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手臂从背后揽过他精壮的腰身,微微的靠在他那坚实的脊背上,她突然感觉,原来天长地久也是可以这样简单的。
“雪。”
南宫昼微微的皱起眉头,随即双手轻轻的推着她的手臂,却发现她手臂固执的收的更加紧了。那种仿佛拥抱着世界上最珍惜的东西的感觉,让他推着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
他从不见得,温婉的她如此固执一件事情。也从不见她在他面前如此的失态。他知道她哭了,可是如若她不想被他看到的话,那么他便不看。
“这件事情,还是等以后再说吧。现在我没有心思考虑这些。”
“那么,这4年来,你心里所想所愿的又是什么呢?昼,告诉我,为什么我越来越不了解你?为什么我从美国回来以后,你的眼睛里就再没有我了?”
身后那呜咽的声音犹如小兽般传来,南宫昼一动不动的任由她拥着,轻微着眉头的闭上眼睛。
“这4年来,我在想的是,怎么样把钢琴弹到最好。这一直都是我的梦想,你该知道的。”
“昼,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的心呢?你明明知道的——”
话音还没说完,一阵悦耳的铃声便打断了她的话语。听着连手机铃声都被设成《童年》的钢琴声,欧阳雪轻轻的抽了抽鼻子,死命的睁大的眼睛的用手指擦着脸上的泪水。
“喂,夜?”
“真的吗?”束在腰间的手被他蓦地拨开,她听的出来,他的声音充满了丝丝惊喜与兴奋。
“好,我马上就过去!”
南宫昼说罢便挂上电话,那深邃的眸子里慢慢的尽是喜悦。
“昼——”
欧阳雪轻轻的开口道,那只一声的轻柔的声音让他跑到门边的脚步蓦地一僵,
“对不起,雪。我要去做一件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事情。”
转过身望着他那消失在门口的衣角,欧阳雪掩着脸的坐到地上,晶莹的泪水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
爱情就像海滩上的贝壳,不要拣最大的,也不要拣最漂亮的,就拣自己喜欢的,拣到了就永远不再去海滩。昼,我是不是很贪心?我找到这个贝壳既是最漂亮的,又是我喜欢的。可是我明明已经找到了,为什么你还要赶再我去海边?
如果是慕儿的话,这辈子,你还会毫不留情的甩开她的手吗?
———————————————————————————————————————
“商先生,你家真的很漂亮呢!”
举目打量着别墅里那奢华的装饰,南宫慕儿微笑着跟随着商栉风的身影向屋里走去。
“先生,小姐——”
站成一排排的仆人恭敬的对两人欠身着,良好的修养让他们并没有过多的流露出讶异的神色,只像平常一样的该忙什么就忙什么。
“是吗。对了,以后我应该怎样称呼你,总不能喊你··蔷小姐吧?”
商栉风无谓的耸耸肩,将手中的车钥匙和大衣交给迎上前的管家,随即指了指南宫慕儿手上提着的东西。
“商先生叫我慕儿就好。”
南宫慕儿将手中的行李递给管家,随即友好的朝他欠欠身,温柔的展开一个笑意。随即转头对商栉风说道。
打量着眼前那造型典雅的酒吧台,头上奢华的水晶灯以及那墙上一幅幅油画创作,甚至脚底下踩着的厚重的羊毛地毯,她再一次印证了自己的想法,他果真是一个有钱,而是是一个非常有钱的男人。儿他家里这么多仆人的样子,除了教他的女儿跳舞,他真的确定这里还会需要帮手吗?
“慕儿?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有意思。以后你还是不要叫我商先生了,就叫我栉风好了。”
商栉风淡淡的说道,随即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南宫慕儿清丽的素颜,不由得赞许的点点头。在这个社会,女人敢于素颜出门的,还真是少之又少了。不过,那也的确是非常有资本的女人才敢做的事情。而她——就有这个资本。
“小姐。”
随着女仆的一声恭敬的轻呼,南宫慕儿不由得抬头看向走下台阶的女孩——
一位穿着白色吊带的连衣裙,清纯宛若天使般的女孩慢慢的扶着扶手从楼梯上走下,那咖啡色的齐刘海梨花头柔柔的垂在肩膀上,别舔了一丝清丽的娇俏。
巴掌大的小脸上,那淡淡的红润让她的脸颊可爱的像朵盛开的玫瑰花,长长的睫毛将她如猫般灵秀的大眼睛衬托的明亮动人起来,她敢打赌,自己一辈子都没有看到过如此会说话的一双眼睛,那种感觉就像两颗剔透的琥珀石一样。
如果她不是在一步步的朝自己走过来的话,她还以为自己看到了芭比娃娃。
对了?刚刚他妈恩喊她什么?小姐?!这个看起来已经有15、16岁的女孩,是商栉风的女儿?!
“谁让你把头发染成这个颜色的?马上给我染回来!”
还没等女孩开口说话,商栉风便突然敛下脸色的低喝道,冰冷的脸色让女孩的面容蓦地血色顿时,大大的眼睛慢慢的噙满泪水,那瞬时的变脸让一旁的南宫慕儿都诧异的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