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出人意料的当上了大队长,委实惊到了轧钢厂一干众人。
感慨万千。
真正苦恼和抑郁的人,或许只有那个还躲在粪坑中不敢出去的刘海中。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当队长时,对易中海做了什么事情,刘海中心知肚明,也知道易中海心里怨恨着自己,这上位了,肯定要有所行动,断腿的易中海便也是刘海中的榜样,他的心,突然沉甸甸的,绞尽脑汁的想了起来,可不想落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想着想着,他居然想到了傻柱。
刘海中都要佩服自己的脑子了,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易中海做过诸多对不起傻柱的事情,现在也没有放弃算计傻柱的心思,傻柱也打了易中海好几次,想着他是不是可以跟傻柱联手,别的不说,单单傻柱那双无敌的拳头,就让刘海中安心了不少,自认为有傻柱护着他,易中海看在李怀德的面子上,多少也要收敛一点,否则傻柱一定让易中海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去见傻柱。
趁着工友们的注意力都被易中海当队长这件事给吸引过去的机会,刘海中寻了一个机会,将自己的身体从粪坑中爬了出来。
刚站稳脚跟,就看到好多人在看着他,有些人被刘海中收拾过,有些人没被刘海中收拾过。
心里莫名的心虚了几分。
他怎么进去的粪坑,自己知道,刚要张口说几句讨巧的话,就看到那些人哗啦一声的全都跑了,步伐急切的样子,就仿佛屁股后面有东西在撵。
刘海中一开始没想明白,后来看到了身上的那种污物,释然了一切。
这粪便相当于成了他的保护膜。
有了这东西。
谁敢招惹他刘海中。
MD。
刚才就应该上来,白白浪费了不少的时间。
身在二食堂的傻柱,跟刘海中差不多,对易中海上位当队长一事,倍感不理解。
剧本中。
好像没有这方面的描述,也就易中海在许大茂当副主任后,察觉事情不对,顺水推舟的借着许大茂的势自我去掉了管事一大爷的头衔,当了一个普通的老人,难道是蝴蝶效应,自己捡到剧本引发了一系列不可预估的后果,从秦淮茹和棒梗的失踪,再到贾张氏的坐牢被驱赶出四合院,又到现如今的易中海被刘海中打成残废,一桩桩,一件件,都在透着诡异之色。
新官上任三把火。
易中海当了队长,会如何演绎好他的三板斧。
有一点。
无需置疑。
那就是清算刘海中,为易中海那条废腿报仇。
傻柱关心的是后续。
也就是易中海后面的二三事。
看过剧本的他,可知道易中海是个什么人,一个掌控欲很强烈的人,甚至就连你的思想,他也要过问一二,又因为秦淮茹是她闺女,为了秦淮茹有个不错的栖身之所,心心念念的打起了傻柱的主意,想要傻柱娶寡妇,傻柱反抗,娶了李秀芝,这在易中海眼中,就是对易中海权利的挑衅,没起势,狗屁不是,自然夹着尾巴做人,当官了,手里有了权利,换做傻柱处在易中海的位置上,也得狠狠的拿捏一些那些看不起他的对头。
如此一来。
傻柱便成了易中海的眼中钉肉中刺。
易中海上位,对傻柱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听完广播的他,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一个人静静的想起了事情,想着如何去应对。
听风就是雨的事情,太多太多了,这可是刘海中收拾众人的源头,不管不顾,都被刘海中收拾的家破人亡,血淋淋的事实下,必须要打起精神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傻柱抬起头。
眼帘中首先映入了刘岚那张脸。
“你干嘛?”
“你干嘛?”
“离我远点。”
“为易中海犯愁了?”刘岚做起了傻柱的思想工作,“我要是你,我肯定老老实实的什么都不去想,你想想,轧钢厂刚刚平稳了一些,李主任将易中海提拔成检查大队的队长,你猜猜这里面有什么门道没有?我就说一句话,你听进去了也好,听不进去也好,他离不开你的手艺。”
满腔抑郁的傻柱,突然变开朗了。
承认刘岚说的在理。
只要他还有手艺在,李怀德不可能将他怎么样。
将身体从凳子上挪开,还没有表态,缺根弦急巴巴的从外面冲了进来,告诉了众人一个无比震惊的消息,刘海中带着满身污秽找到了易中海,逼着易中海当众放话不跟刘海中一般见识。
伪君子一开始没答应刘海中的提议,他一条腿被刘海中给废了,当队长了,怎么也得废刘海中两条腿,否则也没有当队长的必要,但是架不住刘海中挟屎尿威胁易中海,易中海不答应,刘海中将抱着易中海一块跳茅坑,逼着易中海去吃那些污秽,一身屎尿的刘海中,吃过屎,尝过尿,什么都不怕了,彻底豁出去的那种态势,易中海却不行,被逼无奈之下,只能勉强同意不清算刘海中。
得了易中海首肯的刘海中,见工友们畏惧他身上的屎尿味道,趁机跑回了四合院。
易中海比刘海中有脑子,不像刘海中那么无脑的去胡乱做一些事情。
在傻柱的问题上,易中海考虑的明显比刘海中更多一点,在没能找到新厨子顶替傻柱之前,他不会轻易跟傻柱起冲突。
晚上八点。
易中海在四合院召开了全院大会,出乎街坊们的预料,并没有刻意显摆自己检查大队队长的身份,也没有借着队长的身份给街坊们下马威。
简单说了几句可有可无的场面话,什么街坊们放心,之前该怎么样,今后还怎么样,让街坊们不要胡思乱想瞎琢磨,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街坊们可以求助他易中海这个管事大爷,说自己一定尽职尽责的帮街坊们解决问题,随后便草草的结束了全院大会。
不明所以的街坊们,看着拖着废腿离开的易中海,百思不得其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各自回了家。
关起门说悄悄话。
包括傻柱,他也是这样做的。
回到家的傻柱,就拉着李秀芝嘀咕了起来,易中海的反应,有些大出傻柱的预料。
咬人的狗不叫,不叫的狗咬人。
易中海葫芦里面卖着什么药?
很费解。
知道李怀德离不开自己的手艺,但却担心易中海会背地里使绊子。 他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的那种态势,有老婆,有孩子,万一易中海朝着李秀芝和孩子下手,可就麻烦了。
易中海这么做,是他不得已为之的一种手段,李怀德在给易中海队长头衔的时候,便已经敲打了易中海,让易中海老实点,不要学刘海中,万不能将轧钢厂再闹得乌烟瘴气,要不然刘海中现在的下场就是易中海将来的结果。
易中海当队长的出发点,就是要报复刘海中,偏偏刘海中在轧钢厂挟屎尿威胁了易中海,周围那么多人都在,易中海当着大家伙的面,说了不跟刘海中一般见识的话,心里却又憋着一口气,没奈何的情况下,只能先草草张罗个全院大会,尽可能的高姿态,借着高姿态对比一下刘海中的恶。
却不会轻易放过刘海中。
泛起了借刀杀人的把戏,借着全院大会,狠狠的表扬了一下刘光天和刘光福,最终在全院大会结束后,他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刘光天和刘光福的投诚。
我不能亲自对付你,我让你刘海中的两个儿子来收拾你。
杀人诛心。
还有比亲儿子朝着亲爹出手更能让易中海出气的事情吗?
易中海打着一箭双雕的主意,只要刘光天和刘光福收拾了刘海中,打断了刘海中的两条腿,他事后便会以大队长的身份将刘光天和刘光福给收拾了,也不会放过刘海中的大儿子刘光齐。
一家人必须整整齐齐。
刘光天和刘光福因为得到了易中海的承诺,一改刚才的拘谨,就觉得前途明媚,一片大好,心情难得的愉悦。
在院内嘀咕了一下,回到了刘家。
刚进门。
就察觉到屋内的气氛有些不怎么对头,那种死寂的味道,份外的压抑,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不用问。
肯定是刘海中看他们不顺眼了。
至于为什么看他们不顺眼。
很简单。
无非觉得易中海是刘家的仇人,刘光天和刘光福身为刘海中的儿子,说什么也不能去当易中海的狗腿子。
这等于打了刘海中的脸,刘海中再糊涂,也知道易中海心里恨他,更知道易中海接受刘光天和刘光福投诚的出发点,就是要借着两个孩子对付他。
狗肉贴不在羊身上。
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根本靠不住,易中海什么人,这么多年看不明白嘛,一旦刘海中被两个孩子给收拾了,两个孩子也没有好下场。
别看刘海中不待见两个孩子,却也得说几句。
不要那么傻缺,刘海中就因为太傻缺了,落了一个鸟尽弓藏的下场,今天还在粪坑内待了一下午的时间,回到四合院,二大妈都快被他给吓死了。
傻了这么多年,脑子好不容易醒悟了一回,说什么也不能步之前的那些后路,去给易中海当牛做马,被易中海给卖了都不知道。
刘海中高估了自己在刘光天和刘光福心中的分量,自认为自己是爹,刘光天和刘光福是儿子,身为父亲,说他们几句,不中听也得硬撑着。
却没想到刘光天和刘光福压根没给刘海中任何面子,刘海中这头刚刚开口,说了一个‘你们不要跟易中海来往,易中海不是什么好人’的话,刘光天和刘光福便把刘海中怼呛的狗屁不是,说刘海中没资格当他们的爹,说他们现在长大了,能够自己主事了。
还一副要打刘海中的架势。
刘海中一看这态势,没跟两个孩子一般见识,一个人胡乱的生着闷气,扭头回到了里屋。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
这一低头认怂。
却误打误撞的破了易中海的算计,易中海收下刘光天和刘光福的投诚,故意说了几句我看好你们哥俩的话,为的就是刘家内斗。
知道刘海中肯定要说刘光天和刘光福,也知道两个孩子一直不满刘海中。
猜测刘家父子会打架。
不管是刘海中打了刘光天和刘光福,还是刘光天和刘光福暴揍了刘海中,易中海都会站在道义的角度,高举道德绑架的大旗,朝着刘海中下手,以管事大爷和轧钢厂检查大队队长的身份,双管齐下的拿捏刘海中。
轧钢厂内,刘海中做了诸多事情,自己的儿子都跟刘海中反目成仇,易中海必要的时候放出风声,有的是人帮易中海收拾刘海中。
李怀德也不能因为这件事找易中海的麻烦。
工友们报复刘海中,关我易中海何事。
却没想到刘海中选择了忍气吞声。
还把屋门给关了起来。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去了中院,向易中海汇报情况去了。
二大妈看着两个儿子离去的背影,嘴巴里面叹息了一句,也迈步进了里屋,见刘海中一脸阴沉的坐在凳子上,什么话也没说,开口就是一句叹息。
“他爹,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刘海中是刘家的天,他都被人拍灭了,二大妈的生活也不怎么好过,晚上那会儿,街坊们挨个指着二大妈的鼻子骂她,骂她是个禽兽。
两个儿子又被易中海给利用了,唯易中海马首是瞻。
“你拿个主意呀。”
“孩子他妈。”刘海中缓缓回过头,看着二大妈,一字一句道:“这院内是不能待了,易中海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他恨我。”
怨谁?
还不是你刘海中做事情太绝吗?
不给人留点活路。
“再待下去,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事情,我的意思,我们离开。”
二大妈倒吸了一口凉气。
跑?
去哪?
问题是她从没有想过跑。
“东西怎么办?”
“家里的钱,带上,至于这些柜子之类的东西,不要了。”
“轧钢厂的工作,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