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这等忤逆的女儿,你居然怪我?”庄敬业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崔氏,想必是庄老太他们是告诉了他关于之前的一切了。
在崔氏眼里,庄沐澜这个女儿何时忤逆过,她是个乖巧懂事贴心的好女儿,因此不允许庄敬业这么污蔑他,“相公,我……”
“我没你这样不堪的娘子,你也莫叫我相公,”庄敬业不等崔氏说完,便是重重拂袖,侧过身子去了。
崔氏一愣,心头犹如被重重捶了一拳,回神后,说话的时候,满心悲凉得连声音都在发抖,“你是忘记了当年怎么求取我的事情了么?当年若不是我爹给了五两嫁妆银子,你恐怕……”
“莫要再提当年了,当年是当年,你已经不复过去了,”庄敬业斜睨了一眼崔氏,眼中尽是薄情之色。
崔氏鼻子一酸,眼泪便扑簌簌地下来了,想想当年,委屈得只抹眼泪。
庄沐澜在她身后听得也是奇怪了,原来庄敬业能发迹,还得因着崔氏的一份功劳啊,若是没有那嫁妆银子,他现在还是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
“娘,”庄沐澜乖巧地拿了帕子给崔氏,柔声安慰道,“不哭啊,有我在呢。”
庄沐澜这一出声,到时候让庄敬业又想到了唐家的事情,他二话不说,扯着她的手臂,厉声质问,“我问你,唐家的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
“什么?”庄沐澜装傻,一脸无辜,“你弄疼我了。”
“说不说?”庄敬业那叫一个气结,若真是庄沐澜所为的话,他还有机会翻身的。
“啊……”庄沐澜挣扎着乱叫,完全像个不懂世事的孩童一般惨叫起来,她就想试试看,庄敬业会不会有一丝心软。
可她真是异想天开了,庄敬业不仅没有一丝怜惜,反而更加用力了。
在外头看热闹的玄秋平都不淡定了,抬头望着看热闹的北宫良垣问道,“子逸,小沐澜叫得那么惨,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忙?”
“平叔,你以什么身份过去帮忙呢?”北宫良垣勾唇,难得地露出了一抹柔和的笑容,许是严肃久了,他感觉自己都不会用心笑了,可是这臭丫头也着实能搞事情啊。
玄秋平闪闪然地垂下了眼睑,意味不明。
庄沐澜叫了一阵,没人来帮忙,只得放弃了,掰不开庄敬业的手,她便拿出了一杯细如发丝的绣花针朝他的手腕刺了下去。
庄敬业,这是你逼我的,沐澜嘴角一抹讥笑,待那绣花针完全没入后,庄敬业这才感觉到痛意,松了手。
庄沐澜理了理衣裳,又扑倒了崔氏的怀里,苦哈哈地说道,“娘,他欺负我。”
这个崔氏自然看得到,她忽然心如死灰,难受得厉害,十几年未见的丈夫,一见面便是如此,怎能叫她不心寒?
“我这哪是欺负,爹只是先好好看看你,”庄敬业吃痛地捂着手,看向庄沐澜的眼神越发凌厉,可脸上却笑开了,朝着崔氏连忙拱手作揖了,“娘子,刚才的一切,是为夫和你开玩笑的,还请娘子见谅。”
咦?这又是什么花招?
庄沐澜眨了眨无辜的眼睛,抬头看向崔氏,天哪,她可不能原谅他呀,不然的话,可是有的烦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