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达志的动作很快,让人根本看不清楚,只是眨眼之间,就将虞超海的墨绿**刻,给装入口袋中。
末了,洪达志还不忘将口袋扎了个口,他的脸上,有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纵然洪达志没有说话,可是那种镌刻在骨子里的嘲讽之意,还是浓浓地散发出来。
“海哥,再加一把劲。哎呀,不好了,要糟。唉,这次怕是彻底完了。”
“这节奏转得太快了,我这心里还没彻底兴奋起来,就变得瓦凉瓦凉的,这是想要我的老命啊。”
“连排名第一的虞超海,都不是老生班的对手。我们还能指望谁?”
“这一次,怕是丢人丢定了,这个场子,我们永远找不回来喽。”
“惨啦,惨啦,这还没有出场,我就觉得小腿肚子转筋,这帮老生们,还真是变态的强。”
“听说这个洪达志,在老生班里的排名,就是一般吧。可是,你们看这结果。”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海哥还没输呢?且让我们拭目以待,看他是否还有回天之力?”
新生班一片沮丧失望的声音,只有极少数的人,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虞超海能够翻盘。
虞超海就如迎头被人浇了一瓢凉水,本来兴奋至极的心情,本来不可一世的神情,遭到最严重的打击。
要知道,虞超海出自虞家,他最可倚仗的器物,就是他的墨玉书刻,如今被人收去了,就如老虎被拔去爪牙。
“我跟你特么的拼了!”虞超海高大的身子,猛地窜了出去,从外表来看,也是相当地凶猛。
杨灿在一旁看了,不由地微微摇头,盛怒之下的虞超海,完全没有了章法,胡打猛捶,破绽洞开。
洪达志笑得非常地阴冷,他这次的战术,可以说是非常地成功。
一开始,洪达志故意示弱,引得虞超海一点点变得骄横,出手毫无顾忌。
然后,在虞超海最是嚣张狂妄的时候,采取雷霆万钧的手段,果断地收了他的黑绿书刻。
如今,则是洪达志收获胜利果实的时候了,虞超海猛虎般地身子,对他来说,宛如羔羊。
啪!
洪达志欺身向前,脚下猛地前插,然后用手用力一推,将虞超海推倒在地。
随即,洪达志猛地抬起脚来,将虞超海踏在脚下,劲力用的恰到好处,既使得虞超海不至于重伤晕去,同时又没有反抗之力。
“好,好,达志这一次,干的非常地漂亮,打出了我们老生班的威风。”
“哈哈,给他们一点甜头,他们就当真了,还以为真的能赢。哎呀,不行了,笑得我脸疼。”
“新生班的第一又如何?长得身子高大又如何?还不是被我们踏在脚下?”
“连第一名都是这个水平,我看余下的比赛,却也不用比了。”
“要比,要比,我们老生班,永远未赢够。我们这一次,要全面碾压,让他们彻底的没脾气。”
“我奉劝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新生一句,见了我们老生,以后都要恭恭敬敬地请教,说不得,我们一时高兴,还会教你们两招。”
“第一,这就是第一,哈哈,不行,我要喷了。”
老生班的学生们,一直有所压抑,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刻,如今完全爆发了,拼命地对着那些新生冷嘲热讽起来。
风吹过,一阵阵的寒意,只有几片残叶,在风中不停地打着寒颤,场面极其地凄冷。
可是新生们的心,却比这还要凉,他们一个个都傻了眼,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长吁短叹。
噗!
虞超海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如同喷壶一般,喷得老高,而且连绵不绝。
其实,并不是洪达志下手特别地狠,虞超海完全就是气的,他觉得这一场,输得憋闷无比。
本来虞超海还有一个梦想,想要抢得前三名,晋级下一轮战斗,如今就象肥皂泡一般地破灭了。
理想很丰满,可是现实很骨感,让虞超海的眼前,一片黑暗,茫茫然不知接下来的路,该怎样走。
杨灿叹了一口气,如虞超海这般吐血法,放在前世,只怕早就死翘翘了。
可是这个世界的武者不同,身子骨都锻造的极其结实,就算是呕血三升,都未必会死。
归长旗的脸色很难看,特别特别地阴暗,他心中的失望,比虞超海尤甚。
要知道,这几个月以来,归长旗将主要的心血,都放在虞超海身上,想要将他打造成一支奇兵。
谁知道,虞超海就这样窝窝囊囊地输了,让他的一番心血,尽数地付诸流水。
关键是这番苦楚,还没地方倾诉,说出去,只是自找难看,反而被他人嗤笑。
归长旗气得不停地嘟囔,他的声音很低,口齿很不清楚,显然只是在,发泄自己的私愤。
可是杨灿却听得非常地清楚,归长旗翻来覆去,只是在说那么四个字“一堆烂泥”。
好吧,虞超海的表现,恐怕也只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纵然他是那么地自高自大,目中无人,可是这样的战斗,毕竟不只是用嘴说的。
“不错,不错,打得很好,我很满意。”周昆仑拿过一个水晶梨,啃了一口,笑眯眯地说道。
归长旗差一点没晕倒,这象是一个评委说的话吗?就算对手的红包那么厚,可你也不能,这样地埋汰人啊?
如果不是知道周昆仑是个长老,而且是个极其难缠的长老,连院长都没办法,归长旗冲动之下,还真想给他理论理论。
可是,如今没办法,就算周昆仑说得再难听,他都只得忍着,毕竟周昆仑那些难缠的手段,他不只是听说过,也亲身领教过,绝对不想有第二次。
梁庸在底下,越看越是郁闷,长叹一声:“你们这些新生,确实有够笨的。”
这一句话,招来很多的白眼,什么叫我们这些新生,你梁庸同样在新生之列好不好,纵然你来的如此之晚。
“茶呢?我要喝茶,你们可真不争气,我真是、真是白教你们了。”归长旗都气糊涂了,没办法,只能对着他的学生们发火。
鹿晓纯走过来,给归长旗倒了一杯茶,她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如同有着委屈的泪花在闪动。
一直估摸着,虞超海没了抵抗之力,洪达志才将他的脚抬了下来,他的动作很慢,似乎有意,让在场的人都看清楚。
洪达志一低头,装模作样地道:“你没事吧?我知道,或许出脚重了一点,可是没办法,毕竟我们不是在玩耍。不过,你这次受了挫折,对你以后,更有好处。”
虞超海呆若木鸡一般地站了起来,什么话都不说,转身就走,连他的墨玉书刻,都不向对方讨还。
新生班里,有不少人,还在大声地叫嚷,想要安慰虞超海,可是他根本理都未理,径自离去。
“大家都看看吧,这就是新生班的素质,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输了,有什么可怕?就算是连输九场都不怕,关键是要输得起。”
“看起来,差距是全方位的,你们这些新生,看我们老生们,如何教你们做人?”
“哈哈,我看新生班的人,就是一锅烂白菜?”
“此言怎讲?”
“想要找出一块肉来,那是何等困难的事啊?”
老生班的人嘻嘻哈哈,毫无顾忌地取笑着,很有一种发泄以后的快感。
杨灿默无声息地站起身来:“第十场,刘岛对南宫断。”
一个面目阴柔地男子,从老生班中站起身来,他浑身上下,有着异乎寻常的冷漠。
“哈哈,这一场没任何悬念了,从抽签的开始,这一场就已经结束。”
“嘿嘿,刘岛就算在我们老生班,都是排名极其靠前的选手,比洪达志还强,新生班里谁人可挡?”
“史无前例的十连胜,想起来就是激动难安,这一次,我们老生班,可有的吹嘘了。”
“不知道是我们太强,还是他们太弱的缘故,反正依我看,这批新生班,就是垮掉的一个班,连一个像模像样的人都挑不出来。唉!”
在一群老生们无比猖狂的笑声中,在新生班一片垂头丧气的时候,南宫断缓缓地站起身来,一步步地向着台上走去,他的神情,显得极为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