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别的方法呢?比如说不需要内力的轻功。”华慕娆不死心地再问。
“没有。”
华慕娆:“……”
楚迦楼:“……”
华慕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学医又要练习内功心法,当年她高考也没这样努力过啊!还有时间享受生活吗?
楚迦楼犹豫了一下,说:“郡主若是想要学的话,我可以传授一套内功基础学,每天早晚打坐练气,先练习一两年后入门再开始练习武艺。”
“打住!你不用说了。”华慕娆一听到内力两个字就感到头痛。
内力这回事绝对不是一朝一夕一年两年能够练出来的,一般武林强手有天赋的人也得修炼十年以上,她又不是武痴,要修炼武功的话,那她还有时间去干其他的吗?
华慕娆坚定速成办法,必须找一个有实力的保镖才行,譬如像楚迦楼这样。
楚迦楼浑身一震,躲过了华慕娆略带炙热的目光。
华慕娆笑道:“你说本郡主聘请你当保安……是侍卫,随行侍卫需要多少钱?”
“在卖艺不卖身。”楚迦楼卖的是武艺,“我是凉王殿下的人。”
华慕娆嘴角抽了抽,“你的身不给我,怎么替我卖艺啊!快说,你是不是对凉王那个啊?”
那不纯洁的眼神是几个意思,莫非……
许是华慕娆的眼神太过赤果,在屋顶小楼听到下面巷子里传来一声娇媚带着十足电流的“周先生”。
唰的一下,楚迦楼一个落脚点不稳,楚迦楼与华慕娆两人从屋顶上跌落,楚迦楼面色一变,凌空一抓,擒住华慕娆的肩膀,稳当落地。
吓死宝宝了!
华慕娆捂住心房,事先声明她不是被楚迦楼的举动给吓住,而是那一句男人听到骨头要麻酥酥的,女人听到要呕吐的——周!先!生!
“周先生”差一点害她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那句有着令人浮想联翩的娇声唤,鸡皮疙瘩都起来。
华慕娆要看,必须要见见差一点让她屁股开花的娇媚声音属有者是谁?是否会跟周先生上演限量级的画面。
楚迦楼没有兴趣,则道:“君子非礼勿视,君子非礼勿听,非礼……”
“你是君子,我是女子,女子可看可听也可非礼。”华慕娆徒留左右不是的楚迦楼,一步一风华地走向声音伸展处。
见到那门口挂着一块牌匾,刻着一个周字。
隔着一条小巷,东边是夜市繁华一条街,错落耸立着日进斗金的清秋、清风、万花三大楼。
巷子的另一面却是寒酸幽深黑暗的住宅区,潮湿,且有点酸涩,空气中更加苍白的弥漫着类似腐朽的气息。
周家的门是虚掩的,华慕娆透过门缝,见到一盏昏黄的灯,有一位衣着干净的灰衣男子正在提笔写字,消瘦的下巴长着胡须,十分的书卷气。
那名声音麻酥酥的女子正在笑,光看穿衣打扮,胭脂俗粉,知道是一名寻常的烟花女子……
残月当空,别院内。
那女子笑道:“就是这样,对,就是这样子!先生好厉害啊!”不若之前的刻意叫喊的媚俗,反而显得本色纯粹。
周先生儒雅地微笑道:“这样写没有问题吗?”
烟花女子点头,“嗯。”
周先生再落笔。
那女子想起什么事情,笑问:“听说周先生刚刚考中秀才了?”
周先生坦然地点了点头。
女子问:“那周先生要去当官老爷吗?”
周先生道:“年纪大了,已经力不从心。”
女子说:“周先生是个好人,要是当官老爷的话,肯定不是跟我天天对着的那些客人官爷一样,只知道摸人家,根本不顾人家的感受。”那女子说话之中,透着一股子心酸,泫然欲泣。
不一会儿,周先生将写好的东西折叠好放入一个信封内,双手交给那女子,“所以,在下当不了官。”
女子从手绢里掏出了几文钱,先递给周先生。
周先生却只从她的手帕里取了一个铜板,“够了。”
女子近乎虔诚地接过了那一封信,抿唇笑道:“谢谢。”
周先生笑了笑,“夜深了,回去路上小心。”
“嗯,我是瞒着妈妈偷跑出来的,马上要让小哥去带信,麻烦你了,周先生。”那女子飞快地转身,跑了两步,转而又停下了脚步,问道:“那周先生会一直为我们写家书回家吗?”
周先生一怔,“会的。”
女子忍不住地再问了一句,“永远吗?”
“……”
女子笑道:“我知道读书人看不起我们这样的女子,但是周先生不同,周先生从不带有色眼睛看人,周先生是个大好人,所以周先生会为我们永远写信吗?”
周先生脸上挂上了如常的笑容,“会写到不能动笔那一天。”
“啊,那要很老很老吧,周先生是好人,一定能够长命百岁的。”女子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宛如风铃。
华慕娆不知道为什么要看这么一幕对话与场景,下意识被他们两人的相处和谐的画面勾住了,见那女子颠儿地跑出来,华慕娆忙着躲开。
随之,华慕娆躲在暗处,望着那女子远远跑离的背影,若有若无之中仿佛听到一句,“我才不是好人。”
那一名周先生与女子的对话跟举动在华慕娆脑海里挥之不去,没有任何*的画面。
尽管女子穿着有些暴露,周先生的行为举止礼数……君子。
真君子啊!那么这位周先生搞笑了,为什么说自己不是好人呢?
有什么风吹草动,楚迦楼凝神屏气地听着,寻摸着华慕娆这位伤风败俗行为大胆的郡主失算了,其实压根没有发生任何能让人产生臆想的事情。
楚迦楼说:“华先生,你看上去很失望啊。”
被楚迦楼称呼为华先生,华慕娆有点惊讶,毫不掩饰地回答:“是啊。”
楚迦楼道:“因为没有看到你心中所想?”
华慕娆笑道:“你知道我心里在怎么想?”
楚迦楼道:“你不是都摆在脸上了吗?”
华慕娆挑眉,“那我在想什么?”
“……”楚迦楼脑中灵机一动,“清秋姑娘身上发生的事情?”
“切!”华慕娆鄙夷了楚迦楼一眼,“虚伪!说说你跟白帝城是什么关系?”
楚迦楼面无表情地回答:“主子与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