到外面躲一躲,将你哥抓捕之后,我估计他肯定会把你供出來,到时候,就算是我想保你,恐怕也难了!”
破晓时分,原小生带着刀疤哥几个直奔王云利关押陈立东的地方!!临山镇王家庄土地庙。
赶到王家庄已经是早上九点多钟了,也正是旧历年的大年初一,远远能听见村庄放鞭炮和狗吠之声。
王云财下车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就给原小生磕了一个头,道:“原县长,我已经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你了,你多保重,还是那句话,我哥那个人心狠手辣,你最好小心点。”说完站起來往另一方向飞速跑了。
刀疤就拉了原小生一把道:“原县长,就这样放着家伙走了。”话里似乎还有别的意思。
原小生点了点头,又转脸看着刀疤道:“你想怎么样!”
刀疤摸了一下光头脑袋,憨笑道:“我倒沒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样把他放走了,万一他要是跑去给他哥报信,咱们这趟不是白來了吗,说不定还要搭上陈县长的性命!”
刀疤几个人对陈立东并不了解,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种话來。
原小生感慨道:“如果他此去给他哥报信,那也只能是他自作孽不可活,不过我相信他不会!”
顺着刚才王云财说的路,往前走了不到五米,绕过一片树林,土地庙便马上呈现了大家的眼前,只不过,土地庙上已经挂满了崭新的红灯笼,大概是村民们为新年祈福挂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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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小生心中顿生疑虑,土地庙上挂了这么多的红灯笼,就说明在近几天中,土地庙并不安静,那么王云利把陈立东关在这里岂不是早就露了马脚,哪儿还会等自己过來救人。
想到这里,原小生不由加快了脚步,三步并作两步,飞速赶到土地庙跟前,这才发现王云财所谓的土地庙不过是个一间大小的房子,里面连土地公的泥胎塑像也沒有,只在墙壁上贴了一张从大街上买的画像,里面的陈设也极其简单,只有一张桌案,上面放一个香炉,除此之外便什么也沒有了。
“原县长,看來我们真的上了这小子的档了。”刀疤在身后提醒了原小生一句。
原小生还是有些不大相信王云财会欺骗自己,四处看了一圈,发现的确沒有什么异样的地方,这么一间小小的房子里也根本不可能藏住人,心中一阵不快,怒火也随之腾地一下窜到了头顶。
刀疤脸继续提醒道:“原县长,我马上带人追这小子,应该还能追回來!”
原小生摆了摆手道:“算了吧,既然他能想到把我们引到这个地方,肯定事先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弄不好这会已经跟王云利会面了!”
就在原小生万般无奈,准备离开之时,突然从外面传來一阵噪杂的脚步声,那脚步声由远及近,不一时就到了土地庙跟前,听声音,人数应该不少,起码有三五十人。
原小生急忙从屋中出來,发现土地庙门前已经黑压压拥來一片人,看样子有三十多人,有的人手里拿着钢管,有些人手里拿着砍刀,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条山县城建局局长王云利。
“王云利,陈县长呢。”原小生怒目而视,厉声问道。
王云利往前迈了两步,嘿嘿笑道:“原县长,你放心,在你沒有死之前,我是不会把陈立东怎么样的。”说着话从口袋掏出一支烟塞在嘴里,后面马上有人过來给点燃了,王云利美美地抽了一口,随之将一阵浓烈的烟雾从嘴里喷出來,接着道:“原县长,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关心陈立东那个混蛋,难道就不为自己的处境好好打算一下吗,难道你就不想问问,你为什么能站在这里吗。”跪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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