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
叶不凡给出的答案有些出乎人的预料，他们想到过叶不凡可能会矢口否认，也想到过对方可能会坦然认错，但是就是没想到过叶不凡会给出这么模棱两可的答案，叶不凡的这一态度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在场记者们的心思都开始活跃起来，他们本能觉查出这次发布会可能会爆出一个重大消息。
“不瞒各位，我之前说了神农公司的许多成绩并不是有意炫耀，或是想打感情牌。其目的只是要证明我们的经营以及管理方式没有任何问题罢了，否则绝不能收获如此巨大的成功。所以在我们公司是不可能有人会使用下毒这样卑劣的手段。”叶不凡在这次会议当中多次强调这一点。
“有人可能会说我这是在推卸责任，毕竟我没有明确的证据去证明我所说的一切，但是你们相不相信已经无所谓，因为蛇涎酒一事确实与神农公司脱不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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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叶不凡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在场记者再次开始议论起来，这也不怪他们。叶不凡一会说神农公司是无辜的，一会又说神农公司是有责任的，这岂不是自相矛盾。难道这就是叶不凡所回答的‘是，也不是’?
“叶先生就不要卖关子了，可否为我们详细解释一下？”何苗开口道。
“其实我想表达的意思很简单，因为蛇涎酒之所以会出事责任并不在公司，而是在于我个人！”叶不凡淡淡答道。
又是一片哗然，记者们再也按捺不住，也不顾忌叶不凡之前强势的表现，纷纷开始站起来提问，场面一时有些失控。这可是个重大新闻，若是第一时间能够得到意外消息，并将稿子发表出去，那么对于他们的事业可有着不小的帮助。原本还以为这次新闻发布会或许只是爆料一些平淡无奇的消息，没想到如今竟然有了意外收获，他们自然要抓紧这次机会。
“叶先生您这么说是承认自己才是幕后黑手了吗？”
“叶先生，您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蛇涎酒的推出是不是本来就是一场阴谋？”
“叶先生，如今我感觉您的来历有待考证，您是不是神农公司推出来的替罪羔羊？”
…………
面对这些接踵而来的问题，叶不凡真是有些无奈，因此只好沉默以对，他真的不明白这些记者为什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这不是摆明已经将他认做了犯罪嫌疑人了吗？还是人家何苗聪明，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开口，一直紧锁眉头，显然是在思考什么问题，这就是差距呀！
“对不起，我觉得各位是曲解我的意思了，我的确说过责任在我，但是并不是说毒就是我下的。正如那位记者所说，我下毒的目的是什么？很明确告诉大家，没有任何目的！因为下毒者另有其人。”
这次叶不凡学聪明了，不等对方发问就自顾自地说道:“这是我的个人恩怨，我根本就没想到我的仇家会丧心病狂到这般地步，竟然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坑害我们，不过说到底此次事件因我而起，是我的责任才令众多无辜者受到伤害，在此我真诚的像大家道歉。”
说罢，叶不凡就站起身来，对着镜头鞠了一躬，表情真挚、毫不做作，光凭这一举动，叶不凡就已经扭转了一部分人对于神农公司的印象，当然这些人之前就比较倾心神农公司，只是迫于社会舆论才与其站到了对立面，当然还有一部分人保持怀疑态度，没有发表明确看法，至于最后一批人自然是根本就信不过叶不凡所言，依旧对于神农公司有着强烈的仇视心理。
“若真如叶先生所说，那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何苗问道。
“这件事情也正是我要说的，树大招风，我神农公司树敌不少，而我得罪的人自然更多，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确定凶手的真正人选，不过我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叶不凡不紧不慢的说道。
“可否告知我们？”
“这件事情原本自然是要告诉你们的，毕竟它关乎着我们神农公司的声誉，但是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这件事情牵扯实在太广，所以还是决定暂时不公之于众，这也是为什么新闻发布会到现在才召开的原因之一。”叶不凡一脸惋惜之色，让人觉得他确实很为难。
“哈哈，叶先生这么说不是在敷衍我们吧，只凭你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想将神农公司彻底洗白？试问那些受害者能够安息吗？那些家属们能够满意吗？今日你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相信大家都不会同意的！”这位记者自然还是之前被叶不凡羞辱的那位，自那之后，他似乎处处都在针对叶不凡。
闻听此言，叶不凡脸上表现出一丝一闪而逝的惊慌，在场之中鲜有人注意到，而何苗和这位男记者却是例外，见到这一幕，何苗眉头微皱不知叶不凡到底是在搞什么鬼，而那位男记者心中却得意非常，自以为揭穿了叶不凡的谎言。
然而无论是何苗还是其他人，都不可能想到叶不凡如今正窃喜不已，他不怕有人质疑，就怕无人提问。说到底，他还要感谢这位男记者配合他演戏。若是对方知道叶不凡是这般想法，恐怕非得气的吐血。
“唉，我知道这位记者先生说的很对，但是……也罢，既然大家要我给一个交代，那我也不能再顾虑那么多了。”说到这里，叶不凡站起身来，脸色也逐渐变得凝重，现场气氛突兀的变得紧张起来。
“实际上我怀疑幕后黑手并非我华夏之人，而是……岛国人！”
“岛国人？”
除了薇薇安外，无论是在场记者还是电视机前的观众们，都对于这个答案非常吃惊，他们思来想去，设想了无数可能也没想到叶不凡竟然会给出如此答案。
“前段时间，有一批岛国商人要与我神农公司合作，但被我严词拒绝。之后对方便不辞而别，如今想来，他们已然是对我怀恨在心。”
因为这件事情涉及到了国家方面，因此许多记者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继续刨根问底，因为这很有可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到了最后还是何苗率先开了口。
“叶先生如此断定么？”
“我之所以如此断定自然是有原因的，因为当初岛国与我合作时便已经露出了以非法手段谋取钱财的意向，不然的话我神农公司又为什么要放弃大好的赚钱机会？当初我正是不愿坏了我神农公司的名声，才做出如此选择，没想到他们竟然变本加厉，选择如此残酷的手段报复我，这当真令我始料未及，在此，我再次为我所做的决定致歉。”叶不凡再次鞠躬说道。
“当然，到目前为止，我并没有明确的证据去指证对方，但是我认为对方的嫌疑的确是最大的。另外有几家公司可以证明我所言非虚，因为他们都与我有着类似的经历，会后各位记者可私下去采访。在此我就不赘述了。”
发布会进行到这里基本上已经把主要内容都说了个遍，龙涎酒一案叶不凡也做出了解释，不管记者们信还是不信，会议已经可以宣告结束，只有个别记者还打算问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然而他们的打算终究落空了，因为这时会场突然闯进来几个外人。
“我就说有些话不能公之于众，你偏偏不听。现在麻烦找上门来了吧？”叶不凡身边的一人脸上略带焦急的对着叶不凡小声说道，不过由于主席台前都装着话筒，或许是这人没注意到，所以他说话的内容还是被一部分记者听了个清清楚楚。
这些记者们自然都认识这人，因为这人正是经常出现在电视当中的市长大人，如此一来对方所说的话就值得让人留意了。
“我是国家安全局分局驻本市局长徐烈，我怀疑你意图破坏华夏和岛国之间的友好关系，勒令你停止本次发布会，并将你暂时拘留。请你配合我们工作。”自称徐烈这人掏出自己的证件，面无表情的对着叶不凡说道。“另外市长先生有必要承担责任，请和我们回去一趟吧。”
闻听此言，叶不凡脸上有些无奈，一副早就料定如此的模样，而市长脸上却充满了苦涩，似乎像是受了无妄之灾。当然这短短时间内发生的一切全部被记者们捕捉到了，并且记录在册。
叶不凡等人被带走了，发布会结束了，而直播也不得不中断，最后的结果似乎并不圆满。
为什么直播这么快就被封杀？采访为何草草结束？难道真的只是徐烈所说为了防止叶不凡破坏两国之间的友谊吗？看市长和叶不凡的表情分明是受了委屈，有苦不能言。显然国家方面并不打算将蛇涎酒一事涉入到国家斗争当中去，国家越是这么做，越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那么这就说明了一点，那便是叶不凡所说都是实情！蛇涎酒下毒一案的幕后凶手的确是岛国人！
也正是因为牵扯到了国际问题，所以神农公司才迟迟没有辩解的意向，这么说来神农公司也是受害者之一，最近发生的一切也都能够解释的清了。
（ps:个别科目在考试，更新的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