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钱瑞醒过来了,伸手抚着自己的脖子,眼睛里目光没有焦点。
“送医院吧,老人家身体更重要啊。”叶晓关切的说道。
“是啊是啊,如果钱瑞大哥想看赌牌,我们可以延期,等他医院出来后再约时间。”龚平大度说道。
钱大同欧哥都是脸色铁青。
钱瑞坐起来,看着一圈的人脸。
“哥,你刚才怎么了?”钱大同说道。
钱瑞看着叶晓,叶晓笑吟吟的:“钱哥,你刚才怎么了,你跟他们说清楚啊,别污蔑我啊。你上厕所,我也上厕所,我看见你倒了就赶快出来叫人救你的,你别恩将仇报啊。”
“我……脚……滑了一下!”钱瑞说道。
有兄弟扶他起来,有酒店服务人员拿来干净衣物,于是钱瑞在兄弟的照顾下,去包间的卧室里换衣。
欧哥看着叶晓说道:“大家今天是来赌牌的,也就是求财,要是谁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招,想求祸,那就别怪兄弟我不客气了。”
“是啊,不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啊,对不对欧哥,做人一点原则都没有,还是个人吗?他-妈-的就是个畜生。”叶晓骂道,眼睛睖起来,犯了脾气。
欧哥的脸色更加青了,当下哼一声,走进房间,坐下,眼睛盯着某处一动不动。
钱瑞换了衣服裤子在卧室里休息,外面大厅,大家各就各位。气氛有些凝重了!
叶晓倒是神态自如,龚平则在盘算,今后欧哥肯定是想办法扳回一局,叶大哥当面骂他是畜生了,他要还能咽下这口气,他也别混了。
只是这种场合,他自己也是一身屎不干净,他不敢发飙的。但是离开这里之后,就是事情的开始了。
龚平看着殷杰,殷杰满眼崇拜的看着龚平,龚平一笑,得,有了殷杰这条线,打通殷杰爷爷的那些部下的关系,弄些黑材料,把这欧哥给收拾了干净。
欧哥算是领教到了w县城大哥的厉害了,三个字:亡命徒!他盘算着今后要怎么仔细的折磨王大天和叶晓这帮人,非把这拔钉子拔掉不可。
叶晓则无所谓,大不了退出省城,回县城发展,一样是老大,也不差钱。
卧室里,钱瑞则还有恐怖感,要不是这种场合下,换个地方,这叶晓分分钟把他干掉。w县城混子,比省城的混子,狠太多了。欧哥的场合,他一样敢下手。钱瑞想起要是得罪了这帮人,那真是不好过日子了。他家里七大妈八大姨一大家人,这些家伙要找上门去,杀死几个人都很正常啊。
钱瑞怕了。
幸好钱瑞不知道叶晓的个性:叶晓江湖人,杀人斗殴都行,但从来都是祸不及家人。他是个老顽固,坚持江湖事情江湖了,跟家里人,没有关系。流氓,混子,那也讲究一个规矩,原则,也就是那已经腐朽的道理。
钱瑞并不是真正的江湖人,就是白道关系过硬,省城黑道的兄弟大佬们,都见了点头哈腰的巴结,他从来没有被人收拾过,今天从死亡线上转了一圈回来,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并没有钢板,那刀子,一样能轻松进入。在厕所里面那一刻,他的任何白道关系,全部都没有起到作用。
钱瑞有了退出这个赌局的想法了。
他想好好多活几年,钱也赚够了,少赚一点,死不了人。真跟道上兄弟硬扛,那些人的命本就是贱命,而他的命,完全不同,很高贵的。
十多分钟,吴春吴钢殷杰闫旭买牌回来,在欧哥阴沉的脸色中,赌牌正式开始。
荷官开牌,双方验牌,无误,荷官发牌。
龚平第一张牌,是一张10点,然后发给钱大同,钱大同运气也不错,是张9点。
然后发第二张牌,第二张牌就是暗牌,所有人都看不见的。荷官把牌发给龚平,龚平拿起牌来看了一眼,是2点。龚平示意不要了。
12点牌,小牌,龚平却不要了。
他身后的兄弟们一阵蛋疼的表情。殷杰最沉不住气,还轻轻的挪动了一下身子。他不明白为什么龚平不要牌了。
钱大同把龚平身后的兄弟们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他心里笑了,知道龚平牌的点数不大。这是硬砸铁,拼的纯技术和赌运,他有心理优势,因为这局他可以输,输了还能再赌一次麻将,而龚平只要输了,就是真的输了。
钱大同的暗牌是张6。6AA9=15,比龚平的12点大。
钱大同很笃定的说道:“我也不要了。”
荷官示意龚平先开牌。
龚平开始晕牌。
钱大同的心里微微一动,这牌有猫腻?不可能,吴钢吴春亲自下去买的牌,而且并不是这条街道,而是隔了一条街的一家小店里买的。而且,药水点剂牌技术,华国就鬼门师父独有,仅此一家,绝不外传。他们都只学会了晕牌变点的技术,都不知道配方点剂的秘密。配方药剂这些技术,鬼门师父黄仁孝独有。
钱大同微笑,对方在耍自己,骗谁呢。他相信龚平的牌技和演技是一流,但是龚平后面站着的,都是水鱼。水鱼的表情,是绝对逃不了钱大同的眼睛的。
龚平只晕了一下,哈了一口气,就把牌丢了出来,一张a,一张10点,21点。
钱大同和吴钢都愣住了。
龚平身后的兄弟们眉开眼笑。
根据钱大同的多年经验,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算是药水点剂,晕牌也变不了点数啊。
“开牌!”荷官对钱大同说道。
钱大同把牌向桌子中间一扣,不给任何人看他的牌,说道:“赌麻将。”
他承认这局输了。
硬砸铁,钱大同变不了牌。双方都是穿的短袖,为什么,就是为了防止对方变牌。
穿短袖,如此一来,内袖换牌技术根本就用不上。
吴钢不甘心,说道:“欧哥,我要求封牌,验龚平的那两张牌。”
欧哥说道:“吴老板的要求很合理,平哥,你的这两张牌,我们得当场验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