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是怎么来的。”谢禹鸢边拿出化瘀的药酒来边询问。
“三爷踢的。”
“什么?”谢禹鸢一怔,放下药酒便要往外走。
“你去哪。”
“还能去哪,自然是去找他去理论。”
“没用的,主子们无论做了什么我们这些下人是没什么好抱怨的。”
这道理,谢禹鸢不是不懂,可是看到宁景云伤成这样他能不恼?“可是……我就不相信,这世间还没公道了不成。”
“你就是去了也没用。”宁景云笑着说道。
“出身高贵所以凡事都得宠着让着忍着?只仗着前人庇护,也不过尔尔。”
“你先坐下来,帮我擦擦。”宁景云拿起药酒递给他,萧凉下脚狠,自己被踢中肩膀,连手臂都有些抬不起来,索性是左边肩膀,自己又常用右手,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你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他为什么下那么重的手。”
“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谢禹鸢虽然手劲很轻,宁景云还是疼的皱起眉,心道怕是伤了骨头。
谢禹鸢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他。“与我有关?”
“嗯,你还记得我给你的那个东西吗?就是那个同心结。”
“那个东……”
“啊——”谢禹鸢刚想解释那东西被喝醉酒的凤三爷抢了去就听见外面传来管恒的声音。
“管恒兄……”宁景云开口询问看见他赤着的上身和那上面谢禹鸢的手后,管恒立刻尖叫着跑开了。
“他这是怎么了?”
“不晓得为何,最近总觉得管恒兄他怪怪的。”
擦了药酒宁景云转动了下胳膊,还好,随后告别了谢禹鸢就往二王爷府走去,刚一进门就见到自家主子和三王爷正坐在他房中,是在等他。
“主子,三爷。”宁景云跪下行礼。
“你去了哪里,见了何人。”箫锦缓缓开口询问道
“回主子,景云是去见了谢禹鸢。”
“日后你少与他来往。”
“为什么?”
箫锦一愣,这人居然为别人反驳自己,那跪着的人还猛的抬头看着他,眼眸里有不解还有些着急,记忆中这人永远都一副虚伪的恭敬,何时有过这么激烈的神情。
“我说了算,你日后少和那些个人来往,也不看看你结交的那些个全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人。”
“他谢禹鸢不一样。”
宁景云话一出口,两人都死死的盯着他。
“我说了不许。”
“主子。”
“你还当我是主子吗?我说了,不许就是不许。”
“主子。”
“你要是不想再听我的话,就立刻滚。”
“既然二哥你不要这奴才就赏给我吧,二哥你也知道我这人不怎么忌讳的。”一直没开口的萧凉开口说道。
箫锦看着萧凉,宁景云看着箫锦,三人无声的对峙着。
过了半响,箫锦转头看向宁景云,吐出的话比冰还冷漠:“既然如此,从今个起你就是三王爷的人了。”
宁景云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眼睛瞪的大大的,不敢置信的表情。
“只要你乖乖的,本王会好好待你的。”萧凉用纸扇挑起宁景云的下巴。
“主子。”
“你乖乖伺候三王爷。”
“主子……”开口的声音有些颤抖,宁景云不晓得为什么有些绝望的感觉。
箫锦与萧凉擦肩而过时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句:“好好帮我照看他。”
“嗯。”萧凉挑眉,轻点了点头。
等箫锦走后,萧凉冷笑的看着宁景云,见宁景云还在看着箫锦离开的方向,皱眉起来。“你再看他也不会回来,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跟我回府去。”
听到他说话,宁景云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就走,萧凉也不阻拦,由着他去。
“我倒要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风流不羁的凤三王爷,向来都是荤素不忌,但凡有美人的地方就有他的身影,如今收个男人进府也不是什么大事情,问题就出在这个男人的身份上。
前大将军之子宁景云被三王爷收入府中美其名是贴身侍卫,这事实不明摆着,有人叹息有人看笑,有人大叹可惜了也有人忿忿不平,但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三王爷后院男宠又多其一。
谢禹鸢听到这个消息后手上一滑,茶杯落在地上摔的粉碎,一刻也不愿等,他连夜赶到了三王府递上了拜帖,只为向那人问清楚。
“先生还请先在这小坐一时,小的这便去请王爷来。”那管家显然还是记得谢禹鸢的,拜帖也没递便将他请了进去。
等到管家离开后,谢禹鸢这才冷静了下来,嘴角勾起一丝苦笑,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这事情从哪说起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虽说他与宁景云是知己,但自己一无一官半职在身,二无显赫让人忌惮的家世,自己这样贸贸然的跑来,等下人来了他该怎么跟人说,想到这谢禹鸢有些懊恼起来,思索着要不然就趁现在早早的离去,回小侯爷府里找谢长亭从长计议。
“先生,好些日子没见了吧。”就在谢禹鸢刚踏出门槛一只脚时,那边萧凉已经赶了过来。
“参见三王爷。”谢禹鸢跪下行了个大礼,其实他早已是天子门生,按说大可以作揖便好,只是今日有事相求,这礼是必须要行的。
凤三王爷扇子一展,掩住半张面。“这些日子,先生为何总是躲着本王,先生可知本王找你找的好苦啊。”
“三爷说笑了。”明明萧凉是笑着的,谢禹鸢却被惊出一身冷汗,他也不晓得为何近日总是躲着他,只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找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好,就当本王是说笑吧,你先起来,说说你今个来本王这是为了什么。”萧凉走进来,往椅子上一坐,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又命人奉上茶水。
“王爷请不要这样做。”待下人走远,谢禹鸢焦急的开口问道。
“本王怎么做了?”萧凉皱眉,谢禹鸢不说他也猜的出这人是为什么来找自己,只是听到这人亲口说出来还是有些气恼,这人居然为个宁景云慌张到这种地步,连基本的礼数都给忘了,连夜就跑来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