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眼睛盯着楚扬,却问叶初晴:“谁是男人?”
看着秦朝明明望着自己,却问叶初晴谁是男人,楚扬气的后牙槽都疼,心里再也不叫秦朝秦姐姐了,直接喊她臭娘们了。
他恨不得现在就大吼一声:草了草了!臭娘们,你眼睛瞎了吗?你不顾我给你解围的情分,恼羞成怒下罚我扎马步,我不说别的。可你也不能说我不是男人呀?这不是故意凌辱我吗?老子不干了!没来由的受你这种鸟气!
不过,在这句话还没有溜出嘴巴时,楚扬却又想到:俺来这儿是‘避难’的,要是现在俺自己主动提出离开,不但会丢了楚家的脸,更重要的是遂了秦朝的心意。
想明白了这事的关键后,楚某人心里的火气就慢慢的消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得意洋洋:切了,你不就是想方设法的让生气,自己拍拍屁股走人吗?告诉你,我还就是不生气了,说啥也不会在三个月之前离开这儿。你说我不是男人,就说吧,反正我是不是男人,你在冀南中心医院时,已经领教过了,嘿嘿。
哟,这小子竟然忍了!
在问出‘谁是男人?’这句话时,秦朝就一直望着楚扬。才开始见他气的腮帮子都哆嗦时,心里还有种‘逮住大老鼠’的喜悦,但接着却又看他竟然闭嘴不说话后,马上就有些失望了,只好重新把目光看向了叶初晴。
叶初晴之所以没有立即回答秦朝‘谁是男人’的问题,也是被她这个问题给问的一愣。现在看到她又看向自己了,马上高声回答:“报告秦教官,楚扬就是个男人!我们在场的人,都应该看得出!”
我们在场的人,都可以看出楚扬是个男人,但你偏偏问出这个愚蠢的问题,难道说,你不分公母吗?
叶初晴的话,就是这意思。
听到叶初晴这样说后,楚扬心里也是‘老怀大慰’,连续用眨眼睛的动作支持她:是呀,是呀,秦朝现在就是得意的不分男女了。问得好啊问得妙。你最好劝劝她改变主意,我可不想和一帮娘们白天黑夜的混在一起……得帮你们打洗澡水、带着你们吃饭、就是不知道你们在那个啥时,还需要为你们买卫生巾不……嘿嘿,假如真的这样,会死人的!
秦朝冷冷的看着叶初晴,看了三四分钟吧。见后者始终与自己对视,毫无退缩的意思,这才冷笑一声的说:“叶初晴,你要是耳朵还好使的话,刚才应该听到向校长说过的一句话吧?”
“什么话?”叶初晴下意识的脱口问到。
“你既然已经忘记了,那我现在就给你们重复一遍。”秦朝面向大众,缓缓的说:“向校长刚才说过,从此时起,你们就不再有男女之分,不再是别人的儿女和恋人,你们只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那就是华夏最优秀的军人!军人,是不分男女的。叶初晴,你有没有想起这句话?”
“想、想起了。”叶初晴那张带着些许高原红的俏脸上,攸地一红,随即说道:“可、可话虽然这样说,但秦教官让我们九个女的和一个男的,晚上住在一个宿舍中,这、这应该很不方便的。”
“有什么不方便?”秦朝反问到。
有什么不方便?有什么不方便你不清楚?你也是女人,当然知道有什么不方便了!叶初晴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嘴上却不敢这样说,生怕惹毛了这个喜怒无常的秦教官,再让她陪着楚扬和岳青楼一起扎马步。
秦朝并没有因为叶初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再次提问,只是按照她自己的意思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说,你们虽然都是军人,但还是男女有别的。假如总是在白天呆在一个小组还可以,但晚上住宿却很不方便,是不是?”
“是!”叶初晴大声回答:“请秦教官再考虑一下!”
“叶初晴,我问你。”秦朝盯着叶初晴,高声问道:“假如以后你单独出去执行任务,抓捕某一个男性悍匪。在抓捕过程中,这个男性悍匪逃进了一个男澡堂里。你是不是会因为估计男女之别,而就此眼睁睁的看着悍匪逃跑?”
“不、不会的。”叶初晴低声回答。
“你自己都说不会了,这就足以说明,你可以为了任务冲进男澡堂将悍匪绳之以法。”秦朝冷冷的撇了撇嘴角:“既然连男澡堂都敢冲进去了,你还害怕和一个男性军人晚上住宿在一起?哼,我再问你,你怕吗!?”
“不怕!”叶初晴昂首喊完,接着又用商量的口气说:“秦教官,能不能麻烦你再分一下小组?”
“不行。”秦朝断然回绝:“一,每组十个人,是基地全体领导安排的,不会因为男女有别就把第十二小组列为九个人。二,你是希望我把你们九个女军人分到别的九个小组呢?还是希望你们九个女性军人与一个男性军人同在一个小组?“”
顿了顿,秦朝继续说:“三,你们九个女性军人,如果有本事的话,可以在明天早上五点之前,把你们组中唯一那个男性用任何方式任何手段驱逐出第十二小组,那样的话,你们所有人都将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我靠,你这是鼓动这九个女人来对付我自己啊。听完秦朝的这些话,楚扬就是用屁股也可以猜出秦朝为什么这样说了。要不是楚大爷的身体素质和思想意识都很过硬的话,他肯定会被这些话给气的一头栽倒在地。
用戏虐的眼神看了一眼脸色发青的楚某人,秦朝慢悠悠的问叶初晴:“叶初晴,我的话,你明白了吗?”
“明白!”叶初晴说完,扭头看了一眼楚某人,大声说:“我们一定会在明天早上五点之前,替大家除掉一个竞争者!”
哟哟哟,本事了啊。臭娘们,你受了秦娘们几句鼓动,就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老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行,你不是要除掉我这个竞争者吗?那好呀,我还偏偏就和你们住在一起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有什么本事把我赶出去!
楚扬嘴角撇起一丝冷笑,目视前方,一脸的大义凛然。
“你们还有谁要提问题?”秦朝满意的点点头后,问在场众人。不等大家说什么,她又语速极快的说:“叶初晴,有感于你刚才没有记住向校长的训话,而且还问出了许多低级问题。我决定对你略加惩罚。你从现在开始跟着楚扬和岳青楼他们,扎马步,他们什么时候结束,你才能休息。”
“秦教官!我当时打过报告的!”叶初晴一愣,接着急急的解释:“我好像并没有违反纪律吧?”
“呵呵,”秦朝笑笑,缓缓的说:“你有没有违反纪律,你说了不算,我是教官,我说了算!”
“是。”
“那还不赶紧的照办?”
“是!”叶初晴大喝一声,开始扎马步。在端好架势后,却又鬼使神差的问了句:“以后我们小组的人要是晚上、晚上、晚上洗澡,真的要按照你所说的那、那样?”
其实,叶初晴这是问:如果我们不能把楚扬挤兑出第十二小组,要是晚上解手时,难道也守着他?
要不是秦朝在,叶初晴的这句话,肯定会惹得现场精英们哈哈大笑:是呀,这问题可是个实际问题呢!秦教官,你总不能让女孩子们守着楚扬洗澡解手的吧?
“那是你们自己的问题。总不能为此不、不洗澡吧?何况,洗澡间洗手间和床铺是用三合板隔开的,应该看不见什么。”秦朝强忍着笑意,使劲咬了一下嘴唇:“最后,我再强调一点。你们虽然都是不分性别的军人,可如果谁出现了生活作风问题,一经查证,马上开除,绝不饶恕!”
盯着楚扬的秦朝,说完这些话后,方才高声喝道:“还有没有人再提出问题?没有了?好,除了第十二小组的组长之外,其他十一位组长和第十二小组的欧阳涟涟,你们随我去安排宿舍。剩余的人,自由活动!”
这哪儿是美女啊,简直就是一逮住谁咬谁的疯子啊。
那些自从秦朝来了后,就把她列为‘养眼对象’的精英们,看到她这样跋扈的作风后,都是到吸了一口凉气。尽管秦教官嘴里冠冕堂皇的说谁有问题可以提,但……谁敢啊?
君不见,叶初晴打了报告后,都在扎马步?
“你们几个,看着他们三个。他们要是动一下、说一句话的话,就加罚一小时。如果你们看不见或者起了怜悯之心,那也去扎马步吧!”秦朝对几个少尉军官冷冷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向办公室走去。
“是!”几个少尉军官一起举手敬礼。
花残雨等十二个人,都赶紧的列队跟在秦朝后面向办公室走去,那模样,半点精英男子汉的气概也没有,乖的像一群绵羊。
经过这些事后,现在大家看向楚某人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羡慕、嫉妒和仇恨了,都换成了怜悯:靠,老子一开始时还羡慕你掉进了温柔乡,原来这是一个是非窝啊。一个男人和九个女人吃喝拉撒睡在一起,想不出现作风问题,都难啊!得了得了,还是趁此机会自由活动吧,人家孩子本来就够可怜的了,可别再站在这儿围观了,要不然他得哭了……
富含同情心的那些精英们,怀着对革命同志的怜悯,都摇头晃尾巴的远离了楚扬三人,到一边偷着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