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记忆深处
还没走出城‘门’,就在城‘门’口碰见了眼熟的人,骑于马上,两个‘女’人看过去,视线一致。
一辆‘精’致的马车,拉车的马儿也分外的俊,一瞧就不是凡品。
车辕上,驾车的小童眉目清秀,正是服‘侍’卫渊的禾初。看起来略羞涩,但是驾车技术娴熟。
马车前后跟着四匹马,马上是眼熟的护卫,尽管他们的武功未必有卫渊好,但是排场还是要的。
“卫郡王?刑部的职务还没撤,他这是要回家了?”宁筱玥饶有兴趣,本以为祁国五皇子的事情告一段落他会离开刑部,但现在三‘门’还是归他所有。
阎以凉不语,倒是那在前的护卫主动与阎以凉说话。
“阎捕头,您这是要出城?”拱手抱拳,态度不错。
“去柳城。”回答,阎以凉对他们去哪儿也没什么兴趣。
“柳城?这么巧,阎捕头不会是去周王府上吧?”护卫一诧,没想到这么巧。
“没错,你们也是么?卫郡王亲自去,周王有面子哦。”宁筱玥也意外,卫郡王和那个单有爵位的老周王也有‘交’情。
“周王独‘女’大婚,王爷自是要亲自贺喜。”果然,是去老周王府上。
“既然如此,这个就帮着代为保管吧。”阎以凉猛的扯下挂在马背上包裹几层的礼物扔出去,那护卫立即手忙脚‘乱’的接住。
“嗯,你们有马车,正好你们带着,否则到了柳城,非得颠碎了不可。这是邹郎中亲自挑选的礼物,好好保管哦。”宁筱玥乐,那易碎的东西可算是找到人保管了。
“这、、、”护卫几分为难,既然是礼物,想必贵重,要真是出了闪失,可如何是好。
“保管着吧,到了柳城,我自会取。”阎以凉淡淡道,话落,便驾马先行出了城‘门’。
宁筱玥挥挥手,随后也跟着离开,两个‘女’人出了城‘门’便开始狂奔,等这一刻,可是等了很久。
城‘门’口,拿着那礼物的护卫不知所以,看着绝尘而去的两个‘女’人,又回头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马车,随后他悄悄的递给驾车的禾初,示意他帮忙保管。
禾初睁大眼睛,也不是很想碰,若真是给‘弄’坏了,那个暴脾气的人,估计会发飙,他可不敢惹。
护卫不放弃,一定要禾初帮忙。
“扔进来吧。”俩人正‘谦让’着,马车里传来声音,俩人皆一顿。
护卫松手,禾初小心的接住,然后送进了车厢里。
柳城距离皇都不远,但即便是驾马疾奔,也仍需两天的时间。
这一路,阎以凉与宁筱玥没有束缚,一路打马前行,狂奔的不亦乐乎,毕竟在皇都可是没有机会如此疯狂赶路。
时近下午,远远地瞧见了柳城的城‘门’,和记忆中的差不多,只不过现在看起来那城墙和城‘门’都变矮了。
“这柳城不怎么样,有个王爷在这儿,也没管着什么事儿。”略有腰酸,宁筱玥骑在马背上,远远瞧着那城墙和城‘门’,一边摇头,和她想象的差远了。
“这大燕就没有比皇都好的地方,很不错了。”宁筱玥生在皇都长在皇都,自是看哪里都逊‘色’。
“咱们今晚住哪儿?直接去周王府上?”宁筱玥全听阎以凉安排,很显然即便她做主阎以凉也不会听。
“不,今晚找个客栈。”周王是只有个爵位,若是抛去爵位,与一城富绅没什么区别。
“也好,正好让我瞧瞧这柳城有什么好玩儿的。”宁筱玥点点头,下午的阳光照得她流汗,美‘艳’的脸庞也汗涔涔。
进入城‘门’,柳城的街道最先进入眼帘,青石砖铺就,看起来陈旧不已。
这和皇都的确没法比,宁筱玥也几分嫌弃,坑坑洼洼的马儿走在上面都不舒服。
这街道,很熟悉,但是又很陌生。
十几年前的记忆重回脑海之中,好像只是昨天。那时一切的东西在她眼里都很高,因为她那个时候很矮。
和那个男孩儿小心翼翼的走在这城里,又饿又渴,狼狈至极。
这么多年她不曾回来过,关于那深山里的宅子,对她来说也是个谜。
她的确想过要去了解一下,但是,又想那些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便一直弃之一边。
如今,来到这里,她倒是想了解,那梁家是什么人,如今,那宅子成了什么模样。
寻了个客栈,小二将马儿牵走,两人各定了一间房,直接上楼。
马儿一路颠簸,颠的宁筱玥屁股疼,她直接回了房间,告诉阎以凉吃饭的时候叫她。
阎以凉没理会,回房间,不过两刻钟后就又出来了。
离开客栈,直奔当地府衙。
柳城府衙,‘门’面绝对要比城‘门’好,看起来新刷了漆,油光锃亮。
双手负后,阎以凉步履生风,直接走进府衙大‘门’,‘门’口的官兵本来还想拦着她,但视线触及她腰间的腰带,便停了动作。
“这位、、、大人?您从皇都来的,可是有什么大事?”官兵不拦,但有人去寻了当地捕头来。一样的职业,一眼就认出阎以凉腰间的腰带,只有刑部的人才有这样的腰带。
“没有什么大事,我来这里是要调阅你们当地府衙的旧卷宗。”看着他,阎以凉面无表情,看起来颇为慑人。
“旧卷宗?不知大人要查哪桩案子?”当地捕头也心下惴惴,近两年来柳城也没出什么大案悬案啊。
“我姓阎,刑部六‘门’清吏司捕头,不是大人。我要查的是十五年前的案子,柳城以西山里的一户梁姓人家灭‘门’之案。”眉峰微蹙,她几分不耐。
“原来是阎捕头,早就听说了,刑部有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捕头。小的李道,是这柳城府衙的小小捕头,见过阎捕头。”拱手鞠大躬,李道个头不高,这么一弯腰更矮了。
“行了,省了这些客套,我要调卷宗。”天马上黑了,她没工夫在这儿客套。
“好,阎捕头您请。您说的是十五年前的案子啊,小的是不知道,毕竟小的才来这衙‘门’五年多。但是,您查卷宗也未必查得到,十二年前这府衙曾经失火,后院几乎烧光,大部分卷宗都付之一炬了。”在前带路,李道一边说道。
“毁了?”阎以凉拧眉,卷宗居然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