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佑祺面色复杂,尽管恨透了她,听到她称君寞殇夫君……她从未这般叫过自己,一时之间百味陈杂,“哼,凤惊云,你好意思吗?君寞殇还未举行立后大典,你如此贴着他,也不怕人笑话!”
“若不是怕委屈了惊云,朕早与她拜堂了。”君寞殇望住凤惊云的目光里充满了爱意,“为了她,朕可以不要江山,不要性命。就算是贴、是求,都是朕贴着、求着她!”
哗……众宾客又是一阵沸腾。
祁天国皇帝也就罢,毕竟传闻其心性乐观朝气,继承皇位之前,曾被人称为小霸王,怕是不在乎世俗之礼。想不到一介魔头君寞殇竟也能为了她不顾尊严如厮。
在场的女子分外的艳羡。
当众人望着台上,凤惊云白衣胜雪,五官美得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天人之姿,确实值得人倾心。
若非心知她已贵为凤祥国皇后,很多在场的男人都不禁想去肖想,只不过争不过,不敢去争罢了。
凤惊云不理会台下的动静,她仔细端祥着青铜鼎,要是在现代,有先进的科学仪器,那就方便多了。可惜古代条件太落后了。
台下的人全都安静地等着她开口,等了少会儿,见她还是沉默,君佑祺不由不屑地道,“凤惊云,朕知道你医术了得,你总不可能古董行业也有涉猎,不会就滚下台,别打肿了你那张花容月貌的脸,也充不了胖子。”
“刚好相反,我喜欢收藏古董,对古董深有研究。”当然,那是穿越前的事了。之后她也抽时间研究过当朝的古董字画。她以食指的指腹轻摩触上青铜鼎身,清声说道,“鉴别青铜器,主要靠眼看、鼻嗅、手摸、耳听、甚至舌舔来推理,而我,拥有丰富的实践经验。要是没到千年的青铜器,虽然青绿,色却不莹。没入水土的铜器,颜色紫褐,且泛朱砂斑,亦可能其斑凸起……且看这尊青铜器的锈色,绿如瓜皮、莹润似玉,至少坠水一千年以上。”
众人听得入神了,不管有人眼中不由浮现钦佩之色。
慕容承浩开口说道,“此青铜鼎确实于河道底下出土,因河水干涸,才发现了河底有古葬的玄机。只是未免世人知晓此乃陪葬品,而觉得不吉利,是以,朝廷从未将此事公开,想不到……忘川神医一眼便看出来了。”
凤惊云以专业的角度又道,“再来看手感与声响,假如声浑浊,发出类似“嗡”的声音,则有可能造假,故意以新铜鼎做旧。而此鼎轻而脆,花纹与款式像是很像三千年前聿国时期初铸的产物,但鼎身的花纹更为繁复,那个时候,是断然没有此等工艺的。虽然没有三千年,此鼎却有一千八百至两千年了,乃当时聿国时期所铸之皇室御用铜鼎。为何能断定是皇室御用,来看这些文字……”
当然,她所言,是照当朝往前的历史所测。她纤细修长的手指指着上头一些形似蝌蚪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