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王”这一喊,众鬼顿时炸了。
“我说吴小姐,你糊弄鬼啊,你连一个真正的女人都不具备,怎么当小姐、怎么服务、怎么做......”“拳王”嚷道。
“你这故事也太不靠谱了,享誉神州的人间天堂里的“花王”竟然是个石女,这让其她的妹子情何以堪啊...”“地王”嗤之以鼻地甩了一句。
“卧槽,严重抗议,这故事简直毁三观,没底线啊,作者你就没觉得自己的节操碎了一地吗...”“孩子王”愤慨地谴责道。
“闻所未闻,天下奇闻,这小姐的事比我的科研要复杂的多啊...”“科学之王”喃喃说道。
除了“州王”,其他的鬼都发了言。
“都说完了没。”“花王”冷冷地回了一句。
众鬼静了下来。
“那...就是说,你现在还是处子之身”“车王”弱弱地问了一句。
“我是卖艺不卖身。”“花王”淡淡地回道。
卖艺不卖身怎么可能这又不是在古代。现如今,卖唱,男人们可以看明星演唱会,卖舞,男人们可以去大剧院,而且打开电视全是选秀的节目,你卖艺能卖过那些专业的演艺人员男人没有理由揣着银子去看一个小姐表演才艺吧......
众鬼又炸了起来。
议论了半天,什么都没议论出来,还是“骂王”发话了,咱们说了没用,听吴小姐怎么说吧。
哼。
“花王”轻轻哼了一声,冷冷地说:“没什么不可能的,女人取悦男人不一定非要卖身,你们一个个诸葛亮似的,当初怎么就没预测到自己在月亮河送了命想听我继续讲,就闭上你们的嘴巴。”
“花王”一语破的,众鬼变成了哑巴。
“花王”这才继续讲道。
医者父母心,阿木和朵朵看吴瑕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心里的一块石头也放了下来,至于“石女”这个问题,他们决定隐瞒此事,等孩子长大手术一做,也就不是问题了。
自然,闪朵朵顺理成章地做了吴瑕的母亲。
母不嫌子丑,与生俱来的母爱让朵朵很是疼爱吴瑕,没有人比朵朵更清楚吴瑕的身世,吴美丽自从怀了吴瑕,经历了生生死死、种种磨难,吴瑕能生下来已经是个奇迹,和生命相比,一副丑模样又算得了什么
寨子里的人因可怜吴瑕的身世,对朵朵母女俩也很关心,哪家做了什么好吃的,基本上都会给他们送点,朵朵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
应该说,童年时代的吴瑕生活的还是无忧无虑的,大家对她都很好,她也不知道自己长的不好看,每天开开心心的,像正常孩子一样成长着。
困扰是在她上学以后,没有小朋友愿意和长着一副恐龙模样的人在一起玩,她走到哪里,哪里的小朋友就会一哄而散,大家也没有刻意地去欺负她,只是躲着她,冷落她,调侃她。
因为长的难看,她被同学们孤立了。
刚开始,吴瑕自己也很难受,但时间一长,慢慢就习惯了大家的冷落,反正就是这样了,谁也改变不了,就自暴自弃地暴饮暴食起来,越吃越多,越吃越胖,到高时代已然变成了一个“霸王龙”了。
其实,吴瑕畸形的牙齿完全可以矫治,一是她们侗寨离大城市较远;二是侗族人有美容的概念却没有整形的概念,人长的再丑,看习惯了也就不丑了。
包括闪朵朵也认为女人长得太漂亮也是一种灾祸,吴美丽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所以,闪朵朵对吴瑕说,长的不漂亮没关系,关键是要有学识,要想改变自己的命运,一定要考上大学,这样的女孩一样会有出息。
可以说,吴瑕就这么的给耽误了。
丑女自然得不到男生的眷顾,生活给予她的只是嘲笑和讥讽,而她只能是默默地接受,没有愤怒,没有微笑,没有哭泣,逆来顺受地承受着命运的安排。
命运呀,有时真的很不公平,上天给了吴美丽一副好模样,却让她命运多桀,上天给了吴瑕一副暴龙齿,难道也让她一生不幸吗
吴瑕的身世虽然不幸,但万幸的是她有一个好妈妈。
朵朵的美丽自然无可挑剔,上门求亲的也络绎不绝,但朵朵始终未嫁。一是,阿木爸的年纪大了,为寨子里的人看病的重担就落到了朵朵身上;二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朵朵在南方的经历在寨子里传的是风言风语,虽然没有人当着她的面说,但那些男人看她眼神所流露出的是多过于爱慕;三是,吴瑕是石女还是个秘密,自己受点委屈不要紧,孩子要是被人知道了毛病,以后就没法嫁人了。
就这样,朵朵一边帮着寨子里的人看病,一边带着吴瑕,闲暇时就教女儿一些乐器演奏和侗歌曲子。
吴瑕的音乐天分是在五岁时发现的。
那天晚饭后,阿木爸闲着没事,翻出一把“贝八”和琵琶相似又类似三弦琴的乐器,这是他年轻时弹奏的乐器,也是侗族人独有的一种乐器。
擦拭干净,阿木爸左手抱着“贝八”,右手拿一拨片,一边唱着歌一边有节奏地抖动起来。
那吴瑕本来在独自玩耍,一听到乐器的声音,不玩了,乖乖地端坐到爷爷旁边倾听起来。
一曲奏完,阿木有事进了内屋,那吴瑕拣起牛角拨片,竟无师自通地在“贝八”上拨拉开了,虽然动作笨拙,虽然毫无章法,但在那杂乱无章的声音竟隐约有刚才阿木弹奏的曲调。
这让从内屋走出来的阿木和朵朵惊奇万分。
为了测试吴瑕对音乐的兴趣,朵朵手把手地在“贝八”上弹了一小段简单的过门,未想,除了音色上的欠缺,音调音律竟无一错误。
天哪,女儿竟然是个音乐天才。
朵朵很惊异于女儿的音乐天赋,此后也开始教吴瑕一些难度较大的曲子。
吴瑕确实很聪明,接受能力很强,许多歌曲和乐器一学就会,再加上别的小朋友都不和她玩,她就成天呆在家里不是玩乐器就是练歌。
朵朵对吴瑕的期望也很高,学校一放假,就带着女儿拜师访友,以提高女儿的音乐素养,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让女儿考上国内最好的音乐学院。
“那时的我虽然很自卑,但我仍坚强地对命运说:没关系,我还有疼爱我的妈妈呢。”“花王”说道。
“但...”“花王”停顿了一下,接着狠狠地说道:“命运有时就是t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