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门派结盟是大事,司马伦和田慈的意思是请示一下远在祖曧星的砷冥之后再决定,由于距离过远,利用传音阵联络是行不通的了,只能派人亲自到祖曧星一趟,一来一回没有四五天的时间是不可能做到的,这还是要在到了祖曧星马上就可以见到砷冥的前提下,不然时间只会更长。孟晓铮和朴迦霖一心报仇,极力游说师叔同意和轩辕家结盟,围堵一个元婴期的高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很容易会被对方逃脱,为了保证一击得手,彻底铲除秦政,自然参加的人数越多越好了。本来司马伦和田慈还是有些犹豫不决,他们俩现在都是修真界有头有脸的人物,是数得着的前辈高人,即使独自出手和秦政比斗都算得上是以大欺小了,更不要说四五个门派联手只为了对付一个仅仅修真几年的小家伙,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不被修真同道笑掉大牙才怪。可是,孟晓铮的一句话让他们不再继续反对,孟晓铮道,“秦政肯定得到了祖曧星神秘的修真功法,师父虽然已经带人去了祖曧星寻访,若是神秘的功法只有一份怎么办,或者师父费了很长时间也找不到怎么办?我的意思是我们不如趁着这次联盟的机会,把秦政活抓,逼他交出他在祖曧星得到的东西。”
师叔侄四人有了统一的意见之后,很快就和轩辕烈沈傲冰达成了结成临时性针对秦政一人的同盟。同盟达成了,他们就开始商议如何杀掉秦政。秦政是劥龙国在编的官员,是孙若彤的未婚夫又深得陈雪器重,明目张胆的动手能不能杀掉秦政姑且不论,如何善后都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弄不好秦政没杀成反惹得一身臊,得不偿失。
孟晓铮想了好一会儿,道,“陈雪如此信任秦政,是基于秦政是孙麟阁的女婿这一点上的,我们只需要破坏掉秦政和孙若彤之间的关系,让秦政不再是孙若彤的未婚夫了,陈雪就一定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信任秦政了,秦政也没有颜面继续留在世俗界的官场。这样,他们三者之间的铁三角就会被打破,秦政就会失去头顶上的保护伞,那时候他是扁是圆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吗?”
轩辕烈慎重的道,“孟侄媳的方法是不错的,但是我们怎么样才能让秦政和孙若彤之间的关系破裂呢?据说他们俩的感情一直很好,秦政对孙若彤好的不得了,捧在手心怕飞了,含在口中怕化了,对她千依百顺,这样的关系怎么可能被拆开呢?”
孟晓铮道,“这件事的突破口还得放在孙若彤身上。我和孙若彤有过几次接触,通过近距离的观察我发现孙若彤有几个特点可供我们利用。首先我不得不承认孙若彤是一个难得的奇女子,无论是才智品德还是容貌举止都是首屈一指的人选,比凤毛麟角还要罕见。也正是如此决定了她内心深处是寂寞的,无论她外在表现出来的多么温柔善良贤惠体贴,都不能正确反映她的内心世界。她的家世和卓越的才智决定了她对男女之间的感情也会异常慎重,不会轻易对一个男人许下一片真心。但是也就是她这种人,不动心则罢,一旦动心则是山无棱天地合也不会放弃的人物,我敢担保,孙若彤已把秦政看的比她本人的生命还重要,她会愿意为秦政舍弃一切的。所以,我们只要针对这点,让她感觉到只有秦政离开她会过的更好,为了自己的情人,孙若彤就有可能断绝秦政的关系,把秦政赶离她的身边。那时候就是我们动手的时候了。”
轩辕烈和沈傲冰只有一个想法,也只有孟晓铮这样的女人才能针对同为女人的孙若彤的弱点设计出这样的策略,孟晓铮这个女人不寻常啊,以后可要提防着点。轩辕烈道,“孟侄媳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又该怎么做呢?总不能跑到孙若彤面前,干巴巴的说,你把秦政赶走吧,因为这样秦政会过得更好?”
孟晓铮微微一笑,“轩辕家主说笑了,这样做肯定是不行的。现在的秦政无论是世俗的权势还是财富都达到了绝大多数人都难以企及的高度,所以我们不能从这两方面考虑。我觉得我们的突破口应该选择在修为上,我们只要找一个绝顶高手在孙若彤面前显示一下,然后通过他传输给孙若彤一个理念,即秦政离开她,脱离她编织的温柔乡后,秦政的修为境界就会获得迅速的提升或者打下一个更为坚实的基础,只要孙若彤能够接受这样的理念,孙若彤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做出选择,牺牲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能够找到一个高手,一个一出面就可以镇住孙若彤能让她毫无怀疑的相信他说的一切的绝顶高手。”
沈傲冰一听,暗中偷乐,心道机会来了。他一言不发,等着轩辕烈和司马伦说话,他们俩都是分神期的高手,都可以算是宗师级高手了。
司马伦开口道,“我出面行不行啊?”
孟晓铮道,“三师叔出面显得单薄了点,而且你的相貌在皇室是留有存根的,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的意见是师叔您最好不要去。”
轩辕烈的长相如何也不是什么秘密,他的修为也仅仅比司马伦高了一点点,而且他还不敢保证,见到秦政的时候会不会忍不住当着孙若彤的面一巴掌拍死他,“司马老弟不行,我也不行。我们去那里找一个愿意帮忙的绝顶高手呀?”合体期的高手在地星基本上没有,仅有的一位传言中一直在闭关潜修,而且还不是劥龙国的人,和秦政没有任何瓜葛,他们也请不动人家。
众人顿时陷入沉思,地星缺乏修真高手的现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对修真界而言,地星是个地理位置偏僻、修真水平一般的星球,能出现一个合体期的大高手已经是极大的幸事了。
沈傲冰见时机成熟,缓缓地道,“我认识一位前辈高人,我有十分的把握请他帮忙。”
轩辕烈道,“什么样的高人,修为到了什么层次了?”
沈傲冰忍不住得意地道,“我的这位朋友是散仙……”
秦政用百淬炉炼制铁钉和铁链的速度比普通的工匠快了何止几倍,在短短的两三天时间内,他就把所有的铁矿提纯后炼制成了两头尖利的铁钉和比大象腿还要粗的铁链。秦政又发动所有的修真者帮忙,把安装改造战舰的任务交给了他们。坚若钢铁的木头在修真者的眼中和豆腐差不多,根本不用锤子,用手抓住铁钉略微一使劲儿就把铁钉插好了。尤其是在秦政的重赏之下,所有的修真者干起活来格外的卖力,以每天两艘半战舰的速度,只花了不到半个月就把三十六艘战舰按照孙若彤的要求改装完毕了。每艘战舰船舷和外壁上密密麻麻的插满了锋利的铁钉,远远看去和刺猬没有什么区别。孙若彤一声令下,在岸边百姓的欢呼声中,所有的战舰敲响了起锚的钟声,扬帆起航乘风破浪,浩浩荡荡的驶离港口,奔赴大海。
战舰在南海海域转了十几天,大海一直风平浪静,没有一丝异常,别说海章鱼了就连海章鱼的影子都没有看见过。水师出发的时候带了可食用三个月的淡水和食物,所以还不用担心水师官兵的吃饭问题。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找不到海章鱼就没有办法杀死它,时间一长水师官兵的士气肯定会松懈下来,与战不利呀。
此次出海,还有一个土生土长的南海居民做向导。他的经历极富有传奇性,他的职业是商队的水手,三次出海都遇到了海章鱼,只有他每次都成功逃脱海章鱼的猎杀,逃回南海城。孙若彤听说他的事迹后,邀请他参加这次的绞杀海章鱼的行动,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好几个亲戚朋友丧身鱼腹,他一直在找机会为亲人们报仇雪恨。
“许先生,”孙若彤俏立在旗舰的船头,“你能不能再重新讲述一边遇到海章鱼的经历,它每次出现的时候有没有预兆啊?像这样风和日丽的天气它会出现吗?”
许扬道,“大小姐,海章鱼生性狡猾,每次出现的时候都不太一样,好像和天气没有任何关系。我第一遇到它的时候,是个阴天,能见度并不高,船队的瞭望手直到海章鱼距离船队不足一海里(1842米)的时候才发现它,当时远远看上去它像个会浮动的小山一样,而且速度特别快。领队的船老板见势不妙,命令大家弃船逃生,有很多兄弟划着小舢板下了海,都被海章鱼劫杀了,我是抱着一块木板下海的,也许那个畜牲是嫌我一个人太少吧,我幸运的得脱大难;第二次我遇到它的时候,天气和现在差不多,也是一个晴天,那次海章鱼改变了攻击的方式,它没有从远处绕过来,而是潜到船队正下方,然后突然冒了出来,它把所有的船只都顶翻了,所有的兄弟都落了水,最后只有不到十个兄弟幸免于难;第三次,船队遇到了风暴,大风大雨打的人睁不开眼睛,我们直到船队末尾的一只船被那畜牲卷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它,到了最后只有我一个人逃出生天。”许扬神色黯然,语音低沉,接连数百名曾共历生死的兄弟眨眼间不见了,如此的人间惨事折磨的他头发都变白了。
秦政关心的是海章鱼是用的什么样的攻击方式,它是不是灵兽,会不会法术攻击,“许先生,海章鱼会法术吗?哦,就是它会不会喷火或者把水变成冰之类的手段。”
许扬苦笑道,“秦将军,海章鱼的触角稍微一使劲就能把商船绞成碎末,而商船撞到它连给它挠痒痒都算不上,你认为它对付我们这些弱小的人用的着喷火吗?”
孙若彤道,“许先生,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去休息吧。”许扬一躬身,离开了舰首甲板。
秦政想了想,“彤彤姐,这个海章鱼还真是个麻烦事,大海这么大,我们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海里面乱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它呀?”
孙若彤道,“大海不比陆地,我们不得不谨慎行事,小政,你吩咐下去,让那些修真者扩大搜寻范围,让他们飞远一点,在海章鱼接近我们之前能够发现它,给我们多争取一点时间。”
秦政道,“我知道了,可是水底怎么办?要不要派人下去看着点?”
丹妮尔突然指着天边,喊道,“阿政,你快看,那个方向是怎么回事?”在舰队的正前方乌云压顶,天黑漆漆的,好像黑团一样,而且黑团正快速的往舰队方向飞来。
邓泊汶身着甲胄,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孙将军,马上要起大风暴了,为了您的安全考虑,请你马上会舱室休息。”远处传来一阵震耳的雷声,一道粗如水桶的闪电划破长空,平澜无波的大海忽然之间一反温驯的表情变得暴虐无比,掀起阵阵水浪,并有越变越大的趋势。
孙若彤问道,“我们进了船舱,外面谁来看守,如果海章鱼此时偷袭怎么办?”
邓泊汶道,“孙将军,以本将的经验来看,这次风暴的强度很大,风浪大,雨大,还可能夹杂着冰雹,你还是到船仓里面躲一下吧,外面有兄弟们看守,你放心吧。”
秦政道,“是呀,彤彤姐,你先回避一下吧,我带着所有的修真者留守在外面。”这时,乌云飘了过来,鸡蛋大小的冰雹噼里啪啦砸了下来,秦政急忙把孙若彤护在怀里,不等她反对,秦政两手一抄,把孙若彤轻如柳絮的娇躯抱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把她送到了船舱,“彤彤姐,你呆在这里。”说着,秦政扬手穿上战甲,从船舱冲了出来,高声喊道,“所有来自供奉堂的兄弟听我号令,守好自己的岗位,盯住海面,我们一定要防止海章鱼利用这次风暴偷袭我们。你们谁要是敢在这时候偷懒渎职,别怪我不客气了。”三十六艘战舰占了好大一块区域,但秦政的话还是清晰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修真者们轰然应诺,他们都知道现在情势不明,战舰如无根的浮萍一样在风雨中飘荡,如果海章鱼趁机偷袭,他们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秦政飞到舰队正上空,警惕的看着附近的海面,狂风的力量十分大,他几乎站不稳了,随时都有可能从飞剑上掉下来,密密麻麻的闪电劈了下来,眨眼间舰队成了雷场的中心,冰雹也从鸡蛋大小变成了西瓜大小,夹裹着瓢泼的大雨,呼啸着带着无匹的威势砸了下来,砸在战舰上咚咚作响,甲板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不复平整。
飞的最高的秦政成了狂风暴雨发泄的目标,闪电、冰雹、狂风统统把矛头对准了秦政,秦政不但要努力稳住身形,站稳脚跟,还要随时防止着疾如炮弹的冰雹把他砸下来。秦政默运神弈力,启动了战甲的防护,一道水蓝色光华把他包围起来,在黑暗的天空中显得格外醒目。这时,陆陆续续的有修真者或被飓风吹跑了或被冰雹砸中,最惨的被闪电劈中,纷纷从飞剑上掉下来,没有几个人能和自然之力相抗,秦政急了,扯着喉咙喊道,“大家赶快救落水的兄弟,暂时没事的兄弟集中在一起,不要分散力量。千万不要被飓风打散队形。”秦政已经顾不得海章鱼会不会出现了,如果风暴再继续刮半个时辰,很难再找得到没受伤的兄弟了。
密集的闪电再一次的劈了下来,秦政左下方有个修真者被格外照顾,五六道闪电一起劈到他周围,他躲闪不及,被闪电劈了个正着,要是普通的世俗人不变成焦炭也活不成了,这个修真者却没受到那么大的伤害,全身漆黑,脚下的飞剑也因为承受不住闪电巨大的能量的瞬间冲击,剑体内的阵势被破坏的干干净净,修真者啊的一声,翻转着从天上掉了下来,赶巧的是他的下方是战舰上新钉的钉子,秦政见势不妙,急忙催动脚下的柔水剑,用最快的速度冲向掉落的修真者,可是秦政起步太晚了,眼看着修真者就要被铁钉穿膛而出,一个雪白色的虚影闪电般冲了过来,间不容发的把跌落的修真者救了下来。是丹妮尔救了她。
秦政让那个受伤的修真者先到船舱躲一躲,然后对丹妮尔道,“丹妮,你也进去躲一会儿吧,不要呆在外面,外面太危险了。”
丹妮尔美眸中闪现着坚毅的光芒,“我不需要,我是元婴期,并不怕这么点小风浪,阿政,我要跟着你留守在外面。”
秦政一皱眉头,斩钉截铁的道,“不行,你赶快进去。外面太危险了,我不希望彤彤姐和你出任何事情,丹妮听话,你到船舱躲一会儿,等风浪小一会儿的时候再出来。”
丹妮尔还打算坚持,一块儿斗大的冰雹砸在了船桅杆上,喀吧一声粗如大腿的桅杆不堪承受如此力量,居然被砸断了,桅杆呜一下冲着丹妮尔和秦政砸了过来。秦政连忙拉着丹妮尔的手飞起来,惊险万分的躲了过去。飓风趁着秦政立足未稳的时机,呼一下子吹了过来,吹的他们俩在空中连翻了十几个圈,秦政和丹妮尔极力控制住脚下的飞剑,才侥幸没有从天上掉下来。轰隆隆一声,一道惊雷在他们俩头顶炸响,秦政下意识用力一推,把丹妮尔推飞出去,闪电一闪正劈在秦政身上,几万伏的高压一下子贯穿了秦政的身体,秦政身形乱抖,脑袋乱晃,一阵迷糊,像喝醉一般在空中摇摇晃晃的。丹妮尔心痛的尖叫一声,心急火燎的飞到他身边,把秦政搂在怀里,“阿政,你醒醒。”
秦政晃晃脑袋,用力的眨眨眼睛,头脑恢复了清醒,“我没事了,丹妮,你也看见了,我刚才差点没命,你还不赶快躲一下,你是不是想让我急死,你才甘心呀。”秦政急了,史无前例的吼了丹妮尔一声。
丹妮尔委屈的点点头,“阿政,你别生气了,我听你的,躲起来还不行吗?”
秦政亲自把丹妮尔送进船舱,然后和孙若彤挥挥手,“彤彤姐,你不用担心,我没事。”孙若彤刚才看见情郎被雷劈中,心当时差点蹦出来,“阿政,你当心点。”她关切地叮嘱道。
秦政说了一句,“大家保重,千万不要出舱。”随后,他驱使着脚下的柔水剑朝另外一个落水的修真者飞去。其实,秦政有句话没说,他被闪电劈中,非但没事,反而很舒服,浑身上下充满了新生的力量,阳月魄在闪电劈中秦政的瞬间再次发挥了变态的作用,把闪电蕴含的可怕能量给吸收掉了,传化成了秦政体内力量的一部分。
这次狂风暴雨持续时间之长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在长长的半个月时间里,天气没有一个转好的迹象,舰队一直被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冰雹笼罩着,到了最后能在空中飞行的只剩下秦政和六个元婴期的修真者了,其他几百名修真者要么飞剑被毁,要么本人受了程度不一的伤势,他们还没有和海章鱼见面,就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折磨得溃不成军,几乎全军覆没了。水师的官兵由于躲在船舱内基本上没有受到损失。在这半个月时间里,秦政又被闪电劈中二三十次,刚开始的时候还犯迷糊,后来一点事都没有了反而越被雷劈越精神,其他人都用看到史前怪兽的眼神注视着貌不惊人的监院大人,凭这手本事秦政就可以傲视群雄了,其他人谁也做不到,也许被劈一两回他们还能抗得住,可是被劈几十次,他们却没胆量尝试。
屈粟等人聚拢在秦政周围,“监院大人,风暴没有一点停下来的迹象,现在却只剩下我们七个人了,能够守护的范围越来越小,漏洞越来越大,我们该怎么办呢?我们已经不可能在第一时间发现海章鱼了。”人手的缺乏使得防护网出现了极大的漏洞,海章鱼随时有可能从那里偷袭。
秦政心里直冒凉气,他一直在问自己一个问题,海章鱼这么长时间一直不肯露面,是不是它感觉到了修真者对它的威胁,所以一直潜伏着不出手,它在等着修真者被天地之力毁掉之后,才会突然出手?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海章鱼的预谋?如果是后者,海章鱼就太可怕了,它的智慧都要赶上人了。这样的海章鱼又该如何对付啊。“大家一定要坚持住,越是现在这种情形,越是不能松懈,一定要守住。现在是考验我们耐力的时候了,能不能挺过去,守的云开见月明,就靠我们七个人了,整个舰队一万余条人命就在我们手中,他们能不能活着回去,就看我们七个人的表现了,我秦政拜托大家了。”秦政迎着狂风给下属们深深的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我知道这次大家损失惨重,有很多兄弟飞剑被毁,法宝被毁,而且很多兄弟受伤了,没关系,只要能够挺过这场灾难,我们胜利返回南海城,兄弟们丢了什么损失了什么,都由我秦政赔给你们。”秦政这是鼓舞人心的无奈之举,他也不得不大包大揽,这些修真者都是他带出来的,如果他不出面把他们的损失揽到自己身上,军心就散了,供奉堂的客卿不会再听他的吩咐了。官修真也会心有怨怼,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如臂使指听他指挥了。秦政这次也不打算自己掏腰包了,实在是太多了,他一个人真的支付不起了,回去之后一定要找雪姨报销。
屈粟忧虑重重的道,“监院大人,你的意思是我们不找海章鱼了,而是返回南海城?这样我们不是白白的跑了一趟,无功而返回去如何向百姓交待?”
秦政指着被冰雹砸得破烂不堪的战舰,“你们看看,这船还能用吗?还有我们,我是没事,可是你们呢,你们还能支撑多久?先不说风浪什么时候停下来,就算马上停下,我们还能杀掉海章鱼吗?”
屈粟等人低下了头,事先他们谁也没想到几百号修真者居然会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消灭掉,自然之力实在是太可怕了,即使他们是元婴期也只能勉强生存下来,“是,我们明白了。我马上去通知邓将军调转船头,我们要返回南海城了。”屈粟心有不甘的开口道。
秦政又道,“从现在开始,我们整个舰队进入了最危险的时刻,海章鱼随时有可能袭击我们,我们几个人要提高十二分的警惕,除了要时刻提防着来自天上的风暴袭击,还要注意海面的动静。能不能安全返回南海城,在此一举。”
屈粟等人凛然遵命,他们几个人都是官修真,他们虽然有实力飞回南海城,逃脱这次灾难,却不敢这样做,只能陪着秦政一起玩命了。但愿老天作美,不要再节外生枝了,他们暗暗祈祷道。只是狂风暴雨肆虐的老天会听从他们的祈祷吗?不得而知。
秦政噌噌几步跑到船头,一只手指着天,“老天爷,你听着,不管你玩什么把戏,我秦政豁出性命不要,也要把我的彤彤姐安全带回南海城,所有跟着我出来的兄弟,我也不会放弃的,你有本事冲我来,我不怕你。”
轰隆隆一声炸响,似乎是为了回应秦政,一道最大最亮的闪电直劈秦政。
秦政舒服的呻吟了一声,这道闪电击中他后,秦政有了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丰沛的力量充斥全身。其他几个修真者已见怪不怪,他们的监院大人不能以常人眼光看待了。苏奕巧笑嫣然的道,“小监院,被雷劈是不是很过瘾,很舒服啊?”
秦政讪笑两声,还没有回答,屈粟忽然大惊失色的喊道,“天啊,海章鱼,海章鱼来了。”秦政脸色一变,急忙飞到空中,“在哪儿?”
屈粟指着左前方,“监院,海章鱼刚才在那里出现过,我看到它的触角闪了一下,然后又隐到水下面了。”
秦政命令道,“大家分散开,一定要在海章鱼接近舰队之前找到它。”这时的风暴还没有停止,战舰上装备的武器根本没有办法使用,一万余名水师官兵更是指望不上了,他们要是敢出来不是被狂风吹到大海里面就是被冰雹砸死,还有一种可能会被到处乱飞的闪电劈死。“你到那儿,你去这里……”秦政分派完后,独自飞到海章鱼刚才出现过的地方。猛烈的狂风让他感觉很不舒服,秦政只能全力催动战甲的防护,把风暴阻隔在战甲外。秦政不敢飞的太低,狂风掀起的浪头最矮的也有十余米高,高度超过百米的也是屡见不鲜了。
一百多米的战舰在巨浪面前宛若无力还手的小舟,一会儿被抛到浪尖一会儿被压到谷底,要不是六艘战舰并排串联在了一起,随时有翻船的可能,躲在船舱内的水师官兵们虽然见惯了风浪,可是这次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风浪让他们见识到了大海真正的威力,除了少数几个性格坚韧的以外,其他人都变了颜色,水师官兵大面积的出现了晕船呕吐的现象。船舱的设计建造都是非常坚固的,暂时还没有被巨浪压垮的危险,可是巨浪从高空啪的砸下来那种轰轰的声音就像魔鬼一样折磨着每个人的神经,让人几欲发狂。整个船体也发出嘎吧嘎巴的响声,似乎要被巨浪挤散架了。丹妮尔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地走到孙若彤身后,“孙若彤,待会儿万一战舰被风浪打散的话,有我保护你,你不要怕。”丹妮尔知道孙若彤是秦政的命根子,她虽然不喜孙若彤,也只能压下心中的不满,一力维护孙若彤的安全。孙若彤却没有感到高兴,她安全了,可是其他一万余名水师官兵,几百名受伤的修真者怎么办?没有人能回答她,一切都要看老天的意思了。
秦政此时顾不上看护战舰了,他知道只要丹妮尔和孙若彤在一起,他的彤彤姐就不会出事,他在全力搜索隐于海面下的海章鱼,秦政已经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说海章鱼此次是一次有预谋的行动,它预先得知大海会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风暴,它潜伏在离船队不远的地方,等船队被风暴摧残的七零八落的时候出来捡便宜。一道俩仨百米的滔天巨浪突然从秦政背后掀起,狠狠的朝秦政拍去。秦政还没来得及躲闪,巨浪已经拍到,秦政只能运转战甲和巨浪相抗,巨浪拍到秦政身上时,他感觉自己好像是和一头狂躁的莽牛撞在一起,战甲的水蓝色光华暗淡了一下旋即又在秦政的全力运转下恢复了正常。秦政心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环顾四周,到处都是滔天的巨浪,响彻云霄的轰鸣声,狂风暴雨闪电,飞溅的水花,阴沉沉的云层,即使以秦政的神眼也观察不了多远。而海章鱼就躲在海浪下面,随时随地的窥视着他们。这样的环境下,对秦政很不利。
秦政心一横,又向上方飞高了几十米,然后双臂一张,一个深蓝色的光球出现在两个手掌之间,秦政要施展**力冰冻这片海域,“你爷爷的,看我这招千里冰封。”千里冰封是威力比较大的一招法术,如果功力足够环境又允许的话,真的可以让冰封千里,不过要求的法力也达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所以不是大宗师级的绝顶高手一般不会用这招的。秦政甩出光球之后,顿时感到神弈力像被抽空一样,浑身上下难受的厉害,“真你爷爷的变态,一招就把我掏空了。”
光球打在一道巨浪的腰上,在接触的一瞬间,一道蓝光闪过,接触点即被冻住,然后迅速的以这点为中心朝四面八方蔓延,眨眼间一百多米高的巨浪被冻成了耸立的冰峰,还没等秦政高兴起来,另一道巨浪涌了过来,和前一道变成冰峰的巨浪撞在了一起,哗啦啦一声响,冰峰承受不住巨大的冲击力,变成了大小不一的冰块,轰一声散落在附近的海面。
目睹这一切的邓泊汶急的大叫,“快转舵,快转舵,一定要躲开冰块,不能让它们撞到船上,要不然我们全得完蛋。”一块桌子大小的冰块被巨浪掀了起来,冰块像离膛的炮弹呼的一下子打在另一道巨浪上,啪一声巨响,冰块变成碎末,巨浪也哗啦啦被炸开,无数白花花的水沫四散飞溅。
秦政不熟悉大海,并不知道他施展的法术会对船队造成什么样的困惑恐慌。他凝聚体内神弈力再次施展出千里冰封。随着一道巨浪被冻住,秦政听到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吱……”紧接着一道小山般的黑影浮现在大海海面上,是一直躲在海面下不肯露面的海章鱼。原来,海章鱼一直潜伏在离秦政不远的海域,刚才它忍不住伸出它的触角想把秦政拖下水,触角却意外地被秦政施展的法术冻在了水浪之中。秦政高兴的嘿嘿直乐,这也能成?
海章鱼一只触角被冻住,行动十分不便,缓缓地浮出水面,它的体积和狂风掀起的巨浪不知大了多少,滑稽的是,十六条比树干还要粗的触角中的一条好似被包了粽子一样,难看又笨拙。海章鱼用力的甩动着被冻的触角,希望可以借此把外围的冰冻甩掉。秦政长啸一声,把还能战斗的六个伙伴召集了过来,“你们六个牵制住海章鱼,千万不要让它重新潜入大海。”只要海章鱼逗留在海面上,秦政就有信心消灭掉海章鱼。
屈粟等人齐声答应,飞到海章鱼周围,或用法宝或用飞剑,不断地用拿手的手段招呼海章鱼,他们在大海上提心吊胆的过了快二十天了,才把海章鱼这个正主儿逮住,自然要好好的招待它,一扫数日的郁闷颓废。可是海章鱼实在是太大了,皮又比城墙还厚,屈粟等人好像蚊虫纠缠它一样,无论是法宝还是飞剑打在它的身上,能划破一道小小的伤口就不错了,想给它造成实质性伤害,一时半会还做不到。海章鱼也没有束手待毙,飘浮在海面的同时,一多半的触角在身周组成了一道严密的防护圈,时不时的极富有技巧性的在海面上搅动几下,在它的有意识引导下,狂风掀起的巨浪更猛更凶更高更加的毁天灭地。
苏奕反应最快,“兄弟们,我们几个不能这样瞎弄,要找到海章鱼的弱点,大家一起攻击那里,如何?”
屈粟高声喊道,“苏妹,你有什么建议吗?”风浪声太大了,声音一出口就会被吹散,如果不用出吃奶的力气,其他人根本听不到。
苏奕道,“我们一起打它的眼睛,它眼睛总不会也有那么厚的皮吧。”其他五个人一起叫好,纷纷聚拢在海章鱼的前方,“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把最好的手段使出来,成败在此一举了。”
洪霸喊道,“谁他奶奶的还藏着掖着就不是我洪霸的兄弟。”洪霸性子粗野,以前一直控制着不说粗话,这次生死关头,脱口而出。
苏奕娇声数数,“一、二、三……,开始攻击。”话音刚落,六道色彩各异的光芒直奔海章鱼又大又亮的眼睛而去,海章鱼本能的感觉到了威胁,勉强挥动了那只被冻住的触角,挡在了眼睛前面。“轰隆、啪啪”一阵乱响,六道光芒全都打在了这条触角上,冰块顿时被砸的四分五裂,每块飞出去的冰都硬生生的撕扯掉一大块海章鱼的肉,片刻间这条触角就变得血肉模糊,热乎乎的红色鲜血如泉涌一般从伤口处喷了出去,海章鱼“吱……”的惨叫了一声,声音之大已经盖过了响彻云霄的惊雷。
海章鱼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它对准空中的屈粟抡起受伤的触角,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触角居然齐根而断脱离了海章鱼的身体飞了出来,断口处也神奇般的痊愈了。屈粟等人一声呼啸,纷纷使出掌心雷之类的法术,噼哩啪啦打在触角上,不一会儿失去了表层保护的触角被炸成了肉沫,瓢泼的雨水夹裹着海章鱼的碎肉鲜血顷刻间染红了海面。
苏奕又喊了一声,“我们成功了,只要再来几次,我们就能把它所有的触角毁掉,弟兄们,加油啊,一定不能放过它。”
屈粟苦笑着道,“苏妹,我刚才把碧菱刺抛了出去,我已经没有能力再像刚才那样再来一次了。”碧菱刺是屈粟花费了十几年时间修炼的看家法宝,只能使用一次不能回收。劥龙国供奉堂缺乏制器的高手,上等的法宝飞剑少的可怜,即使像屈粟这样的高手也没有几件。
苏奕道,“碧菱刺没了不要紧,只要我们能把海章鱼消灭掉,事后我们可以找小监院要,小监院财大气粗,手段又高明,你们还怕什么?”众人眼前一亮,对呀,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以前供奉堂没有制器炼丹的高手,所以他们比斗时总是放不开手脚,怕法宝受损,也怕自己受伤后皇室需要花重金救治他们,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有一个无所不能的小监院,还怕个鸟。“明白,我们知道怎么做了?”
许娣突然道,“哎,我们在这里玩命,小监院到那里去了?”对呀,他们刚才谁也没有看见秦政,“不行,我们要找到小监院,让他再施展几次刚才那种厉害的法术,把海章鱼的其他几个触角都冻住,这样,海章鱼不就成了跕板上的鱼肉任我们宰割了。”
秦政施展出两次千里冰封之后,体内的神弈力被耗掉了一多半儿,离干涸不远了。他飞落在一条战舰的甲板上,盘腿坐下,运转神十三功法抓紧时间恢复体力,他知道时间紧迫,还有更加残酷的斗争等着他,秦政屁股底下像生了根一样,无论战舰如何晃动,也甩不掉秦政。神十三功法果然奇妙,不到半盏茶时间,秦政消耗掉的神弈力就得到了补充,秦政龙精虎猛的跳到柔水剑上,飞到了海章鱼的上空。熟悉的气息让海章鱼感到不安,它“吱”的叫了一声,身子一缩,“哎呀,不好,海章鱼要逃了。”屈粟喊道。他们几个和海章鱼又游斗了好一会儿,但是在海章鱼严密的防护下却一无所获,刚才海章鱼吃亏在被冻的触角上,舞动不够灵活,现在它已经没有类似的包袱了,屈粟等一点儿便宜也占不着了。
秦政道,“不能让它跑了。”海章鱼一旦潜回大海,再想找到它就难了,说不定想照面都不可能了。他快速的掐灵决,不断的弹手指,每次弹动都有一个水蓝色的小球化作冰箭飞出,冰箭刺穿海章鱼的外皮,然后一闪就消失了,瞬即海章鱼的一块皮肤就被冻成青紫色。海章鱼更不敢逗留了,加快了下潜的速度,眨眼间只剩下脑袋还留在海面上。秦政急中生智,飞落在海章鱼的脑袋上,取出泰阴玄气瓶,瓶口倒置,泰**一流出瓶口,就散发出冰冷刺骨的寒气,秦政周围马上冒出烟雾般的白色雾气。泰**是天地间最寒冷的物质之一,与极寒之物的玄气玄冰相差无几,海水几乎还没有接触到泰**就被寒气冻住了,泰**一滴到海章鱼的脑袋上,立即把滴落的地方冻成**的一块儿,海章鱼惨叫一声,吃疼之下,触角一起向下一按,庞大的身躯腾空而起,越出水面几百米高,然后啪的狠狠地拍在水面上,砸起的水浪翻滚着朝四面八方涌去。
秦政不知道泰阴玄气瓶内到底有多少的泰**,倒出来约能盛满一水桶后,就收手了。此时,海章鱼也不下潜了,它挥舞着所有的触角,对准一个方向即头顶上的秦政。泰**的效果是明显的,只是一桶泰**就把海章鱼三分之一的脑袋冻伤了,褐绿色和紫青色迥然分明互不相干,显得格外的刺眼醒目。秦政在海章鱼的触角扫到他之前,又飞回了空中,他看着失了方寸,在海面上团团打转的海章鱼嘿嘿一阵冷笑,你爷爷的,看我怎么收拾你。秦政两臂一张,一个斗大的光球出现在两掌之间,秦政极力的把体内所有的神弈力逼到光球内,在他的全力催动下,光球的颜色越变越深,从浅蓝到水蓝再到深蓝直至幽蓝,到最后光球似乎要吸进全世界的光线一样,猛然迸发出耀眼的光华,秦政对准海章鱼用力一推,西瓜大小的光球脱手而出,光球展现出不比泰**弱的冰寒,划过的空气顿时被冻住,似乎连呼啸而过的狂风也被冻住了。海章鱼感到了光球对它的威胁,轮起触角啪的抽了光球一记,光球并没有受力飞出去,而是砰的一声砸裂成无数的小光球,烟花般铺满了整个海面。每个落点都响起了嘎吱嘎吱的声音,汹涌的海水眨眼间凝结成冰,有一部分被海水一冲,飘移到了旁边,但是更多的海水被冻成冰块,并迅速的连接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冰冻带。处在爆炸中心的海章鱼并没有能逃脱大难,在海面冰冻的时候,溅落在它身上的冰花也迅速的蔓延到了它全身,只花了几分钟在它想起下潜到海中之前,把它冻成了小山般的冰砣。
屈粟等齐声欢呼,一起飞到秦政身边,“小监院,你太厉害了,我决定了你就是我的师父了,我要跟着你学修真。”屈粟率先开口道。其他五个兄弟一听不干了,这种好事岂能让屈粟独专,纷纷嚷道要秦政收他们当弟子。
刚才一招冰封千里一下子抽空了秦政所有的神弈力,他有气无力的道,“拜托,几位大哥大姐,你们别吵了,你们有这吵架的时间,不如到下面把海章鱼彻底杀死,方法不用我教你们了吧?”
屈粟等齐声道,“没问题,小意思了,我们要是连这样的海章鱼还杀不死,就妄称八大高手了。弟兄们,我们一起去,把海章鱼零剐了,用它的尸首当拜师的投名状。”
秦政喊了一声,“你们当心点,海章鱼都快成精了,体内应该有不少的好东西,你们不要浪费了,尤其是它的内丹。”不等他们答应,秦政摇摇晃晃的飞回到旗舰,哐当落在了甲板上。
孙若彤和丹妮尔不顾邓泊汶的劝阻,急匆匆的从船舱跑了出来。孙若彤抱住秦政,“小政……”
秦政抬起手来,抚摸着孙若彤嫩滑的容颜,“彤彤姐,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这时,狂风又掀起一个百余米的浪头,哗啦一声砸在旗舰的甲板上,等海水退去后,甲板上的秦政、孙若彤和丹妮尔统统消失不见了。
邓泊汶暴跳如雷,“他妈的,你们还在船舱里躲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出去,把孙将军和秦将军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