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准们拖后腿的队友。
孙氏娇叱道:“琴妹妹,不可乱说,大师金口预言,他好心提醒你那是你的福气,你不领情也就算了怎可出言顶撞了大师?你简直会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说完,孙氏朝寂空行了一礼,柔声道:“大师,琴妹妹被娇宠惯了,一时听不得不好的话,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才是。”
寂空阿弥陀佛了一声,道:“孙施主过虑了,老衲并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也是老衲多管了闲事了。”
孙氏的脸色变了变,勉强笑道:“大师不要这么说,也是……”
寂空笑道:“孙施主,你不要介怀,老衲说老衲的,不过接不接受就是别人的事了。”
说完,寂空转头看着他身后的小沙弥,道:“寂静,你去把老衲让你准备的东西拿来,我们开始给王爷祈福。”
“是,师傅。”
寂能离开,没一会儿便让数名和尚把万佛寺的大堂给布置了一下,以寂空为首,所有人都跪在了蒲团上,没一会儿,大厅内响起了诵经念佛的声音。
祈福后,孙氏客气的说道:“有大师亲自为王爷祈福,王爷这一年定能诸事顺利,无病无灾。”
寂空道:“孙施主过奖了,老衲不过是个寻常人,一样生老病死,王爷是天之骄子,天生富贵,逢凶化吉,有神灵护体,就算生了病,也是小病小灾,没有其他大碍的。”
孙氏笑道:“有大师这番话,信女也算是放心了。”
寂空看了夏依依一眼,别有深意的说道:“孙施主若想王爷一生顺畅的话,也不是没有别的方法,端看孙施主是怎么想的,若孙施主一心为王爷,老衲有办法。”
孙氏双眸一亮,笑道:“大师的为人信女还是信得过的,只要有关王爷,纵是要信女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大师尽管说就是了。”
寂空阿弥陀佛一声,道:“孙施主严重了,老衲出家为僧,慈悲为怀,在老衲眼里众生平等,又怎会取了旁人之性命?”
孙氏告罪道:“大师不要误会,信女也不过是随口一说。”
寂空又阿弥陀佛一声,言归正传道:“老衲昨日替王爷算了一卦,卦中显示王爷明年有一劫,只有一人可帮他化此劫难,若此人在他身边,他定能逢凶化吉,可若此人不在他身边的话,此劫虽然要不了王爷的性命,可也大受一场罪。”
孙氏心里一纠,忙道:“大师,你可知此人是谁?为了王爷,信女就算把整个京都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找出来的。”
寂空又是阿弥陀佛了一声,故作神秘的沉吟了一番,道:“老衲初见夏姑娘便知她是来化劫报恩之人,是而花费一番心思夜观天象卜卦一番,方知她所化之人正是当场晋王,若孙施主想要晋王逢凶化吉,定要好好款待她,她留在晋王身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孙施主好好掂量掂量。”
闻言,孙氏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藏在袖子里的柔荑紧紧地握着,青筋暴露,十指泛白。
良久,她深吸了口气,才把心里翻滚的情绪给强压了下去,勉强笑道:“大师可是算清楚了?”
寂空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孙氏的脸僵了僵,险些说不出场面话来了:“大师是德高望重的长者,信女断不会认为你是在说谎。”
寂空又是阿弥陀佛了一声。
站在孙氏身后的夏依依,不屑的撇了撇嘴,在她听来,寂空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就跟上一辈子所谓的大师一样,把商界大佬,明星大腕忽悠的傻愣傻愣的。
她从来就不信这所谓的大师,这大师就跟上辈子的专弄牛鬼马神的大师或者什么专家一样,面上就会装逼,暗地里又不知道如何的龌蹉肮脏。
孙氏虚虚的福了福身,道:“既然夏姑娘真的是王爷命里的福星,那信女一定会好生的关照她,不会让她出了任何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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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空道:“阿弥陀佛。”
孙氏道:“大师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信女就先回去稍作休息,天未亮信女就醒了,现在头还有些疼就不在这叨扰了。”
寂空道:“孙施主既然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孙氏虚虚的福了福身,在孙嬷嬷的搀扶下离开了,至于琴氏其他女眷也跟着离开了。
夏依依耸耸肩,道:“大师糊人的功夫还真的挺一流的,只是你糊弄人就糊弄人,怎么就把信女给捎上了?”
寂空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夏姑娘确实是晋王身边的贵人,有夏姑娘在,晋王定能逢凶化吉。”
夏依依看了他一眼,嘴角勾了勾,有些戒备道:“大师,你收了晋王多少的好处了?你要知道出家人戒奢、戒贪、戒荤、戒腥,若你收了晋王的好处尽说胡话,那可就是犯了贪戒,是为佛界的一大禁忌,大师年事已高,在耄耋之年犯了这种大错,值得吗?”
寂空也不恼,只是道:“阿弥陀佛,夏姑娘对老衲多有误会,老衲与晋王不过是点头之交,遑论老衲活了这么大的年纪,荣耀、地位、权势老衲该享的早就享完,在老衲看来金钱不过同粪土一般。”
夏依依耸耸肩,道:“希望所有能如大师所言,信女并不想搀和到皇家那些恩恩怨怨的争斗中,信女知道大师说这番话是为了信女好,只是信女有自己的目标,并不想因为某个人而被束缚在原地,大师可懂?”
沉吟了下,她又道:“大师说的前世今生,信女从来就不放在心上,纵然千年前的我犯了错,那也是她的事,与我何干?人一死,什么恩恩怨怨的都烟消云散了,正如佛家所言,冤冤相报何时了,不过是亲者痛,仇者也痛的事情罢了,大师,你说信女说的是还是不是?”
寂空看了她一眼,道:“阿弥陀佛。”
夏依依耸耸肩,道:“大师也别怪信女说话不好听,信女只是不太喜欢被人算计的感觉,大师受世人尊重,又何必跟信女这样无足轻重的人过不去呢?”
寂空看着夏依依,就像是看着闹别扭的晚辈一样,他道:“夏姑娘对老衲多有误会,老衲也说过姑娘与佛家有缘,千年前的姑娘与老衲也有过数面之缘,姑娘犯下大错也与老衲有关,老衲现在不过是为了弥补千年前的错误罢了。”
夏依依只是笑笑,道:“大师,信女从来就不信什么前世今生缘,大师要是没有别的事的话,信女就先行告退了。”
夏依依离开之后,一名小沙弥凑上前来,道:“师傅,此女如此无礼,缘何师傅还要对她笑脸相迎?命人把她请出万佛寺就是了。”
寂空笑道:“她不过是个孩子,与你一样,在老衲眼里犯的错都是可以原谅的,只要心存善念,慈悲为怀即可。”
小沙弥挠了挠后脑勺,道:“师傅,她是俗世女子,如何与弟子相比?”
寂空苍老的手掌摸了摸他的后脑勺,道:“老衲说过,世间万物,众生平等,你呀平日里就该静下心来多跟你的师兄多多学习,别仗着年纪小就到处的乱跑。”
小沙弥捏了捏耳朵,道:“弟子谨遵师命。”
“下去吧。”
小沙弥蹬蹬的跑走之后,寂空苍老的眼眸闪过一丝的落寞,对着以慈悲为怀的观音佛像,他道:“观音娘娘,弟子强行把人留下,也不知道到底是对还是错,弟子之过,还望娘娘责罚。”
这边的寂空对着观音佛像不断的忏悔,另一边的孙氏回到厢房之后却气的吐出了一口鲜红的血。
孙嬷嬷一惊,忙拿手拍着她的后背,然后又替她倒了杯水给她漱口,道:“小姐,你没事吧?奴婢先去给你请个大夫来。”
孙氏抓着她的手,有些虚弱的说道:“嬷嬷,我没事。”
孙嬷嬷又给她倒了杯水,急道:“这血都吐了还说没事,你这是怎么了,怎的好端端的给吐血了。”
孙氏喝了口温水,撑着身体道:“只是有些急火攻心了罢,一时想不开郁结在心就吐了血。”
孙嬷嬷皱着眉头,她到底是过来人,知道女人年纪轻轻的就吐了血多是不好的兆头,所以忙劝道:“小姐,你且宽宽心,这女人吐血终究是不好的事儿,奴婢还是去给你请个大夫来看看比较稳妥一点,要不然身子底子因为一时大意给亏损了恐也不好。”
孙氏摇了摇头,道:“不用了,你现在去请大夫,旁的人会怎么想?他们都会认为我一个王府小小的侍妾竟容不下一个即将成为王爷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是王爷命中的贵人,这话要是传到王爷的耳中,王爷会怎么看我?所以这个大夫不能请,我自己的身体自己也清楚,没有什么大碍的,你也别操心了。”
孙嬷嬷急道:“不就是请个大夫,他们还能想到哪里去?何况小姐为晋王府付出了这么多,王爷心里自是念着你的好的,哪里能因为那些小人的闲言碎语同小姐生分了,小姐还是别犟着了,自己的身子要紧些。”
孙氏仍是摇了摇头,道:“嬷嬷,你不要担心,我身体无碍,不过是心里有些不顺畅罢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孙嬷嬷也不再劝,只是道:“小姐,你先休息一下,吐血到底对女子不好,奴婢先下去命人给你熬一些补血的补品来,可别把身体给熬坏了。”
孙氏点了点头。
孙嬷嬷出去让人熬一些补血的补品后又折身返了回来,孙氏撑着脑袋道:“嬷嬷,你说,那寂空是不是已经识破了我们的阴谋诡计了?还是说,那夏依霜就真的是王爷命定的贵人?”
孙嬷嬷也知道她是因为这件事郁结在心,一时想不开这才吐了血,不由柔声的宽慰道:“小姐,你也别多想了,那寂空不过是信口胡说罢了,王爷天生贵命,自有神灵护着,纵有些小灾小难的也能逢凶化吉,你呀犯不着为了那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自己想不开,把身子给熬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