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巴着眼睛,实在有点懵了,但听他解释道:“往后,韩月是正妻,凤儿是侧室,我羽元谕只要一妻一妾,大夫人是你,小夫人也是你。”
“若不喜欢,我便把婚书改改,凤儿升一级,韩月降一级,名分的事随你喜欢,全凭娘子做主。”
卧槽,娘子娘子的,这家伙现在越来越明目张胆了,完全都不收敛了啊!
可,他咋就这么会哄老婆高兴呢?!
心里甜着,却这女人一旦恋爱了,那即便是屌丝,也得下意识开始注意矜持了,不过嘛,有些重点流程还是不能少的。
“你说签就签啊,那个……不是都应该有个定情信物的吗。”装模作样的嘟着嘴,还好没嘴快,说成求婚戒指。
他倒是挑挑眉毛,把笔塞到自己手里握好:“签字画押,自然会有。”
擦,到底现在谁求谁呀?!
心里骂着,不过算了,赶紧签了字,按下手印,就是冲他伸出五根指头,便见他笑笑,拿出了一对玉鸳鸯,一人一个。
“娘子平时笨手笨脚的,这东西可一定要收好了,若是丢了,可别怪我再做上一百个,让你天天挂在身上。”
“是是是,就你羽元谕最会叮嘱人了。”酸了一句,便又见他认真起来。
“凤儿,如今除了一纸婚书,你我之间再不能奢求更多,但我答应你,有朝一日,必铺十里景秀,繁花万株,娶你过门。”
愣愣,心弦蓦然牵动,不由含羞笑笑:“不必这么夸张,你有这份心就够了。”
定定看着她,这瞬间的表情当真美极了,尤其是她的那双眼睛,会说话一般的闪耀着光彩。
羽元谕失了神,忘了告诉她,这并不是夸张,而是他对她的承诺。
但回过神的时候,他脸上有些微微红了,觉得面对这般心爱之人,这话,忽然没胆量说了。
“咳!”咳了一声,怕被她知道自己在害羞,羽元谕赶紧转了话题,“咱们订亲的事,我一早便命人张贴了告示,府中上上下下,还人人都派发了喜糖。”
这家伙,都还没
签字,就先把消息放出去了,这么胸有成竹的,连糖都准备好了,活脱脱吃定了自己一般。
凤儿心里嘀咕着,却是忽然想到什么:“你不会,连獒霄都送了一份喜糖吧?”
“当然,我第一个送的就是他。”羽元谕轻蔑说着,又是补充,“还有祝荣那个猪头,大早让贴告示的人,顺便也去给他送了。”
“……”自己简直是无语了,这男人的醋劲要不要这么大?先不说祝荣那猪头,獒霄可是对甜食无力,况且多多少少,是真对韩月有些上心的。
自己虽然不喜欢獒霄,也不可能喜欢他,但是羽元谕今天这招,简直是太狠了点。
想着便忍不住摇了摇头,怎料某人又不高兴了:“你这什么反应,我只不过是提醒他们,你从今天开始就是我的人了。”
“难道你表面上签了我的婚书,拿了我的信物,却是心里水性杨花,还惦记着别的人?”他凑过来,眯眼看着自己。
一身醋味。
也就打量着他,调戏般摸了摸那脸蛋,吻了:“是啊,我还惦记着易楠凡呢。”
“是麽,那我现在,就让你忘了他吧……”那白衣贴了上来,炽热缠绵的吻紧追不放。
他定是吃了糖或者蜜饯,嘴里尽是甜腻,然而此刻的他太过热烈,自己竟有些招架不住:
“……元……!”
“是你不好……是你先……”他没太多功夫说话,似丁点的时间都不想浪费,那身体热的不行,她不过是浅浅的一个吻,竟是令他的理智脱缰失控!
“元谕?!”蓦地被他抱了起来,三两步便就到了床上,“你、你不会是来真的吧?!”
这进展实在太出乎意料了,自己完全没有想到,一点心理准备都没,而且就算他骨子里是个色`情`狂,但如此猴急,一点儿都不像他啊!
可他已经俯身,压了上来,从脸蛋一路吻到了脖子根:“我对你,一向都是来真的!”
“不、不是啊!现在才上午啊,大白天的,你……!”
好吧,说他发`情的话,他这会儿肯定
得炸毛了,却他的手都开始宽衣解带了:“白天又怎样,我忍的够久了!”
“凤儿,你可知我为何让你签下婚书?因为我不想让你走,我舍不得你走,可却并不想束缚于你。”他字字情深,句句意重,手抚在自己的脸上,慢慢揭下了韩月的假面。
“曾经,你以为我死了,若易楠凡不是我,真是另外一个人,你肯会选择忘了我吧。”他几分酸楚,似快要哭了,连嗓音都染上干涩。
“可我不想你忘了我,即便是我真的死了,我也不愿你放弃我、让我成为过去!”
“我要你记着我,我要你爱着我,你的身体,你的心,哪怕只是一根头发,都是我的,全是我的!就是死,我也不要将你让给别人!”
“你这一生,无论去哪里,走多远,永远,永远都必须带着我羽元谕的印记!”他狠狠,仿佛用尽力气,随之落下的吻却如沾染疯狂,在她身体的每一处刻画烙印。
这是他的爱,这是他的情,这是随衣衫凌乱而燃起的烈火;
这不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却是他们几经波折,拨开假假真真,彼此终于能以真实一面相对的重逢。
是啊。
这一天,这一刻,他们,都等的太久了……
那屋中气氛正浓,却是允波的房间里,拿到喜糖的獒霄,脸色难看至极,当即就把那小木盒丢到了地上。
摔得一声响。
允波瞥眼看看木盒,便是挑挑眉毛,问他:“少爷少夫人订亲,是理所应当的,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哼,告诉羽元谕那块病豆腐,别光顾着卿卿我我,有空的话,不如多放些心思在敕瞑堂的解药上!”獒霄冷脸瞪过去,却允波还一本正经的纠正起来。
“如此不了解咱们少爷,亏你还敢冒充他。在咱们少爷心里,任何事都比不过少夫人重要,以前碍于要做老爷的填房,少爷才处处管着自己,现在没了阻碍,就他那个任性的脾气,自然是要得寸进尺的。”
允波刚刚说完,但见獒霄的脸就更黑了,冷冷哼了一声,就是倒在床上再不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