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羞辱我?”秦羽凤冷笑,朱芷怡说出这般话语激她,贺钰竟然都没有反应,才是令人伤心到了极点。
朱芷怡:“不敢,怎么这凤印,皇后给还是不给?”
“自然给,九弟妹好好服侍皇上,做嫂嫂的就谢谢了。”秦羽凤不做犹豫离开宫殿,担心都成了多余。
“咳,咳咳,你太过了。”听着宫殿门再一次紧锁,一直沉默的贺钰终于开口,“穿上抹胸,朕不看。”
朱芷怡完全没有自觉自己干了什么,反而理直气壮,“皇上中毒那么久,刚刚服了解药怎么会做伤身之事,是皇后娘娘不信皇上。话说,皇上觉得自己可信吗?”她一边说一边穿衣,弄得贺钰也不敢看她,一句反驳的话不说,脸憋成了红白色。
“我说真的,一会儿拿到了凤印,我发起疯来,可是很可怕的,你就好好养病吧,千万不要多管闲事。”朱芷怡笑着轻轻拍了拍贺钰的俊脸,“我要去拿东西找麻烦去了。”
“不要和皇后冲突。”贺钰沉吸了口气才道:“你别给自己找麻烦,也不要逼急了她。”
朱芷怡笑了,笑得极为开心,“哈哈哈,皇上想什么呢,臣妾是要教训你的玉贵妃。至于秦羽凤,那是要留着膈应皇上用的。”
贺钰:“……快走。”
“啊——秦羽凤!”朱芷怡没有想到秦羽凤还在宫殿外面,但是静下心来就想明白了,秦羽凤这是听墙角呢!
“哼,皇后娘娘还会听墙角呢,可是涨了见识了。”朱芷怡勾了勾唇,“那么皇后娘娘听到了什么吗?”
“拿着这个,琴音自然把凤印给你。”秦羽凤自头上取下发钗交给朱芷怡,然后直接进入宫殿。朱芷怡将人叫住,“出去一趟,你更聪明了啊。”
“前不久本宫给德和亲王传信了,你收手吧。”话不多说,朱芷怡也是明白人,自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看到秦羽凤再一次返回,贺钰笑了,“看来皇后还是相信朕的。”
秦羽凤:“疑点太多了,皇上想演戏,臣妾自然要陪着。”
贺钰从被子里拿出手对秦羽凤招了招,“过来。”
秦羽凤本来是走向贺钰的,看到贺钰招手,止步,“皇上这么一招手,臣妾突然就不想过去了。”
贺钰:“……皇后不要把病了的朕不当皇帝,过来!”
“呵呵,那你继续病着吧。”秦羽凤转身就要走,拎不清要和她发脾气,就现在贺钰这状态,五岁的孩子都能弑君了。
“长安,过来。”贺钰软了语气,“那日你抛下了朕一个人,怎么也不算朕的错了吧。”
“那么皇上安排跟在臣妾身后的人呢?算是臣妾的错,臣妾斤斤计较了?”秦羽凤走过来床边坐下反问。
“至少可以保护皇后的安全。”贺钰笑得意味深长,“皇后出宫,没有见不该见的人吧。”
秦羽凤:“如果把臣妾带走的郭恬不算不该见的人,那么应该是没有了。”
“皇后,这样就好,明日就是重阳了,皇后不要再出幺蛾子了。”
“怕是不行,皇上,明天去泸景山看妹妹吧。”秦羽凤,“皇上并没有立皇贵妃,就是很给臣妾面子了,那么臣妾也给皇上一个面子。”
“不用了,朕不想去。”贺钰抓住秦羽凤的手力道略大,目光深深,“皇后比谁都明白朕不立皇贵妃的原因,不要说是立一个死去多时的人,就算是活着的人都困难重重。皇后还在,一个清明的后宫不该再出现一个皇贵妃。”
“所以朕若是立了皇贵妃,皇后是不是就不会回来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不过,你知道朕不会叫你如意的,所以你一定走不了。”
“我会回来的,谁让你中毒了呢?”秦羽凤抓住贺钰放在她脸上的手握住,“既然病着就不要想心事,而且还是这种猜度人心的事。至于明日,皇上若是不陪着,臣妾便自己出宫。当然,皇上可以阻止臣妾,但是臣妾重阳祭祖看望故妹应该不是什么天理难容的事。皇上可以反对,那么皇上的决定,群臣也可以反对。”
“皇后,力气真大。”贺钰笑了,“就这样抓着朕不许放手,等朕睡着。”
“那皇上什么时候睡着?”
“唔,或许皇后可以给朕讲故事哄朕睡觉。”
“……不睡便算,有本事你永远不要眨眼。”秦羽凤说着就要抽手。
贺钰倒是忍不住眨了眨眼,这一眨眼睛一闭,秦羽凤眼疾手快将手覆在他的眼上。贺钰放弃了睁开眼,干脆调整气息想真的睡了。但是他呼吸还没有调整好,女子清新的气息就传进口鼻,唇上触到软物。
“唔~~皇后,你是故意的。”贺钰呼吸轻微急促起来,这个时候撩拨他,绝对是故意的。
“皇上,臣妾其实——”秦羽凤正要对贺钰说出的话被打乱,墨侍急急忙忙冲进来,看到二人就跪下磕头,“皇上皇上,启禀皇上娘娘,大事不好了。这大皇子被抓走了,贼人留有书信一封,信封上全部浸满了血液啊。”
“咳咳咳,怎么回事,朕不是安排了一百多高手吗?若是这皇宫里的高手还不算高手,朕养着他们何用?”贺钰一激动差点没有咳出血了。
秦羽凤走到墨侍身边把信拿过来给贺钰看,自然贺钰打开信封,她也在一旁看。
“该死,果然还是南方出了事。”贺钰看完了又把信给秦羽凤让她看清楚,“是十弟贺栐,带走了皇儿跑到缅甸了,而且怂恿缅甸发兵大夏,朕也是小看了他的贼胆了。”
“贺栐自幼在江南上学,又有钱氏帮他收敛人心拉人脉关系,在江南应该颇具势力。”贺钰解释道,“朕担心玉贵妃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于是表面上把大皇子送到了北面的大佛寺,实际上安排到了南方的小寺,却原来被十弟知道了。”
秦羽凤:“我不会和一个孩子计较的,皇上还是想办法救人吧,怎么说也是皇上现在唯一的儿子,臣妾不会不通情达理到这种地步。不过兵马粮草还是都要由德和亲王出面的,战事一旦起来了,北胡一定会插一脚,大皇子毕竟也是有北胡血统的,所以为了不让北胡有机会和贺栐合作。皇上还是先忍一忍,把玉贵妃的自由限制了吧,还有玉贵妃身边的宫女,,都要看起来。”
贺钰倒不是多急了,对墨侍道:“你下去吧,大皇子的事常栖宫那边就不要告诉了。”
墨侍微不可见抬头看了眼看样子相处和谐的帝后,心里有些高兴,连忙退下:“是,奴才告退。”
“不告诉玉贵妃,不知道皇上这是什么心思?”
“拿到凤印芷怡便会去找她的麻烦,正好借机把她的自由禁锢了。也免得走漏风声麻烦。”贺钰拿手扯了扯秦羽凤,“皇后刚刚有话要和朕说,还没有说完。”
“禁锢,这么说皇上果然没有叫臣妾失望,真的把人放出来了?”秦羽凤冷笑,“好一个三心二意的皇上!”
“皇后这是怎么了?”贺钰把人拉住,秦羽凤硬要走,贺钰躺着变成坐着就要被拉扯下床了,“咳咳咳,皇后有什么话说不清的?要是因为朕把贵妃放出来一事,那是朕在气头上,毕竟皇后刚刚抛弃了朕走了,朕气急了,把她放出来也没有碍着皇后的眼吧。”
“皇上,其实我和玉贵妃有什么不一样呢?不过都是皇上想关便关想放便放的,还有皇上刚刚叫九弟妹芷怡,真是亲切亲密亲昵!”
“凤儿。”贺钰一急之下脱口而出,他很少叫她凤儿,大多数时间都是叫她长安或者唤作皇后,此时拉着秦羽凤的手却是不放不休的架势,“高处不胜寒,可是朕便是生了病,就咱们二人,朕不要高高在上了,也依旧寒冷得很。一路走来见证朕的是皇后,你怎么会和玉贵妃一样呢?至于德和亲王,他是朕的弟妹,朕无心染指,你既然知道朕是演戏,何必计较一句嘴上失误?”
秦羽凤:“你呢?皇上呢?怎么想的呢?就算朱芷怡把玉贵妃教训了一通,皇上舍不得杀她,留着以后大皇子得救,皇上为了安慰她,又会补偿,真的有意义吗?皇上根本没有明白臣妾所说的不一样是什么意思。皇上若是真的喜欢二妹,就不应该是看着玉贵妃的一张脸来回忆,二妹就在泸景山,去不去看皇上的意思。”
“朕想知道,皇后所说不一样,何意?”贺钰抓住她,看着她,“皇后不说朕怎么知道朕做不到?皇后想要独一无二,至少说出来是怎么样的独一无二吧。”
秦羽凤:“臣妾要的是后宫女人的独一无二,不是和皇上一样高处不胜寒的后位,是只有帝后和鸣,没有莺莺燕燕。魏王兄当初身处帝位愿意为四嫂肃清后宫,不惜得罪满朝的文武大臣,臣妾一直羡慕至今。”
“不许提他!”贺钰想起来贺衡对秦羽凤的心思就难受,而且贺衡真的是个能够为了爱人抛出来一切的人,他心里就更加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