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面无表情的转身,朝楼上走去。
她不想看到他们两个人在这里熟若无睹的亲昵,刺伤着她的眼睛。
柳婉儿巴不得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也正好算是如了她的意。
“那我等你回来啊宣城。”柳婉儿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本来自己待在他身边的时间就少,现在又要出差当然十分 的舍不得。
喻宣城弯了弯唇,周遭的气氛缓和的许多。
“先生跟婉儿小姐真的很恩爱啊。”刘姨在一旁感慨的说道。
柳婉儿欣喜的挑了挑眉,回答道:“那是,我跟宣城认识了这么多年,而且当宣城最困难的时候,还是我陪他一起面对的。”
喻宣城的思绪也拉回了以前的时候,目光不自觉的放柔了些。
的确之前喻氏破产,他几乎濒临崩溃,那时候还是婉儿帮助了自己,确切的说,这么多年也一直都是婉儿陪在自己的身边。
刘姨也高兴的笑了起来,开心的说道:“怪不得呢,先生跟婉儿小姐您看起来就很般配,以后生出来的宝宝也一定会很好看。”
刘姨她自己其实也只是知道他们 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但是现在故意又拿出来说着,就是为了要讨婉儿小姐开心。
不得不说,刘姨的这些话让柳婉儿心里高兴坏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提到孩子的时候,喻宣城的眼眸暗了暗,满脑子浮现出来的却是姜卿的笑容和肚子里的孩子,还在幻想着孩子会是什么样子的。
他不是很喜欢像孩子这样的生物,总是会觉得十分的吵闹,而且还很闹心。
但是莫名的对姜卿肚子里的孩子十分的期待,因为那个孩子是他们两个人的。
转念一想,姜卿生下孩子之后又要离开自己心里又不是个滋味。
“宣城?你在想什么?”柳婉儿觉察到他的状态有些不太好,抬起疑惑的目光看向了他。
喻宣城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缄默不语。
柳婉儿无奈的撇了撇嘴角,他的性格永远都是这样,自己待在他身边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适应。
*
喻宣城正襟危坐在餐桌上,盯着姜卿那张看起来有些消瘦苍白的脸上不由的有些疑惑。
不是说孕妇都应该越来越胖的吗?怎么到姜卿这里就变成了越来越瘦呢?
姜卿强撑着唯一的意识又一次的坐在了离他最远的位置,眼神空洞无神,像是一个被 操纵的布偶娃娃一般。没有一点生气。
喻宣城的眉头紧锁,他很不喜欢看到姜卿的这幅模样,甚至认为她就是故意在自己面前摆出这么一副样子,来气自己的。
心中不免有一团怒火在心口燃烧,强迫自己不去看她,冰冷的眸子淡淡的扫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发现菜肴其实也都挺多的,甚至有几道还是专门为孕妇调味专门做的饭菜,但是姜卿为什么还是怎么消瘦的样子。
“你怎么了,难道这些饭菜不合你的胃口?”喻宣城抬眸不解的问道。
姜卿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平静的开口说道:“没有。”
简短的一句话结束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喻宣城还想说什么,但是因为她的态度,噎在了嘴边没有说出来。
只是不悦的皱了皱眉,看着姜卿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丝的打量和暗暗的担忧。
柳婉儿晃着婀娜的身姿从楼上款步走了下来,脸上挂着浅笑。
想比姜卿的面无表情,柳婉儿整个人看起来要比她舒服 多了。
喻宣城看到柳婉儿下来的身影,眼神不经意间放柔了些,不得不说,他更喜欢婉儿这种舒服的感觉。
“宣城,你这么早就回来了,怎么不赶紧去休息呀。”柳婉儿体贴的柔声说道,她没有想到宣城会在中午的时候回来,而且也只不过是两天都不到的时间就回来了。
其实本来不用这么快回来的,甚至都不用把时间安排的这么紧凑的,但是喻宣城在外面莫名的就是有些担心,所以把工作量硬生生的压缩了这么少。
喻宣城摇了摇头,冷冷的开口说道:“我等她吃完饭再去。”
轻轻的抬了抬菱角分明的下巴,指向了姜卿正在慢条斯理的动作。
姜卿不用抬头都知道他们两个人在说的是谁,但是依旧低着头默不作声,只是沉默的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
说不饿都是假的,自从喻宣城出差后的那两天,刘姨和柳婉儿像是跟自己作对一般,不给自己东西吃,只有偶尔的时候小乔会悄悄的给自己一些吃的来垫垫肚子。
好在自己这两天也并没有什么胃口,对着他们两个丑陋的嘴脸,也吃不下什么东西。
柳婉儿嫌弃的瞥了一眼姜卿,随后立马恢复正常的表情,重新挂上了笑容:“没关系的,姜卿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你在这里了。”
顿了顿,随即说道:“再说了,饿了难道自己还不会自己去找东西吗?”
话语里尽是嗔怪和不满的意味,微微的嘟起了嘴,看起来小女人极了。
姜卿低头吃饭的嘴角上扬冷笑,找东西吃?恐怕柳婉儿早就提前吩咐好了,把家里所有吃的东西全部收到了厨房,而且厨房还是不允许别人随便进入。
说是为了安全着想,真是一手算盘打的精明。
姜卿不由的在心里倒是佩服起柳婉儿的做法了,确实膈应到了自己,也让自己尝到了苦头,还能得到喻宣城的欢心,可真是一举两得。
喻宣城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清脆的碗筷碰撞的声音响了起来,餐厅里的佣人纷纷转头看向了发出声响的位置。
姜卿重重的将自己手中的碗筷放到了桌子上,发出的声响。
但是她现在十分的从容淡定,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淡淡的说道:“我吃完了,喻先生可以去休息了。”
本来自己还想再吃一点的,但是看到柳婉儿整个人都没有了吃东西的兴致,甚至都有点想吐。
她也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莫名的让自己有一种十分多余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自己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