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屋外的花道嫦,又惹了祸!
在沈老太太前来砸门之时,花道嫦已将窗户打开,只待沈老夫人进屋,花道嫦与司徒星月便纵身跳出屋外。可即便有了准备,做起来也难免会有疏漏。
两个“疏漏”,正在院中摇摇晃晃!
吃饱喝足,裘、贾二人便在府中闲转,好巧不巧的正撞上了花道嫦二人。
他们虽不认得花道嫦,但花道嫦却认得他们二人。昨夜县衙中的血案,幸存者便是当时借着方便为由离开的裘荣、贾继。如今再次见面,花道嫦一眼便认出了这两个身材反差巨大之人。带着心中的疑惑,花道嫦将二人拦住,想要询问一番昨夜的事情。
可谁成想,这裘、贾二人是出了名的不靠谱之人,三言两语之间便将花道嫦激怒。花公子是何等出身,自然受不得他二人言语之间的挑衅,当场便与二人动起手来。
对比二人性格上的不靠谱,他们的功夫则是显得格外靠谱。乍一交手,花道嫦便未曾讨到丝毫的便宜,在司徒星月的帮助下,反而是更加的不得施展。
裘、贾二人在打斗时口吐污言秽语,满嘴没有一句人话,生生气的花道嫦头上青筋直跳,却又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是加紧手上的力度,企图将这二人打倒,以泄心中的愤恨。
面对口吐污言秽语,丝毫在不在乎自己颜面之人,任谁也会感到一阵无力。
“全都住手!”沈老夫人看清了院中的情况,便高声呵斥院中的几人。
裘荣、贾继颇为听话的跳出战团,他们像是有些惧怕这位喜怒无常的沈老夫人。
“晚辈见过老夫人!”花道嫦依旧以晚辈之礼向深沈老夫人问好。
“小子,你怎么又来了!”沈老夫人并未像想象中的那样见面即打,反而是询问起花道嫦此行的目的。
“好叫老夫人知道!昨夜县衙中发生命案,而这两位恰巧昨夜曾在案发现场出现过,所以晚辈特地前来询问。”花道嫦手指裘荣、贾继二人说道。
“哦!县衙发生命案!即便如此,可这又与你有什么关系?”沈老夫人问道。
“晚辈心中好奇……”
“一派胡言!”还未等花道嫦说完,沈老夫人便打断了他的话。“花家之人,果然皆是油滑之辈,无一人可信!”沈老夫人对花家之人向来无有什么好印象。
“多说无益,还是先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拿下再说吧!”裘荣晃动双掌,做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旁边的贾继拍了拍双手,做出迎合状。
眼见得两方又要动手,沈星月在老夫人的身边劝道:“老夫人,今日刚刚将来犯之敌逼走,又何苦再树对头呢?况且,他们也都是您的后辈,您何必非要与其计较呢?”
沈姑娘若不说此话还好,当她说出了这番话后,沈老夫人更加坚定了心中所想。
“拿下!”
裘荣、贾继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二人早已手痒,若非顾及沈老太太的面子,早已再次开打。
司徒星月手中的短剑,依旧抛给了花道嫦一柄。两人挥舞手中短剑,杀向院墙处,由打那里可以跳出沈府。面对三个老江湖,并且是做事毫无章法的老江湖,只有逃走才是上策。
眼见得花道嫦二人想要翻墙逃走,沈老夫人手中的拐杖猛戳地面,乌木的拐杖生生戳入地面的青石砖中。而后,沈老夫人手臂用力,将面前的一排青石砖挑起,砸向花道嫦二人。面对着挂动风声、极速而来的青石砖,花道嫦与司徒星月也只得是暂避锋芒。
计划好的突围被打断,花道嫦心中有种一拳打空的无力感。来不及多想,因为裘荣二人已经欺身而上,将他们缠住。
裘荣、贾继,两人皆不喜欢用兵器,都是晃动着一双肉掌。可若是一旦小看了这两双肉掌的威力,绝对会吃到苦头。
眼见得裘荣的干瘦的手掌袭来,花道嫦不敢与之硬碰,而是选择将手中的短剑向前刺出,迎上裘荣的手掌。即便裘荣的手掌如何的厉害,也比不上精铁所铸的短剑。但裘荣很聪明,招式运用也很灵活。裘荣身形晃动,侧身躲过这一剑,右手成爪,抓向花道嫦持剑的手腕。
花道嫦将短剑挽了一个剑花,逼得裘荣不得不将手掌撤回。而后,花道嫦则是踏前几步,手中短剑急挥,招式毫无章法,只为逼退裘荣。果然,裘荣在面对同样毫无章法的年轻人时,选择了暂时的后退。而趁着这个间隙,花道嫦则是回身支援司徒星月。
贾继眯缝着双眼,满面笑容的看着司徒星月,或说是看着她手中的短剑!
司徒星月出剑,直刺贾继的心口。这一剑出了七成的力道,既能够将对手刺伤,又能够留有余地。
“嘭!”贾继双掌合十,司徒星月的短剑正好被他的双掌夹住,任凭姑娘如何用力,也没能继续刺入哪怕半寸的距离。手中的短剑进不得、退不得,姑娘的额头处便急出了汗珠。好在贾继也并未继续动手,只是不让司徒星月抽出短剑而已。不得不说,怪人的思维是常人无法理解的!
气愤之下,司徒星月抬脚踹向贾继的小腹,妄图逼迫其放开短剑。而贾继似乎是猜透了姑娘的想法一般,在这一脚才将将抬起时,贾继同样伸脚,正踏在了司徒星月的脚背上,打断了姑娘这一脚。司徒星月除了弃剑外,已别无他法。
好在,花道嫦抽身而出,解决了她们之间的僵持。花道嫦手中的短剑挥动,砍向贾继的手腕处。仗着兵刃之力,逼得贾继不得不放开了姑娘的短剑。
“住手!”
就在此时,沈星月发出了一声厉喉。
沈老夫人回过头,看了沈星月一眼,问道:“丫头,你这是何意?”
“嘭!”沈星月跪在老夫人的面前,哀求道:“老夫人,是星月不好,不该带外人回府,你若是生气就惩罚我吧!”
“快起来,丫头!”沈老夫人单手将沈星月搀起。“这里是你的家,带任何人回来都可以,但唯独不能是姓花之人!你们永远也不能够成为朋友,永远!”
“您与花家倒地有何深仇大恨,竟会牵连到下一辈身上?”
“混账!”老夫人语气一冷。“老身之事,岂能容你多问?”若非是提起花家,沈老夫人绝不对与沈姑娘说出如此重的话。
外边看似柔弱,但内心却分外刚强的沈星月站起身,无视这沈老夫人的目光走到了花道嫦二人的身边,说道:“望老夫人看在星月的面子上,能够放我的这两位朋友离开!”
“沈姑娘,你这是……”花道嫦委实不想看到沈星月为了他与沈老太太闹翻。
“丫头!你可是喜欢上了他?”沈老夫人牙关紧咬,这几个字就如同在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我没有!”沈星月回答的很干脆。也许在她心中,这种感觉还不能够称之为喜欢。只不过是在久居沈府,少见外人的情况下,所产生的那种对朋友的珍惜之情!至少在她心中,已将花道嫦二人当做了朋友!
“从小到大,我从未对你有过任何苛刻的要求。但唯独不允许你和花家之人来往!难道你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吗?”沈老夫人厉声质问。
“老夫人!”沈星月只得是苦苦哀求。“只要老夫人将他二人放走,我便再也不与姓花之人来往!”
“此话当真?”
“当真!”
“好!”老夫人笑道:“这才是我的好丫头!今日,便看在丫头的面子上放了这两个小兔崽子!”在沈老夫人的眼中,俨然将花道嫦二人当做了她手中的玩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其性情乖张之处,可见一斑。
“多谢老夫人!”沈星月拉着花道嫦二人,快步出了院子,直至出了沈府大门才算是安心的放慢了脚步。
沈老夫人望着三人出府时的背影,感慨万千。“现如今,唯独有你能长伴在我左右,若是连你也离我而去,你让我怎么活啊!我的女儿!”沈老夫人心底的这番话,也只有她自己能够听见。
…………
“你们快离开吧!”沈姑娘将花道嫦二人送出了府,催促着他们离开。
“那你怎么办?”花道嫦问道。
“老夫人向来疼爱我,断然不会把我怎样!”沈姑娘言语中颇为自信,想来是多年的朝夕相处,令其对老夫人的为人十分了解。
“那好,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沈星月与两人互道“后会有期”,浑然忘记了自己答应老夫人不再与花家之人来往。
“小丫头!”
眼见得花道嫦二人离开,沈星月刚要转身回府之时,身背后的一个声音响起,吓的沈姑娘心底一惊。
“小丫头莫怕!”突如其来的声音安慰了姑娘一句。
“你在哪?”对方越是如此,沈星月反而越觉得害怕。即便是烈日当头,沈姑娘也感觉到脊背一阵发凉。
“我若现身,还望姑娘莫要害怕!”
沈星月只觉后背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本能的便是一个转身,入目可见的是一个矮小的小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