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萍瞪着她的眼睛都快能吃人了,定安可不怕她,当着她的面掏出一块帕子擦擦手,然后扔给丫鬟道,“太脏了,记得烧了!”
“潘定安!”商萍恶狠狠的叫道。
定安一顿,没有回头,“说真的,我跟你不熟,别自己扒拉不到男人,就来盯着我!”
“想男人记得找媒婆,实在不行就去张榜招婿,想来,你虽然没有我漂亮,但是应该还是有人眼瞎看的上你的!”恶毒完,她身心舒畅的走了。
身后,商萍盯着她的背影,面部扭曲如恶鬼。
“你怎么在这儿!”定安瞥了他眼,径直上了马车。
“这不是担心你出事吗!”看到商萍,季平晟自然明白自己被迁怒了!
“那真是谢谢你了!”定安今天明显不待见他。
季平晟头疼,他也不明白商萍为什么非要盯着他,但定安被牵连是事实,只好耐着性子哄。
“我明天就去把她干的什么事捅出来。”
“让商老爷知道他的掌上明珠可不是什么莲花,出淤泥而不染的!”
“不用!”定安伸手使劲掐了他一下。
季平晟摸着腰呲呲牙,“怎么突然掐我?”
“看你不顺眼!”想到这家伙死过一个媳妇就莫名的想发脾气。
季平晟抿了抿唇,半响憋出一句“挺疼的!”
定安一肚子的气忽然就泄了,挥挥手没好气的说“我要卖了酒楼!”
季平晟一愣,“是不是因为商萍?”
“我说了她不用管,我明天就……,”
“不是,女人之间的事让女人来!”定安阴森森的扯了扯嘴角。
“你同不同意!”
季平晟想了一下,酒楼虽然生意不错,不过他也没放在眼里,季家主要靠的是粮食跟盐。
“好,随你高兴!”
白了他眼,她闷闷的靠在车上,心不在焉的想什么。
刚到罗家,忽然就听到管家送信,“姑娘,有您的信!”
“我的信?”定安诧异的接过,谁会给她写信,或者又说谁会记的她。
“怎么了?”季平晟牵着她往里走,遇到景湛,他温和的笑着点头打招呼。景湛看到他暗暗瞪了一眼。
过了两天,景湛听到她要卖酒楼,急急忙忙的找到她,“你为什么要卖酒楼?”
“是不是季平晟做了什么?”他义愤填膺,捏着拳骂道,“那个王八蛋,我去找他!”
“回来!”定安喝道,“我自己的主意,关他什么事!”
“可是……,”景湛明显不相信。
“真跟他没关系,我是觉得芝兰居我已经够累的了,而且当初开这家酒楼时,太冲动了!”酒楼的事情本身就杂,她初接手这些事,感觉很吃力,况且酒楼又容易牵扯三教九流,所以她打算卖出去好了!
她还有一个顾虑,不知道商萍那家伙会不会暗暗盯着她,想来想去,她干脆卖掉好了,攥银子将来寻个别的生意。
见她打定主意,景湛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嘱咐她有事就说了。
定安面上笑着答应,实际却尽量避开他。
虽说酒楼出命案,不过原本的那十张菜谱倒是为酒楼加分不少,前前后后来问的人不少。最后定安直接选了个出价最高的!
等到那天签完契书,定安要走时就看到商萍指挥着人把招牌卸下来扔在地上,正好砸在定安身前。
“不小心,没看路!”商萍轻飘飘的倒了歉。
定安拂了拂裙摆,一副我很宽容不跟你计较的样子,“没关系,毕竟不能指望一条狗咬了你之后还会道歉!”
商萍死死的瞪着她,恨不得把她的脸皮撕下来,深吸一口气,她冷静下来,看着她鄙夷道“想学人家开酒楼也得有那个本事!”
“野丫头也想做什么生意,真是笑掉大牙了!”
“诶,其实这个酒楼啊!我完全没放心上!”定安眼珠子一转,笑的得意又张扬,“诶,反正呢,有人说养我!”
“又不要我辛苦赚银子,这酒楼也不过是他拿来哄我打发时间的!”
“我左思右想啊!”定安斜眼瞅她,“反正最近没空,还是卖了吧!”
商萍“哼,死鸭子嘴硬!”
“好了,我没功夫跟你叨叨,季平晟说今天去提亲,叫我早点回去呢!”她摆摆手,扭腰摆臀的施施然走了。
“你看她那个张狂样!”商萍恨恨的骂了一句。
一辆马车停下,季平晟掀开帘子,“好了吗?”
“嗯!”定安往后瞥了一眼,哟,脸都气青了!她伸手,懒洋洋道“扶我一把!”
季平晟看她一脸小人得志,不由暗笑,“是,姑娘,来您请上座!”
“就一辆马车还有上座?”定安不领情,不是他招蜂引蝶,哪有这些屁事。
“季平晟!”商萍却忽然冲来,毫不客气的质问道“你要向这个野丫头提亲?”野丫头定安朝天翻了个白眼,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季平晟眉头一皱,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商萍每次见他都是一副趾高气扬、颐指气使的神情,抿唇不悦道:“这是我的私事!”
“你的私事?”商萍怒道,“你爹已经跟我爹私下谈过。”
“实话告诉你,你爹已经同意这门亲事!”
用他爹来压他?!季平晟一挑眉,“我倒是不知道你对我爹一往情深!”
“看来,以后你进了门,我得称呼一声夫人了!”
商萍气的眼前一阵发黑,他竟然说她想做他继母!心里忽然涌出阵阵悲凉,他不知道自己为他做了多少吗?
“你就那么不喜欢我?我们认识这么久,你就没有一点喜欢我,想娶我的意思吗?”她高声质问,眼底压抑黑色快浓郁成墨汁。
季平晟淡笑,眼神淡漠,语气平淡:“我以为你早看出来了!”
“商季两家交往多年,我要是对你有意思,何必等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