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歌,你快出来,我新领回来两兄弟,快来看看。”朱叔带着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进了家门。
淳歌很是无奈朱叔的见人就领,可是淳歌也没办法,谁叫他也是个寄居的呢,所以啊他只能老老实实的出去。这不出则已,一出真是吓一跳,朱叔平日领的都是可以送出去的,不过这次领回的是真要卖出去吗,但是这两人一看就营养不良,大一点的七尺未到,淳歌真心怀疑那人是不是将下巴给削尖了,简直就是个活的锥子,人也瘦的不行,一句话形容,这人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啊。相比大点的,那看似小点的好那么一点,要肉还是能称出几斤的,可‘卖相’着实不是上佳的,一副病西施的样,淳歌估摸着没人会要这两人做工的。
“朱叔,你领回来的?”淳歌惊讶地问道。
“怎么了。”朱叔似乎还没有发现自己这事干的不正常。对于人贩子来说,朱叔已经是个异类中的异类了,现在又领来压根就卖不出去的人,可见朱叔这个人是越来越奇怪了。
《 “你是把人领回来供着的啊,还怎么了。”淳歌对朱叔的后知后觉,真是没话说。
“秋歌,怎么这么说话,你还不是成天不着调,还说我呢。”朱叔表示淳歌的话和他的行为成反比,不能说自己,带着点小幽怨反驳道。
“呃”淳歌无言了,朱叔说的是比真金还真的事实,他整天都在流民群里混着,观摩人心,学习隐藏照理说还真是不着调啊。
“不说这个了,弄得你才是叔似的。”朱叔给了淳歌一记小白眼,拉过那两人介绍道:“这个大一点的是弟弟夏之敛,胖一点的是哥哥夏之流。”
淳歌冲他们一笑算是打招呼了,不过那夏家两兄弟却是不领情。朱叔见淳歌好像尴尬了,便拉过淳歌对夏家兄弟说道:“这是秋歌,也是我领来的,跟我真侄子似的,你们别跟他计较啊。”
见朱叔都这么说了,夏之流赶忙接道:“朱叔说的是哪里话,您收留我们已,就是我们兄弟两的大恩人了,我们怎么敢计较呢。”
“真的?”淳歌反问道。
“秋歌,别过分啊,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啊。”朱叔瞧着淳歌的不礼貌,以及那种态度,恶狠狠的威胁道。
淳歌对朱叔不痛不痒的话,一点也不在意,和朱叔相处有段日子了,朱叔的嘴硬心软淳歌是了若指掌,他才不怕呢。倒是新来的夏家兄弟,颇有意思,那个哥哥是个书生摸样,不过朱叔这些人是看不出来,毕竟他们不常接触,但淳歌就不同了,从方才那哥哥说的已,淳歌推想后面应该是已是万幸,明显的读书人的调调,可那哥哥明知朱叔是个粗人还是谨慎的改回来,可见心思细腻,当然他是想不到,在朱叔身边有个怪胎的。再说那个弟弟,自打一进门,这家伙就像是刺猬上身,,淳歌将这种表现看做自我的保护,或者说是害怕,极度的害怕,从而导致过分的强硬。即便如此,这个弟弟还是没有让自己脱离这个现实,从那紧闭的嘴唇,以及微微咬动的牙关,淳歌断定这人实在隐忍。
“朱叔,去倒腾点菜来,我带着他们进去。”淳歌对着两兄弟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自然要将朱叔支开,还让自己好好观察观察。
“对啊,他们今儿来,没有菜了啊,我这就去。”说着朱叔便要转身奔出去,不过他似乎想到什么,转头朝淳歌说了几句:“你好好带着人家,别欺负人家啊。”说罢才急急地出去。
淳歌才不理朱叔的吩咐,带着诡异的笑靠近夏家兄弟,那兄弟自然是看出这笑得奇怪,那弟弟更是将他哥哥护在身后,一脸煞气瞪着淳歌说道:“你干嘛。”
“长得不错啊,那位哥哥。”淳歌笑道。
不料那哥哥一听,脸色顿时煞白,冷汗就这么只刷刷的冒出来,淳歌不由的收起了笑:“开玩笑的,你也不看看我才多大啊。”
听淳歌这样一讲那哥哥才注意到,淳歌不过是个十来岁没到的猴孩子,倒是自己草木皆兵了,故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失礼了。”说罢还想鞠个躬道歉呢。
“你且打住,,这礼我受不得,你还是省了吧,随我进来。”淳歌说罢也不理他们的反应自顾自地朝自己房间走去。
夏家兄弟对视一眼,皆是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不过他们现在还能怎样呢只得老老实实地跟过去。
淳歌早就猜到他们会跟着来,也不急自个推开门倒几杯水,见他们进来了,端起了水:“喝着。”
夏家兄弟倒是没想到淳歌会是个这样的态度,都不太敢相信,复又试探的问道:“你想怎么样?”
淳歌不急着回答,轻泯一口水,抬起头时,眼中似射出了些许金光,瞅着这两人悠悠地说道:“到了这,我有的是时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