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脑子不清楚的女人,还在想杀别人,现在是咱们被包围了好吗,王行之在心中暗道,同时寻找离开的机会,不过这群鲛族战士虽然人少,但是所形成的包围却也是丝毫不漏,王行之心中暗惊,不愧为天生的战士。
他们所结的战阵几乎毫无破绽,至少对于王行之这样,不懂战争的人来说,堪称滴水不漏。
找不到破绽,那就只有硬闯了,心中确定这个想法之后,王行之的周身又飘浮出真气之箭。
这一幕立马吸引了鲛族副统领的注意,望向王行之的眼中充满了战意,舔了舔他的手掌,缓缓启齿:“又是一个半步宗师,看起来你要比上一个强一些,可别让我失望啊”。
王行之知道这个鲛族副统领即将要出手,在这之前,他得解决了这些鲛族战士,不然凭驼背老者和林慕允是很难对付的。
刹那间,他周身的真气之箭便朝着那些鲛族战士飞去,不过不仅是鲛族副统领不在意,就连那些鲛族战士也是十分冷静。
“结阵”
一个鲛族战士大喝一声,所有的鲛族战士立马扯下覆盖于脖颈上的巾布,一片片雪亮的鳞甲将他们周身覆盖,紧接着他们抱住一团。
“噔噔”数十道真气之箭击中他们,并未像想象中的那样血肉飞溅,他们只是如同一个球一样被击退,少数几人吐血,但却未死一人。
这群鲛族战士似乎研究过人族的这些真气化形,还专门研究出了针对的方法,自己这次看来是碰到硬茬子了。
当然若是再强行这样攻击几次,毕竟有着实力上的差距,他们终究也会成为王行之手下亡魂,不过显然那位鲛族副统领不给他们机会,跃然而起,直逼王行之而来。
鲛族副统领上来便是极其强悍的招式,王行之以往的那些变化之术基本上都难以招架,唯有相应的武学方可。
以圣道衍化武学招数,也并非不可以 只不过王行之所知的武学相当之少,就连王家的家传武学他也未曾看过,倒不是他不想学,而是家族长老不允。
当然这也并不代表他无法,自己当初晋升贤者境界时,功德簿也出现了一部与圣道契合的武技,哦 不对准确的应该来说,是圣道之术,其名为:寒决。
王行之这么久都没有修炼,自然是有其原因的,倒不是寒决不强,相反寒决很强,强到离谱,用寒决开头的原话来说,就是:寒决,大成,静时!
这是什么概念,就是说当你将寒决修炼到大成的时候,连时间都可以冻住。
这已经不是强了,根本是超出了王行之的认知范围,按道理这么强的圣道之术,王行之应该是迫不及待的修炼,但是事实却恰恰相反,王行之久久不敢修炼,因为有得必有失。
原因就在寒决完整的开头语上:寒决,斩七情,灭六欲,大成,静时!
也就是说,要修炼寒决必须斩灭掉自己的七情六欲,开玩笑,他自己又不是什么武痴,对力量也不是特别渴求,没有了七情六欲,用现在的话说,跟个机器有什么区别。
王行之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就想普普通通的生活,修炼圣道也不过是在这个充满未知而又危险的世界中获得一份自保能力。
然后找一个相爱之人,游遍九州,相濡以沫,共度一生,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不过显然上天跟他开了一个大玩笑,来到机关城这个危险重重的地方,是他自己的选择,怪不得他人,可是漠州距离北海相差甚远,就这样也能被他碰到鲛族人,还卷进他们的阴谋中。
这运气也是绝了,现如今这种情况,除了用寒决对抗,也别无它法了,不过好在寒决的第一层不用斩灭七情六欲。
第一层的口诀很是简单,稍加领会便可,王行之私下也已经研究多次,只是一直不敢修炼罢了。
王行之闭眼片刻,周身的气势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股微弱的寒意散发出来,大殿的温度都下降,众人纷纷不明所以的打了一个冷颤。
只有鲛族副统领知道,这一切的变化都是源自面前的黑袍人,他也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不仅仅是外面发生变化,紫府内的金色莲花也悄无声息的发生了,不易察觉的变化,莲花的底部,出现一丝白色的痕迹。
鲛族副统领知道王行之在凝聚一种比较厉害的武技,不由得加大力度攻击王行之。
在他要碰到王行之身体的瞬间,王行之口中吐出三个字:大寒掌,虽然王行之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右手成掌猛然推出,在鲛族副统领击中王行之前,率先击中了他的胸膛 那鲛族副统领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
鲛族副统领倒在地上大吐出一口蓝色的血液,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他胸前留下一道掌印,寒气入侵,胸前的鳞片已经成冰,还有扩散的趋势。
他也十分果断,一爪硬生生的将成冰的鳞片扯下。
做完这些,鲛族副统领再次望向王行之的眼中多了恨意,杀意:“本统领纵横沙场十余载,从没有吃过如此大的亏,你是第一个,但是也是最后一个”,语罢,鲛族副统领周身的气势大变,王行之知道他要认真了,他从侧身的鳞甲中抽出一把长刀对准王行之。
而刚才王行之那一击,完全就是随心而出,没想到会有如此大的威力,不过这样他就越有把握渡过这次危机,他唯一担心的是,鲛族副统领缠住自己,其他鲛族战士会在这个时刻对驼背老者和林慕允不利。
虽然也想到他二人的安危,但是不知为何,王行之感觉自己在某一刻竟然不在乎他们的生死了,很快他便想到是寒决的缘故。
同时也下定决心,此事过后,他绝对不会再去修炼寒决。
咚咚,这个时候,他们来的通道中传来不少脚步声,王行之大喜,必然是刚刚在下面的那群人上来了。