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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师的精神似乎很好，滔滔不绝地和许音聊了很久。
直到天色渐晚，夕阳落下，师徒二人才告辞离开。
聊天群。
此时的聊天群内，爆改版的紫禁之巅已经自动剪辑成视频上传到了群文件内，许音看完了之后，顺手把视频名称改成了《论基础剑术的教学与对战》。
不得不说，虽然叶孤城在对战穿越者时，并没有发挥全部的实力，几种招数翻来覆去的重复使用，从而显得不够精彩……
但把它当做教学视频是真的好用啊！
除了没有旁白讲解之外，它几乎没有任何缺点。
简单扫了一眼群员们的状态，许音突然愣住了。
在众多前缀为“活跃”“潜水”的群员名字前，哪吒灰色的名字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封神榜》哪吒，暂时无法连接连接”
暂时无法连接？
许音皱着眉，聊天群还有这种低级错误？
尝试着私聊哪吒，发出的消息却一直显示“对方暂时无法接收”。
这就有些奇怪了。
“为什么我联系不到我的群员了？”许音在心中默念，询问着聊天群，这种功能性的问题还是它比较专业一点，“对方暂时无法接受信息……是哪吒主动拒绝聊天群的连接吗？”
系统沉默了几秒，似乎在进行运算。
“检测到系统出现BUG，系统与群员之间的联系暂时被中断！”
“聊天群通讯系统即将更新……”
“更新完成后，将强制与群员建立联系！”
许音眉头慢慢皱起，贯穿诸界的聊天群，居然还会有BUG存在，难道程序员被杀了祭天吗？
……
崆峒，太乙与一位道人相对而坐，神色皆为阴郁。
“玉鼎师弟，你最擅长卜算，能否找到那人的真实身份？”太乙真人心中郁结难平，为了找到那个敢向哪吒泄露命运的人，他不惜前来向自己的师弟求援：“天机似乎被某种强力手段遮盖，我只能看到一片混沌。”
玉鼎不言，良久，他才缓缓睁开细长的眸子，淡然道：“师兄，事已至此，你最先要考虑的是该如何补救。”
“哪吒桀骜不逊，最讨厌被人掌控；就连我都只能潜移默化的对他进行影响，以此来令他的命运走上正轨，”太乙真人长舒了口气，口气渐渐凌厉了起来：“我教他打人，帮他杀戮。”
“为了让哪吒，我宁可杀掉石矶，还有那个李靖……”太乙顿了顿，似乎是不太想提起这个人的名字。
玉鼎张了张嘴，师兄法力道行极高，而且十分擅长算计预谋，但唯有涉及到哪吒，他就显得格外偏执。
使用这些思维手段和算计手段，强行让哪吒成圣的手法近乎于妖。
“成圣何其艰难！如今这条大道已经发生了偏移，难道要让我再送哪吒轮回一次？”
玉鼎真人神色冷漠：“师兄，来不及了。再入轮回，恐怕等到哪吒重新降世，成圣的契机早已经消失。”
“没错，为了等候这份契机，我不惜让哪吒待在那妇人腹中三年，”太乙深以为然，“下一次，不知要等到何时。”
“你想请师尊出手？”
“即便是抹除掉哪吒的意识，我也要让他重新回到原本的道路上。”太乙盯着玉鼎的脸，用极其认真的口气说道：“师尊行踪缥缈不定，难以寻觅；师弟，现在只有你能帮我。”
然而玉鼎却摇了摇头：“师兄，如果哪吒真的按照你为他制定的道路走下去，即便最后成圣坐祖，也不过是一介吊线傀儡，这真的是你想要看到的？”
“师弟，你跟我说这些……不觉得可笑吗？”太乙闻言眼神微微眯了起来，“纪元轮回，万物泯灭！唯有成圣才能长存，无视时间长河的冲击。哪吒是我的徒儿，自然要与我一道永存。”
“即便这不是哪吒想走的路？”
“众生都是棋子，连你我都无法超脱在外，哪吒又有什么资格去做选择自己的路？”太乙挥袖而立，神色越发淡漠。
煌煌天道之下，不成圣人终为蝼蚁！
玉鼎看着已经有一丝疯魔状的师兄，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师兄说的没错，不成圣人终为蝼蚁。
只不过是被操控的人生而已……
有什么要挣脱的呢？
诸如自由之类的东西，本就不属于哪吒。
身为灵珠子转世的哪吒，在得到一些东西的同时，也会失去一些东西；但相比于永恒的长存，没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
被操控着当一尊无知无感的圣人，受到万众的尊崇与香火才是哪吒最终的宿命。
这就是命。
这就是无法反抗的命。
“我该怎么帮你？”
“我用师尊留下的法宝将哪吒困在乾元山，天机无法降临在哪吒之身，你我二人联手，将他脑海中有关命运线的那部分识海取出，”太乙真人缓缓叹了口气，“之后，我会送他回陈塘关，让一切再次步入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