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原来监工回家的那晚,也是深夜,于是,监工怕打扰儿子休息,就悄悄的告诉了年轻妻子金子的事情。但这却被起夜的儿子听见,他理所当的的认为这是父亲想留给小妈和弟弟遗产。得知一个消息后,他一阵乒乒乓乓摔门出去了。监工听见声音,立刻奔出房门,想拉住儿子分享自己的喜悦。他本想告诉儿子只要他愿意工作,他就把金子给他。监工拉住懒惰的儿子时却被一把推倒在地,监工坐在地上,感觉尾骨像被电击了似的。年轻妻子闻声赶来,缓缓扶起监工。监工看着儿子消失的地方,长叹一口气,说:“这人算是费了。如果我先你死掉了。你就带着钱和二子回娘家吧。你手里有钱,你哥嫂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

年轻妻子听了这话,眼中溢出一圈泪花,斥责着监工:“不许你说这样的浑话,要死的话,等二子长大,我们一起死好了。”监工笑了起来,脸皮像失去弹性的像嘴角上方扬着,挤出了条条纹路。他大儿子再次回家时,已经凌晨。他醉醺醺地冲进了监工的房间,翻箱倒柜,找着金子和钱。粗鲁地声音惊动了监工,他大喊一声,是谁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年迈的猎枪。儿子看着监工,囫囵地说着:“是我,我。我!”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监工皱眉瞪着儿子,说:“你快回房间休息!”

“不,我不回去。”儿子打了一个酒嗝,他的小儿子被吵醒,哭着钻进了母亲怀里。这情景让大儿子更加愤怒起来。他指着监工吼道:“凭什么,你们一家三口住在有阳光的房间,而我就得住进没有阳光,反而放着尿桶的房间。凭什么我要呼吸你们的尿骚味?我不就每天在家多吃一碗饭吗,你们就骂我懒鬼,但是…”儿子鼓着腮帮打一个酒嗝,并做了个下咽的动作。接着说:“但是就算我不在家,你们不是要做饭嘛!那我作为儿子蹭点饭怎么就过份了,怎么就成了啃老,成了牙虫,懒鬼了!啊~你说呀~什么好的我都没有份,喝个酒人家都被人追债,一点都不痛快!”

“你给我清醒点~”监工给了儿子一巴掌。这时,妻子已经抱着儿子蹲在门口的乱石阶上。

儿子愣了一秒,喊道:“哎~你个糟老头子,你居然敢打我!金子不给我也就算了,你居然还打我!”儿子说着就是一脚踹在监工的肚子上,毫无防备的监工抱着肚子蹲坐在墙角。屋外的妻子听到动静,则习以为常地拍着儿子,唱着悠长的摇篮曲……

“你个逆子,今天看我不打死你!”监工拿着猎枪就朝儿子肩上打去。醉酒的儿子摇摇晃晃地挨了一杆,立刻疼的龇牙咧嘴,眼圈发红,感觉受了极大的委屈。监工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儿子,心中一股酸楚,说:“我故意这样对你,就是希望你自己能改变现状。出去工作,做什么多好,我只是希望你活得像个人一样。”儿子听了这话愈加激动起来,他攥紧了拳头喊道:“少说屁话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给那母子俩攒钱嘛!你个龟公,说不定那孩子就不是你的种。”

“你个混账东西!”监工再次抬起枪杆,儿子这次歪打正着的也抓住了猎枪,抢夺起来。接着,猎枪走火,监工吓的一身冷汗,急忙询问儿子,是否受伤了。但那时,儿子的委屈与怒火爆发了,他夺走了猎枪。对着监工的脸上就是狠狠的一拳。监工来不及反应,愣是吃下了这记拳头,吃痛后他向后退了几步。监工似乎也怒了,马上冲回去给了儿子一拳,顺带的还有一脚。接着,儿子疯狗一般冲向向监工,监工本能地抱住了儿子,二人瞬间便扭打起来。直到监工无力反抗,儿子才站起身来,他刚站起身来就泄愤似的对着监工的肚子和脖子又是两脚。这时,监工的额头已经塌陷,鼻子歪了,消瘦的脸像个充气的球似的,耳朵和嘴角已经流出鲜血。

监工儿子本想在床上休息一会,但他刚躺下,就觉得有什么东西硌得他心绞痛。于是,他坐起身,在床上一阵摸索后,找到了金子。就在他找到金子后,就翻窗逃了出来。在监工葬礼后,年轻妻子就带着儿子在全镇人的祝福下离开了镇上。因为金子发生的贪婪凶事,我已经不想再讲了。所以,巫马方才向银行借款,因为他知道人类世界中,没有什么地方比银行还要安全!而他所贷的一块钱,利息也少。”

“的确是,很智慧的做法!”男孩想了想,说:“那监工儿子,后来怎么样了?”

“是的,不过就在他贷款的时候,就决定离开小镇。”死神看着男孩说:“他需要更多的灵魂,而使他最得意的是勾走那些年轻男子的灵魂。像你这样年轻的小伙子尤其称他的心。离开镇上,来到城市对于钱财他也毫不抗拒。那段时间,他就像个人,贪婪、斯文、有礼貌的人。”

“所以他拿走了监工儿子的灵魂。但他为什么突然拿走别人的灵魂?”男孩说,似乎有些担忧。

“哦,那很简单。年轻的灵魂更具有诱惑力而且年轻的灵魂更易被诱惑。巫马方正需要那个。”死神停了下来。

男孩身体前倾,瞪眼双眼。死神面无表情,目光茫然,沉浸在思绪里。男孩倏地垂下目光,好像这样能表示一些恭敬似的。他又瞥了一眼死神,然后把目光移开。他看上去和死神一样满怀愁绪,想说点什么,却又没说出来。

死神转向他,仔细地看着他。男孩脸上微微泛红,不安地又把目光移向别处。然后他抬眼望着死神,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但这一次没有避开死神的目光。

“这些都是你想了解的对吗?”死神小声说道。

她无声地把椅子向后移了移,走向窗口。男孩目瞪口呆地坐着,望着她那芊薄的肩膀,和那身黑斗篷。死神稍稍转头。“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没有提供你所需要的东西,是吗?你是想采访我,得到能在电视台播报的机会,是吗?”

“那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把带子剪掉!”男孩站起身。“我不能说你讲的我都懂。如果我说都懂,那你会知道我在撒谎。那么我怎样才能要求你继续讲下去呢,我只能说我所明白的,我现在明白的和以前明白的是两回事。”他朝死神走了一步。死神转过身,双臂抱在胸前,靠在窗户上。“为什么?”她问道。

男孩被她问得很疑惑。“因为我想听。”他耸了耸肩。“如果现在你停下,我会和一样睡不着。所以我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好吧,”死神说道,嘴上还留着那丝微笑。她走到椅子跟前,在男孩对面坐下,摸了摸摄像机,说:“这东西真不错!对吧!好吧,我还是接着往下说吧!

“不过,在我们离开小镇前。巫马方悄悄去了轮回门。他将最恶的七个灵魂扔进了地狱烧炉中,地狱烧炉一次最多可燃烧两个极恶的灵魂,有时死神也会吞入极恶灵魂,销魂。但他一次就丢进了7个极恶,所以你还记得后来发生了一见对人类来说,非常沉重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文川之震,那儿的地壳是地狱呼吸之口之一。因为地震的发生,阎星火不得不召集其他死神去处理不甘的灵魂。没有阎星火的妨碍,我们很顺利地离开了小镇,去了京北。那儿是个大城市,人群的质量很好,我总觉得那儿灰蒙蒙的,人也很朴素。但巫马方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这时最佳猎场。他为了赢得那些权势之人的信任,再次打扮光鲜起来。但他并不允许我那样做,在白天的时候,他强制我变成乌鸦的样子。我没法拒绝也不想拒绝,因为我需要他给我的“食物”,而且我做的好的时候,还会得到奖励。这一切似乎都很顺利。直到有一天,巫马方遇到了一个富婆,她那双单凤眼总带着高傲和自己,她有些贪婪,骄躁,喜欢说大话。她和丈夫一起经营一家古董店。巫马方想要女人的灵魂,她灵魂里面的贪婪泛滥,以至于她的善良都闻而不见。巫马方依旧光鲜地出现在女人面前,不过这次他手上多了块260多岁的手表。他是那么说的,不过我并不了解手表。同样不了解的还有那辆老爷车。说是也有250多年。如果不是巫马方之前所做的事情,我一定会认为他是个念旧情的人。毕竟我是不喜欢那些老物件。那些都是他在上一个灵魂那骗来的,作为交换那男人希望自己投个好胎。不过,巫马方有自己的打算,于是那人带来的东西成了他的私有物。”

“先生您好,你需要点什么?”富婆满眼堆笑,似乎知道他是个大人物。

“大家都说富士古董店都是奇珍异宝,但我今天看着也不过如此。你瞧,”他指着自己右侧一个釉里红说:“真品釉里红胎质较为粗松,仿品由于现代化碾磨技术的提高,胎质如年糕般紧密。你在仔细看看这个花瓶的胎质是不是很紧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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