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荷将头向外探了探,“ex,对!”初荷将零钱全都给了司机,那司机数了数,露齿一笑,“谢啦。”
初荷抬头看了一眼面前那高耸的大厦,心下叹服,能把整栋大楼也能做成一家美容公司的恐怕全s市,也就他一人了吧。
初荷推门进去,顿时一个捏着莲花指的中高等各自的男人颠颠地走过来,“小姐,请问有预约吗?”
这年头,无论是干什么都得预约。去医院挂号得排队,生孩子得预约,到外面的某些稍稍高级一点饭店吃饭得预约,开个车还得摇号上牌,说白了就还是得排队预约……初荷怀疑,是不是赶明由于中国人口过多,男人女人上街是不是都得分单双号,来个排队预约。
初荷微微一笑,“没有!”
男人顿时咧了嘴,捏着兰花指细声细气地说道:“那可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今天预约的客人名额已满,所以……不能再为小姐您服务了。您还是另谋高就。”
初荷低头,而后又抬头,然后露出一个十分可亲可敬的笑容来,然后举着手中一沓厚厚的钞票,说道:“就不能加个塞吗?”
男人瞄了一眼初荷手中那比她的笑容还要可亲可敬的百元大钞,顿时咧开嘴角,笑着说道:“这……恐怕不太好吧?”话虽说的客气,可他手上的动作却是极其不客气。
男人将钞票拿在手里,两眼冒出验钞机一样鬼祟的精光来,似乎,只要一眼,他便能确定他手中那沉甸甸的一沓钞票一共有几千张,且是真是假。
“小姐,您好,现在容我来正式介绍一下我本人,我是这里的业务经理,我叫沙拉。”男人微低着头,像是早年间英国王室的伯爵一般十分恭谨地朝初荷伸出了自己的手。
初荷耸肩一笑,与沙拉我了握手,“是水果沙拉,还是蔬菜沙拉?”
男人一惊,而后抿出一个自以为十分好看的微笑来,说道:“水果加蔬菜沙拉!”
初荷兀自冷清一笑,这个世界终究是令人觉得寒心,有钱,便可以不要自尊,实在是令人觉得可笑,哦不,是可悲。
“阿曼达。”男人扯着嗓子高喊了一声,“带这位小姐上去。”
名叫阿曼达的女孩子小跑着过来,脚下一双十几公分的高跟鞋,让初荷想起了罗诗韵,“现在都流行踩着高跷跑来跑去吗?”
沙拉开口说道:“小姐,这您就有所不知了,在我们时尚界里,通常高跟鞋的高度就代表一个人的品味的高度。”
初荷瞄了一眼自己脚上不足五厘米的不知道算不算是高跟鞋的高跟鞋,“是吗?那您能说一下,在你们时尚界里,几厘米的鞋子能算做是智商高,学识高的?”
沙拉与阿曼达一时间面面相觑,觉得初荷有点像是来挑事的,却依旧陪着笑脸说道:“一般情况下,越是智商高学识高的人,她的品味自然也会很高,所以……”
“是吗,您去过夜店吗?你去过卡拉ok吗?”初荷质问道。
沙拉有点惊骇,“我……去过!”
“那你是怎么看待里面的小姐的?”初荷说道,然后瞄了一眼阿曼达脚上的鞋子,露出一副十分老成的表情,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你也好好想想!”
初荷径自上楼去。沙拉与阿曼达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气。
“经理!”阿曼达委屈地跺了跺脚,“你看看她,简直就是在藐视我们时尚界。”
沙拉气运丹田,喘了几口气说道,“没关系,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是免不了要受到外界的批评与赞美两种态度看法,所以,无所谓的。”
“切!”阿曼达拧着眉毛,“这样的客人……您还是找别人去……啊呀!怎么能把我们和……那种地方相提并论呢?”
沙拉从沙拉的后背推了一把,然后捏着兰花指,却操着一口浓重的磁性嗓音说道:“别废话,赶紧上去。”
初荷在化妆镜前坐定,阿曼达深吸一口气,咧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说道:“小姐,您是想把头发做成什么样子呢?”
“您是化妆师,您却问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
阿曼达扁扁嘴,脸上的笑容僵硬到几近石化。然后不再多说,只自顾自的忙起来。
初荷一眨不眨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却发现阿曼达只用她上边一般的头发编了一个鱼骨辫之外便没对她的头发做什么大的改变,可即便是这样,初荷却是极其的满意。
其实,化妆或是造型并不是只为了让当事人变成另外的一个人,最重要的其实还是烘托人物本身,让其本身独特的优势更加明显。
初荷再一次在心里叹服,ex不愧是ex,能把美妆做到登峰造极的地步,靠的绝对不是奢华的外表,而是这里每一位员工精湛的没装技术,以及他们这里每一个人对于美妆精髓的深切体悟。
……
墨锦衍与罗诗韵双双进入白家的宴会大厅,二人出众的外表刹那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亦成了别人谈论的话题。
白天明施施然走过来,与墨锦衍打了个招呼,然后将目光落在罗诗韵身上,“这位是?”
墨锦衍暗自翻了个白眼,然后淡淡地说道:“罗诗韵,我朋友,也是我今晚的女伴!”
白天明“哦”了一声,“传闻墨总出席宴会都是带自己的助理或是妻子的,想来今天这位小姐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罗诗韵听罢冷淡的瞟了一眼白天明,说道:“过人之处谈不上,墨总带我来,恐怕也是因为我是他最得力的部下且又能拿得出手吧。”说来说去,她还是在夸自己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白天明打量着罗诗韵点点头,道:“这位小姐看着好生面熟!”
罗诗韵嘴角一扬,“之前我在罗氏企业的时候,也是频频露面各大报纸杂志的,您觉得眼熟也在所难免。”
罗诗韵伶牙俐齿,却句句都是在夸耀自己。白天明觉得无趣便不语罗诗韵多说,转而与墨锦衍说道:“给你介绍个朋友!”说着白天明便冲着后边招了招手。
罗诗韵抬眼,看见此时从前方走过来的男人,刹那间便变了脸色。
男人站在白天明的身边,冲着墨锦衍与罗诗韵微微一笑,“你们好,我叫方秦汉!”
“你好!”墨锦衍朝方秦汉礼貌地伸出了左手。
方秦汉在与墨锦衍握过手之后,又将手伸到了罗诗韵的面前,“您好!”
罗诗韵扯出一个美丽的微笑,佯装从未认识过方秦汉一般,说道:“您好,我叫罗诗韵!”
“好了,别光在这边站着了,那边有酒水和点心。”白天明说道。
墨锦衍与白天明径自向酒水区而去,而罗诗韵与方秦汉皆是在那二人的身后亦步亦趋。
“你怎么来了?”罗诗韵拧着眉小声问道。
方秦汉笑笑,“去哪里,那都是我的自由。”
“你……”
……
此时白家的门外停下一辆黑色的加长轿车,而门口的保安看出那车上的人非富即贵,遂立马小跑着过去,帮忙开了车门。
一双银白色的细跟高跟鞋先从车上下来,紧接着便是一袭白色的*钩花的长裙。
“小姐!”
来人瞄了一眼身边态度公瑾的黑衣保安,嘴角一扯,仰头看着面前那欧式风格的白色别墅,点点头,然后对一同下车来的助理说道:“我们走!”
白家宴会大厅的门再一次被打开,走进来一个身姿高挑,白裙翕动的美人。
白天明下意识地抬起头,他看着门口的方向,顿时一口点心噎在嗓子里。
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来人直直地走向白天明,她看着憋得一脸通红的白天明说道:“好久不见,亲爱的!”
罗诗韵惊讶地看着眼前举手投足都带着王室的贵气的女人,悄声在墨锦衍耳边说道:“这女人是谁?”
罗诗韵的声音再小,却也被女人明确地捕捉到,“你好,我叫茗安!”
此时,白氏夫妇从不远处飘过来,他们将眼前一袭白裙的翩翩佳人上下扫了一遍,白夫人嘴角一扯,眼睛晶亮着说道,“这位小姐想必是天明的哪位朋友吧?”
茗安点点头,乖巧地就像是从书中走出来的古代的大家闺秀,笑不漏齿眉眼微低,似是娇羞,操着一口不甚流利的中文说道:“正是。想必眼前这位通身雍容华贵的夫人就是天明的哪位姐姐吧。”
此话一出,白天明顿时生出一种一掌拍死自己之后再掐死茗安的荒唐想法,他咬牙切齿地看着茗安,却听见白夫人发出咯咯咯地笑声,那人没开眼笑的扯过茗安白嫩的小手,说道:“这是哪国的姑娘,嘴这么甜?”
“妈!”白天明苦着脸叫到。
白凤瞄了一眼白天明,佯装嗔怪的说道,“干嘛?有人夸你老妈年轻你不愿意是吧?”
白天明深吸一口气,说道:“茗安她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我知道她不是有意奉承我的,这孩子一看就是实诚人,有什么说什么。”白凤不住地打量着眼前的羞答答的茗安说道。
“原来是伯母,那这位就应该是伯父了。”茗安捏着甜美的嗓音说道。
茗安向后看了一眼一直在身后的助理,说道:“琼斯,将礼物交给伯母和伯父。”
“呦,还带了礼物来,真是太客气了。”白凤接过琼斯递过来的东西,看着包装精美的盒子,心情是越发的高涨。
“天明,你招呼着茗安小姐,我上去把礼物放下。”白凤说着,又是颇为喜欢的看了一眼茗安,“秦鸥去去就来,你在这就当是自己的家,有什么要求就和天明说,我们尽量满足。”
“伯母客气了。”茗安温婉的道。
墨锦衍一直在一旁看好戏似的看着眼前茗安那神一样的表演,直到白氏夫妇相携上楼而去,茗安才抬起头,眼中温婉和煦的目光,顿时变得俏皮而又顽劣。
“白天明,再一次见到我,你是不是很开心。”
白天明咬牙切齿,“开心,当然开心,要知道最近几日我可是想你想得紧,你要是再不来我恐怕就要去东南亚找你了。”
茗安摇头,“你我之间何必那么客气,你去找我与我来找你没什么区别。”
茗安转过身与墨锦衍打了招呼,后面还带上一句,“墨锦衍,你当初骗我骗的那么苦,却没有达成我我的愿望,你是不是从今以后得为我做点什么?”
墨锦衍耸肩一笑,“悉听尊便!”
“锦衍,你别跟着瞎起哄。”白天明拧眉不情愿的说道。
茗安凑到白天明的眼前,“怎么,怕我破坏了你的订婚典礼?”
白天明眉心微皱,“你怎么知道我即将要订婚的事情?”
茗安耸耸肩,“是你之前太小看我了,我茗安想得到的,势必会得到,当初若不是你们用那么卑劣的手段对付我,如今,你们也不可能这么安然无恙的站在这,还有……你始乱终弃,就不怕我报复?”
白天明别扭的别开脸,不去看茗安,冷着声音说道:“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什么时候始乱终弃过?”
茗安叹了口气,说道:“随你怎么说,不管怎样,我茗安今天把话撂下了,你白天明这辈子只能娶我茗安一个女人。”
“你……”白天明十分恼怒的看着茗安,一双眼睛里几欲喷出火来,却是张口结舌,“你……太嚣张了。”
“对,我茗安就是嚣张,而且也已经嚣张了二十几年了,甚至会一直嚣张下去。”茗安咬牙切齿地逼视着白天明说道,“好了,礼物我已经送到了,接下来就是看你们怎么表现了。”
“琼斯,我们走!”
茗安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而白天明却自此之后一直陷在茗安给他设置的思想囹圄里。
……
茗安与琼斯上了车之后,将车子驶离白家别墅,却又在离白家不远的地方靠边停下。
茗安回头,对着后座的位置,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让您受委屈了。”
“唔……唔唔!”后座上的人双眼猩红,怒火喷张,着实是在控诉茗安那令人发指的行径。
琼斯下车将后门打开,将后座上那人的手脚松开,“小姐,您现在自由了,请下车。”
女人一把扯开封在嘴巴上的胶带,“混蛋,你们这些人简直就是社会败类,人类渣滓,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们。”
“小姐,您的请帖,请收好!”琼斯依旧面不改色,且态度公瑾,好像之前将这女人迷晕之后略上车的并不是他。
女人一把扯过请帖,咬牙切齿地道:“被再让我见到你们。”
茗安下车,靠在车门旁边,十分风情地笑笑,说道:“恐怕这次不能随了小姐的意了。”
女人愤怒的眸子里透露出万分的不解,“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茗安摇头,“不是我们想做什么,是要问,你老公想要做什么,更确切的一点说就是要看你老公接下来做什么。”
“小姐,恕我直言,我向您恐怕是病的不轻,s市的市中心医院就很不错,医疗团队强大,技术精湛且设备精良,您今早去查查吧,早治疗早解脱。”
茗安听罢,暗自咬牙,翻了个白眼,“你和你老公一样都那么令人讨厌。”
“我不知道你和我老公有什么过节,但是,我在奉劝您一句,向这样的行为我想您还是适可而止吧,不是所有人都会像我一样宽宏大量的原谅你的。”
“你!”茗安恼怒,瞪着眼睛愤愤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女人冷冷地将脸撇到另一边,转而却快速地从包包里拿出一把短枪,直直地指着茗安。
茗安一惊,连忙看向琼斯。
“小姐,稍安勿躁!”琼斯一口流利的中文普通话,与茗安那蹩脚的中文实在是云泥之别。
女人叹了口气,“别误会,我没有开枪杀人的癖好,我只是告诉你们,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只此一次,否则,我绝不敢回姑息。你们好自为之吧。”说完,便将手枪大刺刺地扔进了包包里,利落转身,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茗安暗叹一口气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蓦地,嘴角一勾,说道:“顾初荷……蛮有意思的嘛,下次见喽。”
顾初荷站在白家的别墅前面,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了看时间,宴会已经开始了三十分钟了。脑海里又浮现出茗安那张张狂且又无所畏惧的面孔,在心里咒骂了一声,径直向前走去。
“小姐您好,请出示您的请帖。”
“给!”初荷将请帖递了过去,那接待人员瞄了一眼请帖,然后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立马拿了个形如铁刷子一样的东西在秦暖的身上探测一番。
“滴滴……”
铁刷子在探测秦暖的包包的时候发出“滴滴”的尖叫声。
“不好意思小姐,请把你的包包打开让我们看一下。”接待员冷着声音说道,一张无表情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
初荷冷冷地瞥了一眼那接待员,亦是面无表情的冷着脸,目不斜视,却“哧啦”一声将包包的拉锁拉开。
“原来是一只手表,不好意思,您请进。”
初荷暗松一口气,幸亏她比较机智,在看到前面的人要接受仿若机场安检一样的检测的时候,她便将包包中的手枪拿了出来,并在白家外面的花丛里找了个隐蔽的位置暂且拿花草掩埋住。
宴会大厅的门再次被打开,初荷站在门口暗自提了一口气,抬脚进去,且快速将正宴会上的人环顾一边,锁定了墨锦衍所在的位置。
此时,白天明还在为适才茗安莫名其妙出现的事情而暗恼,却突然发现在会场上的长桌旁,一个拿着盘子挑食物的白色身影。
他下意识的以为那是去而复返的茗安,顿时血气翻涌,怒火喷张,刚想抬脚过去,那人便先他一步径自转过身来,白天明子啊看到那人的面容之后,熄了怒火,却眉头紧锁,蓦地,脸上绽放出前所未有的灿烂笑容。
“这下,有好戏看了。”
初荷原本是不饿的,却因为下班之后她什么都没吃就来了白家,且又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而掠到车上,挣扎了几十分钟之后,此时,早就已经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于是,她进了混场之后,第一件事不是冲到墨锦衍面前耀武扬威,而是先填饱肚子。
是哪位伟人说的来着,叫做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还有就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所以,无论她此时多想让墨锦衍与罗诗韵领教一下她的厉害,她都得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罗诗韵拿着红酒杯,一直保持着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跟在墨锦衍的身边,与她一起周旋于那些所谓的社会名流之间。
“这位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直直地盯着墨锦衍怀中的罗诗韵眼馋的问道。
“哦,这是我公司的策划部部长,罗诗韵小姐。”墨锦衍说道,“诗韵,这是秦氏企业的老总。”
“秦总您好!”罗诗韵将自己的手礼貌地伸出去。
秦总低头一笑,目光紧紧锁住那只白玉似纤纤细手,握上去,只感觉那只小手纤弱无骨。
罗诗韵看着眼前的老男人,依旧笑的比花还美,且人畜无害,却早就已经在心里将眼前摸着她的手不肯放的老男人凌迟了九九八十一遍。
罗诗韵瞳孔微缩,将手费力地从秦总的手掌心中抽出来,说道:“秦总,我们一会慢慢聊,我们先去那边看看。”
秦总立马笑逐颜开,“好,好,好!”连连道了三声好。
墨锦衍拥着罗诗韵离开向别处走去,他不动声色地悄声说道:“明知道那人人品不佳,你又何必主送送上前?”
罗诗韵依旧保持着温婉大方美丽动人的迷人笑容,说道:“秦家与罗家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若不是秦家出手,恐怕我罗诗韵根本就不是什么罗家大小姐,而是一介草民而已。”
墨锦衍眼珠一转,“这么说来,当年罗家晶莹出现危机的事情是真的了?”
罗诗韵瞄了一眼墨锦衍,微微的点头,“不过商场如战场,现在罗家与秦家的关系十分微妙,说不上什么敌友关系,却也证明了资本主义社会十分盛行的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可是若说起来,罗家要是真的有心对付秦家的话,恐怕凭现在的实力,也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
墨锦衍淡笑一声,没再多说。罗诗韵他亦认识多年,他深知在她那具美丽的皮囊下藏匿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想法,他甚至知道,罗家当年一心将罗诗韵推给他,不过就是看上了墨家的财产以及雄厚的实力,至于,他与罗诗韵青梅竹马一事只是两家联姻的一个噱头罢了。
大厅的上空响起悠扬的音乐,是浪漫旖旎的爵士音乐。众人头顶白晃晃的灯光被灯光师调成了淡淡的粉黄色,拜着柔和温润的灯光所赐,在场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染上了温润深情的神色。
墨锦衍与罗诗韵放下手中的酒杯,相视一笑。他牵起了她的手,“陪我跳一支舞。”
罗诗韵眨巴着眼睛,里面好像装了无数颗醒醒,精良无比,她点了点头,“荣幸之至!”
初荷站在人群之外的的地方,一眨不眨地看着不远处那对执手相拥的男女,最可恨的是,墨锦衍那人竟然低头到罗诗韵的脖颈处,从初荷的位置看去,像极了墨锦衍在吻罗诗韵的脸颊。
初荷钻进了拳头,胸口剧烈的起伏,她本以为自己是个豁达洒脱的人,本以为墨锦衍只要觉得幸福,她也能轻易放手给他想要的自由,可是当她看见墨锦衍拥着另外一个女人深情款款的注视着她,与她微笑,与她跳舞的时候,初荷只觉得,这世上最愚蠢的事情就是给自己丈夫机会在外面*。
“你们看,那一对好搭啊,男的俊,女的美,而且身高又是黄金比例……”
“你白目啊,那是墨锦衍,kim的总裁啊,年纪轻轻就一手打造了自己的帝国集团,上过很多次报纸杂志呢,你居然不知道?”
“啊,他就是墨锦衍,那与他跳舞的人就一定是他的妻子了,他们看起来好幸福哦。”
“……我说,你是不是从来都不看新闻啊,那女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又矮又瘦,就一张脸还能看得过去,那女人是罗家的千金。”
身边的人一直在看着舞池里的墨锦衍与罗诗韵唧唧歪歪个不停,初荷则是越发的恼怒。
“长得漂亮又怎么样,身材好又怎么样……”她暗自喃喃自语,黑着眼睛幽怨的看着舞池当中的人。
“小姐,能赏脸跳支舞吗?”突然有人向初荷绅士的伸出了手,初荷此时却是一门心思的看着舞池当中的墨锦衍与罗诗韵,遂随口说道:“不好意思,我很忙!”
旁边突然响起了嗤笑的声音,初荷偏头看见两个女人正窃窃私语,用讽刺的眼神看着她。
初荷不做理会,只谈了口气,“不好意思,我不会跳舞。”
耳边讪笑的声音不断,而那人却是依旧坚持,“没关系,我可以带你跳。”
初荷拗不过,偏过头去看了那男人一眼,却在看到那人似笑非笑的面孔的时候,心下一惊,连忙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不好意思,我不太舒服。”
白天明嘴角一勾,执拗的一把拽住初荷的手,手臂用力直接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
初荷瞪大了一双眼睛,趴在白天明的怀里,惊慌地道:“你要干什么?”
“跳舞!”
“不是……那么多人你为什么偏偏找我跳舞啊?”
“因为那么多人也只有你入了我的眼,”此时白天明已经拽着初荷进了舞池,“放轻松,跳舞根本就不难,你跟着我的步子就好了。”
说着,白天明便双手环住了初荷纤细若杨柳的腰肢,两人靠的几近,初荷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声。
初荷将双手抵在白天明的胸口,本能的抗拒,“放开我!”却又是不敢张扬,脚上还随着白天明一起踏着舞步。
“好,很好,就像现在这个样子跳就行。”白天明似笑非笑,且所答非所问。
初荷暗自翻了个白眼,“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白天明嘴角一扯,“对!”
“你……”初荷咬牙切齿,“为什么?”
“其实,并不是因为什么,只是我这个人实在是太侠义心肠,看不惯弱女子被男人始乱终弃的故事。”
“你说什么呢?”
“我难道说错了吗,锦衍可是带着罗小姐来的,你看看他们两个现在眉来眼去,含情脉脉,你就不觉得难受……当然,你要是不觉得难受肯定不会想办法来这里。”
“……”初荷不说话,只是幽怨的看着白天明。
“你不用这么感激的看着我,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的好男人太少,而像你这样的傻女人是在是太多,所以为了比例均衡,我打算帮你一把。”
“谢谢你的好意!”初荷咬牙切齿地说道,却发现此时墨锦衍正冷着眼睛看着她这边。
初荷就是一纸老虎,来之前,信誓旦旦要将墨锦衍与罗诗韵这对“狗男女”怎样怎样,结果现在只要墨锦衍一个深沉黝黑的眼神,她就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将自己藏起来。
初荷将头低下,更靠近白天明的怀里几分,企图掩耳盗铃一般地躲避墨锦衍目光的追杀。心下意乱,初荷脚上的舞步就乱了。
“啊!”白天明闷叫一声。
“唔!”初荷苦着脸,闷声说道:“不好意思!”
白天明咬牙的微笑,“没关系!”
“啊!”白天明又是闷叫了一声。
初荷艰难地吞了口口水,企图推开白天明,“还是别跳了。”
“没关系的,俗话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白天明咬牙佯装潇洒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