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再好看的烟花也是转瞬即逝

美好的时光总是匆匆流逝,在不知不觉间两年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莫舒窈十岁了,弟莫舒漾弟算两岁吧,萧怀瑾也五岁了。弟弟一点也不像萧怀瑾一样从小粘着她,相反弟弟更比较喜欢黏萧怀瑾。可能是萧怀瑾比她有耐心吧,谁叫她动就骂弟弟呢。不过是弟弟活该,让他撕她的作业本,破坏她的画画。相反萧怀瑾时常给小舒漾带各种玩具,以致于她这个姐姐和萧怀瑾比起来才更像坏人。

莫爸爸最近常在C城工作,好几个月都不回家,家里的一切大小事务都是妈妈来安排的,要不是有赵阿姨一起帮忙,恐怕家里都有乱套了。

年底学校准备放假了,这个时候最开心的应该是学生,最忙的就应该是老师们了。何佳最近回家的时间也很晚,回家的时候能赶上饭点都是算早了的。有时候甚至忙到连饭都没时间吃,莫老爷子让她不要那么累,能不能把手里的工作放出去一些,别到时候把身体累垮了。何佳每次都会解释道只会忙段时间,这段时间忙是因为自己要竞争个岗位做准备,但是又不能把学生的事放一边,现在两头抓是累些,等事情过去就好了。说完让莫老爷子放心,她会处理好的。

可是,没过几天,何佳就病倒了。那天她正在上课,突然眼前一黑昏倒在了课堂上。被送到医院后,第二天才醒来。醒了的何佳除了不太有精神,没感觉到有什么很不舒服的地方。何佳以为自己只是太累了,挂个水就可以了,说是要回去,却被公公叫呵斥了。

“你真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体情况吗?我们家不缺你上班的那点工资。我说了让你不要这么拼命,不去上班都可以,在家照顾孩子比你去上班多少要轻松些吧。至少不会病倒在课堂上!”

“爸,我知道我最近神经绷得太紧了,是要适当休息了。我保证我以后会注意的,我的学生就快毕业了,他们正是最需要我的时候呀。”

“你真的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吗?”

何佳有点懵,不解的问自己的公公。

“爸,这是怎么了?不没感觉到什么不适呀。”

这时面容憔悴的莫以为走进来了,何佳看到丈夫难看的脸上和红肿的眼睛,知道他一定是连夜着急赶过来的,丈夫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悲伤。走到妻子的病床边,把妻子搂进自己怀里。丈夫的眼泪地道了自己的脸上,丈夫是铁骨铮铮的军人呀,流血不流泪的大丈夫呀。此时此刻,他哭了,他的心脏变得跳动着,他紧紧的抱住自己,仿佛一不小心就会失去一样。此时何佳心里有些不安,似乎她这次是真的生病了,她大概也能猜出几分了。她也紧紧搂住丈夫,问到。

“以为,我是生的病严重吗?”

“不严重,一点也不严重。”莫以为带着哭腔声音回答着。

“既然不严重,你哭什么,告诉我是什么病。”

“别问,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莫以为,你给我放开,我有权知道,我会冷静的面对,也请你冷静下来。乖,告诉我好不好。”

看着丈夫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何佳想到了最坏的地方,用哽咽的声音问丈夫。

“是癌症吗?哪个阶段了?早期,中期还是晚期?”

莫以为悲伤的看着妻子,即使她瞒住了妻子,妻子也会自己猜到或者查到。现在与其瞒着她,不如告诉她让她积极配合治疗。往后的日子,能争取一天就是一天。

“是,是肿瘤。”

“哎,我以为多大点事呢,肿瘤那么切掉就好了呀。”

“不是普通的肿瘤,是淋巴瘤。”

一声亲天霹雳,把何佳劈到了寒潭之中。她一想到她的两个孩子还那么小,自己不在了两个孩子怎么办;她的丈夫那么忙又不会好好照顾自己,自己不在丈夫需要她的时候怎么办;还有那帮学生,自己在了,他们的学习会不会受影响。想着想着,脸上已经布满了泪痕。

“佳佳,不哭,不难过,我们好好配合医生治疗,我已经申请好了,我们去最好的医院治疗,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

“好!”

何佳没多说,她知道这种病是治不好的。情况不好的话,她顶多只能活一年;情况好的话,配合治疗她最多也只能多活几年。哪怕她还能活八年十年,可她的孩子也还小啊!怎么办呀,只能尽量不留下太多遗憾了吧!

学校那边的事情安排好,何佳就和丈夫去C城治病了。为了能更多和孩子们相处,也为了减少遗憾,何佳和丈夫决定把一家人都接过来。C城的房子是莫老爷子在C城任职的时候分配得的,房子挺大的,两个孩子加上老爷子和赵姐都够住。安排好妻子的治疗事宜后,莫以为就全排其他家人的事情了。

另一边,莫老爷子已经和老伙伴们道别完了。赵阿姨也把东西收拾好了,莫舒窈的转校申请自己老爸已经搞定了,也和同学朋友么道别了。现在就差一个人了,但是她不太想说,一是她觉得萧怀瑾年纪小,说了他也不明白,而是觉得自己也要已经去和萧爷爷一家道别过了,自己不用去了。可怜的萧怀瑾还不知道他最喜欢的姐姐要离开了,归期未知。

一周后,莫家一家人离开的那天,好多人来送。大家都在祝福一家人,期望何佳能早日好起来,在C城照顾好自己,要常联系等等。站在妈妈身后的萧怀瑾怯生生的站在那,一动也不动,脸上也没有表情。莫舒窈猜到他可能气自己亲自去和他讲自己要出远门的事,莫舒窈走到萧怀瑾面前,递给了他一个装满折纸星星的瓶子。

“里面的星星是姐姐辛辛苦苦折的,每一颗星星都可以许一个愿望,送给你了。”

“这里有几颗星星,我都可以用它们来许愿吗”

“当然可以啊,好啦,姐姐走啦,记住别忘了我哦。”

说完就转身走进车里了,萧怀瑾还没反应过来,姐姐就走了。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子,萧怀瑾突然跑了出去,边跑边喊着姐姐我许愿了,姐姐不要走的话。是车子里的人并没有听到,不一会儿车子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萧怀瑾还追着,可能是还小,腿部力量不够的原因,没跑多远就摔倒了。跑在后面没几步远的萧运聪赶紧抱起儿子,被抱起来的萧怀瑾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嘴里还叫着姐姐,姐姐别走。众人皆散去,啼哭却不止。可能此刻最伤心的人应属萧怀瑾了,他的信仰一下子没了。

第二天萧怀瑾就病了,病了好几天都没好,直到莫家人到了C城安顿好一切打电话过来报平安。莫舒窈亲自在电话里说让萧怀瑾赶紧好起来,多吃饭,有空的话,或者向她和舒漾的时候,就折一颗星星,等到折够了一万颗,他们就会见面了。萧怀瑾这才慢慢振作了起来,他请妈妈教他折星星,想姐姐了他就折一颗并且对星星许愿。让姐姐的妈妈赶快好起来,姐姐他们一家赶紧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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