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毓晓看着院外的周牧泽,稍稍迟疑了一下,稳了稳自己的心绪,将脑子里那些零碎的画面都抛开,出于礼貌地起了身,走到门外,朝着院子里的周牧泽开口:“周老板怎么……”
周牧泽看了一眼孟毓晓,浅浅一笑,竟然两步三步地便上了廊檐,直接伸手将话还未说完的孟毓晓的拉入怀中,又极其准确地吻住了孟毓晓,可怜孟毓晓后面的话全都没有说出来,便被周牧泽吞了,甚至因为说话微微张开的嘴唇正好给了周牧泽长驱直入的机会。
孟毓晓有些措手不及,待周牧泽的舌尖抵到自己的舌尖之后,孟毓晓才想起来反抗。
周牧泽竟听话地将舌尖退了出去,调皮在孟毓晓的唇瓣上舔弄了两下,才彻底离开她的唇,极其满意地将人圈在怀里说:“在泰州的这些日子,每天都在想你。”
“你赶紧把我放开!”孟毓晓抬手锤了周牧泽几下,见他岿然不动,便咬牙抬脚,狠狠地在朝着他的腿上踢了过去。
“嘶!”周牧泽有些吃痛地松开孟毓晓,随即皱眉对孟毓晓说:“一会儿踢残了你可得养着我了!”
“你倒是想得美!”孟毓晓瞪了他一眼,赶紧趁着这个机会往后退开一些,站到门槛以内,防备地看着周牧泽说:“你到底有完没完!”
周牧泽已然恢复了淡笑,一张俊俏的脸,配上恰到好处的笑容,宛如一支绽放的桃花。
“美人未娶,安得终了!”周牧泽好似随意的说着,然而每一个字又是那么的撩人,叫孟毓晓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句妖孽!
“你到底来找我做什么?”孟毓晓微微有些不耐烦地说,“而且,我这金牡丹的后院什么时候是你想来就可以来的了?”
“反正也没人拦着我啊。”周牧泽淡笑着说,微微有些痞气,说话间便朝着孟毓晓走了几步,吓得孟毓晓赶紧往后退了几步,抬手指着周牧泽说:“你不许再过来了!”
周牧泽倒是听话地停了脚步,淡笑着说:“我们好歹是合作伙伴,你这样拒我于门外,是不是有些不礼貌?”
“你做的哪件事情是跟做生意有关的!”孟毓晓怒斥,抬起的手一直没有放下,“你要是没有正事你就别进来了!”
周牧泽看着孟毓晓的模样,心中暗笑,就不信她可以这样防着自己一辈子!
“嗯,接下来我要和你说的是正事,有关你那批印花纸的。”周牧泽收了笑容,瞬间变得神情认真起来,“你要我站在门外和你说这件事?”
孟毓晓迟疑了一下,又警惕地看了一眼周牧泽,慢慢地让开身子,“那你进来吧。”
周牧泽得意地扬扬嘴角,抬脚跨进门槛,随意找了一处坐下,孟毓晓等他坐定之后,才挑了一个离着他有些距离的位子坐下,轻声说:“屋子里没有丫鬟,没人沏茶,你便将就一下吧。”
“嗯,我同你说正事,”周牧泽微微侧身,看着孟毓晓,“你看过那批印花纸了吧?”
“嗯,十分的精美。”孟毓晓见周牧泽似乎真的打算谈生意上的事情,便也稍稍放下了一些对她的戒备,“装纸的盒子我也瞧过了,十分的好看。”
“嗯,我要同你说的,便是这盒子。”周牧泽说,“原本你也没说,所以韩大师便只做了印花纸,是后来才发现,这些纸不太好搬运,而且泰州的梅雨季节纸容易受潮,所以后来我便自作主张叫人定制了这些装纸的盒子,每个盒子正好可以装一斤的纸,做盒子的材料是跟印花纸用的同一种竹子,取不能打浆的那一截,倒也不算浪费,因着隔得太远,所以我便替你拿了主意,如今还是得同你讲明一声。”
孟毓晓微微一顿,她一直以为那装纸的盒子是韩大师准备的,因为盒子的材料一看就是竹子,而且工艺也十分的精致,又恰好可以装那么多的纸,所以孟毓晓便自顾自地认为是韩大师特意准备的,倒是没有想到是周牧泽帮自己想的。
“谢谢了。”孟毓晓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些盒子的钱款一会儿我叫陆娘子结给你。”
“那倒不用,我只负责拿主意,钱款并没有帮你垫付,等下次的货送来的时候你直接叫陆娘子将钱款结了就是。”周牧泽轻声说着起了身,朝着孟毓晓浅浅一笑,“好了,我要说的事情说完了,就不打扰了。”
“慢走。”孟毓晓起身,礼貌地往前两步,打算送周牧泽出去。
周牧泽也是这个时候寻着机会,趁着孟毓晓不注意,快速地侧头,在她嘴上偷得一吻。
“你!”孟毓晓顿时暴怒,赶紧抬手捂了自己的嘴躲开,怒气冲冲地瞪着周牧泽,“你怎么能这么无赖!”
周牧泽抿抿嘴,倒是显得很无辜似的,低声说:“忍不住,没办法!”
“滚滚滚!”孟毓晓几乎是要跳脚了,抬手指着门外,“你别以为我和你在生意上有往来,你就敢这么肆无忌惮。”
“这不过是随心所发罢了,”周牧泽笑得很是得意,“周某就此告辞,你下次出府叫人给我送封信。”
“你想得美!”孟毓晓怒吼,“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你堂堂一个大东家,我这么点小生意能不能麻烦你请个跑腿的来打点,用不着您大掌柜总是亲自过问!”
“嗯,你是说我人手派少了是吧?”周牧泽故意避开孟毓晓的重点,“下次我再多安排两个人过来。”
孟毓晓气得心痒,觉得跟眼前的人真的是说不下去了,索性扭开目光,冷声说:“周老板慢走不送!”
周牧泽看着孟毓晓这傲娇的模样,暗想自己今日是不是有些过了?可是看着她当真是控制不住,实在没有办法就只能下次再想办法哄了。
“嗯,那我走了。”周牧泽轻声说着,见孟毓晓依旧没有看过来,便抿抿嘴角离开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