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箫似乎并不在意,随意地叫道:“上车吧!今天我们去伊甸湖,听说那里马上就要开发了,再不去的话,我们就可能没机会了!”
“好啊!走吧!”jason点头,用力一扯rose。!
很快,两辆黑色的越野车就一前一后地开出了庄园。
一路无话,两小时后,他们在两边都是原始森林的路的尽头旁停了下来。
墨子箫拿出了地图,招呼着她下了车,与jason等人会合,然后背着包按照地图上的标记走上了一条两边茅草皆比人还高的小径。
在进入之前,墨子箫特意脱了自己的外让她穿了,说是那茅草锋利,一不小心就会割伤她的手臂。
她看他一人背一个庞大的旅行包,手上还提着一个便想帮忙拿,结果他也直接拒绝了。
他说她的腰还没好全,不适合负重。
对她的疼呵护溢于言表,竟是那么光明正大,毫不掩饰。
她的心里暖暖的,很喜欢这种被呵护的感觉,但在无意中的一抬眼,接触到jason与rose双双递过来如刀似剑般的视线时,这淡淡的暖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就真的不明白了,rose不悦是对的,为什么jason每每看到墨子箫对她好的时候,他就总是用这种眼神看她呢?
如果说他是同恋吧,susan又说他每夜与多名女子纵、狂欢,可若不是吧,他的表现又实在令人奇怪。
难道一直是想撮合墨子箫与rose成一对?
越想越觉得对的,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大概谁都会有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霸道心理吧!
她,在他们的眼里,不过是一个讨厌的外来者而已!
四个人走了大约有半小时的路程,最后终于来到了湖边,湖边的沙子是白色的,而且很平坦,湖面平静幽蓝,澄净得几乎可以看到不少鱼儿在湖底摆尾款款而游。湖的左边一侧是一面有近三四百米的陡峭石壁,上面每隔一米便会有人工打进去的钢钉,还有钢索,那是政府专门为攀岩者所设制的。
因为此时已近中午,所以他们并不急于攀岩,而是将带来的毯子在湖边铺了开来,然后再把带来的食物一一拿了出来摆在塑料布上,几个人席地而坐,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品着美味的红酒。
吃饱喝足后,墨子箫与jason便拿着鱼杆钓鱼,rose则去拾树枝备晚上用。
夏小昕本来也想跟去,rose却冷冷地说:“你就不用去了,听说你什么都不会,别到时候蹭破点皮什么的,还要我跟子箫费力地道半天的歉。”
那明显掩饰不住的厌恶与鄙视让夏小昕难过不已。
咬了咬牙,便没跟去,想了想便自去墨子箫边。
到他那的时候,发现小桶里已经装了好几条鱼,不笑道:“看来这湖里很多鱼啊!”
“嗯。这里的水质如此好,鱼一定很鲜美。晚上,我们就可以烤来吃!”墨子箫回头笑微微地看她,眼睛里带着一抹宠溺。
“嘻嘻。想想就流口水。”她笑着点头。
“我去收拾鱼吧,抹上盐后,晚上便只需直接烤了!”jason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夏小昕。
夏小昕心一紧,急忙站了起来,“我来帮你!”
说着拍了拍墨子箫的肩膀,“你一人先钓着,我去帮帮他,好歹出点力。”
“去吧!”墨子箫点点头,喜欢她愿意主动地融入他的圈子里去。
jason是他一辈子的兄弟,他希望他们可以友好地相处。
夏小昕不是那个女子,一定不会在他们的心里留下久久无法忘却的伤痛。
或许她的出现,不仅可以让他忘记从前,也可以解开他与jason心里那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枷锁。
jason拿着鱼杆走在前,她提着小桶走在后面,最后在离墨子箫距离十来米处停下。
jason蹲了下来,从兜里拿出一把小刀,在旁边的一块青石上磨了磨,然后从桶里抓了一条鱼就开始解剖了起来。
她则把他收拾好了的鱼放在湖水里清洗,一边细心地洗一边打破了沉静,“你有话要说不妨直说吧!”
他听了,手一顿,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嘴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倒直接的。”
“你们的秘密太多,我不直接点,很有可能不小心冒犯了你们都不知道。”
“秘密?你觉得有吗?”jason挑了挑眉梢。
“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老是看我不顺眼?也想知道墨少几年前到底经历了一件什么样的意外让他选择了弃医从商。一个原本是救死扶伤的医生,现在却做了个视伤害如无物的黑道大哥,这样的改变太不可思议。”她直截了当地问。
“你观察力很强。”他点头,“我确实很不喜欢看见你。”
“为什么?我妨碍到你了吗?是你自己喜欢墨少?还是说你一直以来想撮合的是rose与墨少?”
他听了她这荒唐的言论,不‘嗤’地一声冷笑,“你想太多了!”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你方才暗示我随你来,分明是有话要对我说的!”她步步相,那想要了解一切的、望让她的语气显得极其地急促与焦急。
“我确实是有话想对你说,不过不会是你想要知道的。子箫的故事,等到他愿意对你敞开心扉的那一天说给你听吧!”他摇头,不为所动。
“那你想对我说什么?”她大失所望。
他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墨子箫,后者正笑着朝他们挥手。
他也笑着挥手,淡淡地问:“你觉得他上你了吗?”
她心一跳,想了一会,缓缓地说:“不知道。”
“不知道说明你还有救。因为你若信了,你就是个傻瓜。他买下你,不是因为你在酒店里打破了他的头,更不是因为你貌赛西施。”他讥诮地看着她。
“你也知道西施。”她苦笑,竭力地忽视着心里那沉甸甸的失落,“那么既然不是报复,也不是我的外貌,更不是喜欢我,那么是什么?”
“只因为你的嚣张霸道的气质像极了他深的女人!仅此而已!”他的脸色冷凝起来,碧绿的眸子几乎眯成一条线,却无法完全遮掩得住他眼中那灼灼寒芒。
“我的气质像?”她一愣,但随即觉得心里的疑窦豁然开朗。
原本觉得解释不通的,仅仅因为这句话一下子就觉得全都解开了。
难怪他会如此帮她,容忍她,原来不是被她吸引,仅仅是因为看到她就想到了另外的女子。
那个让他刻骨铭心的女子,到底是谁,为什么有着这么大的魔力直到今天仍然让他无法摆脱她的影呢?
这一辈子,他都永远按照那个女子的模子去恋了吧?
当有一天,一个外貌跟那个女子十分像的女人出现后,他一定会奋不顾如飞蛾扑火般去追求吧?
到时候,他还愿意再为她洗手做羹汤吗?
呵呵。绝不可能了。只怕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吧?
突然,再也不想说什么了,只觉得想知道的都知道了。
而确实如世人所说,真相总是不美好的,残酷得让人心疼。
她的心疼不疼她不知道,反正突然觉得所有的一切都不可信了,也不会再有期待了。
期待?当这个词跃入脑海的时候,她的心还是微微抽痛了一下。
原来,不经意间,他已经悄悄地潜到了她心里,她却傻傻地一直不肯承认……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她木然地看着jason灵活的手干脆利落地斩杀着一条条地鱼。
“想说就说了,没有原因。”他淡淡地笑,抬眼看她,下着断言,“你受伤了!你已经陷进去了!”
“我哪有?!你不要胡说八道!”她恼羞成怒,如被人踩到尾巴一般火烧火燎般地跳了起来。
“随便吧!”他毫不在意地耸耸肩。
她再无心思,将手里洗净的鱼扔进了水桶,抱着膝盖想了想,突然问:“你其实是想我走的吧?”
“……”他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将最后一条鱼斩干净了,然后几下清洗干净扔进桶里,提着桶站了起来,慢悠悠地走了。
她愣坐在那好一会,直到墨子箫过来拍她的肩膀,她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你怎么坐在石头上,这石头很凉,而且还被水全浸湿了!这样会感冒的!”墨子箫皱眉用力将她拉了起来,疑惑地看着她,“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和jason处得还开心吗?”
“开心的啊!”她回过头来,对他笑靥如花,“原本还一直觉得他险,没想到今天一交谈才知道他开朗健谈的啊!”
他听了便放了心,回头去看jason,jason正低头用一根结实的草将抹好了盐的鱼串起来好挂起来,嘴角噙着一抹笑,看起来既悠闲又自在。
这样的景让他不想起从前的种种来,那时候他们年轻而活力四,每到周末,总是三五成群地跑到野外来游玩,快乐得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