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梅?“皇上目瞪口呆。只觉得自己全身无力。“果然是个美人坯子。”良久,才勉强的攒了一句。
这时,台下的比赛已经开始,十三公主挤在人群里,手里端着钵钵,大吼大嚷:“下注下注,赢大钱了。”
其他大臣好奇的看着十三,不过大埃及的心都开始氧起来。都想在这场比试里捞上一笔零花钱。而十三,自然只是玩兴大发而已。
不知道是谁开了头,在铂铂掷下一票:“我买二皇子赢。”一句话后,人群句像炸开锅一样,纷纷挤进来投票。
而十三,笑得乐不拢嘴,一个劲叫道;“发了发了。”
皇上见远远里有一群人轰闹,对魏公公吩咐道;“去看看。”
魏公公下台来,摸清楚了状况,对于十三的胡乱非为真是头疼,向来不管皇子们的事,更不会去管公主的事。自己看了一会,又回到看台上,回禀圣上道;“皇上,是十三公主在聚众赌博。”
“聚众赌博?这词可新鲜,这事竟会发生在朕的女儿上上,更夸张的是,这事竟会发生在朕的眼皮下。还真是无法无天了啊?”皇上说得严厉,对这个十几年不见面的**大来兴趣:“去,把她给朕带上来。”
两名侍卫随即领命去抓人。十三公主没有想到这个父皇这么不近人情,一时气愤之下,拳飞一脚,将两名侍卫打得鼻青脸舯。当两名侍卫回见皇上时,皇上不禁垭口无言。随即哈哈直乐:“我倒要看看,朕的女儿究竟有多么嚣张。”魏公公可是看出来了,皇上就喜欢这个销帐的十三。
“去,把她给我抓来。”皇上对旁边的十几名侍卫吩咐道。十几名侍卫抱拳应承道。而十三,这回是泼劲大发:“想抓我,没门。”对来抓他的士兵们大打出手。只一会,这些个侍卫又鼻青脸肿的回见皇上。
皇上看见十几个大男人,竟然被自己的小女儿打得如此雄样。真是想笑又怕失去了皇上的威严。只道:“这丫头,反了。待比赛结束后,看朕怎么收拾她。”
而比赛,在十三的鼓惑下愈来愈推入**,大臣们各自选了自己的彩头,下注到自己认定回赢的皇子身上,因此,比赛一开,呼喊声就很一声盖过一声。
第一轮比赛,射箭。
箭靶距离一百米。三皇子四皇子一到场两腿就发软;“不是只有10米吗,怎么变成一百米了/”两个皇子抱怨道。
一枝梅在一旁笑他们痴傻:“比赛的目的既然是为了选出杰出的太子,当然要淘汰人嘛。”
三皇子哭丧着脸,举起箭,绝望到放弃了输赢,闭上眼睛就是一阵猛射,最终和四皇子一起淘汰出局。
而风和二皇子,箭箭到靶心。太子虽然有偏离靶心,但是毕竟射中十环,按理也进入第二轮比赛。
“一枝梅为什么不射箭啊?”皇上好奇的问。
“回皇上,太师说一枝梅的武功远在他们之上,不需要轮轮参赛。只要和最后一位得胜者比赛即可。”
“这样哦。”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想重新安排也不可能,皇上只好认可。事实上,他很是怀疑这个女孩的武功是不是真如他们所神吹的一样。
“第二轮比赛,骑马。”太师刚刚宣布完,十匹骏马一起朝他们奔来。二皇子眼疾手快,一跃跳上了最前面的马背上。而风,怡然自得的笑,待太子选了马后自己才飞向一匹骏马。
是人都看得出,十皇子无心赢战。
一枝梅对于十皇子的做法虽然赞赏,可是考虑到天下君王,仁慈为首。这是母后对他的教导,而风,正是这样的好君主。
所以,暗下决心,一枝梅决定帮助十皇子一把。
白色的骏马越过崇山峻岭回来时,二皇子和东之克并驾齐驱,而风,被摇谣的甩在后面。
一枝梅看到这一幕,当下吃惊得紧,论武,风怎么会不敌二皇子和太子,他可是对他们的武功套路了若指掌。当日被西良军包围时,唯一能够与之抗衡的就是十皇子。而二皇子,虽然不逊多少,可是将风遥远的甩在身后,似乎也不抬合情合理。
皇上也寻思着,不是说十皇子武艺不凡吗,今日得见,尽如此云云,颇为失望。看来传言不可信啊!
太师和宰相更是诧异,两人虽然觉得哪个太子即位并不关乎自己身价性命,但是这样的结局却是令他们抠破脑袋也猜不到。
一枝梅在心生狐疑的当时,远远觉察到风的战马疲惫,连跑的姿势都不够端正。仔细一看,战马股后一片鲜血,染是受了伤。而风心存慈善,不忍对马儿施加重力,所以马儿未尽全力,自然要远远落后了。
转念一想,天下之大,万民之祸福系于君王,若是君王之位落于不仁之人手中,势必引来连续不断的灾难。思即此,一枝梅脚一蹬地,整个人在空中翻转起来,衣袂翩翩,加上雪白的颜色,将女儿的妩媚尽显全显,看客们的眼光全吸引到他身上,而皇上,更是目瞪口呆,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一动不动。
一枝梅在空中旋转,借助转动产生的推力,呼一声向前冲去。说时迟,那时快,在二皇子与东之克即将出线时他落到风的马背上,掌向大地有挥,无穷体力全集中在掌上,再向马后一扬,源源不断的内力发向战马。而马儿,像得了失心疯一般大步向前跨去。
这一跨,可谓一步当十步,真是箭步如飞,蹄子轻点地面又即刻飞起,眨眼工夫,便超越了二皇子和太子的战马,在出线那一刻优先胜出。
众人掌声齐落,纷纷喝彩。
而一枝梅,不好意思的跳下马来,抱拳道;“民女实在不知天高地厚,见十皇子的战马受伤,故出手相助,还望大家海涵。”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果然瞧出马的端倪,纷纷对一枝梅精湛的眼力所折服。
而太子和二皇子,两人落后一线,纷纷不服气,说这比赛是皇子位太子职位而战,外人本不该插手。否则比试无法评估。
皇上认为这局太多以外,因此格外加试,魏公公在皇上耳边轻语:“皇上,皇子比武,为争输赢,免不了明争暗斗。伤了任何一个皇子,皇上都会心痛。何不把武斗改为单斗,这样既能一较高低,又在众目睽睽下进行,不伤和气,岂不妙哉?”
皇上认为魏公公言之有理,采取了他的建议,吩咐为魏公公下旨,魏公公走下高台,将皇上的旨意告诉给太师,于是,规矩临时改变,比赛分为2组,第一组,由十皇子和二皇子比试。第二组,太师临时征用忙着挣钱的十三与太子比赛。各局胜利者进入决赛。
十三本来忙得不亦乐乎,但是天生爱凑热闹的她,对太师这一安排相当欢喜,人还没有上场,就已经在一旁压腿热身了。
“太子皇兄,你可要小心了,我很厉害的哦!”还没有上场,就先给敌人一个下马威,十三的机警正表现在这些地方。太子慌忙赔笑道:“十三,你一个姑娘家,赢了也当不了太子,何必与皇兄为难呢?”
“皇兄说得是。”十三诡秘的将太子悄悄拉到一边,道:“我们之间,嘿嘿,有得商量。”
太子见十三这么容易与自己协商过来,当即爽快的拍着胸脯:“十三,你要什么,尽管说?”
“我呀,心不贪,要你十两黄金,不知道皇兄舍得不?”
太子气得直翻白眼:“你这还叫不贪心?你干脆拿箭刺死我得了。”
十三忽然正经道:“哈哈,和你开个玩笑而已。放心,你是皇兄,我会让你的。”说完神秘的睨他一眼。
太子不知道她这一眼什么意思,想她既然应承自己会手下留情,当然也开心不已。
而风那边,一枝梅忙着开导他:“不要只顾着对一个人施舍仁慈而忘记了对天下人施舍仁慈。风,只有掌握一世权倾,才能够真正的仁慈起来。”
风知道,月这么说他,是在对他刚刚的消极应战的不满批评。红着脸道;“放心,我记得了。”
注定了,这将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比试。
比赛开始,二皇子和十皇子;十三和东之克同时上场,个个雄赳赳,气昂昂,好象今天得胜的人必是自己般。
十三在台下跟东之克说,自己不会为难他,事实上,一跑到比武台上,手氧脚氧,甚至开始无法无天异想天开的认为自己应该代替十一皇兄出战。不但这么想,还妄图这么做,她在比武场地上对众位大臣抱拳道;“大家知道,我十一阿哥东之灵有当帝王的惠根,他机灵,果敢,更重要的是,他喜欢美女,欣赏美女…虽然…虽然平时爱闹点小脾气,又爱捉弄人,但是他生得玉树临风,不当皇上实在太可惜了。”
一翻拉票的话,惹得台下捧腹大笑。连平常不苟言笑的风也笑了。而一枝梅,自然是对这个十三又一次刮目相看。
“皇上,你看这个十三太胡闹了…”魏公公难为情的请示皇上,该怎样打发这个丫头。
而皇上,龙颜大悦,摆手道;“就让她代替灵儿出战吧,她一个姑娘家,成不了什么气候。”
还真是门缝里看人,看扁了我们的十三。
获得应允的十三,在比武场上更来劲了。抓牙舞爪,也不知道使用的是那门工夫,一会螳螂拳,一会虎鹤双形,一会是蝎子腿,直绕得太子眼花缭乱,不知道从何下手。
最后,太子以不动制万动,任凭十三怎么花心思的打,他都纹丝不动。十三火了,飞起一脚,直踢他的下盘,皇上一颤,天,那可是我朝的龙门啊,她十三怎么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幸好太子反映快,一个急转身,避开了这一踢。十三在太子忙着招呼上一招时,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他的天门盖,招招狠辣,不愧是十三的一向行事风格。做人,要干净利落,不得拖沓。这是十三的做人原则。连出招也一样。
在忙不迭的应招中,太子抽出身来,一个反击,先前因为骄傲自满的十三被太子挟持在跨下。十三哭丧着脸,道;“皇兄,十三这么让你,你却要十三如此在众人面前丢脸,真是不讲义气。”
太子本来就因为十三失信于他,不但不让他,反而还招招逼得他招架不住,现在她这般求饶自己,当然是不能中了她的奸计。
“啊,不好,父皇倒了。”十三在紧急时刻灵机一动,出其不意的以父皇来转移东之克的注意力,而太子原本惦记着父皇是否对自己关注,被十三这一嚷,情不自禁的转头查看究竟。而十三,趁即来了个咸鱼大转身,一个反擒,右脚用力一勾,粗心大意的东之克倒地。接踵而来的是人们对十三的欢呼声。
十三得意洋洋的瞅了一眼太子,见他满目嫉恨,丢他一个鬼脸,独自下台领功去了。
再说二皇子和十皇子,两大高手的对决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二皇子的拳头虎虎生风,十皇子的剑如晴空霹雳,二人对阵好一会,也不分高下。一枝梅在一边急,这十皇子,把立选太子的事当做耳边风,竟不听他的劝告,不使全力争夺。风在对付二皇子的闲暇时间里,竟也顾得上瞅一眼身边的人,见一枝梅的脸蹦得紧紧的,瞬间明白过来的做法不令他满意。脑海边又想起月刚才说的话,不要只顾着对一个人施舍仁慈就忘记了对天下人施舍仁慈。
一时间如大彻大悟,双目寒茫毕露,二皇子见风这才使用真招对付他,不禁有些胆怯,他甚知自己的十皇弟武功胜他一筹,所以这会只能全神贯注的应战。
“二皇兄,你看好了。”风还真是仁慈,出其不意的招数使用之前,还不忘记提醒自己的敌人。二皇子也不甘示弱,回敬到:“十皇弟,我等看你的看家本领呢,都使出来,让大家开开眼界。”
“好。”风说时迟那是快双腿一跃,一字辟开,双手握简,直刺二皇子的心脏,二皇子的腰向后仰了一个直角,身体灵活,叫人叹服。风这一招刺空,可能是觉得自己用剑对付自己的皇兄有失仁慈,竟一把将剑仍在了一旁,腾出双手的他,掌券结合,变化无穷。对二皇子的天门,心脏,下盘不断发出攻势。二皇子毕竟不弱,这招招化险为夷。尔后风收了虚招,立定在原地,双手尽力伸展为掌,掌在眼前画狐,力道看似轻柔,却是全体的重心,顷刻,便见风整个身躯沉侵在极大的烟雾圈里,烟雾火速翻转,成一个球状,像利刃一样向二皇子投来。二皇子轻松一跳,避开了这球状烟雾。日奇迹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风全身着火般,化身为一火蛇,照得天空通亮,而这火蛇瞬间碎裂,形成无数小火蛇,将二皇子团团围住。
一枝梅在远处观望,看到这样的奇景,很为风的造诣感到高兴。而他,自然看出风的真身在哪个火蛇上,只是在场除他之外,他们都以为风真的将躯体分开,而后合拢起来。
少倾,二皇子在火蛇的进攻下胡乱挥舞几拳后,不知所措。而风,就在那一个时候一个拈花指逼近二皇子的天门盖,漂亮的赢了一丈。
比试结束,决赛日期皇上暂时未定。风和十三取代的灵,还有一场争夺太子的比赛。
皇上走下高台,对风伸出大拇指:“不愧是朕的儿子。”骄傲之情溢于体表,风羞赧的低下头。而二皇子,在一旁气得直跺脚。不过技不如人,也只能服输。皇上又来到一枝梅身旁,因为是自己的父皇,一枝梅显得很局促。而皇上,在看到他容颜那一刻,目瞪口呆失神了好久。
“你就是救朕的一枝梅?”半晌,皇上回过神来问。
“正是。”一枝梅抬眼看他,见他怔怔的盯了自己好半天。
“朕听人说,你虽然是女儿身,但是武功相当厉害,不知道和我的风儿比,你们谁会更胜一筹呢?”皇上说完瞟了有眼十皇子,十皇子一楞,父皇的用意心知肚明。
“可愿意和我的十皇子一较高下?”皇上问。
“民女资质甚差,恐怕比上过十阿哥。”月实在不想和风争夺输蝇。
“哦,可是朕刚才见你扭转局势,将疲马从百米外以眨眼速度冲刺迩来,那场景,若是在关外,定能为朕创下一夫当守,万夫莫开的神话。你就别推三阻四了,大家都等着看呢?”皇上的脸冷下来,一枝梅碍于身份卑贱,不得不从。“是,那民女就斗胆一试了。”
“你不但要试,还必须得赢,否则你叫朕如何相信是你救了朕啊/”
一句话,将一枝梅羞愧得无地自容。
他救他,他却怀疑这个事实,不但不感恩,这是哪门子事?
“风儿,将你刚才的那招使出来吧。”皇上回头对风下了命令,风一惊,浑身畏缩,对手是自己的皇兄月,父皇不知道他的身份故才让他使出自己的杀手简,可是自己知道啊,他就是自己的皇兄,自己怎能对他出此狠手?
月飞上比武台,见风迟疑,豁然一笑:“不用担心,放心大胆的使出来吧,让我教教你真正的火蛇阵应该怎样才能让对手无地盾形。”
听月那么自信的说,风才减轻了负担。
只见月伸出食指,幽雅的在空中划下一条流星痕迹,奇了,这道狐竟真真切切的在空中存在着,亮光闪闪,灼灼发光。在场的人无不唏嘘,这一枝梅,果然不同凡响。
“找十皇子去。”月食指一颤,狐碎裂成颗颗流星,颗颗都向风飘来,风不自禁的伸手去接,流星落在手上,风顿时觉得一阵神清气爽。皇上伸长脖子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幕,对一枝梅的真功夫制服。
“风儿,快用你的火蛇阵对付他。”皇上为自己的儿子呐喊,全场见皇上有心偏袒自己的儿子,大半附和过去,都让着要十皇子出火蛇阵。
风故意使出一招近身拳,既自己与月的身体紧紧相连时提醒道。“火蛇阵电力十足,小心,”末了,还称呼他一声:“月皇兄。”
月儿淡笑,弹开身体,道:“来吧,有什么招数全部使出来吧。”
风果然使出自己的杀手间火蛇阵,皇上龙颜大悦,料定一枝梅在这么奇幻的招数下必定输场。
月镇定自若,脚步轻移,掌缓行,壮似太极,而身体周围忽然冒出寒烟,寒烟冰冻,将风的火蛇生生熄灭。众人又有次情不自禁的喝彩。
月是五指的传人,而五指毕生心血都在于研究如何去破天下奇人的武功。而黄奇,乃天下第一人,更是五指研究的对象。风的武术师承黄奇,自然抵不过月。
月还手下留情,不至于让风受伤太重,也不至于让这个在他心里是最合格的太子人选难看,所以,月出手,只用了强大体力的几分而已。
风面对火蛇被封,自认输场。而皇上,在亲眼看到一枝梅神气的武功后,也不再逼迫。
皇上授意,魏公公宣旨,比试正式结束。十皇子十三表现优良,具嘉奖。而一枝梅救驾功高,赏黄金万两,罗纱百匹。
获得封赏,对十皇子和十三来讲,真是特大喜讯。而一枝梅却忧心冲冲,自己的身份几时得解,举国上下还能容忍一个有梅花标记的太子吗?别说是太子 ,就一个普通的皇子,他们能不说闲话吗?
高兴过头的十三还没有来得及领略胜利的骄傲,便被魏公公召上金銮殿。皇上是喜欢这个女儿天性愚顽,敢说敢做,而十三却害怕皇上爹爹乱发皇威,胆怯得不敢去见他。最后,还是魏公公奉命谴派了十来个大内侍卫,将十三营生生的押进了金銮殿上才肯罢休。
面对皇上,十三杏目圆睁,嘴巴嘟哝得高高的,连正眼也不瞧见这个皇帝一眼。
“恩。”皇帝拧起眉端,十三知道他不高兴了。她听母妃说,这父皇要是一不高兴,就可以把大臣们的脑袋给砍下来喂狗吃。这回,她惹得父皇不开心,难道,他会端了她的小脑袋?
“十三。”皇上故意义正词严道:“你代替十一皇子出战太子,可是何用意啊?”
十三见父皇并有说砍头的事,胆子又大了起来。耸耸肩膀,搓搓鼻子,道:“十一阿哥平日傻不拉几,但是十三知道,他背地里聪明得呢。他爱惜百姓,连小猫小狗都舍不得残害,母妃说,若是十一阿哥他日当选太子,万民有福。十三有个女儿家,不恩能够为大东朝的子民做什么,心里甚感遗憾。如今能够代替十一阿哥出战选拔太子的比赛,也算了却十三的小心愿。”
皇上见她说得言真意切,不禁感慨道;“这个十一皇儿,朕虽然未得亲见,但是由大臣的口中了解到他是一个修为甚好的少年。今日听你道来,想来灵儿是朕的骄傲。朕巴不得马上见到他。
而黄奇这边,恰好收到师弟吴华山的信。信中字里行间,为收得新徒弟而得意洋洋。说什么新徒弟资质高,和他一样,爱胡闹,两人臭味相投,真是相见恨晚。待看到信后方才明白,这师弟新收的徒弟,竟然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十一阿哥灵。
黄奇在第一时间内将这一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了十皇子风。风又迫不及待的来到倚月宫,将这消息转告给了月。
“信上可交代了灵儿什么时候回宫的消息?”月问。
风皱眉:“师傅没有提这事,只说灵儿平安。看来,那家伙是修炼上乘武功去了。”
“吴华山?撒谎术天下第一,传说能将稻草变为金条,能只用一张嘴巴哄骗天下人尽信。夸张的是他武功平平,可是他却在一宿间杀掉了十来个中原高手,传说他的谎言,境界之高,能摧毁人的所有意志,让他服务于自己。看来,我们的灵儿,以后可得小心被他这机灵鬼骗了!”月捏了一把汗;“他本来就天资聪慧,这又经吴老一**,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谎言,真的能将稻草变为金条/”风琢磨着。
“传说吴前辈用一张巧嘴,巧言天下,用稻草换回西洋一国度的全部黄金。”
“还有这么厉害的谎言?”风简直难以置信。
“等灵回来了,你就看他怎么收拾我们吧。”月大笑。风感到寒毛倒立,这月都惧怕的谎言,他能躲得过吗?
“求天庇佑,看在我平日对他不薄的份上,别让他捉弄我。”风立马求神拜佛了。
碧绿的山林,被白色的雪覆盖,绿中透出丝丝银白,煞是另一翻风景。
原先通透的竹庐,如今四面被干柴遮掩,风吹不进,小茅庐里温暖不少。茅庐的正中央,摆着一巨大的浴缸,一少年悠闲的躺在浴缸上,闭目养神。
忽然,一老者走来,见他正打瞌睡,顺手将手上的冷水泼在少年的头上。少年一个冰激凌,猛地睁开眼。
“师傅…你干嘛?”笑眯眯的问道。还不忘记挤眉弄眼,暗送秋波。
老人嘿嘿一笑,露出两颗虎牙,顽皮全写那两颗翕动的虎牙上。“怕你晾,给你添点热水。”
明明是从外面的冰山顶上取的冰冻的水,骗他是烧开的热水。少年会心一笑。一脸洋溢出舒服爽朗的笑容。
“啊,真是舒服。”少年双手抓起冷水,往自己头上淋下去。
“师傅,谢谢。”
看他好不惬意的样子,老年人不禁吃惊:这家伙已经学成到家了。为看他到底学了几成,师傅决定再考考他。
“这山顶的冰,很凉,灵儿你能承受得起吗?”
“徒儿身体骄弱,承受不起。”灵厚颜无耻的回绝到。他才不想被这老顽童捉弄呢。
老人丧气的抿了下嘴,道:“看来,别人想骗你,是万万做不到的了。只是不知道,你骗别人的工夫,又如何?”
灵瞥了一眼他,心生一计,柔声道:“师傅啊,你长得这么帅,憋在深山还真是可惜了啊?难道没有人提醒你你长得貌比潘安吗?”老人一怔,哀叹:“没有。他们说我五大三粗,奇丑无比,我怕吓着世人,才跑来这里隐居。”
“师傅的心肠还真是好。可是,世人的眼光还真是有偏差,我有一朋友,脸上长了个大脓包,眼睛比门缝小,脸皮比城墙厚,头发比钢丝硬,是要人品没人品,可是每个姑娘家见了他都说他是人中之龙,生得好相貌。巴结他还来不及呢。依我看,他只是凭借自己有些臭钱,女孩们垮他实则在挎他的钱好。而像师傅这样英俊的人,只因家境贫寒,手中无钱,所以没有姑娘赞你,可惜你好容貌,就这样被糟蹋了!”灵大有扼腕叹息的味道。老者一听,觉者有理,附和道;“哎,是啊。”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似的,忙纠正道;“不对,论钱,我怎会输给那些纨绔子弟呢?我有一国的黄金,可是为何他们还是说我丑呢?”
灵一怔,自己自圆其说,露出破绽,又道;“你老了嘛,若是年轻时有这么一翻作为,那江南的姑娘还不排成行来追你。”
老者又赞同似的点头。“是我老了,若是年轻时有这么多钱,那喜欢我的姑娘不正好可以编成一个师了。”
灵偷笑,世人都喜欢别人说奉承的话,师傅一生骗尽天下人,还是脱不了这个俗气。
“你个臭小子,下个套让你师傅钻。”老人恍然大悟。一巴掌气呼呼的拍在灵的脑袋上;“师傅教你骗人,你就专门来骗师傅,成何体统?”
灵委屈的摸着脑袋,道;“师傅,你老人家说过,只要我将你骗过,就允许我下山。我这想着能早日下山,自然就要挖空心思骗你啊!”
“你想下山?”老师傅掐掐手指,大约一个半月余了,将一个皇子长期扣押在这里,实在说不过去。是该放他下山的时候了。
“是啊是啊,师傅,皇宫波涛汹涌,我要赶回去救我的皇兄啊。”他在山中,消息落后,竟不知道朝中已经改头换面,连他亲爹都换了个人。
“可是,当日我说过,你要下山,必须骗到我。”
“师傅啊,我不但能骗你,我的谎言,还能将一群畜生感动得落泪呢。”
“哦。我尚且只能骗人,他竟能骗畜生,这小子,难不成悟出新法,胜我几筹?”老人寻思道。
“师傅,你信不信啊。”
“不信。”老人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那好,我先声明,若是我做到了,你可要依言放我下山。”
“一言为定。”
这边,老人的孙女也就是灵口中的暴丫头正在做准备工作。石磨磨干辣的海椒成粉末,灵借口换衣服来到这里,两手涂上 一层厚厚的海椒粉末。待回到老人面前时,一脸镇定自若。
来到牲畜圈,灵像看到久别至亲大踏步扑上去,抱着一头老驴猛哭;“十皇兄呀,你怎么才来啊。灵儿可想死你了。你和灵儿自幼相依为命,灵儿无娘亲疼爱,你就像灵儿的亲娘一样照顾灵儿,可为何,这次灵儿大难到你风雨耧,你视若无睹,还狠心将我拱手让给海我的坏人,你这般对我,叫我良心何安?灵儿一路流落,如过街道老鼠,人人喊打…那凄惨模样,十皇兄你可曾会想到?”一边哭一边抚摩着老驴的眼睛,神情悲凉,将一个弃妇的悲哀尽数落出来。老人想他年龄小,头一遭被亲人遗弃,这般伤心也是在所难免。看灵哭得昏天安地,叫得肝肠寸断,哭得撕心裂肺,老人竟感动得一塌糊涂。只是神奇的是,这老驴似乎听懂了灵的心伤,竟感动得掉下一连窜眼泪。
灵抱着老驴,感恩戴德道;“多谢成全,你的大恩大德,灵一辈子不会忘记的。”
就这样,灵获得了师傅的允许,顺利的下山。至于他到底学成与否,这永远是老师傅心中的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