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豫被母亲一顿数落,出来时也哭丧着一张脸,半点神采也提不起来了。
在他心里,自然也是焦虑姐姐的失踪的,毕竟骨肉连心呢。可是闹成这样,这件事情现在牵涉面实在太大了。烧死的那几个官绅家属,现在见天都堵在田府门口,即使没有公然闹事,可是披麻戴孝的跪在门口,逢人走过就哭哭啼啼的,悲切万分。
这样的情景,叫百姓们看了,怎么想怎么议论?旁的不说,这几日钱庄开门之后,来提款子的人明显比往日多了两成。
历来钱权不分家,田豫心里明白,自己家里的生意之所以做的如此红火,与爹爹在官场上风生水起是脱不了干系的。
若是因为这件事,将爹爹给牵连了进去,那么,田家的生意必然会一落千丈,钱庄挤兑,店铺关门的日子,只怕已不远矣!
唉!说来这件事,母亲还真是失了远见和分寸----走出大夫人所住的金玉阁,田豫不无恼怒的想道。
在他看来,只要田家不倒,大姐才有找到美满姻缘的机会和基础,倘若田家因此而失势了,什么九王妃之类的头衔,只怕她连做个姬妾都不够格的。
都是小妇人之见,这下少不免要坏了自己的大事了,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的鬼......正满头愁虑的想着,迎头撞上一个人,对方把他往一边一拢,便打趣道:“哎!田兄,你这没头苍蝇似的,倒是往哪里去啊?”
定睛一看,原来竟然是白渐飞!
他只有应酬道:“哪里,方才被家母一通教训,哎!实不相瞒,我姐姐失踪之后,这几日我是不眠不休啊!你瞧瞧,眼泡子都快成两个麻袋了!”
白渐飞往他脸上一看,便不由分说的连拖带拽的往外面拖去。
“哎!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田豫心里记挂着家里的生意,这个时候也没心情和白、元两家的公子一起去逍遥了。
“去了你就知道!总之,为兄这是专门给你解忧来了!放心,卖不了你的!”白渐飞不由分说,便强拉着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