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在接见完撒丁王国的使节之后。
撒丁王国使节便回到了大使馆之中。
“这种好事,怎么能不去邀请米加洛大主教呢!”维克托喃喃自语,“快将米加洛大主教叫过来,就说我有重要的的事情要与主教交谈。”
“是!”路易.阿尔弗雷德接到命令之后立刻也没有耽搁就前往大教堂寻找米加洛大主教。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路易.阿尔弗雷德回到了爱丽舍宫。
在他的身后就是米加洛大主教,路易.阿尔弗雷德将米加洛大主教带到了爱丽舍宫中。
“愿上帝保佑你!殿下!”
刚一进入书房的米加洛大主教对维克托来了一通祝福。
“主教阁下,坐!”维克托示意米加洛主教落座后道:“不知道,巴黎圣母院修建的如何了?”
“有赖于法国政府与巴黎一些心向巴黎教徒们的帮助,巴黎圣母院的修建工作已经快要竣工。”心情不错的米加洛大主教好奇的询问,“殿下,你叫我道这里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关于皇帝加冕的详情,我想询问一下主教阁下!”维克托收敛起笑容表情严肃的询问米加洛主教。
“这个……教皇可能……”米加洛大主教只能支支吾吾的回应,他总不能告诉维克托,教皇有可能不来了吧!
法兰西共和国在拿破仑三世的带领下帮助法兰西重新复辟,又帮助教会镇压了山岳党,同时拿破仑三世每次都释放出对于教会的“善意”。
“我们必须维护教权的权威”已经成为拿破仑三世的一个口号,很久才等在这句话的教会是多么欢呼雀跃。
从波旁王朝开始身为天主孝子的法国就开始对教会下手,每一次下手都会又一位教皇被囚禁,藐视教会在法兰西的权威已经是每一个法兰西国王的基本涵养。
在波旁君主们的眼中,教会就是一个附属品,高兴的时候可以作为他神圣王权的点缀品,增加王权的神圣性。不高兴的时候就可以对教皇拳打脚踢,历代君主都把各个教会对于自己的效忠看做理所应当的事情,他们任免自己的主教。
至于罗马教皇只能当做一个橡皮图章。
波拿巴的皇帝同样延续了前代君主们,拿破仑为了得到教会的支持宣布在大革命时期被驱逐出法兰西的传教士与女士们可以返回法国,同时对他们进行适当的补偿。
当然法兰西教会几百年的积累肯定是不可能再去归还给他们,一些小恩小惠当然是必不可少。
被大革命吓怕了的教会立刻抱住了拿破仑的大腿往上爬,他们纷纷选择效忠皇帝。
从军队中爬出来的拿破仑只不过是需要一点看上去像样子的点缀物,所以之后在加冕中拿破仑一下子夺下了教皇手中的皇冠待在了自己的头上,才有了以后那幅享誉盛名的拿破仑加冕图。
有感悟教皇不够虔诚的拿破仑下次将教皇从罗马请到了法国,囚禁在枫丹白露宫,可谓是为所欲为。
身为叔叔的拿破仑已经为拿破仑三世做出了一个很好的榜样,拿破仑三世怎么可能还会想农民一样虔诚的尊敬上帝。
在他的内心中又何尝不想将教皇直接囚禁在法兰西,然后学习他的叔叔一样将教皇的权威按在地上摩擦。
只不过拿破仑三世注定没有他的叔叔那样骄人的战功,拿破仑皇帝驾驭军队,拿破仑三世只能与军队进行合作。拿破仑皇帝振臂一呼所有军队立刻倒戈,拿破仑三世振臂一呼,他被两次送进了监狱。
拿破仑三世注定比他的叔叔拿破仑更需要教会的支持,哪怕他的内心深处依旧看不起教会,他的嘴上也一定要喊出尊重教会主权的口号?
米加洛逐渐何尝不知道拿破仑三世的内心深处压根一点都不信仰教会,甚至还想将教会按在地面摩擦,但是他依旧选择接受拿破仑三世。
米加洛主教知道一个君主国总比一个共和国要强上许多。
共和国随时可能会夺走他们的一切,君主国需要拿他们充当君主神圣王冠的点缀品。
尽管米加洛主教的内心深处一直希望波旁王朝能够重新回归,只不过他知道波旁王朝可能永远也无法回归。
既然无法支持波旁王朝,那么就只能选择波拿巴王朝了。
波拿巴虔与否对于教会来讲已经不再重要,别说是波拿巴他们就连整个法兰西教会,罗马神圣的教廷中真正虔诚的就普通凤毛麟角一般的稀少,只要波拿巴能够保住教会的利益,哪怕波拿巴家族真的是魔鬼的转世教会也会毫不犹豫的将波拿巴捧上神坛。
况且如今的欧洲经历了几百年的宗教改革,天主教会的势力已经进一步被压缩,不列颠、普鲁士、俄罗斯等国的异端国家根本没有将罗马教廷放在眼里。
曾经雄霸一时的西班牙也力量陷入了内乱,那不勒斯更是自缪拉被枪毙以后表面陷入无序的混乱之中,奥地利经过1848年大革命的浪潮过后充分的暴露了自己虚弱不堪的现实?
如果不是在1850年的时候,施瓦岑贝格强行修理普鲁士一下,将奥地利的国威勉强振奋,奥地利还不知道要出现多少乱子。
唯有法兰西才能作为罗马教廷最后的依靠,波拿巴家族需要罗马维持稳定,罗马同样也需要波拿巴维护权威。
“主教阁下,庇护九世教皇还在考虑阶段吗?”犊子对于庇护九世的踌躇维克托深表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