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奢侈的是爱情3之撒泼
在他正欲解自己的衣服时,伍恋凝忽地抬起拿着酒的手,众人的心都被提了最高点,害怕那瓶酒会重重的砸在那激情的两人身上,就连附近的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男人皱眉,推开缠在自己身上总想将自己的欲火挑起的女人。
却见伍恋凝只是缓缓地抬高了瓶身,瓶口渐渐向下,冰冷的酒咕噜噜地开始往外冒,伍恋凝来来回回地移动着酒瓶,先是女人,再是施任清,从头往下倒,再倒在两人紧贴着的地方……
正沉浸在欲火之中的女人被冰冷的酒一剌激,回过了神,尖叫一声,捂着湿掉的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些冰冷的液体从何而来。
“SHIRT!”施任清暗骂一声,已经达到极致的yu望被这些酒一淋,硬生生地被浇灭了,抬头怒瞪向始作俑者。
见是伍恋凝,他愣住了。
酒不停地淋在两人的身上,醇香的酒让那女人愈发地诱人,引地那些将目光投过来的男人们的眼睛都直了。眼睛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什么原因升腾起了红红的颜色。
同施任清前来的男人也愣住了,站在原地看着伍恋凝将酒倒完,又拿起他们桌上的酒,“不介意借一下吧!”不冷不热地问了一声,却不等他回答,继续倾倒瓶身。
施任清身上的女人终于反应过来,却是愈发地躲向施任清,尖叫着捂着脑袋回过头,怒道,“你干什么!”
“他是我男朋友!”冷冷地看着女人怔住,伍恋凝的眼前又浮起了那个时候缠在纪年身上的那个女人,同样的绝版身材,疯狂的和纪年纠缠在一起,就如刚才的两人一样。她的眼睛浮起了一层红色,那样的场景如倒带的按了重复的电影一般,一遍又遍地在脑袋里浮现。
施任清推开身上的女人,甩开伍恋凝的酒,“你在做什么,嗯?”冷冷地死盯着让他如此狼狈的女人,嘴角却仍是带着邪媚的笑,“你嫉妒我那么对她了?”
酒瓶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如她看见那样的场景的时候,失手从她手中滑落的装着红酒的高脚杯摔在地上发出地声响。
伍恋凝有些怔愣,没有什么情绪的眼睛里开始滑下泪来,先是一滴,再接着是两滴,再接着便如*一般,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从她眼中溢出,滑落。
她不知道,原来纪年,刻在她的心中那么深,一直到现在,四年多了,她还是没有办法忘记,那一夜的泪水,原来还没有流尽,她这才记起,她已经有四年多,没有流过泪了。恶梦一般的初恋,却是刻的最深的……原来她不肯再谈恋爱,是她还没有忘记纪年……
她只是流着泪,没有哭声,没有痛苦,茫茫然地流着眼泪。
胡莫脸色一变,走上前来,将失控了的伍恋凝拉到身后,“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恋凝!”
施任清眼中的*被她的眼泪瞬间浇息,静静地看着胡莫将伍恋凝楼进怀里轻声地安慰,神色不明。
“清,你的……女朋友?”男人又皱皱眉,看着伍恋凝。
“嗯!”淡淡地应了一声。
胡莫心在绞痛,他以为,伍恋凝没有陷进去的,看这个样子,恋凝已经深深地,爱上了施任清了么?一如那个时候,她和纪年一般。
施任清随意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上前将胡莫拉开,将伍恋凝拉到怀里,“她是我的女人,不用你来安慰。”
“你配么?”胡莫冷哼一声,他现在脑子有些混乱,恋凝是个认死理的人,他真担心她……
“配不配都是我和她的事,你一个外人凭什么管!哦……你是她好朋友,好朋友连感情的事都要管么?我还担心你趁虚而入,把我的女人拐跑了!”施任清略烦躁地嘲讽道,她的眼泪浸湿了他胸前的衣服,冰凉的触感让他的心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
她的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香,她喝了很多酒,思及此,施任清的情绪更加地烦躁。
胡莫怔住了,黑着脸,抿着嘴不再说话。
“清?”男人似乎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看着三人。
施任清扯了扯嘴角,“霜,这件事你不用管!”正欲抱起伍恋凝,却听一直没有开口,只是流泪的伍恋凝忽地呜咽,那从喉咙中挤出来的声音似承载着积压了许久的悲伤,“纪年……”
胡莫怔住,施任清怔住,而那个被施任清叫做霜的男人又皱了皱眉。
“纪年……”她又再次呜咽着,双手紧紧地揪着施任清胸前的衣襟,泪水浸透了他的衣服。
胡莫并不知道当年为什么伍恋凝和纪年分手,身为伍恋凝多年的好友,他知道伍恋凝很喜欢纪年,到了大学,他们终于在一起,却不到两个月,就传来了他们分手的消息。易悦玲也不知道,她同样不知道伍恋凝那天在PUB里遇到了什么,为什么会落荒而逃。伍恋凝从未提起过。
胡莫的嘴角起了一丝惨淡的笑,喃喃道,“纪年,纪年,原来……你还没有忘记!”
施任清环着伍恋凝的手紧了紧,眼微眯了眯,嘴角忽地绽开一个笑容,抱起伍恋凝便向外走去。
胡莫没有阻止,霜则是关疼的抚抚额,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施任清抱着靠在他的胸膛低低地呜咽着的伍恋凝,厚重的鼻音夹杂着低低的哭泣,湿透的眼眸,那样沉重的悲伤。抱着她上了边,把她放在副驾驶座上,坐了车,关上了门,靠在座上,歪头看着伍恋凝,她还是在哭,没有再叫那个纪年的名字。
拧着眉,似极纠结,他狂乱地扯了扯头发,发动了车子,随手打开收音机,企图掩住那让他的心乱的来源-伍恋凝压抑的哭泣。
一打开,阿桑略带沙哑,忧伤的歌声便低低地在车子里传开来:天黑了,孤独又慢慢割着,有人的心又开始疼了,爱很远了很久没再见了,就这样竟然也能活着,你听寂寞在唱,轻轻的狠狠的,歌声是这么残忍,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谁说的,人非要快乐不可,好像快乐由得人选择,找不到的那个人来不来呢,我会是谁的谁是我的,你听寂寞在唱歌轻轻的狠狠的,歌声是这么残忍,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你听寂寞在唱歌,温柔的疯狂的,悲伤越来越深刻,怎样才能够让它停呢。
施任清微安了安,向着他豪宅开去。
正开着,他一直试图忽略的伍恋凝突地伸手扯住他的衣袖,“纪年……”施任清一僵,转头看了看伍恋凝,她的泪痕布满脸颊,悲伤随着眼眶里装不住的眼泪不停地溢下。
施任清微微的苦笑,继续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