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妩媚的夜色笼罩大地, 夜色下的建筑物灯火辉煌,耀眼的灯光渲染着夜空,为夜幕增添绚丽的色彩。

抱臂倚栏, 花凝碧与萧湘湘遥望窗内舞场。室内的喧嚣与她们所在之处的冷清, 成为鲜明对比, 她们以宁静为乐。

「喂, 湘湘, 你怎么不去参选芙蓉妍后?」任轻风舒服的撩拨脸颊,花凝碧仰望满天星斗。

躲藏这里果然是首选,打量着探出礼堂, 隐于角落处的小阳台,以及连接着小阳台, 直至楼下的悬梯, 花凝碧暗叹萧湘湘做事缜密, 料想她是思考不出来的。

「我没有愿望想要实现!」参选芙蓉妍后,无非有两个好处, 一是成为本校校花,受众男生仰慕。二是让校长实现一个他力所能及的愿望。第一个吗,她逃都来不及,又怎会想成为众人瞩目的对象?第二个,虽愿望卑微, 校长却无能为力, 谁让她唯一的愿望是逃离相亲呢。

「所以就拱手相让, 使人家渔人得利了!」一想到今日下午, 妖鸟迫于无奈, 硬着头皮从校长手中,接下芙蓉妍后这一愿望时的表情, 她就忍不住发笑。

望向室内,与芙蓉妍后纠缠不休的暮雪,花凝碧唇边含笑。原来他也有今天,哼哼,他万万没料想到,芙蓉妍后的愿望竟会是如此吧,而且本说好,只与芙蓉妍后跳一支舞的他,怎奈芙蓉妍后脸皮过于的厚,现已变成『相依相伴』了。

心中存有报复的快感,花凝碧以看好戏的心态,窥视着舞场内争执不下的两人,全拜他们所赐,她才能与湘湘清闲的躲于此处,不为人发觉,收回目光,花凝碧唇边笑容更浓。

「什么拱手相让,渔人得利!我是觉得对不起你,谁知道那女人的愿望,竟是与江表哥共舞,早知如此,我就抢了她的后位」遥望芙蓉妍后,萧湘湘咬牙切齿闷哼,都怪她考虑不周,才造成今日舞会,小碧碧不能与江表哥共舞。

「呵呵,没有关系」心中的悸动,使她对妖鸟不再躲避,到也不会因此嫉妒他的『多情』,怎么说呢,她对妖鸟产生一种很复杂的感觉,弄不懂这种感觉是爱,还是什么,或许她该找个时间好好思考一下。

「小碧碧你的大度,让我内疚!」小碧碧善良的让她窝心,她怎么才能补偿这次过失?

「不要内疚,如果你为了我,参加芙蓉妍后,而被众多男生追求不休,我才要内疚呢」回抱萧湘湘,花凝碧心虚的解释。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而最主要原因,是她心底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告诉她,不用担心妖鸟会因此离去,他们尾指间的红线,早在第一次见面时,早已纠缠的无法解开。

每每想到此处,花凝碧都会不由自主的打起一冷颤,多么可怕的想法,可与此同时,脑中就会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反驳她的害怕。这不同的心声夹杂在一起,另她矛盾不已,正如她弄不懂,自己是否喜欢妖鸟一般。

「小碧碧,你真是我的挚友!」萧湘湘微笑着,伏于花凝碧耳边呢喃。

「湘湘,我想知道你的想法!」对于湘湘这个姐妹陶,花凝碧知无不言,很喜欢找她倾诉。

「什么想法?」松开花凝碧,侧身倚靠在横栏上,萧湘湘歪头询问。

「暮雪大人喜欢我吗?」心中零星的碎屑拼凑在一起,花凝碧问出,从昨日起盘旋于心的疑问。如旁观者的看法与她心中感觉相同,那这个结论定会不错。吞下一口口水,花凝碧认真聆听萧湘湘回答,随着等待时间延长,她紧张万分,心儿怦怦跳个不停,手心冒出汗来。

「噗………,他当然喜欢你了」忍不住笑出声来,萧湘湘低头颌首于栏杆上狂笑不已,原来小碧碧也会关心爱情,她可以推翻心中,小碧碧没有七情六欲的想法。

「喂,我没与你开玩笑,你不要笑吗!」因萧湘湘狂笑不止,花凝碧害羞起来,讨厌,不要再笑她了,她都不好意思了。

「哇,没有想到,小碧碧你会脸红?我还以为你与脸红绝缘呢!」这厚脸皮的女人,竟会脸红?真是难得一见,不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调侃她,今后可是要后悔的。停止狂笑,转而脸上挂起奸笑,萧湘湘抬手拍拍花凝碧粉颊。

「不要糗我了,告诉我你的想法吗!」抱住萧湘湘胳膊不放,花凝碧撒娇到。

「好吧,不糗你了,告诉你吧,他对你有很强的独占欲,或许说喜欢有些牵强,我到认为这就是爱,嘿,这是我一个旁观者所感察到的」刮刮花凝碧的鼻子,萧湘湘羡慕暮雪对其的深情。

唉,不知道自己的真命天子现在何方,什么时间能来到她身边,让她感受一次被爱的感觉。

「呀!」惊叫一声,花凝碧睁大双眼,原来湘湘与自己有着相同的感觉,难道妖鸟真的喜欢她?不知道妖鸟自己有没有发觉到这份感情。松开紧抱着萧湘湘的手指,花凝碧指点下颚,认真思考起来。

「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可以找洛无风确认!」误会花凝碧不相信自己,萧湘湘用肩膀顶顶她坏笑到。

「找洛无风确认,他知道暮雪大人的想法?」停止思考,花凝碧抬起头傻傻开口,眼含疑问,她心存疑惑,难道无风知道,妖鸟是否喜欢自己,他是怎样知道的?

「天啊,傻碧碧,你不是告诉我,洛无风向你表白,江表哥在场吗,如果你与洛无风亲密接触,喜欢你的江表哥当然会吃醋啊!」天啊,她真是不敢恭维,小碧碧的思考能力,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到,服了。翻了一白眼,萧湘湘手扶额头,轻叹。

「讨厌,早知道你拿这件事情开我玩笑,我就不告诉你了!」重击萧湘湘,花凝碧娇斥到。

「哎哟,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揉揉被花凝碧重击的地方,萧湘湘求饶到,小碧碧下手这么重,是想她命丧此地吗?她可不是江表哥皮糙肉厚,经得起她百般虐待,她身上的皮肉嫩的很呢!

「对了湘湘」双肘支在栏杆上,花凝碧向后一靠,迎着温柔的暖风,她仰望夜空碎钻似的点点繁星,今夜的苍穹好美。

「什么?」学着花凝碧仰望夜空,萧湘湘感受着微风细吻。

「追求你许久的孔爵罗,论人品与外形都是上等,为什么你至今未答应他的追求?」从入学到现今,孔爵罗已追求湘湘许久,湘湘为何不为所动?

「论人品与相貌,洛无风同样是级品,你为什么不答应他?」收回目光,白了花凝碧一眼,萧湘湘反问。

「没有感觉了!」耸耸肩膀,花凝碧歪头给出自己的想法。

「我同样对孔爵罗没有感觉啊!」她喜欢那种心动的感觉,由其是对自己喜欢的人,心儿狂跳不止的感觉,她一直信奉宿命的牵绊,相信自己的爱人会跨越轮回找到她。嘿,有时她自己都会觉得,如此聪明的她,怎么会有如此傻傻的想法。

「好可惜噢」低下头轻叹,花凝碧小声咕哝。

「可惜什么!可惜孔爵罗知道我的想法后,你再也拿不到好处?」上下打量花凝碧,萧湘湘勾起嘴角,别以为她不知道,小碧碧出卖她这件事情,对此她可是了如指掌,只不过因小碧碧还有一点『良知』,并未对孔爵罗泄露重要的事情,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呃?」惨了,原来所有事情,湘湘都一清二楚,嘿嘿,她不会报复自己吧!

「你以为傻笑有用吗?」冷笑两声,萧湘湘向花凝碧逼去「哼哼,………不好,说曹操,曹操就到,我先走一步了」突然停止身形,萧湘湘转而盯住玻璃窗不放,神情有丝慌乱,她扔下『猎物』向悬梯跑去。

「小碧碧,今晚我不回去了,如果我父母找我,你就说不知道!」回头低吼,萧湘湘以及快的速度向楼梯下跑去,一会儿间,她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望着萧湘湘的背影,花凝碧不住摇头,想必伯父伯母又不死心的让她去相亲了吧,唉叹的转过头,花凝碧望向已来到玻璃窗前的孔爵罗,与紧随其后的洛无风。唉,这可怜的男人来晚了一步,不是她不帮他,而是无能唯力啊。

「湘湘呢?」来不急休息,孔爵罗喘着粗气,寻问着萧湘湘的下落。

「家里有急事,走了」惯用的慌言,只是孔爵罗始终未曾发觉这是慌言。

「走了?我还有话要与她说呢!」话音未落,孔爵罗已跑下悬梯,随后他的身影同样消失在夜幕里。

张口结舌望着前后消失的身影,花凝碧摊开双手摇头,孔爵罗风风火火的性子什么时间能改?

「无风?」不似以前,回望于身边的洛无风,花凝碧神情尴尬,她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好为难噢。

「不用紧张,做不了情人,还可以是朋友!」冰冷的眼中,看不出波动,洛无风冷静的接受了,花凝碧的答复。

「可以吗?」许多人都不能如此洒脱,洛无风会吗?

「当然可以」点点头,洛无风站在花凝碧身侧。

「那太好了」松下一口气,花凝碧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你知道吗,我怕回复你否定答案后,我们将不再是朋友!」恢复以往的相处模式,花凝碧笑到。

「不会」褚褐色的透彻双眸,映着淡色的月光,如同他的心,并未做任何隐藏,他真诚的回答。

「你…………,哈哈哈」话到口中咽了下去,花凝碧望着透明玻璃窗傻笑,她该怎么办,学湘湘快速逃离此地?不行,以她的速度,只要妖鸟动动手指,就可以把她抓到,与其那般束手就擒,不如乖乖的等他『驾到』,这样她的『下场』会好一些。主意一定,花凝碧笑容灿烂多彩。

奇怪花凝碧浮起的诡异笑容,洛无风顺着她的目光,向玻璃窗后瞧去。了然于心,洛无风眼底难得的挂起笑容,这是男人嫉妒的神情。表哥表妹吗?一个值得推敲的说法,以萧湘湘的暧昧神态,他可以推测出花凝碧与江暮雪关系定非同寻常。

「嗨,暮雪大人,您怎么有空来这里?」摆摆手,满脸堆笑,还好花凝碧没有尾巴。

「我很忙吗?」邪媚的眼瞥向洛无风,暮雪咬牙切齿反问。

「不忙,不忙,怎么芙蓉妍后没有跟来吗?」火上加油,花凝碧伸长脖子,向暮雪身后张望。奇怪,那女人不是很粘妖鸟吗,他是怎样摆脱她的纠缠?想法全部写在脸上,花凝碧皱眉苦思。

「你很希望她跟来?」眼睛从洛无风身上移开,暮雪冷笑扫视花凝碧,她真是惟恐天下不乱,他躲那疯女人都来不及,怎会让那疯女人尾随其后,粘住自己不放?

「不,不希望」惨了,她问了不该问的话,暮雪冷魅的目光,使花凝碧身体一颤,紧紧贴住横栏不放,她慌忙摇头。

「哼,跟我去参加舞会」冷哼一声,暮雪站在花凝碧与暮雪之间,好刺眼的画面,明明知道花凝碧不喜欢洛无风,但对洛无风的厌恶感,依旧挥摸不去。

「哎呀,我头晕,肚子痛,全身匮乏无力,呜,我想回家」转回身,趴在栏杆上,花凝碧赖皮的抱住栏杆不放,让她参加舞会,还不如在这里杀了她。

「那回家吧」正合他意,这次舞会如不是校长强烈要求,他早就逃之夭夭了,哪里会沦落到被疯女人追着跑的地步。

「呃?」忘记自己在装病,花凝碧抬起头,睁大双眼,她没听错吧,这不是她的幻觉?伸出手指,狠狠掐住脸颊,肌肤传来的疼痛感,使她相信了眼前的事实。

抓住花凝碧不放,暮雪向悬梯走去,刚走出几步,他突然停下身行,回首向遗忘以久的洛无风冷漠道别。在暮雪心中,对于洛无风的抵触,依旧残存不可磨灭。

「再见」颌首回礼,洛无风无视暮雪冰冷,他目送他们消失在神秘漆黑的夜中。

回过身,靠在横栏上,洛无风抬目仰望苍穹。爱情无论输赢,他并未输给江暮雪,只是江暮雪比自己更爱花凝碧,或许,在他心底,并不如想象般爱花凝碧吧。任微风轻扶脸颊,洛无风闭起眼,享受夜的味道。

偎在藤椅中,手拿着苹果,花凝碧呆呆的望着暮雪,她该问吗?从自己口中问出,好难为情噢,她该怎么办?问还是不问?紧捏着苹果,花凝碧脸色羞红。

另一方,因芙蓉妍后纠缠不休,体力透支的暮雪,侧卧在沙发上,假寐的他窥听着花凝碧的心声。好杂乱的心声,在这杂乱的心声中,竟连他也弄不清,她在考虑些什么,果然人类,思欲要比仙复杂许多。

「那个………」踌躇再三,花凝碧终于鼓足勇气发问,神情扭捏的她紧紧抓住苹果,若似开口询问,却又裹足不前。

「什么?」嘴角扬起微笑,暮雪睁开眼睛,他费心思量,不如她开口询问,这样省却了许多麻烦。

「那个,那个………」低头娇羞,花凝碧用眼角窥看暮雪,好难为情噢,她是说还是不说呢?

「………」她在做什么?脸上的红润因何而来?唉,人类的思想让他难以琢磨,弄不清花凝碧心思,暮雪心急如焚。

「怎么说呢………」费话说了许久,花凝碧依旧不开始正题。

「有话快说」忍无可忍,坐直身体,暮雪发怒到。这女人对于怎样惹怒自己,到是很清楚吗。

「好好,我说,我说」一声低沉的怒吼,使花凝碧清醒过来,红潮退去,扭捏收起,娇羞消失不见,她正常了许多。

「洗耳恭听!」靠在沙发上,慵懒中透露着妩媚与阴柔,暮雪半眯着眼望向花凝碧,她今日玩的是什么把戏?

盯住暮雪不放,花凝碧咕噜吞下口水,好娇媚的神情,为何她以前未曾发觉,妖鸟如此的妖媚与神秘,是难得一见的帅哥呢?不行,不行,她不能再胡思乱想下去了,问事情要紧,心思一定,花凝碧张口发问「你喜欢我吗?」瞧这是一个多么傻的问题,迫切想知道答案,却又后悔开口,花凝碧心情矛盾。

「你说什么?」装模作样挖挖耳洞,暮雪挑眉发问,没想到,她游移了这么长时间,只问出这样一句,真是高估了她的智商。

「我,我说你喜欢我吗!」鼓足勇气,大吼一声,花凝碧深吸一口气,即然第一次有勇气说出口,第二次有何不可?挺胸抬头,花凝碧扬起下巴。

「我喜欢不喜欢你?」未说先笑,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向花凝碧,暮雪睁开眼睛,上下打量着她。

「好吧,好吧,我知道答案了!」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花凝碧萎靡不振的抱住膝盖,缩成了一团,同时她没原由的难过起来,为何妖鸟一个神情,就让她失去了平日里的自信与不屑一顾?不禁如此,她的心还在隐隐作痛,这种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呜,她好想哭噢。

「什么答案?」扬扬眉,暮雪收回手指,把玩起垂落于面前的头发。

「你不喜欢我呗,我知道,你应该恨死我才对,谁让当初我想饿死你呢,唉………」长叹一口气,落寞染上眼,郁闷凝结于胸。

「噢?你又知道了!」一手支起下巴,一手继续把玩头发,暮雪眼底挂笑。

「我当然知道了」鼻子酸酸的,好想哭噢,忍住心中的酸楚,花凝碧呢喃开口,不想听了,一切都不想再听了,她不想再这样虐待自己,放弃吧。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玩心大起,暮雪执着的询问。

眼睛再也含不住泪水,花凝碧站起身,狼狈的向屋内跑去,都是她的错,她不该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堂堂一个鸟仙怎会喜欢自己?先不提他是仙,单单他的相貌就不会喜欢平庸的她。像他以前说的一般,地瓜应安分的守在田里,不应对美丽的西红柿产生幻想。

「喂,你怎么哭了?」抓住落跑的花凝碧,拥她入怀,暮雪收起先前的笑容,她怎么哭了,他最怕她流泪,每当她落泪,那晶莹的泪珠,都会滴入他的心,激起一阵阵涟漪,使他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没什么!」胡乱擦着泪水,花凝碧倔强的别过脸,既然无意喜欢她,就不要对她这样好,她会误会的。

「不要哭」扳过花凝碧躲开的脸,暮雪用手指拭去颗颗晶莹的泪珠。

「我就要哭,呜呜呜」有意作对,泪水汹涌,花凝碧第一次产生勇气反驳暮雪,紧咬嘴唇,她泪眼婆娑的望向暮雪,露出你能把我怎样的神情。

「好好,你哭」妥协的拿出手绢,暮雪为花凝碧拭去脸上不断落下的泪水,为何她哭,他的心却在隐隐作痛?

「哇………」不说到好,闻听到此言,花凝碧终放声大哭起来,抬起手背,孩子气的捂住双眼,淑女的风范被她抛之脑后。

「呃?只要你不哭,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没想到自己的话,造成了反效果,暮雪慌乱不已,只要花凝碧停止哭泣,他愿为她做任何事情。

「你什么都可以答应我?」哭声不止,花凝碧用嘶哑的声音,再次确认。

「对,什么都答应!」点点头,暮雪表示自己所语不虚。

「今后不许欺负我!」松开手背,睁开红肿的双眼,花凝碧鼻音浓重。

「今后不欺负你」再次认真点头,暮雪只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再惹来花凝碧号啕大哭。

「不许恫吓我」心情大好,她停止哭泣,吸吸鼻子。

「不恫吓你」无条件同意下来,暮雪拿着手绢,擦去花凝碧脸上残留的泪水。

「那你喜欢我吗?」吸气抽搭,花凝碧闭气凝神望向暮雪。虽他神态让她心凉了大半,但他并未正面答复自己,重拾信心的花凝碧,翘首以待。这回他会给自己什么答案?如果是肯定答案,她当然心情大好,如果是否定,她决定要哭到天亮。

「喜欢」暮雪的回答让花凝碧喜形于色,可接下来的话,却又使她跌入谷底「自从成仙以来,从未有人让我如此趣快,你给我一种小孩子拿到喜欢的玩具的感觉,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掐掐花凝碧肉肉的脸颊,暮雪很高兴她能制止住眼泪。

呃?他让她产生,自己是宠物的感觉,她不要这样的答案了。

呜呜,换一个角度想,或许这就是他给自己的答案,在他的心中,她只是一个宠物,一个逗他开心的宠物,原来如此,她终于明白,他为何对自己这般好了。

沉默不语,推开暮雪,花凝碧站起身,嘟着嘴向卧室走去,凝起眉头打开门,呯的一声,狠狠关上门,空留暮雪莫明其妙的遥望紧闭的门,她这又是怎么了,早知她这般阴暗不定,就应一直窥听她的心声,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摸不清头脑。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面对爱情,谁都会不知所措,即使自己在心中已得到答案,也会因对方,未给出确定答案而彷徨不已。

不过,爱情这奇妙的东西,就那种可以使你哭,使你笑,使你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但却有任何人逃离不了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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