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敲了一下,何进便开了门,好像他也正要出去的样子。
“何进,耽误你一点时间,”沐澜把人叫住,进屋后,发觉北宫良垣正一个人摇着扇子下着棋,好不惬意地样子。
何进瞄了眼北宫良垣,小心地问道,“姑娘找小的有什么事情?”
说话时,眼皮挂着,不敢抬起丝毫。
“官府找过你们没有啊,”沐澜开门见山地询问。
何进的头压得更低了,他回道,“姑娘为什么这么问?我们没有犯事儿,官府不会找我们的。”
“我是说今天的事儿……”沐澜把春花的疑神疑鬼说了一遍,也担心道,“别到时候别人没事,倒是把春花给吓破胆了。”
“扑哧!”何进喷笑,肩头一抖一抖的,像是在忍着。
“你笑什么?”沐澜觉得自己像个白痴,早知道这样,之前就跳下马车看个究竟了,好歹是大夫,万一有人没死,还能救上一救。
何进又瞄了北宫良垣一眼,小声说道,“姑娘,您还是亲自问公子吧,小的有要事,便不先作陪了。”
他是胆子肥了当着公子的面和姑娘说这么多话,到时候别又是一次要割舌头的惩罚。
问瘦垣?他知道?
沐澜扭头睨了过去,北宫良垣也正抬头,两人的视线便撞在了一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第一次有了尴尬的感觉。
“陪我下棋,一会儿我告诉你,”北宫良垣刷刷地扇着扇子,笑嘻嘻地看着她。
“我不会下棋,”沐澜老实回答。
“我教你,”他指了下对面的凳子,道,“坐下来,下棋其实很简单的,多点儿耐心就好。”
耐心?她现在真的没有,难得找到一处心仪的宅子,价钱开的也太高了点,简直是把她当成肉猪来宰。
北宫良垣也不管沐澜乐不乐意,开始解释如何下棋。
沐澜本就聪颖,在一旁听着也就会了些,于是在他对面坐下,捏着棋子便落了下去。
北宫良垣兴致高昂,就算沐澜耍赖也只是笑笑没说什么,到最后,他的棋子被围攻得一颗不剩。
“棋品太差了,我可得花些功夫好好教教你才行,”北宫良垣收拾棋子,看样子还要下第二盘。
沐澜想着何进的话,盯着他的脸问道,“鲁宅面前的凶杀是怎么回事?”
“你准备好银票,回头鲁文定肯定求着你买,”他修长白皙的手摆弄着棋子,极为赏心悦目,和沐澜说话时也不耽误他摆弄棋面。
求着她买?怎么可能?
沐澜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和他有关系,可是她参不透其中的关系,“那便是死了人的,就算现在他求着我买,我也未必会要啊。”
“你会要的,”北宫良垣话不多,放下一个白棋后,抬起头,玉盘般的俊容带着笑,温暖无比。
沐澜见状,居然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老天,他这个样子太诡异了。
完全令她难以捉摸他的意思了。
既然他不愿意说,沐澜所幸就不问了,刚出他的房间,何进从一楼跑上来,禀报道,“公子,人都到齐了,您看你要不要现在下去?”
“铛”地一声脆响,北宫良垣的手抬了起来,接着站起身,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